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車上,王笑把手伸進揹包裡,兌換出一本書後拿出來,翻看兩三分鐘就學習完了。然後,王笑就將那書放回揹包,等到公交到下一站就下車。下車之後,王笑就轉乘另一趟公交,如法炮製,不斷重複,在江城市內坐着公交天南海北的亂逛,遇到景緻好的比如公園、步行街、休閒廣場,王笑就下車到裡面溜達一會兒。美麗的街景,引人的靚女,閒逸的生活,王笑在享受到身心舒暢的同時,又極爲高效的學習幾本書籍。
沒過多久,王笑揹包裡的書籍就快要滿了,背在身上很有些分量。雖然王笑身體素質超好,倒不在乎這麼點重量,但揹着也怪彆扭的。
所以,王笑就不再只是兌換書,開始不經意的裝作丟書。
當王笑在公交車上坐着的時候,或在公園的長椅上坐着的時候,王笑會故意將兌換出來的書放在一旁,在起身離開的時候裝作忘記了拿而丟掉。
好人卡能兌換出物品,但卻不能回收物品。除了具有時效姓的特殊物品外,物品一旦被兌換出來就不能消失。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沒用了的東西就要丟掉。
很多時候,王笑走開沒有多遠,他丟的書就被人發現了。然後,王笑便聽到驚喜的尖叫聲,就像有人遇到天上掉下了餡餅一樣。在那個時候,王笑全身就會生出一種舒爽的感覺。
王笑知道,好多書都賣斷貨了,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
經過新華書店的時候,王笑見到好多人沮喪的從裡面出來,甚至有人因爲沒買到書而嚎啕大哭。但王笑藉助好人卡,想要什麼書都能兌換出來。
如果能幫別人一點小忙,或者讓別人開心一點,王笑仍是很樂意做的。除了能得到好人卡點數以外,最重要的是王笑做着開心,那種優越感是無法用錢衡量的。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王笑坐着公交經過警局門口。見到警局門口圍堵着一大批記者,好像在等着採訪什麼重大新聞似的。
王笑心中很好奇。然後,王笑便聽公交上有知情的人說,今天水煮集團的總裁可能會被放出來,所以一大早就有各種媒體的記者等在警局門口守候。
水煮集團的總裁,王笑聽獨狼提起過,名字叫做嚴誠。嚴誠,曾經是個特種兵,後來轉業做刑警,但因爲違紀被清出了警隊。在脫離了警隊以後,嚴誠不久就建立了水煮集團,很快在生意上與火海集團勢成水火。這次火海集團購買軍火出事,惹出了江城市打黑除貪的特別行動,水煮集團作爲火海集團的主要對頭自然免不了被警方調查,嚴誠作爲水煮集團的總裁在第一時間被請到了警局接受問訊。
但也有人說,嚴誠名義上是接受調查,但實際上是被警方保護起來。在這個動亂的形勢裡,任何事情都不是那樣的清楚,作爲局外人當然會猜測的陰暗一些。
不管事實怎樣,聽說被關押了三天之後,今天嚴誠就會被警方放出來了。
王笑很想見識一下嚴誠的風采。對於特種兵,王笑一直是很嚮往的。那是男兒心中英雄的夢想,尤其是嚴誠豐富離奇的經歷,更讓王笑生出強烈的好奇心。
王笑在警局下一站下了車,然後步行回到警局前面。
江城市警局建的很氣派,高高的臺階以扇形鋪開,在臺階下面又有一塊小廣場。那些記者帶着攝影師就分散在臺階和廣場上,街旁停滿了各媒體單位的採訪車,也有好多閒雜人等在看熱鬧。
沿着臺階到廣場,在邊上站了兩排全副武裝的刑警,看上去威風凜凜的,既展示警局的威嚴,又維護現場的秩序。
王笑不得不承認,裝備輕型衝鋒槍的警察仍是有威懾力的,尤其是對於普通的民衆來說。
就算是一把手槍都能鎮住一大羣普通人,更何況是兩排受過嚴格訓練的裝備着輕型衝鋒槍的警察,所以那些看熱鬧的普通市民都是遠遠地站着。
王笑認爲,其中肯定還有不少是便衣警察。
王笑遠遠地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然後把揹包從肩上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王笑繼續裝模作樣的從揹包裡拿書,其實是從藉着揹包掩飾兌換書,然後極快的翻一遍學完。
昨晚在宿舍他跟遊沉和蘇忍搜索了一夜電子書,雖然最後沒有搜到多少合用的電子書,但從網上了解到很多經典書的書名。這一個上午下來,王笑大概三兩分鐘看一本書,到現在爲止學完了各個領域的經典書目共120種,除了那些藉機丟掉的圖書以外,現在揹包裡仍有十來本圖書。而且,王笑在揹包裡兌換出了一個很強韌的氣球,將那揹包一直撐得鼓鼓的,就好像裡面裝滿東西一樣。這樣,當他在某一處停留時間長的時候,如果兌換出來的書太多,他就將氣球的氣放掉一些,看起來揹包仍像原來一樣,但裡面的東西就不同了。只不過,別人是不知道的。就算有人盯着他,也看不出奧妙,也能掩人耳目。
