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金三角外圍,胡海基地。
殘狼坐在審訊室的金屬桌子後面,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桌子對面的年輕人。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金三角、國內、歐洲、三處聯合行動已經全部結束。可是這次的對手狡猾的要命,十幾處藏身點裡面竟然都沒有他的影子,僅僅清道夫的一支分隊運氣好的截獲了“老大”的一個兒子。即是殘狼眼前的這位。
陰涼的地下審訊室安靜的可怕,殘狼和山燕對視一眼開始了審訊。
“名字”
年輕人擡頭看了一眼山燕,很快畏懼的低下了頭。
山燕眉頭一皺,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了審訊的機會,這傢伙竟然給臉不要臉!
“啪”的一聲,山燕將手裡的筆記本摔在了桌子上,旋即從桌子下面拎上來一瓶甘油。
忽略了年輕人畏懼的目光,山燕取出一張溼巾浸在了甘油裡,隨後一把按住年輕人的後腦,把手裡的溼巾嚴嚴實實的拍在了年輕人的口鼻上。
原本透氣的溼巾在浸泡了甘油之後不但失去了透氣性,而且同樣由於甘油的關係和年輕人的臉頰緊密無比的粘合了起來。
缺氧帶來的恐怖感受讓年輕人死死瞪大了眼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掐着秒錶的山燕意猶未盡的揭開了溼巾,此時年輕人已經流出了鼻血,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刑訊室裡面渾濁的空氣。
“還要繼續嗎?你要認清自己的處境,不管你怎麼反抗,最終還是會屈服的,趁着你的身體沒受到永久性傷害之前,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至少這樣你回去以後不必過殘疾人的生活。”山燕隨手丟掉溼巾開始輕聲細語的勸慰,和剛纔完全是兩個人。
年輕人低頭思考,不過山燕是不會給他這時間的,臉色一變,小手自後腰一探,一把螺旋形如同鑽頭一般的軍刺被拽了出來!
揪着年輕人的頭髮,山燕將軍刺死死的抵在了年輕人的眼皮上,鋒利的刺尖剛好挑住了眼皮。
年輕人嚇的一動都不敢動,他知道,哪怕自己哆嗦一下,那麼代價就會是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說出來,你們真的會放我們離開嗎?”稍稍向後仰了仰脖子,年輕人顫抖之後問道。
“你有選擇的權利嗎?還是痛快的說出來吧!”山燕目的達到,抽回了軍刺。
“我叫王喬森,老爸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曾經聽他提到過一個地方,好像哪裡有他的別墅,不過我和姐姐都沒有去過。”
“位置。”山燕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準備記錄。
“你還知道什麼?”僅僅寫到一半就失望的放下筆記本,這個位置早已經被清道夫給清理了。
“還有,我知道我的四叔在什麼地方!”王喬森驚恐的說道,唯恐自己受到傷害。
鄙視的看了眼前者,山燕再次拿起了筆記本,“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說吧!”
嚥了口唾沫,王喬森再次說出了一個地址。
“南京?”這下,就連一直坐在桌子後面冷眼看着的殘狼也大吃一驚,這樣狡猾的敵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躲在南京。
“你還知道些什麼?”山燕一邊把地址通過衛星電話發送給觸手,一邊繼續審問。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放我離開吧!”王喬森簡直都要哭了,這個比自己要小將近十歲的小姑娘就這麼可怕,那坐在一旁的傢伙會變態到什麼地步?
“真的沒有了?”殘狼冷冰冰的開口詢問,把正有些走神的王喬森嚇了一跳。
“真的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砰!”
厚實的槍聲在審訊室迴響,王喬森的眉心直接多了一個尾指粗的彈孔。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室內開槍?”山燕皺着眉頭說道,這樣密閉的環境下開槍總是震得耳朵嗡嗡響。
“下次我想起來的話儘量注意的。”淡笑着拍拍前者的小腦袋,殘狼起身朝着審訊室外面走去。
“爺爺,事情就是這樣,您那邊最好快點實施抓捕。對,好的。”
放下電話,殘狼鬆了口氣,只要抓住老四,那麼這個王慄坤就等於失去了最後的臂助,量他短期內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回到宿舍,殘狼把自己扔到了牀上,這次行動雖然沒有抓到王慄坤,但是收穫卻不小,不說那十多處完全可以改造成安全屋的房產,即使是湄公河畔的毒品加工場一處就繳獲了將近一噸的成品毒品,再加上兩噸多的毒品原料,算是狠狠的大賺了一筆。
當晚,寧老爺子打來電話。
“小威,那個地方我們已經控制了,但是你說你那個人至少早在一天前就被殺了,屍體是泡在浴缸裡的,根本不能精確的判定時間。”對於沒能幫助殘狼,寧老爺子很是失望。
殘狼錯愕,隨即馬上恢復過來,“爺爺不用着急,死了就死了吧,這個人不重要,接下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接任務了,您多保重身體。”
“好孩子,你們安心的上戰場,大後方的是有我這個老頭子頂着!”
簡單了聊了幾句,殘狼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傍晚,清道夫的主力隊員趕到了東南亞,目的只有一個,參觀核潛艇。
和VX小隊稍有區別的是,清道夫雖然主力隊員和VX人數相差無幾,但是還有將近兩百人的普通戰鬥人員,他們分成幾個小隊,各有各的長處,其中就有一支可以操控包括核潛艇在內的所有海上工具的海兵小隊。
而這次參觀,應殘狼的要求,黑桃K特意帶着這支海兵小隊前來。
一翻寒暄過後,殘狼饒有深意的看了女王一眼,隨即帶着衆人登上了一架早已等候多時的運輸機。
坐在運輸機上,女王透過舷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心中卻是因爲殘狼的那一眼困惑不已,難道他因爲我的身份而心懷芥蒂?還是想通過我知道些什麼?
就在女王忐忑不安疑惑不解的思考中,運輸機隨着一陣顛簸終於降落到了太平洋的一座小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