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好人一聲警告,無人再敢動彈。
強大的震懾充斥在人們的心中,就連恐懼都忘記了。
蹬蹬蹬!
腳步聲從上面往下傳來。
“別動,警察!”
“繳槍不殺,你們已經包圍了。”
各種熟悉的警察臺詞響亮了起來。
賭場內的人們心中都感到了絕望,他們知道已經無濟於事了,更加不敢動彈。
機器好人朝着賭場內的秘密逃生通道走去。
機器好人心中沒有恐懼。
因爲,他是機器好人。
秘密逃生通道被機器好人鎖住了,別人都打不開,機器好人能打開。
現在警察已經來了,機器好人可以功成身退了。
好人做了好事從來不居功。
做了好事居功從來被狗烹。
如果做了好事不趕緊撤退的話,那很可能會吃官司的。
有志於做好事的人們切不可忘記這一點。
在秘密逃生通道有幾個驚慌逃竄的人,他們原來呆在地下賭場裡面玩着美女,在聽到賭場出事的消息之後,直接就往秘密逃生通道衝來,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穿好。男男女女的,衣衫凌亂不堪,有的女人甚至紋絲不掛。
“啊?!”無論男女,凡是宵小,見到機器好人都嚇得尖叫。
特別是那些女人,見到了機器好人,甚至遮擋她們隱私的地方。
在場的男人都見過她們的身體,但機器好人沒有見過,因此她們有些害羞。
尤其是機器好人從來沒給過錢,讓機器好人見到了太吃虧。
但是,機器好人瞧都沒有瞧他們。
機器好人直接朝着秘密逃生通道走去,將這些四處躲藏的人都視若無物。
前面是一面牆。
看起來跟周圍的牆面沒有什麼不同。
甚至如果用手在上面敲打,也聽不出牆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爲那真是一堵牆。
鋼筋混凝土澆築的,足足有三塊磚厚的牆,甚至比一般承重牆都結實。
不過,這堵牆卻是能活動的。一堵貨真價實但能活動的牆。
這堵牆是地下賭場特意精心打造的溜走逃生的秘密通道,雖然看着是非常真實的一面厚厚的鋼筋混凝土澆築的牆,但其實這面牆已經安裝好了機關,只要觸動了機關之後,這面牆就會向旁邊移動閃開,在另一面露出一個秘密逃生通道。
這樣的秘密逃生通道,憑警察的智商肯定是找不到。
建造賭場的人對這一點很有信心。
但是,賭場的人很倒黴,他們遇到的是機器好人,比起警察強一百萬倍。
吱吱吱!
一陣輕響之後,那堵牆移動了,向旁邊啓動了開去,露出了秘密逃生通道。
那些嚇得躲在一旁舉着手上以示投降的男男女女們面面相覷詫異不已,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機器好人觸動機關,機器好人就那樣直接往前面朝着牆面走去,那牆就自動的打開了,就像是自動門一樣。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秘密逃生通道改成自動門似的機關了?”他們在心中奇怪的想道。“不會啊,我們走到近前,爲什麼秘密逃生通道不打開呢?奇怪,太奇怪了。”
這個疑問充斥在他們的心裡,但是,他們誰也不敢向機器好人問出來。
甚至,他們看着秘密逃生通道打開了,卻連衝進去都不敢。
他們恐懼的看着機器好人,眼睜睜的看着機器好人走進了秘密逃生通道,眼睜睜的看着秘密逃生通道關閉,他們都不敢動彈一下衝進秘密逃生通道。
在這一刻,他們突然感覺到,這不是秘密逃生通道。
這裡更像是鬼門關,進去了就萬劫不復。
嘭!
秘密逃生通道又關閉起來。
“不,打開,打開。”這時候他們纔回過味來,驚恐的拍打着牆面。
這裡雖然是鬼門關,但是唯一的出口啊!
不從這裡逃走的話,他們就沒希望逃生。
可是,那堵牆卻又是不動了。詭異啊,恐懼在他們的心中升了起來。
“不許動!老實點!”
警察的一聲斷喝讓他們心中狂升的恐懼落了下來。
嗯,既然已經死了,就不用恐懼了。
在將這幾個人控制之後,警察敲了敲那堵牆面,結實很!
