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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大元首的身影才遲遲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坐上了正東方的看臺。
隨後,麗清郡主與歌戰同時從各自的陣營走出,彼此間火花激烈的匯聚在東方看臺下方,向大元首表示己方已經準備完畢,賭局可以隨時開始。
至此,整個演武場裡已經寂靜一片,再沒有半點議論之聲。
所有人都在施禮後將目光集中到了大元首的身上,靜靜地等待着大元首宣佈賭局開始。
而大元首做事也十分利索,他並沒有像某些領導一樣,屁大個事都要演講上半天,東拉西扯,說上半天廢話來表明自己的重要性和存在感。
相反的,他直接大手一揮,連話都沒有說,就用手勢表達了可以開始賭局的觀點。
那一刻,全場終於沸騰了起來,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
也不知道,這些歡呼聲,是因爲大元首這個爽快的決定,還是因爲好戲馬上就要開始。
總之,全場在大元首手掌揮出的那一剎間,都進入到了一種極端亢奮的狀態。
或許,這一點並不難理解。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一場賭鬥可以說是一場‘世紀之戰”歌戰陣營與麗清郡主陣營之間的第一次公開的對抗。
熟勝熟敗,對於雙方來講都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
拋去那些物資,單只是輸掉之後聲望上的巨大丟失,都是無法估計的。
所以,對於雙方而言,這場賭局,都是許勝不許敗,只能贏,不能輸。
而眼看大元首已經下達了賭局開始的命令,麗清郡主與歌戰兩人不知是‘心靈相通”還是‘仇恨使然”彼此間竟罕有的對望了一眼,雙雙露出了一個帶滿着殺意的笑容。
隨後,兩個人這才齊齊施禮離開,各自走向自己的陣營。
回到坐位,麗清郡主臉色立時便陰沉了下來。
看來是從歌戰那裡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尤其是歌戰在露出笑容時,那從眼眸裡閃過的一絲自信,更是讓麗清郡主不安。
賽馬賭題幾乎是必輸!
戰棋賭題,如果不出意外也輸了九層九。
剩下的最後一場單人比武,縱是她有再大的把握,卻也很可能沒有機會上場了。
麗清郡主捫心自問,如果她是歌戰,就會把賽馬和戰棋這兩項賭題安排在前面,一舉擊敗自己,不給自己留下半點機會。
現在,她就只能指望葉淳了。
如果葉淳剛剛所說的那個方法管用,那她或許還有機會撐到最後一場。
反之,整場賭局將在前兩場就被徹底終結,她麗清郡主,也將以慘敗告終。
而事情之後的發展,也與麗清郡主剛剛所料如出一折,歌戰果然將賽馬和戰棋排在了最前面。
並且,打頭的,就是歌戰自認爲毫無懸念必勝的賽馬。
很明顯,他是要先來一個下馬威,用先勝一場的氣勢來壓迫麗清郡主。
很快的,雙方選定的賽馬便被騎師拉了上來,站在了被人劃定出來的騎跑線上。
而只看一眼,葉淳就知道這場賭題沒戲了。
葉淳雖非懂馬之人,但憑他現在的強大感知,自然瞬間就看出了這兩匹賽馬之間的差距。
固然麗清郡主挑選的也是萬中無一的良馬,可在質量上,還是落了下乘。
在雙方騎師相接近的實力下,麗清郡主的賽馬想要跑贏,那幾乎是難如登天。
更何況,狡猾的歌戰還選擇了對自己更爲有利的比賽方式,短距離衝刺。
這樣一來,連最後一絲耐力上的優勢都也蕩然無存了。
“這第一場賽馬,我打算放棄!”
出乎葉淳意料的,麗清郡主在比賽開始之前,竟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明知必輸,卻要硬上,那隻會白白爲歌戰造勢。”
原來是這樣!
葉淳釋然。
看來,麗清郡主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自己剛剛承諾的第二局了。
“別放棄啊!你這樣把賭注都壓在我身上,會搞得我壓力很大啊!”
