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壁山對韓三千的驚人實力感到驚訝,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害怕韓三千,畢竟陳家地位在雲城不低,而且他和墨陽又有不錯的關係,就算他的手下不是韓三千的對手,但墨陽可是一個有地下拳館的人,他的拳手,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屁孩嗎?
在陳壁山看來,在雲城搬出墨陽這尊大人物,不管是誰都會有所忌憚,哪怕是雲城商界至高無上的天家,也不可能敢無視墨陽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對雲城任何人來說,都是有用的,墨陽的威懾力在雲城,沒有人可以無視。
但很不幸的是,陳壁山偏偏碰上了韓三千,雲城唯一一個不會把墨陽放在眼裡的人。
“我不介意你把墨陽找來。”韓三千淡淡的說道。
看着他漫不經心的態度,陳壁山幾乎快咬碎了後槽牙,這個臭小子擺明在裝模作樣,難不成在雲城,他連墨陽都不怕嗎?
陳壁山可不認爲誰能夠在雲城和墨陽比地位,所以韓三千的淡定,必然是裝出來的。
不過這麼點小事就找墨陽出面,陳壁山還是不太願意的,畢竟人情這種東西,用一次,或許以後就永遠都沒有了,爲了對付一個小屁孩而搬出墨陽這尊大人物,是一件不值當的事情。
“小東西,我勸你最好告訴你家裡人,讓他們知道你在幹什麼,他們會教你現在應該怎麼做的,不然當有些事情發生了之後,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陳壁山忠告道。
韓三千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完全沒有把陳壁山說的話放在心上。
“難道,你剛纔說的話,都是吹牛的,你根本就不認識墨陽,或者說你即便認識,但也沒有資格讓墨陽爲你出面?”韓三千一臉淡淡笑意的看着陳壁山說道。
陳壁山頓時臉色鐵青,他可不能容忍自己被一個小屁孩質疑,而且他和墨陽的關係,絕對能夠讓墨陽親自來他家一趟,只是這種關係是可以被消耗的,一旦消耗光了,就再也沒有了。
“小東西,你真的想死嗎?”陳壁山說道。
“想。”韓三千脫口而出這個字。
這讓陳壁山沒了退路,沒了選擇。
他的手下不是韓三千的對手,目前只能寄希望於墨陽。
雖然說這件事情很可能讓他和墨陽之間的關係恢復陌路,但是爲了不在韓三千面前丟臉,他也只能這麼做。
“這是你的選擇,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社會的險惡。”說完,陳壁山總算是掏出了電話。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小龍心中偷笑,他倒是期待能夠看到墨陽出現,而且他更加好奇,當墨陽出現之後,這個陳壁山又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因爲小龍清楚,在墨陽心目中,韓三千的地位肯定比陳壁山高,否者在拳場打傷拳手之後,韓三千也不可能安然離開。
甚至小龍還不禁猜測,墨陽或許還會想辦法討好韓三千,畢竟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如果爆發了正面衝突,必然會影響墨陽在雲城道上的地位,而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和韓三千成爲朋友,這樣一來,也就可以避免這種威脅的發生。
“你又要讓天昌盛出面了嗎?”戚依雲輕聲對韓三千問道,在她看來,這件事情走到這一步,除非天昌盛出面,否者絕對不可能輕易解決,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天昌盛,在戚依雲看來絕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你認爲我在雲城,只有天昌盛一個朋友嗎?”韓三千笑着迴應道,只要是能夠靠拳頭解決問題的事情,韓三千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學校這回事,之所以讓天昌盛出面,也是爲了讓戚依雲更穩妥的能進學校唸書,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點的話,韓三千還有無數的辦法可以對付校長。
“除了天昌盛,在雲城應該沒有人敢和墨陽做對了吧?”戚依雲提醒道,她對雲城有過很深的瞭解,天昌盛是商界第一人,而墨陽,則是雲城道上第一人,這兩人在雲城的發展領域不同,但是其地位是相當的。
這也就意味着,墨陽和天昌盛有着同等地位,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也就不會有其他人敢和墨陽做對。
“戚依雲,你對雲城瞭解得這麼清楚嗎?”韓三千疑惑道。
“那是當然。”戚依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着頭,解釋道:“我既然要來雲城,自然要知道雲城的情況。”
“可你是來念書的,知道這些事情有什麼意義。”韓三千覺得有些怪異,戚依雲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她來念書,和天昌盛墨陽之流的人物也沒半點關係,爲什麼會去刻意的瞭解他們呢?
而且戚依雲在這個年紀就把事情想得這麼廣,其表現未免也太過成熟了一些。
“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吧,我只是習慣的想要知道周邊的人事物而已。”戚依雲說道。
看她說得這麼不在意,但韓三千知道,她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會有某種目的,只是她不願意說,韓三千也無從猜測。
“不管你想幹什麼,只要不給我添麻煩就好。”韓三千提醒道。
戚依雲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麼。
這時候,陳壁山已經通完了電話,而且墨陽也答應他馬上帶人過來,這讓陳壁山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甚至在他眼裡,韓三千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這些手下,的確很廢物,但是墨陽地下拳場的拳手,可不是他們能比的,小子,你就等着讓你家裡人收屍吧。”陳壁山對韓三千說道。
“我跟你兒子的矛盾並不大,但是他太狂妄了,竟然要找我殺人,所以這一切,都要怪你兒子。”韓三千對陳壁山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陳壁山不是很懂韓三千爲什麼要說這些,但是在他眼裡,陳飛是不會有錯的。
“你也知道,那是我陳壁山的兒子,他當然有狂妄的資格,殺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小東西,有什麼問題嗎?”陳壁山一臉冷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