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阿郎又猛地睜開眼睛,發現還是睡在水牀上,玲玲嬌小軟弱的身軀蜷縮在他的懷裡,她睡得很香很可愛,她的每一寸肌膚都那麼白,那麼滑,就像是牛奶,也許比牛奶更美妙。
他摸了一下她的臉,感覺她是那樣的真實與實在,他現在是完完全全的擁有她了,可是他卻又覺得她就像族中老人畫的壁畫一樣,雖然擁有,卻無法完全的佔有。他們的心還沒有因爲愛而真正靠在一起。
這個女人的交【和諧】媾能力很強,身體軟弱如棉花,每一次都能激發阿郎無限的激情,直到舒服透了爲止,而阿郎每操完一次,自己則昏昏然熟睡一次。他以前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以爲都是這樣的。可是次數多了,他就覺得不對,爲什麼那種事做完就會立即睡去呢?他有時做完後,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疲倦感,可是不久還是睡去了,難道這女人有催眠的作用?
阿郎醒了過來,然而女人還在睡,他輕輕的穿好衣服走下牀來。女人似乎睡得很死,一點反應都沒有。阿郎輕輕的來到那個半圓形的房子裡。
房子裡亮堂堂的,阿郎總感覺有許多雙眼睛看着他似地,心裡有種不安的情緒。他四面看了看確信這是個密閉的房間,不可能藏着什麼人。於是壯着膽子走到玲玲平時坐着的椅子,也坐下去,看到前面閃光的四方形東西。這東西的正前方有許多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按鈕,顏色也不同。他想試試能不能點出什麼畫面來,可是這麼多的按鈕到底點哪一個呢?平時玲玲在這兒時都是背對着他,他也沒看清怎麼弄。
他試着點了一個藍色的按鈕,因爲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玲玲好像點過這個按鈕,他就見到自己在石室裡差點遭襲擊的畫面。可是他點了兩下,四方形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有點沮喪,忽然看到藍色按鈕邊上有個綠色的方塊形的按鈕,他就順手點了一下,突然四方形上出現許多古里古怪的文字,阿郎嚇了一跳,想把它關閉卻不知怎麼去關,就看了一下,只見那些字不斷地移動,移動了一會兒,下面一個燈亮了一下,並且發出“滴”的一聲響。阿郎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沒有注意。但是隨着那一聲響,字就消失了,四方形又恢復到剛纔的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阿郎覺得這個東西太難以想象了,就像是做夢,可是再什麼夢都不會夢到如此奇怪的東西的。他對這些東西太不理解了,也不敢亂按這些按鈕,便站起身又回到原來的水牀上。
玲玲還睡得香呢,也許確實被他操得很了,女人再是厲害也是抵擋不了男人的強壯。
阿郎跳上牀,看着女人較好的容顏,心裡在想,人生真是奇妙,他們此前還是不相識的兩個人,甚至還是生死敵人,可是現在卻睡在一起,而且在心理上會把她當做自己的一部分,雖然這個女人有很多事情瞞着自己,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愈發的鐘愛她,這到底是爲什麼?
他在看着她,女人就醒了,睜開杏眼看到了他的眼神,臉上暈紅,無限嬌羞地道:“你真壞,醒了也不叫我,還這麼色迷迷的看着我,難道還沒有要夠嗎?”
阿郎一把抱住她道:“是的,我要吃了你!”
女人“咯咯”地笑道:“你的胃口可真大啊!”
阿郎看着她嫵媚的眼神,聽着她挑逗的語言,心裡就動起來了,抱着她的皓首就親吻了起來。忽然整個屋子震動了一下,水牀被震得向一邊歪了歪,裡面的水就“咕嚕咕嚕”響起來。
玲玲立即推開阿郎,臉色蒼白了道:“怎麼回事?”
阿郎也有點兒慌神道:“不知道,不會是巨人掙脫了,朝我們這邊踢過來了吧?”
玲玲道:“怎麼可能,我是用強光子輻射鎮住了,這麼快就甦醒了嗎?”
