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輔導完了小丫頭並且哄她吃了晚飯睡覺之後,殘狼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這感覺比打仗都累,他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什麼時候自己有做老師的潛質了?
第二天,當殘狼醒過來的時候小女孩兒已經走了。搞笑的是竟然留了一張感謝的字條並且把一張50圓的人民幣壓在了桌子上。難道把自己這兒當旅店了?殘狼苦笑着搖了搖頭。
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殘狼驅車趕到了老爺子家。本來想在自己家過年的,可是被昨晚那個小姑娘一鬧也沒了心情,還是陪陪老爺子吧。
剛走到大院裡,殘狼就看到馬衝正在棋盤上和老爺子殺的正歡,於是也沒有打擾他們徑直進了房間裡。殘狼在發愁第二小隊的組建怎麼和狼頭兒解釋,畢竟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他發現什麼破綻,到那個時候有些事就不光彩了。
看着牆上那幅世界地圖,殘狼愣了愣然後笑着給狼頭兒掛了一個電話。
“教官,提前給您拜年啦。”電話剛剛接通,殘狼一改往日冷淡的性子嬉皮笑臉的搶先拍起了馬屁。
“你小子,不冒壞水兒的時候準不是這幅德行,有事兒說吧,老子忙着呢。”狼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透着一絲愉悅,殘狼知道,這次馬屁又拍對了地方了。
“是這樣的,那個小島你看能不能歸我們VX小隊單獨使用啊?我打算自己訓練些守島的後勤士兵把那裡發展起來作爲以後的基地。您看...?”說完這些話,即使殘狼也有些緊張,生怕精明的狼頭兒聽出來什麼。
“給你們單獨使用沒有問題啊,我這還沒有分出兵力幫你給小島駐防呢。不過,你要自己訓練新兵?你從哪找的兵源?”狼頭兒有些奇怪的問道,他隱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了。
“哦!是這樣的,老爺子的一個朋友希望我給他帶一批人,一來增加作戰經驗回頭傳授給基層,另一方面VX小隊有時候人手確實不夠。兵源嘛,是我們兄弟幾個假借學習潛艇駕駛從一所軍校裡挖出來的,老爺子已經給批了。您看?”
“那行,就這樣吧,反正那個小島位置太偏了,不是太重要,你們願意要就給你們吧,行了就這樣,老子忙着呢!”聽到狼頭兒不耐煩的掛掉電話,殘狼狠狠的捏了捏拳頭,至少目前爲止計劃已經成功一小半兒了。
殘狼並不知道,狼頭兒剛撂下電話就給老爺子打了過去。
摸出懷裡的電話,老爺子向馬衝示意了一下站起身離開人羣接通了電話。
“首長,我已經同意他的要求了,應該沒露出破綻,您看是不是弄幾個經驗的豐富的潛艇兵給他?”狼頭兒恭敬的問道。
“野狼,當初我讓你退役去培養寧威你後悔這個決定嗎?”老爺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建議反而淡淡的問道。
“不後悔!野狼的命是首長給的!”電話另一頭兒,狼頭兒似乎有些激動的吼道。
“唉!委屈你了,你的兵背叛了你讓你很傷心吧?”