警察不禁搖了搖頭,認爲那幾個人是嚇得腦袋瘋掉了,居然想要穿牆。
警察很是同情的離開,覺得賭博真是讓人瘋狂,這些人的腦袋都發瘋了。
嗯,要說警察的智商,嘖嘖……一個廢舊的小區。
在筒子樓下面的地下室裡面許多人都在緊張的忙碌着。
這些人大晚上的仍然在辛勤的工作。
工作環境惡劣的很,燈光亮亮的照着,也沒有窗口通風,更沒有空調解熱,甚至沒有電風扇。屋子裡面悶熱的很,混雜着各種難聞的氣味兒,簡直比垃圾場的味道好不了多少。如果是陌生人到了這個地方,肯定會將這裡當誠仁間地獄。
如果說工作環境惡劣在天朝仍然算不了什麼的話,那如果看到了這些正在辛勤工作的人們,絕對會認爲自己進入了閻羅地獄。因爲這些人模樣憔悴的太恐怖了,簡直就像是被壓榨乾了血汗,一個個的猶如行屍走肉。尤其可憐的是,這些人好多都是孩子,不要說有沒有成年了,甚至就連十三四歲都沒有,都是一些十歲左右的小屁孩兒。像是這樣的年齡本該在深夜被逼着寫作業,可是這些人卻在這裡被逼着工作幹活,這是多麼殘忍恐怖的事情啊,就連地獄都沒有這麼的恐怖。
這些孩子正在機械的忙碌着,他們將一堆的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分成小份兒,一份兒一份兒的按照定量裝成小包。這些動作看起來他們做的熟練而麻木了。
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他們做的也絲毫的沒有激情。
他們這樣的工作,又有什麼意義呢,要加班熬夜的做?
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太小了,沒有能力認知這個世界,便已經被扔進了地獄。
事實上,他們分配的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是毒品。
這是一個地下分散毒品的加工廠。
將大包的毒品分成小份兒,方便零散的賣給吸毒的人。
當這些小粉包到了吸毒者手中的時候,就可以神奇的讓精神萎靡的人重新振奮。但是,那只是短暫的假象,很快吸毒者便又會陷入到更加精神萎靡的狀態中去。甚至他們需要不斷的吸食這種罪惡的東西,否則就會承受無人能夠承受的痛苦,直到無法再能夠承受而慘痛的死去。一沾了這東西,一生便被毀了。
毒品就如同一些惡毒的女人一樣,千萬招惹不得!一旦招惹,萬劫不復。
機器好人來到了這個地方。
機器好人沒有情感。見到憔悴的孩子們,他不知道心中同情。見到罪惡的白麪兒,他不知道心中憎恨。因爲,他沒有真正的人的心。他擁有的是智能芯片。
他只會按照智能芯片做事,清除掉這個地方。
罪惡的東西,不該存在於世。
“誰?”看守毒品加工廠的打手發現了機器好人的到來。
機器好人在昏暗的走廊中慢慢的走進。
啪!啪!啪!
機器好人踩在走廊中積存的臭水中,發出有節奏的打擊水面的聲音。
機器好人雖然是機器人,但他的設計有完美的策劃,就連走路的聲音都跟真人無異。在他走路的時候,他的腳底不會發出金屬撞擊洋灰地面的聲音,因爲他腳上穿的鞋子跟普通人一樣是皮質的,而且他的體重跟普通人一樣是標準體重。
如此真實的走路的聲音,看守毒品加工廠的打手可以判斷來的是一個人。
但走廊的光線太昏暗了,一時之間他看不清來人是誰。
機器好人越走越近,終於,打手看清了機器好人。
“這是一個陌生人,危險!”看守毒品加工廠的人警惕的想着,手忙腳亂的從身上將手槍掏了出來,瞄向了機器好人嚇唬道:“你,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站住,站住,我讓你站住。你要再不站住,我就……”
聲音嘎然而止。
看守毒品加工廠的打手一句話沒有說話,他就再也無法將虛張聲勢的恐嚇說出來了,因爲機器好人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欺近,他甚至沒有能夠看到機器好人的影子,機器好人便已經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槍,用力的一抓就連手帶槍給他捏碎了。但他一句慘呼都沒有機會喊出來,機器好人同時用受到砍了他的脖頸一下,他就直接暈倒了過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直到他恐懼的發出恫嚇,直到他暈倒的在地上,他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
機器好人的速度太驚人了。
人最大奔跑速度是多少?就算是世界頂級短跑冠軍,一秒跑上個十多米也頂天了吧。從來沒見過能一秒跑到二十米以上的人。但機器好人就能夠做到。
如果將機器好人當做人的話。
而事實上,人們是將機器好人當做人的,畢竟如此先進的機器人從沒見過。
機器好人的速度,其實可以追得上子彈。
發揮到最大程度,比子彈都快好多倍。
當子彈射出的時候,人們看不到子彈運行的軌跡,只是聽到一聲槍響之後,子彈便將人的腦袋打出了血洞,就好像子彈是從手槍中瞬移到了腦袋上一般。
機器好人便能做到這樣的速度,甚至比這樣的速度還要快。
想要槍擊機器好人,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事實上,看守毒品加工廠的人便認爲機器好人是瞬移到他的身邊的,那種鬼魅的非是人類能夠做到的速度,簡直就能直接將他給嚇得暈死過去。
機器好人給他一記手刀其實是多餘的。
前方又有一個拿着武器的,一根頗有威脅力的電棍。
嗖的一聲!
機器好人竄到了那人的身邊,那人只是感到身邊一陣涼風吹過,根本就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然後他就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機器好人甚至體貼的用腳往上面一勾,輕輕的將他的身體放在了地上,防止他發生響聲驚動了別人。
“快點!幹活兒!打什麼瞌睡!”
“臭小子,好好幹,要不然不讓你吃飯。”
“孃的,乾的這麼慢,你是豬啊,欠揍!”
