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殘狼復仇行動以後,VX小隊定居香港,狼頭兒則帶着一羣新兵蛋子駐紮在了太平洋的無名小島上,只有接任務或者度假的時候纔會偶爾回金三角胡海駐紮的軍事基地。
在胖子的攙扶下,殘狼瘸着腳走下越野車隨即在大門一側的識別器上蹭了蹭自己的士兵牌,這才進入了軍事基地內部。
雖然VX主力已經撤走,但是有中國營這個實在的鄰居,胡海的勢力範圍不但沒有縮減,反而比以前擴張的更快了。
“胡叔,他們都回來沒?”殘狼和熱情的迎上來的胡海握了握手,隨即問起了刀子等人。
“來了,他們比你們早一天就來了,不過現在他們都在中國營的基地裡,我們從側門可以直接過去。”一邊說着,胡海一邊領着殘狼等人朝着基地一側的一扇大鐵門走去,自從VX小隊走了之後,爲了更方便聯合防禦,胡海便和中國營商量,乾脆把基地連在了一起。胡海的軍事基地也變成了院中院的存在。
暗歎這老傢伙好心思,仗着VX小隊的名號在免費請來了一羣超級打手給自己看家護院,不過,殘狼自然不會點破這一點,不管胡海怎麼折騰,這基地還是VX小隊的產業,胡海的位置只不過是個精明的管家而已。
穿過大門,是一個偌大空曠的訓練場,整整一個方隊的士兵都在接受訓練,而刀子等人則圍成一個圈子在瘋狂的吆喝着像是在進行什麼比賽。
殘狼兩人相視一笑,告別了胡海朝着圈子走了過去。
“隊長!你終於肯出現了!”最先發現殘狼兩人的是一直在最外面觀戰的小丫頭響尾蛇,在她身邊自然是一臉叛逆的山燕。
“他們這是玩什麼呢?”胖子第一次來東南亞,很多東西都不太熟悉,對於圈子裡正在進行的賭博很是好奇。
“他們在賭蠍子呢,刀子那個笨蛋都已經輸了五十多萬了!”小姑娘響尾蛇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說道。
“賭蠍子?這怎麼賭?”胖子好奇的問道,這賭蠍子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這毒蠍子是越南或者緬甸人的愛好,跟國內鬥蛐蛐差不多。”殘狼笑着解釋,顯然對這玩意很熟悉。
“切,這也太沒意思了。”胖子一臉的錯愕,真搞不懂這些僱傭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雅了。
“你小子終於回來了!”原本正在關心賭局的刀子一把將手裡的一捆美鈔扔給對賭的中國營士兵,站起身來拍着殘狼的肩膀,似乎在檢查少沒少什麼零件,其他VX小隊的成員也跟着圍了過來,一羣人簇擁回到了地下基地的回憶室。
“這次清理了內鬼,再加上我們徹底脫離了國內的視線,如果再被這傢伙逃了,我們VX小隊乾脆直接解散好了。”殘狼這次也是動了真火,兩次抓捕都以失敗告終,這對VX小隊來說絕對無異於打臉。
坐在一旁的觸手聞言擡起頭來,“這次絕對不會讓他跑了,他的衛星電話最後一次使用的位置是在金三角,這裡可是我們主場作戰,進來容易,再想出去可就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了。”
其他人同樣滿臉的自信,國內不敢說,畢竟那裡就像一塊禁地一般,VX小隊的戰力受到很大限制,可是在東南亞,尤其是在金三角就不一樣了。
簡單敲定好了行動計劃,先由刀子和影子二人對目標進行跟蹤監視,其他人則潛伏在湄公河畔的深山密林裡面悄悄的潛伏在目標私營的毒品加工廠附近。
至於殘狼和胖子兩人,則依舊待在軍事基地裡,一方面是養傷,另一方面則是等待着清道夫小隊的到來,雖然他們是奔着參觀潛艇來的,但是有免費的勞動力哪能放過,就算是收點兒參觀費吧。
談完了正式,一票兄弟自然開始了狂歡,傭兵的日子就是這樣,有仗就打,沒仗訓練,剩下的時間自然就是永無止境的狂歡,畢竟誰也不能預測下一刻子彈會不會突然打進自己的眉心。
傍晚,基地大院的幾個直升機停機坪上已經擺滿了一張張的長條桌,一道道獨具中國特色的菜餚被擺了上來,胡海則挺着啤酒肚不停的招呼着手下加快速度。不管怎麼說,這是新年的第一仗,不管是中國營還是VX,都要圖個彩頭。
傍晚,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的中國營士兵們紛紛來到了胡海的基地,隨着瘋狂的搖滾樂從音箱裡響起,不管是VX小隊的成員,還是中國營的士兵,亦或是胡海的手下小弟,都隨着音樂開始了狂歡。
擠開瘋狂的人羣,殘狼一手拎着一瓶從國內帶回來的二鍋頭,一手拎着一隻從人羣裡搶出來的烤羊腿朝着訓練大樓走去。
隨便找了個陰暗的牆角,殘狼隨地坐下喝起了悶酒。遠處喧鬧的人羣、瘋狂的音樂以及不斷扭動的身體也隨着瓶子裡酒精的減少變得越來越模糊。
“你怎麼在這裡?”正在殘狼發愣的時候,胖子左手拎着一瓶果汁,右手拎着一瓶未開封的二鍋頭以及兩隻烤鴨踱了過來。
隨手把二鍋頭以及一隻烤鴨遞給殘狼,胖子撕了一口鴨肉伴着果汁嚥下,“這就是僱傭兵的生活嗎?”