挑了挑眉毛,葉淳依舊一臉輕鬆,沒有半點着急的樣子。
“難道你還有讓我辦法讓我贏?”
皺了皺眉頭,麗清郡主對葉淳的態度有些惱火,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就帶上了嘲弄的意味。
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她這句話說出之後,得到的,卻是一個讓她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回答。
“想要贏嘛,也不是不可能!”
“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再也顧不上身份,‘啪’的一聲抓住了葉淳的手掌,麗清郡主的舉動,讓坐在葉淳另一側的管管與尖尖,同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們卻也懂得輕重,沒有在這時候打斷兩人的對話。
“那啥……作弊算不算辦法?”
不會作弊的學生不是一個好學生,想當年,葉淳團長就是依靠作弊,才勉強混上了二流大學,光榮的成爲了一個大學生。
甚至,如果不是他當時信錯了人,聽信了自己同學吹牛,錯把同考場那同學的一個朋友當成了英語高手,那這貨或許還能混進一所一流大學也說不一定,之後的倒黴穿越也自然就可以夠避免了。
總之……
造化弄人啊!
一百五十分的捲紙,抄到最後竟然只得了二十幾分,連三十分都不到。
這成績,甚至趕不上葉淳同學自己做答。
從那以後,葉淳同學就再也不相信那些所謂的‘高手’了。
而上了大學之後,第一學期的各種考試,葉淳同學硬是憑藉着前輩留下的‘考試提前佔坐刻書桌大法”混過了絕大多數的科目。
唯一的沒過的一科‘稅法”還是葉淳自己的原因……
因爲,這貨那天竟傻b的記錯了考試的教室,一大清早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套稅法能用到的答案,都提前刻到了別一個教室靠近牆角的書桌上。
結果,當考試開始,捲紙發下來之後,這貨竟悲催的發現是‘微積分’……
那一個瞬間,葉淳同學如五雷轟頂,被劈了一個外焦裡嫩……
怪不得……
這滿教室裡的同學,葉淳沒有一個認識的……
怪不得……
那些早先進來的同學,在走過自己身邊,探頭看到自己在桌子上寫答案的時候,目光就如同在看傻b。
你說那些傢伙也太壞了,既然早看出來了,倒是早點提醒一下老子啊!
非得等着看老子的熱鬧?
這回好,寫了一桌子的答案,卻用不上了。
這貨總不能把桌子給搬走!
想起這些,葉淳同學就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想要淚流滿面。
現在,前塵都已經變成了珍貴的回憶,葉淳從中得到的,就只有借鑑而已。
而自然而然的,作弊這個在大學時期就早已印在他骨子裡的‘戰鬥’方式,就浮了上來,成爲了葉淳同學可以利用的首選。
“作弊???”
麗清郡主聲音提高的少許,臉上的神色已然不太好看了。
如果不是坐在眼前的這個人是葉淳,恐怕她都已經火冒三丈了。
很顯然,任何人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答案,都會像麗清郡主一樣,以爲是在消遣自己。
可偏偏葉淳臉上的表情卻出奇認真,語氣裡也沒有半點消遣的意思。
“當然是作弊,不然如何能贏?”
“可賭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即便你有方法,又如何來得及!”
“我這作弊方法,是隻有賭賽開始之後才能用的!”
