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師妹你今天這怎麼了,每天不是帶着鐵面到處跑的嗎,還不准我們對你的劍奴有過火的要求嗎。(是啊,師姐。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哦!)有什麼故事,快說,不然…我們可不放過你!”剛經歷完一場浩劫的伏魔者們,對東方玲兒這種反常的舉動有一種減壓的效果,所以他們比以往都要八卦。
“師兄,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真的不是…”東方玲兒無奈且羞澀的解釋着。
“不是那樣,是哪樣啊。”在東方玲兒身邊的伏魔者們起鬨說道。
“娓雅師姐你幫我告訴師兄弟們真相!”東方玲兒對着左邊的上官娓雅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倆人有什麼事!”上官娓雅一臉冷莫且憤怒着徑直向前走,面對東方玲兒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道。
“有故事啊,有故事。(還不是有普通的故事,而是非常有料的故事哦…呵呵…!)我們要不要刨根揪底呀,小夥伴們。(要,要,要…)”伏魔者們聽到上官娓雅的話後更加興奮了起來。
“師姐你怎麼能這樣說,你不也在劍冢裡見到了…”東方玲兒驚訝的望着她的上官娓雅師姐說着,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玲兒,娓雅和鐵面你們過來一下,其他的人都回練功房去療傷。”
“是,師伯。好了好了,沒的玩了,我們走吧!說起來我全身還真有點痛。(你現在纔想起來呀,我的身體都快散架了。)都別說了還是快走吧。(哎,不對了鐵面什麼時候有那麼高的武功和靈力的?)唉喲,姜師弟你管他呢,我們還是去療傷吧,師父和師叔師伯們都不管你管那麼多幹嘛呀。”伏魔者們都互相攙扶着走向練功房的醫療室。
上官娓雅極不情願的與陳尋和東方玲兒‘並肩’走向鬼哭子那邊去。
“師伯你叫我們有什麼事要吩咐嗎?!”上官娓雅懇切的問道。
“娓雅,你的師父(紅瑛)叫你去,她有話要跟你說。玲兒你的師父也叫你去他那裡。”鬼哭子平靜的說道。
“師伯,我媽在哪裡,叫我去做什麼?”上官娓雅四處張望,疑惑的問道。
“師伯,我師父的臉色怎麼樣?(他的臉啊,反正不怎麼好看!)哦,死定了…!師伯,我師父他是在蘭香書院嗎?(他在。)”東方玲兒非常沮喪的說着,隨後無力的拖着身體朝蘭香書院走去。
“娓雅,紅瑛她在紫竹亭裡等你,至於爲什麼找你,你去了就會明白!”鬼哭子買弄着說道。
上官娓雅向鬼哭子拜別後,狠很的瞪了陳尋一眼就轉身向紫竹亭那邊走去。
陳尋見到上官娓雅那樣,真想上前去抽她,可見到鬼哭子站在旁邊也就不好再多做什麼啦。隨後向鬼哭子拜別之後也朝蘭香書院走去,鬼哭子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陳尋的左手並說道:“慢,慢着!”