“不委屈,唉...他是僱傭兵,我是教官,沒有所謂的背叛,僱傭兵不該擁有誠信的,苦了這孩子了...”狼頭兒有些無奈的說着,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恩,你能這樣想就好,至於這孩子想怎麼折騰就隨他去吧。”說完,老爺子收了線。
之後的兩天,VX小隊的所有成員終於趕在年夜飯之前回到了老爺子的別墅。看着這幫半大的孩子落寞的眼神兒,活了快一個世紀的老人哪有不明白的,八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恐怕他們的回鄉之旅並不順利。
招呼警衛又拿出兩壇茅臺勾兌好了之後,老爺子開始了一種特殊的勸導——喝酒,雖然兩壇茅臺至少勾兌出至少五斤的白酒,但是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是三兩左右,根本不夠喝的。
老爺子簡單的吃了幾口菜就離席了,剩下的一幫子野獸不知道從哪搬出來兩箱老爺子珍藏的俄羅斯原產伏特加。雞眼拔出腿上的軍刀利落的撬開了類似子彈箱的木頭箱子,12瓶躺在鋸末裡的伏特加一眨眼就被搶光了,無奈的撬起另一箱這才撈到一瓶。
很快,伏特加濃烈的酒精味就瀰漫了整個餐廳,大家都紅着眼睛的往嘴裡猛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忘掉那些痛苦和失落。以至於後來這羣人養成了只要回到老爺子這裡就一定要喝醉的好習慣,也虧得老人藏酒豐富,幾年下來都沒有給他喝光。
一羣的孩子兵就這樣醉倒在了餐廳裡,好在警衛員並沒有進去把這些小祖宗扶進警衛室,一個個的從來都是槍不離身的兵油子,說不定弄醒了哪個就得挨下狠得。
第二天下午,衆人才醒了過來,看着狼藉的餐廳和衆人身上沾的菜湯大家全都鬨堂大笑了起來,昨晚的壓抑也被掃的一乾二淨。
大年初三,在老爺子家折騰了一個星期的孩子兵會和挖過來的14名潛艇兵登上了直飛仰光的包機。
這些黃牌學員明顯都很緊張,別說上戰場了,出國這都是頭一遭兒,而且這可不是旅遊,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事情並不像馬衝等人預想的那麼壞,前來接機的狼頭兒很客氣的把新兵送上了一架等候多時的直升機,VX小隊則自己開車回去。殘狼知道狼頭兒這是打算單獨詢問呢,不過大家也不擔心,早在來之前就已經穿好口供了,況且新兵並不知道潛艇的事情。
等殘狼他們趕回基地時,馬衝的新兵小隊已經開始接受訓練了,內容很簡單,也很累人——拔軍姿。東南亞潮溼高溫的氣候環境讓新兵很不適應,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有三個人中暑暈了過去,不過好在狼頭兒並沒有開槍殺人。
雞眼幸災樂禍的衝着馬衝等人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然後趕緊跟上隊伍回到地下整理裝備去了。殘狼則趁着狼頭兒在操練新兵的當兒,抱着一個揹包賊兮兮的跑進了狼頭兒的辦公室,拉開揹包,一罈光緒年間的茅臺被他提了出來。
說實話殘狼自己也覺得有點兒對不住自己的教官,可是在用兵圈子裡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殊不知,就是這壇茅臺,讓狼頭兒一直落寞的心情稍稍有了一點兒安慰,至少沒有白疼這小崽子。
衆人爲了恢復狀態,也爲了讓新兵更快的適應僱傭兵生活,隨機在金三角的勢力分佈圖上挑了一個的武裝點兒進行了偷襲。
依舊是屠村,馬衝等14名新兵目瞪口呆的看着瞄準鏡裡VX小隊乾淨利落的抹殺一條條人名,終於,一名新兵忍不住吐了起來。
就像傳染一樣,其他人也相繼把晚飯吐了出來。半小時後,VX小隊的成員渾身是血的撤回了掩體。新兵們齊齊的後退了一步,有一個甚至暈了過去。
瘋子有些無奈的掏出手槍結束了那名新兵的生命。
“你瘋了!爲什麼要殺了他?!”聽到槍響,馬衝回過神來之後一把拽住瘋子的領子問道。
“僱傭兵不需要懦夫,一個暈血的新兵早晚都會被淘汰,我不希望他是以我的兄弟的身份死在我的槍下。”冷冷的看了一眼雙眼赤紅的馬衝,瘋子緩緩說道。
馬衝慢慢的鬆開手,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什麼是僱傭兵,他們不同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士兵,在這個圈子裡,只有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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