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和諧】菊秀拉着花娃的手道:“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花娃沒有直接回答,卻看着門外,黃【和諧】菊秀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大門邊站着一個人,那人赫然就是羅山。
羅山此時衣着光鮮,頭髮也特意梳過了。他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菊秀,咱們又見面了。”
黃【和諧】菊秀站起來,看到羅山神色鎮定的樣子,又看了看花娃,便點點頭道:“你也是徐金鳳救上來的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羅山走過來,道:“我們現在安全了,我們這是在蕪湖天雷堡。我們沒事了。”
黃【和諧】菊秀聽得說沒事了,心下稍稍安定了起來,於是又道:“那徐金鳳他們呢?”
這時花娃說道:“徐姐又回到了巢湖去了,她說一定要找到張木青,我看這會兒已經到了巢湖。現在在這裡照顧我們的是三當家的金恩澤。”
黃【和諧】菊秀想到她去尋找張木青,這纔想起燭照告訴自己張木青已經出來了的事,於是站了起來道:“我也去……”
但是花娃拉住她道:“你不能去,徐姐臨走時交代了,說你靈魂能量丟失太多,身體又極其虛弱,讓我們一定要把你留在這裡養傷。她找到了張木青就會帶過來。她保證你們一定會見面的。”
此時羅山也勸道:“是啊,菊秀,徐姐說話說到做到,你就安心的在這裡等着吧!”
他們正說着話,門又開了,就見金恩澤微笑着走了進來,對黃【和諧】菊秀道:“看到你醒過來,我們就放心了,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徐姐,謝謝!”
金恩澤不停的握着黃【和諧】菊秀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黃【和諧】菊秀道:“你也別光顧着謝我,你也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斧頭幫到底是什麼樣的幫會?爲什麼對我們如此的熟悉。”
金恩澤點了一下頭道:“你就是不問我,我也會將實情告訴你的,不過我所告訴你的只是我們江湖的一些恩怨,巢湖天地劇變之後的一切我也是一籌莫展,那些事只有徐姐和唐紫琳清楚。”
“唐紫琳是誰?”黃【和諧】菊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金恩澤笑了一下道:“在我們斧頭幫,徐姐是大當家的,是一把手,而唐紫琳是二當家的,她一直是徐姐深信的朋友,我們的事只有她們兩個人最清楚了。”
黃【和諧】菊秀不禁道:“唐紫琳她……她也是女的?”
金恩澤點點頭道:“我們斧頭幫是二十年前楚人雄創立的,是典型的地痞流氓組織黑社會。那時的徐姐只是楚人雄身邊一個小阿妹,楚人雄爲了長期佔有她,將她培養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可是後來,徐姐聯合了唐紫琳就將楚人雄幹掉了。她重新整合了斧頭幫,勢力也越來越大,最後連巢湖市市政都唯她的馬首是詹。你是巢湖人,想必也知道巢湖市只有市長,一直沒有市委書記。那是因爲當年的市委書記耿葉直曾經在楚人雄事件上面得罪了徐姐,而遭到了斧頭幫清理殺害。以後很少有人敢到巢湖市來擔任市委書記,就是害怕徐姐之故。所以市長吳纔在巢湖市做大。”
金恩澤淡淡的說了這麼幾句,黃【和諧】菊秀就感覺到這個徐姐真是個呼天喚地的人物,難怪她在巢湖市來去自如,連那些蟲子和殭屍都不放在眼裡。不過這個人看似黑社會,倒也是個不懼生死,豪氣干雲的人物,明明知道巢湖市兇險重重,還是毅然去了,就是爲了救張木青。
所以黃【和諧】菊秀問道:“她是一個人去的巢湖嗎?”
金恩澤道:“不是,還有我們一個四當家的郝山俊,二當家唐紫琳也去了。”
“看來你們斧頭幫的當家人不少啊,怎麼還有四當家的。”
“其實就四個當家的,我和郝山俊也只是幹活的,真正當家作主的還是徐姐和唐紫琳了。”
“你們爲什麼要救張木青?貌似張木青和你們也沒什麼關係。況且張木青是警察,平時也沒少抓你們吧?”黃【和諧】菊秀不禁好奇起來。
金恩澤嘆了一口氣道:“誰不是這麼說的呢,我們斧頭幫最痛恨張木青了,還曾經暗殺過他一次。可是巢湖市天地劇變之後,徐姐好像特別在乎他,特地從蕪湖碼頭掉了幾艘船去尋找張木青。具體的原因連我也不清楚。”
他們說了一些話,都是關於斧頭幫的一些事情。不過這個金恩澤貌似什麼都說,但是關鍵的什麼都沒說。黃【和諧】菊秀問了半天還是沒有解開自己的疑問。
此時有醫生進來專門爲黃【和諧】菊秀查看了身體,感覺她身體已經無恙了。黃【和諧】菊秀想要出去走走,金恩澤和羅山等人都勸她先好好休息休息,養好身子再出去。
黃【和諧】菊秀見他們不讓自己出去,肯定還有什麼不讓自己看到的東西,這麼長時間以來,圍繞着自己身上的謎團太多了,黃【和諧】菊秀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便耐下性子來等機會再說。
金恩澤走了出去,黃【和諧】菊秀吃了點東西,此時花娃和羅山講述他們自己被救的過程。
原來那次羅山沒有上直升飛機,心下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於是從橡皮艇上面跳到了水裡。
他雖然會水,可是隻是任憑身子不住的下墜,頭腦也逐漸的迷糊起來,不一會兒真的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橡皮船裡面,身上還蓋着一條毯子。他揉了揉眼睛,以爲剛纔的是一場夢境。但是當他坐起來,發現全身都是水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上來的。
他四周看了看,沒有任何人,他就知道一定是那個白影的花娃救了自己,不禁輕輕的啜泣起來,道:“花娃,求你不要救我了,讓我就這樣死了吧,我死了,那種刺心的疼痛就沒有了。我……我實在活不下去了……”
想到自己在黃【和諧】菊秀的心目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那種無盡的刺痛使得他心都碎了,哪裡還有勇氣再活下去?
他自顧自的說着、哭着,過了好長時間,倦意上來了,就躺在橡皮船裡面睡着了。
在夢裡,他還是在無盡的水域裡面漂浮,但是那些水就是不往自己的嘴裡涌。他也看到了水裡許多的殭屍,那些殭屍痛苦的、拼命的划着水,可是就是劃不動。殭屍的下面是層層疊疊的白骨,白骨上面偶爾有蟲子爬出爬進……
看到這一切,羅山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種想被殭屍或者蟲子吃掉的願望。所以他就任憑身子這麼漂浮着,哪怕是往殭屍那兒行去。
他的身子飄到了殭屍那兒了,可是這些殭屍根本看不到他,也不去傷害他。羅山大呼道:“你們這些可惡的東西,快過來吃我吧,快過來啊,爺就在這裡等着你們呢……”
他呼出了這一聲,那些殭屍似乎聽到了,將頭轉過來,兩隻發光的眼睛盯着羅山看,卻是不動手。
羅山喊道:“你們動手啊,怎麼?怕了我了嗎?我現在只會讓你們吃,絕不反抗……”
他說着,將一隻手伸到了殭屍的面前,可是殭屍就是不爲所動,還是看着羅山,無動於衷。
忽然一個聲音在羅山耳邊響起道:“你別作踐你自己了,這些殭屍根本看不見你,它們怎麼吃你啊?”
“看不見我?爲什麼?”
“因爲你現在也是一個靈魂,一個漂浮不定的靈魂而已。”那個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