陳尋一使內力,就有一股熱氣流從左手腕上崩發而出,瞬間就把鬼哭子震了出去。陳尋又快速的閃身伸手接住被震到半空中的鬼哭子。“鬼哭子師祖你沒事吧。(我沒事,多謝了!)”陳尋把鬼哭子放下,隨即轉身又要向蘭香書院走。
“天玄子您請留步!老朽有話要同您說。”鬼哭子雙手抱拳向陳尋恭敬的作揖着說道。
“鬼哭子師祖你不必多說,我是個劍奴,以後我依然是個劍奴。我是不會打擾你們神界伏魔一族的神獸擇主大典的。我只想弄明白我該弄明白的事,過後,我就會離開。我在沒有離開之前,還是請您把我當成普通的劍奴看待。”陳尋也非常恭敬的對鬼哭子說道。
“這些您對長老們已說過!可是長老們要我們伏魔總壇的人對您以禮相待!並且要全力配合你去完成我們共同的使命。所以我們想要把您的身份公開,還請您同意。”鬼哭子說道。
“什麼?千萬不要那樣做。該不會你們已經把我的身份公開了吧?!”陳尋憤怒且疑惑的說道。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在沒有得到您的首肯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會把您的身份公開的。”鬼哭子懇切的說道。
“沒有是吧,這我就放心了!哎,這裡還有誰知道我的身份?!”陳尋把右手拍了拍胸口說着,隨即又急忙的問道。
“這您就放心吧!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九位長老和博旗紅瑛以及我。”鬼哭子回答着陳尋的話。
“那很好。嗯,不對,那上官娓雅和東方玲兒呢,她們怎麼辦?”陳尋焦急的說道。
“這您就不必擔憂了,我們已經辦好了。”鬼哭子微笑着說道。
“哦,你們都想好了,那你們是怎麼想的?”陳尋驚奇的說道。
“我們會對她們說您是我的關門弟子,您的本領都是我教的,您看這樣可好。”鬼哭子說道。
“這樣甚好。敢問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陳尋對着鬼哭子恭敬的說道。
“豈敢,豈敢,天玄子太客氣了。老朽已沒有什麼要說的了。”鬼哭子非常恭敬的說道。
“鬼哭子師祖您還是叫我陳尋或是鐵面又或是魚兒,這些都可以,不要再叫我什麼天玄子的,好嗎。沒有什麼事!我就去了!”陳尋蘭香書院的方向走過去,可走到半截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轉身向伏魔谷方向走去,轉眼間來到了伏魔總壇的邊緣,低頭朝下望去,腳下是萬丈深淵,他不急不忙的把手一揮,天際邊飛來一隻大鳥。“鯤鵬好久不見了!我們去伏魔谷那邊做我該做的事。”陳尋撫摸飛到跟前的巨鳥的頭部,隨後他跳上鯤鵬背上,飛向天際邊。
鬼哭子見陳尋已走遠,就轉身朝劍冢那邊走去,和長老們報告。
一片綠油油青松翠柏在那搖風招枝,幽深而綿長猶如一條鑲着綠邊白色絲巾的峽谷漸漸的印入陳尋的眼簾!風呼呼的在耳邊吹過,陳尋站在鯤鵬背上從天際邊飛來。把臉上的戴着的鐵面具取下!鯤鵬呼嘯而至,在谷顛懸停等陳尋跳下來後又飛向天際邊,消失在一片紅色的晨霞之中。
晨風微微的吹過臉龐,張開雙臂迎着新生的太陽一點一點的爬上地平線。陳尋又把手上的鐵面具重新戴在臉上,把碧絡和黑袍從青龍帶裡給招喚了出來,一道白光和一道黑光落到陳尋旁邊的地上,它們隨即幻化出人形站在那裡。
“這裡是不是很美嗎!啊,伴着太陽慢慢的升起,啊,多麼美啊!多麼讓人沉醉啊!”陳尋面對着紅火的太陽說道。
碧絡和黑袍面對初升的太陽有一種排斥,它們身上的幽暗之源在抵消太陽所施放出的太陽之靈對它們的影響,竟而使它們身體虛弱無力。它們全身顫抖着癱軟的倒下,疑惑不解的問道:“你是誰?爲什麼不殺了我們?”
“這裡不美?!”陳尋答非所問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又爲什麼不殺了我們這些在你們眼中是妖魔的人?回答本將軍的話。”黑袍將軍一臉痛苦的表情,並對眼前這個兩次打敗自己的人怒吼着說道。
“看來這裡的美對你們來說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好吧,我讓你們舒服一些”陳尋轉過身對它們一揮手臂,頓時,碧絡和黑袍的身上就附着一層混沌之氣的能量。
碧絡和黑袍站了起來,扭動着四肢。隨後對陳尋疑惑的說道:“你爲什麼不殺了我們,還要對我們這樣!你爲什麼這樣做,你真的不殺我們嗎?!”
