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槿:“……”
她看着黎復,小臉以可見的速度,慢慢的從紅,變得更紅,變得紅的不能再紅。
“做什麼?做菜?我去給你做試試…”
她仰頭,佯裝不知道一般,起身就要從黎復的腿上下來。
但是剛一動作,就被黎覆按在了他的腿上,黎復俊臉上,有些似笑非笑,道:“做菜?剛吃飽的做什麼菜,口腹飽了,別的呢,陸槿。”
他說着,俊臉上似是帶着一點似笑非笑,故意湊近了她的耳邊,在她耳邊輕輕說着。
陸槿身子頓時一僵,她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太太就在樓上呢,你去找她吧。”
“她又不會說話,我更喜歡你。”他說着,嘴角微微勾起。
她頓時有些惱,其實心裡已經羞得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偏偏這人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微惱道:“黎復,你這人,去去去,你都它做了兩年夫妻了,你去找它…”
“上樓嗎?”他卻低聲道。
“不!”
她擰眉,掙扎着要從她腿上下去。
“那好,你告訴我,還氣嗎?”黎復將她摟的緊緊的,不給她下去的機會。
“氣什麼?”她擡眸,看着黎復,大眼睛裡,不知道是剛剛羞得,還是怎麼的,微微泛着水汽似的。
兩年不見,陸槿比之以前沒有什麼差別,若是差別,只能說出落的更好了。
而且,這人還是他想了兩年,唸了兩年的人......
見黎復不說話,她纔想到,凝眉,道:“你說說,你和夏知念是怎麼回事?她現在人在江城嗎?還有,你爲什麼不能要小孩…”
“夏知念?她還在江城。”聞言,黎復俊臉上神情微微一滯,眉頭擰了擰,道:“這兩年,她一直住在江城,以後應該也不會走了。”
聽到這話,陸槿控制不住的,小臉一沉,直接揮開黎復的手,就要下去。
黎復自然看的出,繼續道:“我很久沒有見過她了,陸槿,我知道夏知念是你心裡的結。”
“對,就是我心裡的結,我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對她耿耿於懷的…即使她有過敏性哮喘,她以前流過產,她的前夫對她不好,我也做不到憐憫她,可憐她,這結就在我心裡扎着,都要成死結了。”她的小臉冷了下來,她感覺一提到夏知念,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似的,她有些氣。
他從來不會哄她。
他哪怕就像別人家的男朋友一樣,能哄哄她也好啊…他知道她介意夏知念,卻總是毫不留情的在她面前表現出對夏知唸的好。
她會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去胡思亂想,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陸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黎復給打斷了。
他的眸光微沉,道:“死結?不管什麼結,就算是死結,我也要給你剪斷了。”
陸槿身子一僵。
轉頭,看着黎復,訥訥道:“能剪得斷嗎…”
她心裡有點苦澀,他知不知道,她的心結其實就是在他身上,若是他能放下一切夏知唸的事情,她的心結自己就開了...
黎復凝眉,啓脣,正要開口的時候。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車子的聲音,穆姨也走了過來,穆姨看了眼正膩歪在一起的兩人一眼,道:“少爺,老爺子打電話,說是一會兒就來了。”
“爺爺?”
“是的…”
陸槿被穆姨看的臉有點紅,猛地甩開了黎復的手,就要下去。
黎復自然不讓她下來,轉頭看向她,冷笑道:“跑什麼,讓爺爺看看我和她孫女兒多相愛不好?”
“你…滾…”
……
穆姨輕咳了一聲,道:“聽說老爺去找過老爺子,所以老爺子可能是爲了劉家少爺的事來的…”
“恩,我知道了。”他點頭。
陸槿趁着黎覆在和穆姨說話的時候,甩開了黎復的手,從他的腿上逃離開,幾步上了樓上的房間,道:“我一會兒就回去了,我去找人接我。”
她的手機還在樓上呢。
見此,黎復一愣,隨即眸子眯了眯。
……
她幾步上了樓,關上門,嘆了口氣。
她剛擡起腳步,剛走到牀邊拿起手機,正在給助理撥電話,身後的門就再次被人給推開,她身子一僵,猛地轉頭,就看到男人站在身後,直接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你來做什麼…”她說着一愣。
黎復幾步走到了她身邊,拿過了她手中的手機,道:“把陸槿的行李打包來吧。”
“你胡說什麼!”