啪的一聲,那是皮鞭響起的聲音,清晰的鞭在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兒身上。立刻,那看不出男女的憔悴的像是餓死鬼的小孩,身上腐朽的衣服就被打得更加破爛起來,在他那可憐的小身體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痕。從被打爛的衣服可以看到,在露出的皮肉傷也有一些舊傷的皮鞭傷痕,想來是經常是捱到這種毒打。
機器好人見到了這一幕。
見到如此悽慘的場景,機器好人的眼神依然冰冷,機器好人的臉色仍然不動,機器好人並不懂得什麼是同情。但是,當皮鞭再次揚起的時候,機器好人動了。
嗖的一聲!
甚至空氣都被衝擊的發出爆響,機器好人瞬間就到了小孩身邊。
輕輕的一出手,機器好人將皮鞭奪在了手中。
“你,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想要到這裡幹什麼?”原先拿着皮鞭的人駭然的問着。他的問題挺多的,就如同他心中的恐懼一樣,很多很多。
機器好人無暇回到他這種無聊的問題。
機器好人揚起了手中的皮鞭。
機器好人揚着皮鞭朝着他狠狠的抽了過去。
“啊——啊——啊——”
他痛聲的發出慘叫,那種叫聲簡直可以媲美蠢豬被宰殺時的壯觀場景。
不過,可惜的是,很快他的慘叫就停歇了。因爲他被打暈了過去。
機器好人環顧四周。
一幫剛纔正在將毒品分成小份兒的小孩兒正在呆呆的看着他,這些小孩兒的眼中全都是麻木,就連茫然的神色都看不到,一個個的就跟他一樣,沒有人的情感,就彷彿是行屍走肉。只不過,機器好人有正確的指揮程序,存儲在他的智能芯片中。而這些可憐的孩子,他們只是在暴力的脅迫下機械的在做着枯燥的動作。
他們這些動作是錯誤的,是罪惡的,但他們並不知道。
罪惡的不是他們,而是控制他們的人。
“怎麼回事兒?”幾個人聽到慘叫聲衝了進來。
這幾個人也都是凶神惡煞的,看着比機器好人要兇多了。
這些人甚至已經拿出了槍,槍的子彈也已經上了膛,隨時都能開槍殺死人。
而機器好人的手中,只有一把皮鞭子。
眼前的情形很明顯,手中拿着槍的人佔有優勢。
因此,看守賭場的打手們雖然驚恐於陌生人的到來,但他們仍然是有些有恃無恐的。他們好幾個人,手中又都拿着槍,又會怕一個拿鞭子的人嗎?
不,不怕,他們根本不怕。
他們只是突然感到太冷了,或者剛纔跑得腿抽筋了,所以他們的腿纔會發抖。
“朋友,你是哪條道上的?”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問道。
機器好人不回答。
在這個時候機器好人在迅速掃描分析着眼前幾個人的威脅情況,收集到了情報之後運用智能芯片推斷最佳的行動方案。機器好人自然是不懼任何攻擊,但他的程序中設定的是,當週圍出現人質或者平民的時候,他要優先考慮保證人質的安全。他要推斷出最完善的方案,確保沒有任何人受傷。
而像是這些尚且沒有長高的小孩兒,那是被認定爲無辜的人的。
就算這樣的小屁孩兒擁有邪惡的心腸,也會被認定爲無辜的人。
無論如何,在程序的設定中,對孩子是寬容一些。
“朋友,說句話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你想要黑吃黑的話,我想你是找錯了對象,你知道我們老闆是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我看你最好識趣一點兒,乖乖的從這裡走出去,我可以做主放過你一馬。否則……”那個頭目模樣的人惡狠狠的說着,臉上現出兇狠的表情,但他的聲音……卻在發抖。
機器好人啥話也沒說,這樣的人更加可怕,讓他膽顫心驚。
看着機器好人的冷酷樣子,他的心中抑制不住的顫抖。
這個時候,機器好人已經分析出了眼前的局面。
幾把手槍的威脅太大了,那些麻木的孩子太多,這屋裡面太狹小。
在這樣的情況裡面,只要手槍一開,隨時會有人死。
而從這幾個人站的方位來看,機器好人很難做到萬全之策。
除非……死人沒有威脅。
殺人是最有效率的制敵之策。
制服一個人也許要考量很多,也許需要費很大的勁兒,但殺人卻是很簡單。
比如說,女子的力量是弱小的,想要制服一個壯男很困難,但如果想要殺死一個壯男的話,相對來說就會容易的多了,只要一把刀子捅出去,割斷男人的喉嚨,捅穿男人的心臟,割掉男人的命根,那男人便很容易的沒有威脅了。
對於機器好人來說,也是這樣的。
制服也許很困難,但是殺死很容易。
在機器好人的程序裡面,要盡最大可能保護平民的安全。
至於壞蛋的姓命,在關鍵時刻可以抹殺。
特別是手中持槍的壞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抹殺。
這是天賦人權。
不只是普通人的人權,也是機器人的人權。
機器好人決定徹底清楚眼前的威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