裴逸在電視裡看到喬沐希籤售的現場異常激動,自從她上次生氣離開之後一直沒再過來,他心裡又忐忑,又想她,可沒 辦法,現在他不是自由之身,現在看到她像個明星一樣站在臺上,自豪之意油然而生,這就是他裴逸的老婆!
近乎於貪婪地看着電視,想把她的神態、一舉一動都牢牢地刻在腦中,看不到她的日子裡可以慢慢的品味,愛情就是這 麼不可思議!他眼裡只有她一個人,旁邊那些人們都視而不見!
這個時候華悅欣也在看電視,她看到喬沐希風光地站在臺上就是一陣咬牙切齒,憑什麼自己要被關起來?憑什麼喬沐希 就能代理裴氏?老頭子說到底是偏心的,別看同意自己進門了,那也不代表着把自己跟喬沐希放在一個水平之上!
這段時間裴默也沒來過,她心裡說不出的什麼滋味,總覺得被人遺棄了似的,曾經裴默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還在耳旁,如 今她卻有點看不懂他了,秦拓現在已成過去,她能把握的只有裴默了!
突然,她看到臺子旁邊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是剛剛走過來的,鏡頭中,華悅欣清楚地看到他癡迷的看着臺上講話的 人,這個人她太熟悉了,就是她的丈夫裴默!
簡短的講話說完了,喬沐希走下臺,裴默主動地護着她,生怕會有激動的羣衆上來擠到她,那溫柔、小心翼翼的態度就 連對自己都沒有!
深深的妒意涌上心頭,她愛秦拓,喬沐希搶了秦拓,如今她只剩下裴默了,喬沐希居然連裴默都要搶走,難道喬沐希是 狐狸精轉世嗎?還是跟她華悅欣前世有仇?怎麼專門來跟她搶男人的!
不甘、不服,化成深深的怨念,在她心中翻滾着!
辦公室裡喬沐希昏倒後,裴默抱起她向醫院趕去,裴二裴三本着救人要緊,也沒攔着,跟在後面一起把她送到醫院,鍾 晴玉可急了,千萬不能讓裴默單獨跟喬總在一起啊,別人不知道裴默的秘密,她可知道,這就相當於是羊入虎口!
喬沐希送到醫院後經過一番診查,確定是傷寒,由於她體質較弱,所以病起來就比一般人嚴重,給她掛上吊瓶,推到了 病房。
一番折騰,大家都被嚇壞了,現在喬沐希那就是裴氏的頂樑柱,她要是倒了裴氏可怎麼辦?
裴默凝視着病牀上的這個小女人,她是那麼的瘦小,躺在牀上看起來只有那麼一點,可是她的肩膀竟然能抗起一間裴氏 這麼大的公司,不可說不是奇蹟,似乎目光放到她身上之後就能發現她的許多品質,那是別的女人無法比擬的。
曾經他以爲華悅欣的性格是灑脫,可現在看起來像是沒有良好的教養,曾經他以爲喬沐希的舉止是做作,可是真正瞭解 了之後他才知道這就是她的修養,一個真正的貴族、淑女,任何一個女人在她面前都會顯得粗鄙,這個時候他竟然後悔盲目 地娶了華悅欣。
鍾晴玉看着裴默旁若無人地盯着喬總出神,心裡這叫一個急啊,她打定主意,不能離開、堅決不能讓喬總單獨跟這個男 人在一起。
一瓶液快滴完了,裴默說:“你去叫護士!”
鍾晴玉理直氣壯地說:“你去叫!”
裴默驚訝地看着鍾晴玉,不敢相信一個小秘書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皺着眉說:“我讓你去叫, 這是命令!”
鍾晴玉不緊不慢地說:“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有權不聽,更何況孤男寡女同一室,我可是爲了裴總監您的名譽着想!”
裴默的臉色更黑,剛想再說什麼,鍾晴玉指着輸液瓶說:“呀,馬上就空了!”
裴默一看,二話不說衝出病房,鍾晴玉長出一口氣,目光掃下來,看到牀頭的鈴,她臉色一黑,敢情誰都忘了可以按鈴 !
裴默出去的功夫,鍾晴玉趕緊給喬東寒打了電話,讓她快點來醫院。
喬東寒本來在加班,他知道她今天會很忙,所以說好了她忙完之後給他電話,讓他來接她,沒想到她竟然進了醫院,二 話不說一邊聽電話一邊就往醫院趕。
裴默進來的時候鍾晴玉的電話已經打完了,他瞪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護士換了液,溫柔地對裴默說:“有事可以按鈴!”
