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深臉色一變,將自己的義子交給一個名不輕傳的小幫派,那種是恥辱,不只是個人的,而是整個幫派的,雖然,那個小子瞞着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已經算是自己的半個兒子了,說道:“這個,絕對不是允許的。”
任子華在權衡其中的利益之後,仇不可不報,臉色冰冷了下來,說道:“覃山橋,是必須死的,縱然他有你們這個青幫的保護傘,也一樣死,殺我兄弟者,殺我也。”
黃深一次次的看到任子華的雙眼,第一次的時候,他是憑藉着自己多年來練就的膽氣扛過的,這種殺人的目光,他早就想逃離了,可是在任子華殺人的目光下,他想離開,但是更想活着離開,事實是不允許這樣的,他怕他一離開,就會死去,剛纔任子華眨眼就能殺了七個人,任子華的殘忍,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他說道:“你難道就不怕你的家人受到牽連嗎?”
“怕,我是很怕,但是我會讓我的仇人死得更慘,每個人都有家人,你們能做到,我也一樣能做到,甚至,我可以誅你們的九族。”任子華淡定的說道。
黃深又打了一個哆嗦,說道:“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哎,畢竟現在事情已經沒有我想象的那樣了。”
任子華眉頭一皺,說道:“怎麼說?”
“哎,自從覃山橋拜我爲父,他就瞞着我做了許多事情,當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不我能控制得了了,他的野心很大,現在我的一半手下已經被他控制住了。”黃深嘆息着說道。
“自做孽不可活,天做孽,猶可存,你自己看着辦,我給你時間考慮,三天之內,給我答覆,不將覃山橋交給我,我將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行事,請你珍重。”任子華還是冰冷的說着,轉身就走。
這回黃深頭都打了,對於這個少年,他只瞭解到他對朋友好,行事卻非常的殘忍,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喜歡和他做敵人,無奈的走了。
三天之內,黃深一直處於徘徊當中,一
邊是忘恩負義的兒子,一邊是整個幫派,雖然現在開站,兩幫看似青幫比較厲害,誰,又不給自己留點底呢?憑着看到任子華的身手,他已經有了深深的恐懼之感。
兩天之內,黃深已經開了兩次大的會議,各堂都發表了意見,那就是讓四海幫在世界上消亡,此時,也正是黃深開的第三次會議,會議室中,黃深,覃山橋,還有幾十個各方堂主、頭目依列而坐。
“今天,也是我最後一次徵求大家的意見,這個幫派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各位兄弟用血汗,用生命爭取得來的,我也感謝大家一直這麼支持我,我問大家的意見,我們是否與四海幫爲敵?”黃深對這面前所有的人說着,真誠、沒有一點架子,長久以來,坐在高高的位置之上,他明白什麼叫做人心,什麼叫做容忍。
“深哥,兄弟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只要你說一聲,我魏大海第一個支持你,赴湯蹈火。”魏大海第一個大聲的對這黃深說道。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魏大海,表情不一,心下都在猜想這別人的心思。
“義父,四海一個小小的幫派,怎值得我們大動肝火?我看還是早日消滅了吧!這樣一來可以揚我幫威,二來可以人心大振,這是一個團體必須的精神啊!”覃山橋眼珠一轉,恭敬的在黃深的面前說道,聲音之大,不亞於黃深。
“怎麼管理幫派,用得着你來教育吧?”黃深白了覃山橋一眼,繼續說道:“要不是你,我們幫現在也不會惹出這樣大的事情出來。”
“你這是怕事。”覃山橋不服氣的說道,微微擡起頭,看向前面的幫衆,打了一個眼神。
黃深正想發怒,一個身穿黑色馬褂鬍渣中年男子說道:“深哥,少幫主說得對啊!我們幫是全國行最大的幫會,不能失去人心啊!這樣一來,洪幫就騎在我們的頭上了。”
“是啊!深哥,你要好好想想。”一個幫衆也說道。
“......”
“深哥,要是你不敢
與四海幫對戰,也許你人老心也老了,讓少幫主這樣年青氣盛的人接待你的位置,我想應該也不錯。”一個人大聲的說道,聲音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此人,身穿一套黑色西裝,正是青幫這一代的元老級人物,年紀看起來比黃深大上一圈,名叫張彪,平時囂張跋涉,仗着自己當年勞苦功高,不把其它的後輩放在眼裡。
黃深眉頭一皺,說道:“彪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少幫主年紀還小,我想等到他長大些,再把位置傳給他。”
“哈哈!深哥,我覺得是你怕事吧!少幫主是年輕,但是出來混的,哪個沒有年輕?這樣也可以讓他多多鍛鍊身體啊!”張彪哈哈大笑這說道。
“彪哥,你這樣說,我們手下的兄弟可能懷疑你是做什麼哦!”剛纔第一個支持黃深的人說道。
“你什麼意思?”張彪怒道,然後大聲的說道:“今天深哥不讓出幫主的位置也得讓,兄弟們,支持少幫主的,都站出來,現在的情勢就是這樣,能者居高。”
“我支持少幫主。”
“我也支持。”“...”
黃深眉頭一皺,坐下的兄弟支持覃山橋的已經過半,讓他很無奈,坐在了凳子上面,彷彿已經老了十歲。
“義父,我相信我們行的。”覃山橋對着黃深說道,此時的他,內心狂跳,不成功便成仁,多日以來,他沒少忙活。
各地支持覃山橋的堂主也是從中受益,而當任子華上任之後,他們也想分一瓢,那一瓢不算小,覃山橋新官上任,他們也想從中撈一把。
可是誰人能明白覃山橋的野心呢?他得到了幫主的位置,其它人想染指,也要看看誰能比他聰明瞭。
黃深眉頭緊皺不說話。
覃山橋臉色一冷,掏出了槍,走近黃深,用身體擋住槍身,挺住黃深的身體,冷冷的說道:“義父,我多謝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得到幫主的位置,不要讓大家不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