看着麗清郡主焦急的表情,葉淳笑了起來,並且看上去頗爲有些沒心沒肺。
而就這麼一耽誤,下面的賽馬賭賽已經開始了。
只見髮指官一聲命下,兩匹賽馬便馬力全開,風馳電掣一般衝了出去。
這時,麗清郡主自然不能再和葉淳爭論什麼了。
她的注意力,已經全被場下的兩匹賽馬吸引了過去。
千米賽程……
對於人類來說或許很長……
至少想當年在大學時期體育考試時,葉淳團長就曾被這該死的一千米賽跑折磨得‘死去活來’。
可對於馬兒來說,一千米的距離,不過僅僅就是一個衝刺,撒開腿幾步道的事情。
這樣的賽程,對於歌戰挑選出來的賽馬顯然更有力。
論短距離衝刺能力,歌戰那匹賽馬的確要強於麗清郡主挑選的那匹。
這纔剛剛開始發力,麗清郡主那匹便已經落後了半個身位。
而這種情況,還在不斷持續。
大約在賽程過半,兩匹賽馬繞着演武場畫出來的跑道,奔跑了五百米之後,歌戰那匹賽馬已經越戰越勇地完全拋離了麗清郡主那匹。
如果不出意外,這場賽馬賭題,將會由歌戰一方獲得完勝。
不過,爲了那價值十萬金幣的物資,葉淳是不會讓歌戰那麼容易就贏的。
畢竟,這貨也不能沒事總‘客串’一下‘賣寶劍’的騙子。 Wшw ▪tt kan ▪C〇
“小黑,做爲尊貴的‘珉殿下”你有權力和義務去捍衛‘珉’的尊嚴。現在到你出場的時候了,給我狠狠地嚇呼那匹跑得最快的賽馬!”
好吧!
不得不承認,葉淳團長很沒有下限。
就是幹這樣一件齷齪的事情,都能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至少,已經變聰明瞭許多的小黑殿下就沒看出來,捍衛‘珉’的尊嚴和嚇呼那匹可憐的賽馬有什麼關聯。
不過,本着葉淳大魔王的威嚴不允許任何挑釁的原則,小黑殿下還是縮了縮腦袋,從葉淳胸口的空間通道里探出了頭,開始輔助葉淳,做起了一隻左右比賽結果的幕後黑手。
“這……這是……”
看到小黑突然詭異的從葉淳的胸口探出頭來,麗清郡主雖是一名不弱的‘強者”但也同樣被嚇得不輕。
她活到這般大,還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事情。
“就是現在,動手!”
掐好了一個關鍵的時間點,葉淳在當先那匹賽馬衝到距離終點不過百米的時候,突然輕輕一拍小黑露出的腦袋,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隨後,小黑殿下雙眼一瞪,也不知道它發動血脈天賦時就是這樣一幅模樣,還是它根本是在抗議葉淳大魔王剛剛的暴行。
總之,小黑殿下的表情做得很足,足到一瞬間甚至吸引了麗清郡主與在場其她所有女性的目光。
然後……
歌戰那匹剛剛還跑得氣勢十足的賽馬,便突然四蹄發軟,‘撲通’一聲直挺挺的跪倒在了距離終點不過五十米的地方,任憑那騎師如何使力抽打,也不肯再站起來。
“呼……”
三秒鐘過後,後方麗清郡主的那匹賽馬終於趕了上來,帶着一陣疾風,自那匹癱倒的賽馬身邊呼嘯而過,衝過了那近在咫尺的終點。
“贏……贏了???”
臉上的表情還沒有從判定失敗的沮喪中轉變過來,麗清郡主雙拳緊握,似不敢相信一般,直視着那匹衝過終點線的賽馬,眼神充滿了震驚。
甚至,就連那匹賽馬背上的騎師,好像都有些蒙了,居然在賽後就那樣直挺挺的愣在了那裡,完全沒有了反應。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幾乎擲針可聞。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本以爲歌戰必贏的一局賭題,最後竟然輸了。
而且,還輸得那樣莫明奇妙和……屈辱!
五十米!
歌戰的賽馬距離最後的終點只有不倒五十米。
但它卻偏偏就輸在了這最後的五十米上。
就連它之前保有的三秒鐘優勢都無法阻止它的失敗。
對於它這種頂級賽馬來說……
三秒鐘的時間,幾乎可以跑出兩個五十米來。
這是何其巨大的優勢!
然而……
到了最後,它卻還是輸了。
就在那距離終點的五十米外,死活都不肯再向進一步。
“嗡!!!”
