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這一天,護國寺主持率領一百零八名羅漢,前往皇宮天台。
朝中所有大臣都來了,家屬也到齊,等待驅邪儀式,好生也被押了上來。
驅邪儀式前。孔非凡要和護國寺先要祭天,案臺上擺放有祭天用的28頭牛,33只羊,34口豬,2只鹿,12只兔以及果品,鮮花,酒,大大小小的盛貢品的器具就有七百多件。
正南臺階下東西兩側,陳設着編磬、編鐘、鎛鍾等十六種,六十多件樂器組成的中和韶樂,一會奏樂用的。
祭天時辰爲日出前七刻。時辰一到,樂師開始昇平之樂。孔非到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後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回拜位,對諸神行三跪九拜禮。
孔非凡行禮完畢後,由護國寺開始誦經,所有人除了孔非凡,全都跪拜,不得擡頭。
待誦經聲落下,公公喊道“祭天禮成——”衆人再直起身子。
“驅邪儀式開始——”公公宣道。
護國寺主持仁波切開始擺出硨磲,金、銀、瑪瑙、珊瑚、琉璃、琥珀、玉這幾樣東西擺出來,放在一個木質的托盤裡。
“皇上,請把俊王妃請過來。”仁波切要求道。
“帶俊王妃。”孔非凡的吩咐道。
好生到了跟前,主持要她跪下。她好好的跪下了,這麼大的陣仗還真沒見過,雖然說現代動不動就堵車也挺壯觀,但是這麼多人全都跪着等着做法,還是頭一次見。好生搜尋了一下俊俏,看見俊俏正好也在看她,朝她微微點了一下頭。
主持仁波切率領一百零八個和尚開始誦經,並把面前的幾樣法器用布蓋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緊緊盯着好生。看她究竟會變成什麼。
經都誦完了,好生還是好好的。
“主持,怎麼樣?”孔非凡問道。
護國寺主持仁波切拿起地上的托盤端給孔非凡。說道“請皇上打開。”
孔非凡打開布,看見硨磲由白色變成了?色。
仁波切上前拿起硨磲展示給衆人看,說道“硨磲遇到妖孽。就會變成?色。”
“俊王妃果然是妖孽!”
“但是她怎麼沒有顯形?”
“會不會是道行深?”
“硨磲變色,可是難得一見的。”
“肅靜——”公公制止大家的議論紛紛。
“主持,就憑這麼一個破貝殼,你就斷定我是妖孽,你這主持也太好當了吧?”好生說道,還硨磲。不就是個貝殼嗎?
“大膽!你還敢口出狂言!”護國寺主持說道。
“我要真是妖孽,爲什麼不跑?還讓你們把我抓到宮裡來?”好生問道。
“妖孽休的狡辯!”仁波切厲聲說道。
“行了吧,就你那兩把刷子,指不定對這個貝殼做了什麼,誰站在這裡,估計都能變?吧?”好生問道。
“俊王妃!你不要妖言惑衆!竟然藐視護國寺主持,其罪當誅!”沈國公看不下去。
“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俊俏說道。
“講。”孔非凡說道。
“既然主持的硨磲遇到妖怪能變?,那遇到人能變白嗎?”俊俏問道。
“俊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國公問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好奇而已。”俊俏說道。
“這樣高端的法術,豈容你好奇?”沈國公說道。
“那沈國公敢不敢站到這裡,讓仁波切主持也誦上一段。看看這貝殼的變化?”好生問道。
“皇上,老身以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求求您,讓個活人過去實驗一下。”老夫人跪下來說道。
“皇上,爲了公平起見,就試一下吧。別冤枉了人。”龐太師也說道。
“沈國公,要不你去一下吧。”孔非凡說道。
“皇上,這種事情。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來了我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啊!”沈國公說道。
“就因爲這件事嚴肅,所以才更不能出錯。”俊俏說道。
“那你怎麼不去?”沈國公說道。
“本王倒是想去呢,但是跟俊王妃待了這麼久,難免沾了妖氣,測本王又測不準。”俊俏說道。
“嗯,有道理。”龐太師說道。
“那不如讓朕去吧。”孔非凡說道。
“皇上,您坐着別動,老臣願意一試。”沈國公無法,只能讓仁波切給誦上一段。
仁波切把布蓋上,又率領一百零八個和尚開始唸經。待十分鐘過後,誦經完畢。
“把盒子拿過來給朕看看。”孔非凡說道。
仁波切端起盒子,呈給孔非凡。
孔非凡打開布,看見硨磲依然是?色的。
“仁波切,呈給大家看看。”孔非凡揮揮手,臉色極其不好看。
仁波切尷尬的拿着硨磲給衆人看。
“這怎麼回事啊?沈國公怎麼也變成妖怪了?”
“就是啊。真是怪事。”
“想不到從政多年的沈國公,也是個妖怪。”龐太師說道。
“我怎麼可能是妖怪!我們沈家爲奉天立過多少汗馬功勞,立過多少戰功。怎麼會是妖怪?”沈國公反駁道。
“待會沈國公和俊王妃一起拉去燒了吧?”俊俏說道。
“仁波切。到底怎麼回事?”孔非凡問道。
“回稟皇上,老衲只會念讓硨磲遇到妖怪變成?色的經,還沒有學遇到人就變白的經……”仁波切說道。
“聽到沒有,不是我是妖怪,而是主持還不會念。”沈國公說道。
“主持,你學個半吊子就出來給人斷妖做法了?”俊俏問道。
“俊王爺。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赤裸裸的偏袒的俊王妃!”沈國公說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仁波切,你還有什麼方法能證明俊王妃是妖怪?”孔非凡問道。
“用火燒!”仁波切說道。
“用火燒還能有不死的生物嗎?”好生問道。
“老衲這火,不是一般的火,專燒妖怪,不燒人。”老衲說道。
“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好生說道。
“老衲這是十昧真火,不信可以拿活雞來一試。”仁波切說道。
“上活雞。”孔非凡吩咐道。
宮人把活雞逮上來,仁波切用內力燃起柴火,把雞扔進去,雞好好的待着,沒有成烤雞,相反扔進來的時候什麼樣,拿出來的時候就什麼樣。
“這個方法應該錯不了,俊王妃是不是妖怪,就在此一舉。”沈國公說道。
“沈國公和俊王妃一起燒嗎?”俊俏問道。
“我爲什麼要一起被燒?”沈國公問道。
“不然怎麼服衆?”俊俏問道。
“趕緊一起拖進去燒,我們都等不及了。”龐太師說道。
“拉進去一起燒。”孔非凡說道。
“皇上,沈國公可是朝廷重臣啊,請皇上三思。”皇后聽了,趕緊求情。
“那十昧真火又不燒活人,皇后怕什麼?”孔非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