她一把搶過了手機,有些懊惱,掛斷了電話。
“搬過來,我照顧你。”
“……”
她不說話。
見此,黎復眯眼,隨即將她抱起,扔在了一旁的大牀上。
“啊!”
她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哪裡想的到黎復這廝會突然這樣,掙扎着想要起來,黎復伸手,輕鬆的就制住了她的小胳膊小腿,突然惡聲道:“陸槿,搬不搬回來?”
“不!”
她的話剛一說完,黎復的眸子眯了眯,似是有些玩味。
她見黎復的眸光定在她的身上,她的臉再次猶如火燒,道:“你做什麼!”
“我再說一遍,搬回來,咱們重修舊好。”黎復揚眉,因爲制住着她,此時本性全露出來了。
“憑什麼你說的我就要聽!你到現在也放不下夏知念,你去滾滾滾。”她氣。
“誰說的?”他眯眼。
“你就是就是,你一直放不下夏知念,之前那麼多年都放不下,我不信你這兩年也能放的下,你根本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走開,走開!”她掙扎着,想要甩開黎復的手。
聞言,黎復臉色一沉,聲音不自覺的擡高,道:“你就這麼想的?”
“是!”
黎復凝眉,俊臉上有着些微的僵硬,隨即看着小女人瞪着自己的樣子,眼裡清晰的看的到不信任和戒備,見此,黎復臉也冷下來了,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不能要孩子嗎?那好,我現在告訴你。以前,夏知念也有個弟弟,叫夏康,當年黎鴻濤就是拿夏康威脅她,她纔拿了錢離開的,所以我纔會不甘心追到國外,但是當我知道的時候,夏知念已經和一個男人結婚有了孩子了,偏偏那個男人結婚後忍了沒多久,就到處在外尋花問柳,夏知念懷孕了,還經常被他兇,被他打,可能是真的忍無可忍,她才告訴了我她在哪,那時候我去美國照顧她了,然後,才半個月,我見識到了她那個丈夫是個什麼德行,整日酗酒還打她,而且,還是有特.殊.癖.好…我心裡是恨她,但是當時我也很同情她,同時我知道自從她和別的男人結婚那天開始,我就已經和她沒有可能了,但是那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我要在醫院照顧她到什麼時候,我想最多可能是她將那個孩子生下,我才能走。可是那天出事了,我出了醫院辦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夏知念被那個醉鬼按着...那個時候,她妊娠42天……”
黎復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微頓,眉頭擰起,儼然是不想回憶的。
聞言,陸槿已經呆愣住了。
雙脣都微微張開,有些忘了反應,此時,她也忘記掙扎,沒有再掙扎了。
黎復鬆開了按着她的手,將頭抵在了她的頸窩處,她感覺好像聽到黎復嘆氣的聲音,“當時我自己一個人去的,不知道那醉鬼身邊還有帶人,我就被迫看着他強.迫夏知念,夏知念一直在喊,一直在叫,可是嘴被堵上了......後來她也不叫了…我看着夏知念牀上的牀單被染紅,都是血水,好像還有血塊...我感覺很恐怖...那個男人卻還在沾沾自得…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可以這麼脆弱...然後她的孩子沒了,身體也一直不好。”
陸槿聽着,感覺到黎覆在說這個的時候,摟緊了她的身子。
陸槿有些訥訥的,心裡滿是震驚。
黎復這是…經歷了什麼啊…
她雖然說自己不同情夏知念,但是也沒有想到...
她慢慢的伸手,抱住了黎復,原來他的心理陰影是因爲這個...難怪他恨夏知念,又放不下她,他應該是一直在自責吧...
一瞬間,她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夏知唸的事…不怪你…”她沙啞着開口,想要安慰他,她知道,黎復這話,輕易是不會和人說出口的,原來她是一直在逼他,不管是逼問他夏知唸的事情,還是孩子的事情,她都是在揭黎復的傷疤。
她突然很難受,不知道是在爲黎復難受,還是在爲夏知念難受。
以前就聽老人說,男人最好不要進產房,會在那方面有陰影。
而黎復經歷的,可是看到女人被zuo到流產啊…
半晌,黎復才道:“因爲那天的事,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兩天都沒怎麼說話,我當時一直在想,如果我一開始就沒有和夏知念在一起,或者沒有逼她,她是不是會嫁的更好一點?起碼不會這麼不幸,夏康以爲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大雨天還去幫我找心理醫生,那個時候出了車禍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