直到過了片刻,四周的看臺之上才爆發出了一陣瘋狂地驚呼和議論之聲,將整個賭賽的氣氛推到了最高點。
“誰能告訴我,這他媽倒底是怎麼回事!!!”
‘砰’的一聲將整個坐椅的扶手都砸了下來,歌戰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最有把握的一局反而輸了,這種事情換了誰,恐怕心情都不會好。
試想一下,你平時打麻將的時候,明明做了一手的好牌,牌又大,可胡的張數又多,可最後卻偏偏讓對面胡了一個小到了極點的雞胡。
那種感覺,應該和歌戰此時的心情異曲同工。
“有問題,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騰’的一聲,歌戰站了起來,在身邊衆人勸阻無果之下,大步走了下去。
“大元首,我覺得得剛剛的比賽有問題!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我的賽馬明明馬上就要贏了,可偏偏卻在最後馬失前蹄,我覺得這是有人在剛剛做了手腳,請大元首……”
“我沒有感覺到有人做手腳,此局麗清郡主獲勝,賭賽繼續!”
淡淡的,大元首打斷了歌戰的話,並且沒有任何轉環餘地的親自宣佈了結果。
以大元首的實力,想在他的面前耍弄手段作弊,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所以,大元首說沒有人做手腳,那就是沒有人做手腳,完全消除了這種可能。
這樣一來,這第一場賭題,歌戰便徹底的輸了。
“是!大元首!”
幾乎是咬着牙才吐出了這句應諾話語,歌戰雙拳緊握,向大元首施了一禮,然後邁步向自己的位置走去,一路上險些將一口銀牙咬碎。
大元首親自證明沒有人動過手腳,那應該就是沒有人動過手腳。
在這方面,歌戰覺得大元首不會說謊。
可是,越是這樣的結果,就越是讓他接受不了。
難道要歸結於自己的運氣不好嗎?
別他媽扯蛋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歌戰寧可選擇被動手腳。
至少,那不會讓他覺得太過於窩囊。
“你和大元首提前通過氣?”
看着小黑打了一個哈欠又鑽了回去,麗清郡主這回可真是震驚了。
她本以爲這樣的手段定瞞不過大元首,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得到了大元首的力證。
這委實有些出乎麗清郡主的意料。
所以,她纔會把念頭轉到這上面來,以爲葉淳這種做法是提前和大元首打過了招呼。
“大元首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沒有感覺到我動手腳!”
微微一笑,葉淳的神情顯得自然淡定的多。
不過……”
他突然話音一轉。
“大元首應該猜得出來剛剛的事情和我有關!你看,他已經在用眼神向我們‘示意’了!”
果然,麗清郡主擡首望去,正見大元首將目光望過來,眼神中充滿了瞭然之色。
很明顯,剛剛的作弊,雖然瞞過了他的眼睛,但卻無法阻止的被他猜了出來。
不過,以現在大元首與葉淳之間的關係,自然不會拆穿他。
事實上,這筆物資麗清郡主之所以有機會插手搶奪,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大元首看了葉淳的態度決定的。
否則,麗清郡連今天這場賭局的機會都得不到。
“第二場,戰棋賭局開始,請雙方選定的棋手入場!”
就在麗清郡主的腦袋還有些眩暈的時候,場下已經有人迅速的準備好了棋盤和坐椅,宣佈第二場賭局開始了。
眼神一震,麗清郡主清醒了過來,將目光向下望去。
只見一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緩步從戰歌的陣營處走出,正是帝國第一戰棋大師,藍海悅!
“看你的了!”
緩緩站起身,麗清郡主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一臉淡然的葉淳,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種被他主宰的感覺。
“我只能保證,逼他讓你三子加先手,至於能不能贏,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指,葉淳陰險的笑了。
事實上,這局輸不輸,他根本就不在乎。
因爲那第三局,他有着絕對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