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頭的人一怔,擡起頭,他的雙眉呈三角,鼻樑也比其它人高出一點,人雖然老了一點,雙目卻曈曈有神,一道利芒射向少年,他那有些乾巴的右手下意識的往褲袋一模,掏出一把手槍,指向少年。
這裡的人都很奇怪,一個個臉色冰冷,沒有人理會這邊發生的事情,這有這個叫做頭的人動手,而99和100號好像也沒有發現一樣,木呆呆的看着兩人。
少年正是任子華,他一路跟99和100號下來,他發現,這裡的人都一直訓練着表情呆板,雙目流瀉出來的只有無窮的戰意,對於他這個陌生人一點反映都沒有,他沒有眉毛一挑,雙眼直直看着這個叫頭的人,只要他一有動作,必將他殺死。
這個叫頭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訓練出這樣的殺手組織必定有過人本領,槍,並沒有離開任子華,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任子華微微一笑,用手擋開了他的槍,說道:“不要用槍指着我,我不喜歡別人用這個東西指着我,不然,我一定讓看到你的腦漿的。”
頭並不知道對方哪裡來的膽量,他只是一個少年,在表面上看,任子華比其它的人都成熟,但是自己有豐富的閱歷,看人,這個少年只有十六七歲,他說道:“我這裡這麼多人,難道你不怕?”
“怕?怕我還會來?”任子華嘴角一揚,說道。
叫頭的人雙眼直視任子華,說道:“我可以在五分鐘之內把你殺了,你相信嗎?”其實他說這句話一點底都沒有,看着任子華鎮定的表情,他發現,自己這裡擁有幾十號人一點也不能保護他的安全,縱然再多一點,他也沒底。
任子華微微一笑,對方眼中瞬間閃過的驚慌,他能不發現?他說道:“我們可以打賭。”
頭一愣,內心有些不安,本來呈三角形的眉頭一皺,向個雞冠一樣,張開微裂的嘴脣說道:“怎麼賭?”
“就賭你我,你贏了,我以後跟你,我贏了,以後你跟我。”任子華說道,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嘴脣,雙眼
卻不離開對方的雙眼。
頭內心一震,看着對方的如深潭般的雙眼,彷彿把自己整個人填進都不夠,冷汗不知何時沾溼了衣衫,他的聲音有些發顫,說道:“這是我唯一的選擇嗎?”
“呵呵!是的,你只有兩條路,第一,死,二追隨我,對我唯命是從。”任子華呵呵一笑,可他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冰冷的說道。
頭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哆嗦,對方冰冷的語氣彷彿就樣把自己吞噬一般,回過神,說道:“我想試試,要是你有能力勝我,證明你值得我追隨,你也只有兩條路,一,戰勝我,二,死。”
任子華眉頭一展,對方的性格是一個男子漢,這樣的殺手纔是最毒辣的,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屬下,他微笑的說道:“好,開始吧!”
頭點了點頭,看向四周正在訓練的小弟,叫道:“郎兒們,頭停下來,用你們最猛烈的攻擊方式攻擊這個人,贏了,你們可以殺了他,輸了,以後他就是你們的頭,上。”
那些殺手聽明白了頭的話,隨着頭一聲令下,他們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拿手武器,有槍,暗器,還有匕首,甚至毒藥,紛紛的攻向了任子華。
頓時,地下室裡,一陣冷兵器,熱兵器聲響了起來,聞者心驚,望着生畏。
而正在在大門口處等着的三人心中一喜,裡面傳來打鬥聲,足足可以證明任子華沒有死,冷雨原本懸掛的心情總算放了下來,剛纔慢長的等待讓她差點窒息,隨着槍聲一響,滿面愁雲也爲之一展,謝長歌和毛衛東兩人更是擁抱在了一起,裡面的槍聲無異於是給他們報捷,等待的這一段時間裡,他們的內心已經被慢長的考驗着了。
此時的地下室變得非常的安靜,在一陣兵器響聲之後,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獵物,不知是死了,還是消失了,總之,現在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的敵人的蹤影,這樣,他們並沒有放鬆下來,長期的殺手生涯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危險,只有見到敵人在自己的眼前死亡,他們纔會安心,不然,他們還會瘋狂的尋找敵人,知道
看見爲止,一個個都東張西望,尋找可藏人的地方,包括他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頭同樣處於震驚和驚愕當中,他並沒有認爲任子華已經死去,因爲地上除了有許多的子彈殼之外就連一滴血也沒有留下,他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他不敢保證那個少年現在不在他的身後,突然,他一個轉身,卻發現身後沒有一個人,失望的轉過頭來,那個少年正在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他頓時大驚失色,驚恐的看着任子華,只在一來回頭之間,對方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那種速度只能用迅猛這兩個字來回答了。
任子華微笑的說道:“怎麼樣?服氣,還是不服氣?”
頭低下了頭,嘆了口氣,說道:“我輸了,”說着,看向任子華,雙眼變得火熱了起來,看向任子華的雙眼有着不一樣的感覺,那個深邃的雙眼,他明白這個少年飽受風霜,他承受着別人不能承受的苦,他有着別人沒有的身手,等等,那是一個年老的少年,是一個值得依賴的淺灣,他還能看到沸騰的未來,他躬身說道:“我願意跟着你。”
“呵呵!”任子華呵呵一笑,看向周圍的人羣,又對這叫頭的人說道:“好,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叫頭的人臉上出現了一許憤然和無奈,看向那些站在一變的兄弟,他說道:“公子,我已經忘記了我的名字,您能給我起一個麼?”
任子華知道對方一定有苦衷,他沒有挖居別人的低的習慣,任子華看了看這個叫頭,又看了看那些殺手,然後說道:“你能先跟我說說你們的事情麼?我知道你不願意說出你的身世,我也不勉強你,你就說說他們吧!”
叫頭的殺手,看向任子華,感激的點了點頭,忽然長嘆了一聲,他的邊牆突然變得很無奈,很滄桑,他用手裹了裹自己的衣衫,這纔是初秋之天,雖然天氣乾爽,卻不冷,但叫頭的人好像很冷,很寂寞孤單。
那些殺手們也底下了頭,他們同樣也是兩手抓到了一塊,好像也是在相互取暖,不過,臉色依然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