“你們的話可真多啊。我當然知道你們是誰!不過現在還不是把你們這些妖魔消滅的時候…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哦,對了,你們要找的‘人’恐怕是在靈界,快去吧。”陳尋一臉輕鬆不在意的樣子對碧絡和黑袍說道。
黑袍拉着碧絡飛到空中,而碧絡的雙眼卻一直盯着站在山頂上的戴着鐵面具的那個神秘的人,對他的身形自曾相識,卻又無法憶起。
陳尋追了上來,黑袍見狀趕緊加速飛馳而去,卻始終趕不上鯤鵬的速度。陳尋飛到黑袍並齊的時候從懷中掏出黑元笛來,扔給黑袍並說道:“這個還給你。”隨即陳尋轉瞬之間就消失在晨光印照的彩霞之中。
黑袍寧靜的看着手中的黑元笛,心中有一種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它不知道該如何去感受這一種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出來。“碧絡大人你說那人到底是誰?竟能用一句話鎮壓了聖君的真身!逮到了我們卻又爲什麼不殺了我們…居然還要把我們放了,又居然把黑元笛還給本將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黑袍在魔鷹獅獸背上站着,手裡拿着黑元笛疑惑着說道。
“好像,他真的好像他!”碧絡一臉癡笑着凝視着陳尋消失的地方望去。
“什麼好像,他是誰?碧絡大人您在說什麼呢?”黑袍滿臉的疑惑問道。
碧絡緩緩的站起身來,臉帶癡情的笑容望着遠處的彩霞。“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他那幽怨且裝做快樂的眼神時,彷彿聖君就在看着我…”
聽到碧絡的話後黑袍忽然明瞭心中的感覺,但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加速向靈界飛去。“碧絡大人您實在是太思念聖君陛下了,他的眼神怎麼可能像聖君陛下的眼神呢。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去找靈界的靈獸>火風麒麟吧。黑魑將軍還在靈界等着我們呢…”
視線來到東方玲兒這裡。穿過一片散發着淡淡的幽香的蘭花園,眼前出現一座書香樓,東方玲兒面帶着一臉哀愁的表情邁着腳步走進去。
上官博旗坐在書案前翻閱着書籍,這時東方玲兒從門外無力的走進來:“徒兒拜見師父。徒兒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你知道自己錯了,本座來問你你哪兒錯了!”上官博旗頭也不擡,繼續翻閱他的書。
“其錯有二;一,不尊守師令。二,不該把人類留這裡,並違造其身份。”東方玲兒坦誠的說道。
“很好,看來你知道自己犯得錯。那本座該如何處罰你呀?”上官博旗眼睛不離手中的書,並對東方玲兒淡然的說道。
“依照伏魔總壇的律法第二千一百一十四條和第一百五條規定我該承受雷擊之刑和烈火焚身之刑。”東方玲兒懇誠的說道。
“你知道爲師是伏魔總壇的領袖,所以本座不能像別師父那樣袒護你,你別怨師父!”博旗放下手中的書籍,站起身,繞過書案,來到跪在地上的東方玲兒的跟前,彎腰伸手將她扶起並說道。
“師父我知道,這是我鳩由自取不怨任何人。但這一切與魚兒無關,還請您放他回到人界去!”東方玲兒懇求着上官博旗。
“我的傻孩子,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別人。可以告訴你的是他沒事。唉…孩子你去吧,快去受刑臺。”上官博旗溫情的說道。
東方玲兒轉身走出蘭香書院,站在蘭花園裡靜靜的望着被晨光照的蘭花,片刻之後,她義然絕然的轉身走向受刑臺。
暫時告別東方玲兒那裡,轉眼間視線就又來到紫竹林這裡。穿過一片草地,上官娓雅來到一片竹林,見到一人站在竹林裡小竹亭子上朝自己招手。上官娓雅邁着大步朝前走去,並大聲喊着:“媽,媽,媽你讓師伯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紅瑛見到女兒走近來,自己走下臺階,走到上官娓雅的面前擡起手撫摸着她的頭一直摸到手上,深情的望着,淚印在眼眶邊,又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媽,媽你怎麼了?”上官娓雅一臉茫然的望着紅瑛問道。
“哦,媽沒什麼,只不過見到你高興罷了!來,這裡坐。”紅瑛擡手抹去眼眶上的淚水,隨即拉着上官娓雅走上臺階,坐到亭子邊緣的欄杆上。
“媽你這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上官娓雅眼看着紅瑛那樣的眼神,不禁也紅潤了眼眶。
紅瑛伸手抹去上官娓雅眼眶上的淚,上官娓雅也爲紅瑛抹去眼眶上的淚。就這樣母女倆莫名的感動,莫名的流淚。
片刻之後,紅瑛對上官娓雅說道:“哦,這次叫來你是長老們有話讓我轉告你;關於鐵面的事,以後你就不用再爲難他!”