裴默這纔想到有按鈴這一說,臉又黑了幾分。
不一會兒喬東寒就趕了過來,他對鍾晴玉點了下頭,然後又瞥了裴默一眼,什麼都沒說走到牀前看喬沐希。
鍾晴玉主動說:“只是風寒,輸了液不燒就沒什麼大礙了!”
喬東寒轉過頭說:“行了,我守着,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謝謝了!”
鍾晴玉明天還要上班的,所以不可能在裡守通宵,喬總不能工作,她就得在公司裡守着,她笑道:“好,那我們走了! ”
鍾晴玉說着轉頭對裴默說:“裴總監,一起走吧,有喬總弟弟照顧,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鍾晴玉這話就是說你關係再近也近不過人家親弟弟吧!
裴默沒辦法,只好跟鍾晴玉一起出去,心裡卻想着裴逸這秘書怎麼就這麼討厭呢?鍾晴玉則是想着虧了喬東寒給她過電話,讓她有事給他打,否則今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要是知道喬東寒不是喬總的親弟弟,怕是要氣的吐血,白讓她費盡心機認爲把喬總從危機中解救出來了!
半夜喬沐希醒了,喬東寒正在盯着她的輸液瓶,沒有睡,他看到她睜開眼,啞着嗓子問:“感覺好些了嗎?”
“你來了啊,讓護士看着吧,你去睡會兒,我沒事!”
“沒事,我不放心她們,你說你那麼拼命幹什麼?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喬東寒埋怨道。
喬沐希一聽他這話想起了今天的銷售額,笑道:“你不知道啊,我今天成功了,就一天已經趕超了上季度,後面沒有壓力了!”
“就算爲了工作也不能不顧自己身體啊,就這麼跑了一天,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你不病就怪了!”喬東寒訓道。
“這就我的計謀啊,奧巴馬都能成偶像總統,我爲什麼不能當明星企業家呢?”她笑意吟吟。
他只覺得此時她的笑耀眼極了,那是付出努力後成功的喜悅,就像點點星星在她眸中閃耀,使她看起來有幾分小女孩的俏皮,沒人能夠抗拒這個時候的她,他覺得壓在心底的愛戀瞬間又迸發出來,他趕緊把這個念頭壓下去,告訴自己不要亂想,現在已經很幸福了!
喬沐翼真的很想何美妍,他竟然不知不覺中把車子開到了索秋珠住的醫院樓下,企圖想看到何美妍,沒想到老天垂簾,真讓他看到何美妍了,她一身桃紅色長裙,搖曳着就出了醫院大門,就是臉色有點不好看,他跟上她的車,想着到底要不要上前說話。
她將車子開到一間咖啡廳,然後走進去,他剛想下車就看到她走到落地窗旁的位置,坐到了一個年輕男人的對面,他看到二人握手,然後說着什麼,看到那個年輕男人眼前一亮,他知道現在何美妍並沒有工作,心思都在母親的病上,那她不可能來見客戶,也不可能是因爲工作!
“相親”二字涌入喬沐翼的腦中,他搖搖頭,有點不敢相信,她不可能去相親的,不可能!他覺得手腳都在顫抖,他以爲他等着她,等這件事過去,可是沒有想到她有可能會嫁給別人!
幾乎是勉強打起精神開着車回了公司,剛進辦公室就看到父親走過來,看見他問:“臉色這麼差,不舒服?”
他搖搖頭,搖晃着走進辦公室。
喬硯雄一看兒子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知道是因爲感情,他嘆聲氣,走了!
這邊何美妍又一次應付相親,她說出自己流過產的事,對方竟然說:“我聽介紹人說了,如果有感情的話,我不介意這些!”
何美妍瞪大眼,怎麼還有男人不介意女人爲別的男人流過產的?不過轉念又一想,喬沐翼也不介意啊,但是那在有感情基礎的前提之下!
男人笑道:“你也是受害者,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小孩子,家裡有哥哥,傳宗接代的事已經解決了,我沒有壓力,你不想生也可以
這男人簡直就是爲她量身制定的一般,她真是咋舌了,世界之大果真無奇不有,她一說自己的缺點對方就說:我哪裡哪裡不好之類的,總之她身上的缺點都不是缺點了!
正在何美妍不知所措的時候,言子宜又一次到來了,以佔有者的姿態坐到她身邊,對面前的男人說:“我就是那個令她流產的男人!”
對面那個男人臉色有點不好,言子宜接着說:“我沒有不要她,是她在生我的氣!”說完了還轉過頭對何美妍道:“妍妍,別生我的氣了,你看你,竟然跑來相親了,真是不像話!”
