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給我上。”李瑟一聲令下,周圍的打手朝王笑逼了過去。
在使用智慧光環的情況下,王笑已經慎重的考慮過了,做出了最好的選擇和對策。首先,今晚絕對不能逃。如果只是逃跑的話,王笑很容易就能做到,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石灰撒向那羣打手就可以趁亂逃走。但逃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王笑在學校讀書非常容易找到,可謂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今晚無法做個徹底了結,那以後就要面對不斷的麻煩。因此,只有兩個解決方法,要麼跪地求饒,要麼震住對手。要讓王笑跪地求饒是不可能的,那剩下的就只有震住對手。沒錯,是震住對手,而不是拼殺。
王笑並不想亡命天涯,王笑並不想蹲進監獄,王笑還要完成學業,王笑還要正常生活,因此,王笑不能做出犯法的事情,至少不能做被抓住罪證的犯法的事情。如果只是拼殺的話,王笑用好人卡點數兌換出機槍,片刻間就能將百十來個人掃光,但這樣一來,王笑就不能再享受正常的人生。這對王笑來說,並不是好選擇。王笑最好的選擇是,既要免除留有後患,又不能以身犯法,也就是在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震住對手。
這個難度很大。但爲了想要的生活,王笑必須冒險一試。
“哈哈哈……”王笑放聲大笑。“人多欺負人少嗎?當真以爲我那麼好欺負嗎?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一陣濃霧升起,滾滾的包圍了人羣,片刻間就將所有打手籠罩起來。
“哇靠,怎麼回事兒?怎麼起霧了?”
“我什麼也看不見,人呢?”
“別亂打,是我。”
“媽呀,見鬼了。”
“冷死了。”
……
各種驚恐的聲音在濃霧中傳出來,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目瞪口呆,眼看着一團濃霧憑空的出現,將那些即將展開激戰的人都包裹了進去。
這團濃霧是如何出現的?太詭異了。
絕對不是天氣變了。因爲除了那羣打架的人被濃霧包裹了進去,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要起霧的跡象。
這其中的原因,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王笑一個人知道。其實,奧秘說穿了非常簡單,那團濃霧是王笑用好人卡點數換取乾冰造出來的。
當週圍打手要對王笑實施暴力的時候,王笑便下命令用好人卡點數換取乾冰,並將乾冰散落在周圍打手的附近。乾冰在常溫下會發生昇華,昇華會吸收周圍的熱量,周圍空氣溫度便會降低。這樣,空氣中的水蒸氣就會被析出來,變成小液滴,形成濃霧。濃霧會干擾那羣打手的視線,從而束手束腳不敢動彈,但王笑本就只有一個人,不用擔心會傷到同夥,活動也就不受影響。
這其中原理雖然簡單,但誰又能想到王笑能憑空換出乾冰來,所以都被這種罕見的突發場面給驚呆了。
“啊,”隨着一聲慘叫,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人重重躺在地上。
緊接着,又是一聲慘叫,李瑟驚恐的喊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那聲音就想即將被宰的豬,在臨死之前發生最後的哀嚎,全然沒有了先前那囂張的氣焰。
在濃霧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們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甚至有人想到了血肉橫飛、屍橫遍野的場面。
濃霧散盡。
站在遠處看熱鬧的人們又看清了場上的情景,李瑟帶來的那些打手也重新發現了王笑,但他們卻是露出莫名驚恐的神色,站穩了腳跟兒誰也不敢動彈。
此時王笑單腿跪伏着,在他的膝蓋下面壓着李瑟的胸膛,將李瑟緊緊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在李瑟的右眼上方有一柄匕首懸空呆着,但那病匕首卻沒抓在王笑的手中,而是抓在李瑟帶來的一個打手的手中,只不過那個打手的手卻是被控制在王笑的手中,因爲那個打手早就被王笑打暈在地此刻已然毫無知覺。這個場景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圍觀的人們真正感受到了恐懼,這種恐懼不在於暴力,而在於精於算計的狠毒。
如果王笑將匕首揮下,那李瑟就會斷了姓命,而殺人的卻是李瑟帶來的打手。
畢竟,在剛纔濃霧的混亂下,失手錯殺人也是很正常的,在情理上也是能解釋通的,至少沒證據能表明人是王笑殺的。
李瑟看着近在眼前的匕首,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全身瑟瑟不停的發抖。在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從未想到死亡竟會離他如此近。
王笑道:“我想,你現在也該明白,如果我剛纔想要殺你的話,你現在已然死了,而且算不到我頭上。”
嘩嘩譁,李瑟嚇得尿了褲子,一股難聞的腥味兒飄了出來。
王笑皺了皺鼻子,道:“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放開我,放開我!”李瑟求饒道。聲音可憐的可笑。他本就是仗着父親有點權勢囂張跋扈的二世祖,本身並沒有多少真實的膽色。
“還有呢?”王笑道。
“什麼?”李瑟顫聲道。
“我們之間的帳怎麼算?”王笑道。
“一,一筆勾銷。”李瑟道。
“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話。”王笑將那名打手抓着匕首的手放到一邊,然後從李瑟身上站了起來。
李瑟連滾帶爬的往後退,退到那羣打手後面以後,突然色厲內荏的變臉道:“你,你厲害又能怎樣?你沒有殺人的勇氣,但是我有。你殺了人,就要償命;但我殺了你,就像殺條狗。因爲我有背景,而你沒有。你想跟我鬥,你鬥得過我嗎?哈哈哈,可笑,可笑,你以爲嚇唬嚇唬我,我就從此怕了你嗎?不,我不怕你,因爲我今晚就讓你死在這裡,我今晚就讓你死在這裡。上,給我上,給我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李瑟猙獰猖狂的大叫着,那些打手被慫恿的想要上前,卻又心懷恐懼踟躕不前。
王笑鎮靜不動,大聲喝道:“我相信,你們出來砍人,只不過是混碗飯吃,犯不着拿命去拼。尤其是爲了這個豬狗不如的垃圾,你們搭上自己的姓命就是蠢不可及。這是我對你們的忠告。如果你們非要跟我動手的話,我想跟你們賭一把,看看誰先倒下。我幹掉一個,我不虧;我幹掉兩個,我賺一個。不要認爲我沒有勇氣,人被逼急了什麼都幹得出來,既然要死我不在乎拉幾個墊背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你們當中的誰。有誰想跟我拼命的,現在就上來吧,我奉陪!”
王笑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大有無畏赴死的氣概,震人魂魄,懾人心神。圍觀看熱鬧的人聽了,不禁紛紛大聲喝彩,豎起大拇指贊好。
“算了,我就是來湊熱鬧的,不是來找人拼命的。哥們兒,你牛,我惹不起,我走人……”
“遇到硬茬子,我也走了……”
“讓我們打一頓不就得了,真是難搞,什麼人啊,好沒面子……”
……
片刻間的功夫,那幫打手七七八八的散了個乾淨。其實,這些打手不過就是附近的混混,因爲李瑟父親是副局長的關係,有時候不得不賣李瑟個面子,惹了禍事也好請李瑟幫個忙,但跟李瑟真沒過命的交情,犯不上爲了李瑟拼命。如果百十來個人打一個,是穩勝不吃虧的買賣,那當然都願意湊個熱鬧;但遇到王笑如此恐怖的,邪乎到了要拿命去拼,當然就不願意幹了。
李瑟成了光桿司令,腿腳隨風發顫,竟然連一步都邁不動。
王笑慢慢朝李瑟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