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笙兒被人押着進了俊王府,但是她發現,這還不是從大門進來的,而是後門,堂堂一個王府娶媳婦,竟然從後門進,這待遇也是差到一定境界了。
曲折的七彎八拐的到了好不容易到了座挺大的院子跟前,郝笙兒感嘆道:“果然是大戶人家,真是氣派呢!這亭臺樓閣,這假山玉樹,池塘荷花,不錯不錯。”
“那你爲何要跑?”這時一個聲音從郝笙兒背後傳來,郝笙兒回頭,就看見一個風韻猶存但是瞧着還不算陰險的婦人,以及她身後的一個美男子,美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漂亮的男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長的真是甚是好看。
而這個美男子,也正在打量着自己,看不穿的那眼神裡,探究不到半點感情。
瞧着這一男一女,長得還有些相像,身後還跟着一大堆丫鬟奴才,照這個架勢,那這婦人肯定是個說話有分量的主。
“拜見夫人,夫人萬安。”郝笙兒學着電視上對着這位婦人福了禮,在人家地盤上,禮多人不怪。
“哼!”俊老夫人哼了一聲,往屋子裡走,郝笙兒也就跟着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來,俊老夫人叫人給郝笙兒鬆了綁,郝笙兒覺得這位主子看着也不是不講理的主,那就好辦了,她已經想好了託詞。
“謝謝夫人,”郝笙兒跪在地上。
“講講你爲什麼要跑?”俊老夫人問道,也不叫她起來。
“笙兒還請夫人給做主。”郝笙兒說道,然後唰的流下兩行眼淚,奧斯卡的眼淚,說流就流。
“這是爲何?有什麼話一併說清楚。”俊老夫人看郝笙兒的樣子,似乎有難言之隱。
“笙兒聽人說,嫁進來不是做王妃的。”郝笙兒說道。
“什麼意思?細細說來。”俊老夫人說道。
“笙兒聽說,嫁進來,只是生孩子罷了,並且因爲笙兒沒有家世背景,也不會有人拿笙兒當王妃對待,還說......”郝笙兒故意停頓道。
“還說什麼?”俊老夫人問道。
“還說,我也只是嫁進來生個孩子而已,僅此而已,”郝笙兒說着,一邊觀察着俊老夫人的表情,看着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簡直就是被人說出真相的樣子。
這時候,站在邊上的媒婆子臉色也是難看至極,這窮酸丫頭,竟然當着俊老夫人說她們的不是。
“是誰敢這麼大膽胡說!”俊老夫人吼道,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也不能真麼被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啊,何況現在這麼多下人看着,她怎麼也得做出個樣子來啊。
“笙兒覺得,俊王府乃是大戶人家,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今日又見夫人,如此通情達理,端莊賢惠,但是昨天,笙兒實在是被嚇壞了,所以不得已才跑的。”郝笙兒說道。
“這些話,到底是誰說的?你爲何要信這種謠言?”俊老夫人問道,其實還是想拿郝笙兒開罪一番,拿捏住她。
“實不相瞞,是媒婆子說的,笙兒也不願信,但是沒婆子對笙兒態度極其傲慢,心裡想着,連個媒婆都能這樣羞辱我,可見,嫁進來的處境.....郝笙兒說道。
“大膽媒婆!竟然敢胡說八道!”俊老夫人正愁找不到人發火呢,這下正好把火氣發到媒婆身上。
“老夫人息怒,我們不敢啊!”胖瘦媒婆一起都噗通跪了下來。
“把媒婆子拖下去打一頓,敢壞我俊王府名聲。”俊老夫人說道。
“夫人且慢。”郝笙兒說道,自己只是想拿媒婆爲擋箭牌,但並不想給自己樹敵呢還。
“怎麼?”俊老夫人問道。
“夫人爲笙兒出氣,笙兒感激不盡,但是事情已經查清了,也並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就算了,既然大喜的日子呢,就且先放她們一回罷,當積善德,以示警告即可,夫人覺得如何?”郝笙兒說道,用餘光瞥了一眼全程無語且面癱的美男子,剛好也瞧見他在盯着自己。
“嗯,有道理。”俊老夫人點點頭,按照郝笙兒的話辦了,既沒責備她,也沒太爲難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