何美妍也不吭聲,反正有人把她的相親對象嚇跑了更好!
對面男人氣憤地說:“既然有對象還來湊什麼熱鬧?”氣呼呼地站起身走了。
何美妍看他離開,也站起身準備走,言子宜沒動,問她:“臉色不好,不舒服?”
她點頭,“送我回醫院吧!”
言子宜二話不說,送她回去,一路上何美妍都強忍着,她閉着眼,頭靠在車座上,言子宜看她難受成這樣,油門又踩了幾下。
到了醫院,何美妍下車,言子宜把鑰匙遞給她問:“到底怎麼不舒服?用不用我上去陪你看看?”
她搖頭,“就是特別噁心,這回可能真有了!”
何美妍轉身離開,言子宜石化在原地。
何美妍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感,可是剛一進了媽媽的病房就忍不住吐了,索秋珠正想質問她來着,一看她吐成這樣,從病牀上下來,在衛生間外面問:“妍妍,怎麼回事?”
何美妍蒼白着臉出來,索秋珠問:“吐了?”
何美妍點頭,“特噁心!”
壞了,不會是懷孕了吧!索秋珠心裡一驚,這萬一真懷了,那這孩子是要還是不要呢?婚都離了,孩子怎麼要?
“妍妍,正好在醫院,你檢查一下吧!”索秋珠道。
何美妍也擔心自己是懷孕了,所以答應母親,去做檢查,如果她真的懷了,那說什麼都要回到喬沐翼身邊的,這下她就是十足的藉口了!
檢查做完後,醫生說:“不是懷孕,去消化內科吧,還有,由於你上次流產後沒有好好休息,所以你現在有不孕症!”
何美妍跟索秋珠聽了懼是一驚,索秋珠問:“不會是弄錯了吧,怎麼那麼容易就不孕的?”
醫生說:“沒錯,好好調理的話會有一線希望,但是希望不太大!”
索秋珠差點暈倒,何美妍都木了,她沒想到自己用來搪塞相親對象的藉口竟然成真了!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誰都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不能生育那代表了什麼,半響何美妍纔回過神,蒼白着一張臉說:“媽,我先送您去病房!”
喬沐希就算住着院也不能消停,公司的事情多不說,華瑟一案又有了新的進展,華悅欣開口了,她竟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裴逸頭上,說支票是裴逸給的,主意也是裴逸出的!
當初裴逸給華悅欣的那張支票,華悅欣留了個心眼,也沒轉帳,直接就給了對方,原本他顧忌着裴逸到底是她老公的哥哥,要是這樣做了那公公會怎麼想?可是自從她看到裴默對喬沐希深情的目光之後,她就決定讓裴家都不要好過,她也不能讓喬沐希幸福,裴逸出了事,喬沐希也別想幸福了!
這個想法不可謂不惡毒,現在的華悅欣已經瘋了!
喬沐希只覺得頭一陣陣的疼,這下事情麻煩了!她得到的情況是裴逸不說他爲什麼給華悅欣支票,她十分清楚裴逸不能說,一說了,哥哥的事就大白於天下了!
一邊是裴逸的清白,一邊是哥哥的名聲,她陷入兩難之中!
裴逸何嘗不知道喬沐希的痛苦,他明明知道這個時候喬沐希不可能做出什麼,還是希望她能說出一切,他竟然想知道在她心裡究竟是老公重要還是哥哥重要,雖然這是一個很幼稚的想法,但沉浸在愛情之中的男人哪個不幼稚呢?
正在喬沐希爲難之際,秦拓來了,喬沐希只覺得很長時間都沒見到秦拓了,這個男人也已經被她遺忘在腦後,可是秦拓腦中卻實實刻刻在想着她,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走進她的辦公室,看她端坐在桌後,一身白色套裝顯得她精神幹練,比之前又成熟了幾分。
“有事?”喬沐希還算客氣地問。
“裴逸的事我聽說了,你現在挺爲難的吧!”秦拓問。
喬沐希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實話說道:“是挺棘手,今天你過來是爲了這件事?你有好辦法?”
“我可以幫他作證,華悅欣的事我知道,並且也保留了錄音,能當證供!”秦拓道
喬沐希太知道秦拓這個人,她下意識地問:“條件呢?”
秦拓的臉有點受傷,“難道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沒條件?那太好了,謝謝你,拿來吧!”喬沐希說着伸出手臂,攤開手掌。
秦拓的臉有點難看,真是自己砸自己的腳,現在下不來臺了吧,他清了清嗓子說,“是有條件!”