“爲什麼?”上官娓雅疑惑不解的問道。
“他是長老們請來客人,不過他對外的身份是你鬼哭子師伯的徒弟!再見到他的時候要客氣一點,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了!他的身份只有長老們和你二叔、你師伯、我、你以及玲兒知道,對別人不能說。”紅瑛對上官娓雅神秘的說道。
“媽,這是爲什麼?鐵面他到底是誰?”上官娓雅疑惑的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長老們沒說鐵面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我和你師伯以及你二叔也就沒再問。我想長老們自有他們的道理。”紅瑛驚歎的說道。
“媽,管他是誰呢,我現在就想好好的撲在你的懷裡睡一覺,以往你都嚴厲的要求練功、學習,都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子了!”上官娓雅撲入紅瑛的懷中,甜甜的笑着,緊緊的帖在紅瑛的懷裡。擁在母親的懷裡感受久惟的溫暖,而在此同時上官娓雅心中想着:“他到底是誰,就連九位長老都要讓他三分!?但我上官娓雅是不會讓他半分的。”
“傻孩子,你剛纔不是說,管他是誰嗎怎麼現在又問他是誰?!(媽…好討厭哦!)媽那樣嚴厲的要求你,是有母親對孩子的冀望!你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會同樣嚴厲的要求他(她)的。”紅瑛笑着撫摸着懷中的上官娓雅。
“我要是和凌風師兄在一起,不知道會生出個什麼樣的孩子,呵呵…”上官娓雅在紅瑛的懷裡幻想着,並獨自傻笑着。
“喲,我的寶貝娓雅都思嫁了,我這個做母親都不知道…唉…真不稱職的母親啊!”紅瑛大笑道。
“媽…!好討厭啊,人家纔不是那個意思了!”上官娓雅紅着臉,羞澀的把頭插進紅瑛的懷裡。
“喲,還害羞了!好了,好了,女孩長大了應該思嫁嗎,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哦。”紅瑛撫摸着上官娓雅,母女倆人就這樣在小亭子裡邊說着,笑着。
這時,林中的鳥雀突然一陣騷動,均飛到空中,鳥羣遮天蔽日,向西方飛去。緊跟着鳥雀之後大地開始劇烈的顫抖,隨之而來的是萬獸齊奔衝向西方。紅瑛和上官娓雅急忙跑下臺階來到竹林外,擡頭望去,東方一束紅光直衝天際。“誰啓動了雷神臺?二叔要罰誰?”上官娓雅望着東方平地而起的紅色光柱說道。
“不好,博旗要處罰玲兒!咱們快去爲玲兒求情。”紅瑛忽然拉着上官娓雅的手跳上五彩火鳳背上,就極速朝東方雷神臺飛去。
“什麼?玲兒在那裡受刑?媽你又是怎麼知道那是玲兒在受刑?二叔他爲什麼要罰玲兒?”上官娓雅疑惑的問道。
“你二叔肯定是爲玲兒違抗師命的事才懲罰玲兒呢!”紅瑛急迫的說道。
“啊,不是說鐵面是長老們請來的客人嗎?那二叔爲什麼還要處罰玲兒!難道二叔他想和長老們對着幹不成。難道說二叔他事先就沒得到長老們的消息嗎,如果他知道有鐵面這個人存在的話,現在爲什麼還要處罰玲兒呢?媽,你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上官娓雅心生迷惑的說道。
“娓雅,這可不是你要關心的事,博旗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你還小,你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別再說了。”紅瑛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