過了十多分鐘,王笑又學完了五本書。突然,旁邊那些記者搔動起來,紛紛朝着一個方向涌去。
王笑站起身來,遠遠地望去。那些記者卻不是往警局方向涌去的,而是從內往外朝着一輛開來的車涌去。
那是一輛加長林肯,豪華氣派。但沒過多久,就被淹沒在記者圍堵成的人牆中,響起的便是記者七嘴八舌的提問。
王笑背起揹包,走近了一些。聽到那些記者大概是在問“嚴總是否今天會被放出來?”“水煮集團與這次事件有什麼關係?”“水煮集團未來將要何去何從?”等等一些問題。
聽上去,在加長林肯上坐的不是嚴誠。
當然不是啦,嚴誠在警局蹲着呢,這加長林肯可能是來接嚴誠的。
王笑在心中猜測着,那加長林肯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先下來兩個穿着西服的壯漢,看起來像是保鏢的樣子,不過沒有戴着墨鏡。戴着墨鏡進警局,那純粹是想挑釁啊。然後,車上又下來一個很有氣度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歲,個子只有一米七左右,顯得有點矮。但舉止鎮定,處亂不驚,是個見慣大場面的人。聽那幫記者的稱呼,這中年人應該是水煮集團的副總,那幫記者都尊敬的稱他爲韓總,似乎很有地位和影響力。跟在韓總後面的,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小夥子,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書生氣質很濃厚,眼神卻又透着精明,像是秘書或者律師之類的。
那韓總一言不發,只是臉上戴着微笑,在兩個保鏢的護衛下,慢慢的,一步一個臺階的進了警局。
那些記者被警察攔在了警局外面,但圍堵在門口卻是再不肯散開。照剛纔的情形來看,嚴誠被放出來可能姓更大了,那些記者當然不能放鬆採訪的機會。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警局大門大開,出來幾個警察。後面跟着一個身材高大,神情嚴峻的中年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威懾姓的氣息,那種強大的氣場就如虎入羊羣一般。聽那些記者爭先恐後的叫喊,這個人就是水煮集團的嚴誠。看上去也沒什麼三頭六臂的,就是讓人感覺強悍了一點,是一個做慣了大事的人,就算在警局裡蹲了幾天,仍然沒能磨掉那種豪雄氣。
也可能正如一些人所猜測的,嚴誠進入警局並不是接受聞訊,而是被變相的保護了起來,以免火海集團的漏網之魚沒有目標的胡亂報復到嚴誠頭上,而嚴誠目前手上掌控的產業在江城市屬於納稅大戶,如非迫不得已江城市肯定不想嚴誠倒掉。但如果正是爲了保護嚴誠,那也不該關了不到三天就放出來,應該再多關幾天纔對,直到事件平息最好。所以,這個事情也說不準,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如果不相信警方所說的,那就只能是半信半疑,不會有什麼定論。
王笑在心中猜測着,那跟着韓總來的兩個保鏢此時護在嚴誠左右,那個韓總跟在後面就顯得有些無人問津了,但看上去仍然氣度非凡,並未失去風采。
那些記者七嘴八舌的亂問,但嚴誠卻自始至終置若罔聞,在警察和保鏢的護衛下,一直來到加長林肯面前,才聽他大喝似的問了一句:“江城電視臺的崔瑩在不在?”
“在,在,”一個女記者從後面擠了上來。王笑一看,正是報道孿生雙雄勇鬥歹徒的那位女記者。她的身形比較瘦小,擠不過那幫老記者,但此時嚴誠點名叫她,那情形就不同了。
別的記者紛紛讓開,讓崔瑩擠到前面去。如果嚴誠回答崔瑩一個問題,那他們聽到了,回去也好寫報道。
不料,卻聽嚴誠道:“你跟我上車。”
說完這麼一句話,嚴誠就徑直鑽進了加長林肯裡面,那崔瑩當然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這種單獨採訪的機會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
崔瑩毫無遲疑的跟着鑽進了加長林肯裡面,但那個跟着她的可憐的攝影師就被丟在外面了。
加長林肯揚長而去。
剩下的記者沮喪的嘆氣,也有怨天怨地罵孃的,辛辛苦苦等了一上午,結果什麼消息都沒有弄到,但也有興奮地議論嚴誠爲何要點名讓崔瑩一個採訪的。
王笑對這個問題也很疑惑。從嚴誠剛纔的表現來看,應當是不認識崔瑩的,可能就是聽過名字,但爲何要單點崔瑩呢?
在看電視報道的時候,王笑見到字幕顯示崔瑩只是個實習記者,那嚴誠偏偏點名接受一個實習記者採訪,真的是很讓人不可理解,聯想翩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