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組織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聶振邦繼續說明道，“當汪海誠與警務處和ICAC合作的時候，他利用我們的渠道發展夜鷹組織，讓夜鷹組織的力量快速提升。按照我們的估計，夜鷹組織的勢力拓展一倍多之後，最多隻有50，對吧？”
趙挺和劉子峰再次點頭，按照他們的估計，夜鷹組織的勢力確實如此。
“然而，我們太低估了汪海誠，他身上發生了我們無法預知的變化。同時，夜鷹組織的發展速度也超過了我們的預估。根據夜鷹組織目前表現出來的力量，如果進行數據化評估，應該是超過了150，甚至是超過了200！”聶振邦嘆息道。
“你確定嗎，振邦處長？”劉子峰擔憂的說道，“如果夜鷹組織如此強大，我們或許需要聯繫國家高層，讓國家高層輔助我們處理這一件事情。”
聶振邦肯定道，“我百分之百確定。不過，老劉，我不覺得聯繫國家力量可以解決夜鷹組織。你還沒有發現，夜鷹組織進入了超現代化的網絡時代，他們掌握着大量的網絡資源。如果我們想要對付他們，恐怕會和霓虹國一樣。”
“那總不能放任它成長吧？”劉子峰無奈的說道。
“爲什麼不可以？”聶振邦反問道，“夜鷹組織雖然已經脫離掌控，但我不認爲它是一個麻煩。首先，夜鷹組織和R組織是生死仇敵。其次，夜鷹組織在瘋狂針對霓虹國。還有一點，我們要相信汪海誠，他始終沒有失去理智。哪怕在霓虹國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那也只是霓虹國，不是我們港島地區！”
“萬一有一天夜鷹組織失控了呢？”劉子峰杞人憂天的問道。
聶振邦平靜道，“按照目前的情況，短時間內應該不可能。另外，如果那一天來了，國家力量會幫助我們。現在夜鷹組織已經成了氣候，如果現在針對夜鷹組織，我想你們不會願意看見霓虹國的情況。”
夜鷹組織讓霓虹國的一架航班墜落，死亡人數超過兩百！
夜鷹組織攻擊霓虹國的太地町漁村，導致超過三千人死亡！
雖然夜鷹組織披上了兇獸組織的馬甲，但對於國家力量來說，誰不知道兇獸組織就是夜鷹組織？
假如說，現在夜鷹組織沒有針對港島地區的情況下，港島官方力量先一步針對夜鷹組織，那誰知道夜鷹組織會不會針對港島地區？
劉子峰仔細想了想，纔回應道，“我有一點鑽牛角尖了！”
趙挺附議道，“振邦處長說得對！目前，夜鷹組織對我們沒有威脅，反而是我們的幫手。如果我們杞人憂天的主動招惹夜鷹組織，完全得不償失。不過，振邦處長，你剛剛說的，汪海誠已經知道它的含義，你不擔憂汪海誠覬覦它嗎？”
聶振邦搖頭，“所以，我才說，你們不瞭解汪海誠！”
趙挺和劉子峰又一次疑惑的看着聶振邦。
“雖然夜鶯組織成立於汪海誠出生之前，汪海誠誕生於黑暗。但實際上，汪海誠內心之中的黑暗被林曉粒驅散。對於汪海誠來說，他要的是與林曉粒的未來。”
“呃！”李子峰疑惑道，“振邦處長，根據你提交的信息，林曉粒生死成謎，甚至有可能是R組織的棋子。汪海誠現在很絕望吧？”
“是的。汪海誠現在很絕望。但是，現在的汪海誠依舊很安全。至少，他要尋找真相，他要知道林曉粒的生與死，他也要知道林曉粒究竟是不是R組織的棋子。”聶振邦說明道。
趙挺明白的點頭，“嗯！我懂了，對於汪海誠來說，它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對吧？”
“是的。”聶振邦嘆息道，“我現在只擔心R組織的下一步會如何進行。”
“你們警務處還扛得住嗎？”趙挺關心的詢問道。
聶振邦淡淡的看了一眼劉子峰，反問道，“樑敬東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劉子峰略微尷尬道，“樑敬東現在確實很開心。他之前一直向特首進言，表示你把控了警務處，要求ICAC調查你。”
聶振邦冷笑道，“現在，我們警務處高層嚴重受挫，他準備安插自己的親信進來了吧？”
劉子峰沒有說話。
趙挺輕哼一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警務處即將面臨大洗牌，但有我在，他樑敬東也不可能插手進來。”