說着話間,屋子又抖動了兩下,桌椅倒塌,碗盆落地,情形就像是地震。
玲玲立即穿好衣服,走到半圓形房子裡。阿郎有點懷疑是不是剛纔自己闖的禍,所以心虛着跟了過去。
玲玲走到那個四方形前面,按了幾個按鈕,驚得臉色都變了:“不好,它們出來了,它們都出來了……”
一面說一面又按了幾個按鈕,臉色又是一變道:“這怎麼可能,我把這裡都屏蔽了,怎麼還有訊息發出去?天啊,這些人都要回來了嗎?”
她自顧自的說着話,阿郎一句也聽不懂,忙道:“玲玲,到底怎麼啦?”
玲玲打開一個畫面道:“你看!”
阿郎看着那個畫面,只見巨人完全掙脫了鐵鏈的束縛,在石室中像個瘋子似地到處撞擊,每撞擊一次,整個地面就急劇地抖動一次,撞擊了一會兒,巨人嘴裡噴出七彩的煙霧,突然巨人一探手把自己的肚子撕開了,頓時從肚子裡飛出各種各樣顏色的氣霧來。阿郎驚道:“天啊,這……這到底是什麼?”
玲玲道:“和希死了,那個九條龍出來了,人間就要大禍臨頭了。”
阿郎聽不懂,問道:“什麼是和希,什麼是九條龍?”
玲玲被他問得煩了,大叫道:“不知道!”
阿郎又突然聽到這三個字,氣得臉都青了,他猛地抓住玲玲的肩膀道:“玲玲,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瞞着我嗎?這裡到底是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你快給我說出來啊!”
玲玲一把推開他,臉色也是很難看道:“說過了,我不知道,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她瞪着阿郎,眼睛裡想要噴火了道:“一定是你碰了這裡的東西,是不是?我怕的還不是那九條龍出來,而是有訊息發出去,現在天上的人一定都知道了,她們馬上就會來,我們不能在這裡呆了。”
她說着,就在屋子抖動中出了這個房間。自然阿郎對她這些話還是一竅不通,見她出去,阿郎也跟着出去了。只見她走進放着衣服和雕塑的房子裡,迅速從架子上拿出一套藍黑相間的銀光衣服,看見阿郎進來了,便拉着他的手道:“我的郎哥,你把這件衣服穿了!”
阿郎見她眼神裡滿是溫柔,似乎剛纔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的人不是她一樣。
“爲什麼要我穿這樣的衣服?穿着它有用嗎?”阿郎不禁問道。
“好郎哥,你就穿上吧,我知道你有許多話要問,但是我回答不了你。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她的眼睛裡滿是乞求,似乎眼淚都要出來了。阿郎猶豫了一下,該不該深信這個女人?該不該穿上這件衣服?穿上它會有什麼後果?
“求你了,郎哥!”玲玲又在央求。
突然屋子猛地一震,很多東西都倒了,包括雕塑和鐵架,地下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東西。
阿郎和玲玲也被震倒在地,阿郎爬起來扶起玲玲,道:“玲玲,這個時候了,我只想聽你一句話解釋,我不想活得糊里糊塗了,我是男人,我要了解我所處的環境。你懂嗎?”
玲玲看着他的眼,知道這個堅定的男人不問出所以然來是不罷休的了,於是道:“好吧,我只說一句,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這些天我也在尋找答案,我到底是誰,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說完這一句就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順着白皙的臉頰往下流。
聽了這句話,阿郎連心都碎了,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也許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玲玲止住淚,抓住阿郎的手道:“郎哥,我發誓,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你不要拋棄我,好嗎?郎哥。”
阿郎看着她梨花帶雨的面容,感覺還是那個和他一道被綁在鐵柱上的玲玲,那麼嬌弱,那麼嫵媚,她確實是一個讓人猜不透的女人。
阿郎默默地把衣服穿上,玲玲將他後背的開口拉上,那衣服很緊身,似乎是貼在身上,長在皮膚上。玲玲又將那個能放射出銀白光的圓筒塞在他手裡道:“拿着這個,如果有人襲擊你,你就扣動扳機朝他射!”
阿郎知道這個圓筒的厲害,就收了。
玲玲也迅速地穿上一件這樣的衣服,拿着圓筒,此時屋頂都“咔吱咔吱”響了。二人立即跑出這間房子,剛到外間,就聽到一個聲音道:“果然是你們,今天你們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