殘狼微微一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二鍋頭直接用牙咬開瓶蓋,“怎麼?不習慣?”
“沒有,只是感到詫異。”嚥下嘴裡的鴨肉,胖子靠在牆壁上,“以前一直有些看不起僱傭兵,覺得只不過是一羣高級保安而已。”
殘狼一愣,隨即笑着問道,“現在呢?”
“從你們VX小隊今天在會議室合力制定的那份行動計劃開始,我就發現我錯了,沒想到你們爲了一個根本不起眼的仇人,爲了摧毀一個毒品加工廠竟然會謹慎的提前一個月設伏,更是把行動精確到了每一步。這和我想象中的僱傭兵有很大出入。”
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殘狼放下酒瓶,“你不瞭解僱傭兵嗎,更不瞭解戰爭。所謂戰爭,不管規模多大多小的戰爭,總是要死人的。
僱傭兵也是人,走上戰場,子彈不可能躲着僱傭兵走。想在戰場上活着不容易,接僱主的任務,有時間限制,時限到了,哪怕前面是火山口,只要能完成任務,那也得往下跳!
不是僱傭兵不想提前做出計劃,而是根本沒有計劃的時間和機會。”
轉眼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胖子,殘狼繼續說道,“和各種勢力組織相比之下,每一個僱傭兵都怕死,比任何人都怕死。
就比如這次行動,因爲是VX小隊共同的敵人,那麼爲了能活下去能繼續戰鬥,即使這個敵人只不過是個不會開槍的孩子,也要拿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態度!
不輕視每一個敵人,不畏懼每一個敵人,不魯莽的執行每一個任務。這纔是僱傭兵應有的心態!”
“你是一名合格的僱傭兵隊長。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加入VX?我很喜歡這裡的氛圍。”
殘狼哈哈一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不過,你要先在這個基地接受訓練,然後才能上戰場,畢竟殺手的戰場和僱傭兵有很大區別。”
“這個沒問題。”胖子拍着胸口保證,加入VX,從拉斯維加斯被殘狼救出包圍圈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想法,而經過了國內一系列的事情之後,胖子更是堅定了和殘狼等人一起混的念頭。
“咦?你怎麼沒喝酒一直在和果汁啊?”殘狼這才注意到,胖子喝的竟然是果汁,這些原本是給基地裡的孩子準備的,畢竟胡海手下的小弟有很多已經成家結婚,而這次狂歡更是沒有阻止這些小孩子的參加。
拍了拍光頭,胖子一口乾光了瓶子裡的果汁,“和你的觀點一樣,相比僱傭兵,殺手乾的更多的是精細活,所以要儘可能的保持清醒,尤其是在身邊有很多外人的情況下。”
殘狼聞言一笑,這話好像影子也和自己說過,他當然明白胖子指的那些外人是中國營以及胡海的那些士兵、手下。
拿起身邊的酒瓶塞到胖子的懷裡,“別忘了,你剛剛有個僱傭兵的新身份,看看影子,那傢伙當初比你死腦經,這不也適應了?”
順着殘狼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曾經和自己擁有同樣身份的殺手影子此時早已被灌得找不到北,正鼓着破鑼一般的嗓子站在一羣僱傭兵中間手舞足蹈的大聲唱歌。
灑脫的一笑,胖子仰頭一口氣幹光了瓶子裡的白酒。
次日,除了殘狼和胖子二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奔赴各自的戰鬥位置。看了眼空蕩蕩的基地,殘狼獨自一人回到了地下靶場,至於胖子,則被中國營的教官帶走進行適應性訓練。
帶上耳罩,殘狼右手一探,一把M4A1突擊步槍被他抄了起來。隨即槍體零件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從殘狼不斷翻轉的雙手中落在了操作檯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把M4A1便被分解成了各種零件。
“開始!”殘狼大吼一聲,雙手在操作檯上飛速舞動,一把M4A1卡賓槍又瞬間被組裝了起來,殘狼毫不停留,插上彈夾對着100米外的人形靶便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