聶振邦眼中閃過一抹惆悵的神色，“趙局長，你之前同意許佳年上位，你有沒有考慮過他有問題？”
“許佳年有問題？”趙挺驚訝的看着聶振邦。
聶振邦沉默的點頭，“我通過秘密渠道獲得的信息，許佳年和陸棟樑遭到R組織脅迫。不過，他們現在尋求夜鷹組織合作，暫時沒有威脅。”
“如果許佳年也有問題，那隻剩下廖興國有資格了吧？”劉子峰平靜的說道。
趙挺也開口道，“好像是這樣吧？”
聶振邦點點頭，“沒錯。現在只剩下興國有資格了，但興國也知道那一件東西的存在，他更是夜鷹組織培養起來的，他和夜鷹組織的牽扯極深，如果興國成爲警務處長，我有一定的擔心。”
“擔心他偏袒夜鷹組織？”劉子峰反問道。
聶振邦擺手否定，“他再怎麼偏袒夜鷹組織，最多也就做到我的程度。我擔心的是，他凝視黑暗世界太久太久了，從而被黑暗世界吸引。”
“你是說...廖興國是R組織的混沌！”趙挺震驚的說道。
聶振邦搖頭，“我不知道。但根據目前的情報顯示，他的嫌疑程度非常大。如果他被黑暗世界腐蝕，他想要得到那一件東西，我也可以理解。特別是...他現在無牽無掛，你們都知道吧？”
劉子峰皺着眉頭道，“七年前的案件，查到了真相嗎？”
七年前，廖興國晉升高級助理處長。
然後，廖興國全家發生車禍，除了廖興國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倖存。從此之後，廖興國成爲了孤家寡人的存在，在針對黑暗世界的時候，他往往可以下狠手，從而幫助曾經的夜鶯組織，鞏固了黑暗世界四強者的地位。
如此情況下，廖興國被黑暗世界腐蝕，似乎也沒有意外吧？
“查不到。”聶振邦搖頭否定，“當年，夜鶯組織也幫助廖興國查過這一個案件，但沒有任何線索。因此，我們大膽的猜測一下，如果七年前是夜鶯組織親自下手的呢？”
“什麼！”劉子峰震驚道。
趙挺也露出驚駭的神色，“怎麼可能？”
“七年前，廖興國的兒子大婚，他隱隱透露出要和夜鶯組織分道揚鑣的意願。所以，當時的夜鶯組織確實有理由那麼做。”聶振邦吐出了一樁辛密。
“等一下！”趙挺開口道，“如果當年廖興國懷疑夜鶯組織，按照他在警務處的地位，他完全可以針對那個時候的夜鶯組織吧？”
七年之前，夜鶯組織雖然也很強大，但實力遠遠不如現在，根本不可能和警務處硬碰硬。
聶振邦平靜道，“夜鶯組織培養廖興國，自然掌握着廖興國的一些不利證據。如果廖興國要動用警務處的力量針對夜鶯組織，恐怕下一刻夜鶯組織就可以利用廖興國在警務處內部的敵人扳倒他！”
“所以，你懷疑廖興國韜光養晦，忍辱負重了七年的時間，最終對付汪海誠和夜鶯組織？”趙挺總結道。
聶振邦點頭，“如果換成是你們，你們會這樣做嗎？”
趙挺和劉子峰都沉默下來。
他們思考着，如果是他們遇見這樣的情況，他們又會怎麼做。
兩人沉默了大約一分鐘，劉子峰才先一步開口道，“我會！如果我遇見這樣的事情，我也會如此選擇。”
趙挺也點頭道，“我的答案一樣。振邦處長，既然廖興國有嫌疑，你爲什麼不調查他？”
“沒有機會。”聶振邦嘆息道，“我是最近才分析出這一個可能性的。然而，現在警務處的最高層，只剩下廖興國和許佳年，許佳年還被R組織控制。如果我試圖調查廖興國，讓廖興國察覺到了異常，極有可能造成警務處徹底動盪。”
“將情報透露給汪海誠呢？”劉子峰提議道。
聶振邦反問道，“如果我的猜測錯誤呢？混沌另有其人呢？”
“比如說是誰？”趙挺問道。
“我們一直忽略的ICAC。”聶振邦迴應道，“ICAC曾經向我們爭取了汪海誠的監控全，這一件事情本來就是違反常理的事情。其中，ICAC執行處助理處長孫子軒，便有巨大的嫌疑。只不過，我們沒有理由調查ICAC而已。”
劉子峰和趙挺同時露出無奈的神色。
“這一次的事情太複雜，線索繞了又繞，我們根本無法確定誰纔是混沌！”劉子峰無奈的說道。
趙挺皺着眉頭道，“恐怕我們保安局的姜墨笙和賈東也有嫌疑，對吧？”
聶振邦點頭道，“是的。按照目前的局勢，現在誰有資格成爲警務處的一哥，誰就具備嫌疑。畢竟，R組織不僅要利用警務處打壓夜鷹組織，他們也需要警務處處長的位置去...哼！”
“趙局長，我有一件事情需要求你！”聶振邦轉換話題。
趙挺反問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