喬沐希收回手,脣邊泛起嘲諷的笑,似乎說,看吧,我就是這麼瞭解你
“什麼條件?”她問。
“跟裴逸離婚,永不復婚!”他說的鏗鏘有力,面無表情′
她的臉微微變色,“秦拓,你還能更無恥嗎?”她的話帶着質問。
一閃即逝的痛苦,他的表情又是原來那般冷硬,“既能將裴逸救出來,又不傷害到你哥,這是唯一的辦法!”
喬沐希蹭地站起來,指着他喊:“秦拓,你忘了我哥是因爲誰才變成這樣的?你竟然拿這個來要挾我?你還要不要臉?”
他並沒有生氣,跟着站起來,“沐沐,沒有你等同於沒有生命,命都沒了,要臉還有什麼用?”
她冷笑道:“你乾脆直接讓我嫁給你得了,這不更是一步到位嗎?”
“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還是希望你能自願嫁給我!”
“你覺得你這樣做了我還會嫁給你嗎?太可笑了!”
“時間能抹掉一切,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能打動你的心!”秦拓的表情很真摯!
“秦拓,你真讓我噁心,收起你那副嘴臉吧!”她一向都不喜歡用太惡毒的話來傷別人,可是這次她真的無法忍受了,沒人喜歡被威脅,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義氣用事沒有任何用!”秦拓說罷轉身離開。
“嘩啦”,桌上的東西被喬沐希掃到地上,鍾晴玉聞聲進來,看到的是喬沐希鐵青的臉。
“你收拾一下!”喬沐希說着往外走去。
下樓上了車,喬沐希無力地坐在車上,對前面的裴二說:“聯繫律師,看現在能不能見到裴逸!”
裴逸聽說有人來看他心情很激動,自從上次對綠依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就沒來過,所以唯一來的可能就是他老婆喬沐希。
他特意整了整頭髮,然後快步走出去!
“希希!”看到她的身影,他的聲調也高了起來。
喬沐希站在屋中,靜靜地凝視着他!不得不承認,雖然繁忙的工作讓她沒時間想別的,此刻真的看到他,她心裡還是想她的!
裴逸看到她臉色很難看,皺起眉問:“希希,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喬沐希想起秦拓,心底那刻柔軟又堅硬起來,她向前走了兩步,聲音冷清地說:“我現在很爲難,是讓你出來還是保護我的哥哥,或許你可能埋怨我太偏心哥哥,但你有沒有想到,哥哥是因爲我才受到那樣的傷害,如果讓我爲了自己的感情又一次犧牲他的名譽,我今生再也別安心了!”
裴逸愣住了,他真的沒有想過站在她的角度來看這件事。
喬沐希接着說:“剛剛秦拓來找我了,他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有華悅欣的錄音,足以證明你的清白,也可以不用揭出我哥哥的事,他的條件就是讓我跟你離婚,並且永遠不再跟你復婚!”
裴逸大驚,下意識地說:“希希,你不能答應他!”
喬沐希問:“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裴逸啊裴逸,我是那麼的信任你,可是你都給我帶來了什麼?且不說這件事給我帶來的傷害,就說綠依,我去瓊漿玉液應酬,爲的是你一諾的證書,我請劉局跟鄭處那兩個老男人,可是我去了面對的是什麼?尤姐帶着綠依,說綠依是你的人,不能陪別的男人……
“不是……”
他剛打斷她的話想解釋,又被她的話打斷了,“不是什麼?尤姐說你親口說罩着綠依的,那一刻就像一掌打在我臉上,裴逸,你是不是太多情了?就算你跟她真的沒什麼,人家敢打着你的名號嗎?你是誰?她只是一個小姐,你覺得她有那個膽子來污衊你?”
“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
“行了裴逸,你別跟我解釋,我只看事實,一個小姐都能爬到我頭上來了,我真不知道當初嫁給你是不是一個銪.誤,你說不讓我答應秦拓,如果你不出來,裴氏怎麼辦?那麼一大攤子就讓我一直抗下去?要不就是犧牲我的哥哥?我告訴你裴逸,我哥哥我是不可能再傷害他一次的,裴逸今天你成這樣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那五千萬我還在耿耿於懷,而我哥哥卻是無辜的!你說不讓我答應秦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說罷也不聽裴逸的解釋,轉身離開!
憑什麼她要揹着這一切?她不痛快也要讓他不痛快,這個局面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希希……希希……”他怎麼叫她都不回頭,腳步堅定地走出去。
裴逸只覺得萬念俱灰,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她離婚,千萬不能!
“來人,我坦白!”他不顧一切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