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 音樂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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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他人一離開就遇到敵人不同,空如野四人是唯一一支奔了很長時間也沒有遇到一個敵人的隊伍,哪怕是機器警衛都沒有遇到過。這艘已經脫離飛船概念的宇宙級飛船實在太過龐大,內部的結構即便是過目不忘的記憶也很難在沒有導航的幫助下讓冒然進入這艘飛船的敵人擺脫錯中複雜的迷宮。

四人詫異間,突然聽到了鋼琴聲,優美動人的旋律和眼下的情況格格不入。

“爲何這裡會有鋼琴聲,我記得鋼琴這種樂器我只在地球見過。若是我沒有記錯,鋼琴除了地球一脈掌握之外,其他種族並沒有也不知道鋼琴這種東西的存在。”

空如野一聽到鋼琴聲,就想到了自己最喜愛的卡農協奏曲,不論是節奏慢,還是節奏快,都可以從中感受到不同的意境。然而在危機四伏的當下,也沒有時間去考慮爲何這地方會出現鋼琴聲。

“跟上。”

除了空如野,白玖以及罪盡三人組之外,白鷺也加入了進來,三人對白鷺可是畢恭畢敬,見識過白鷺的恐怖之後,三人也不敢在其面前有多少造次。

眼前是一座大廳,似演奏大廳,卻沒有觀衆席,中央一座鋼琴獨豎其中,一部機甲聳立在其旁邊,靜靜地聆聽着優美的旋律。

“鋼琴這樂器真的非常不錯,假如沒有戰爭,我都想呆在地球不回來。”

一曲完畢,彈鋼琴之人才緩緩開口道。僅僅一句話,就把空如野四人給震住了。

“你到底是誰,爲何會知道地球?”

地球的存在可是說是機密中的機密,特別是龍道擁有地球一脈的血統,更是輕易不會讓別人知曉。雖然不知道地府對地球有多少了解,但至少在前不久地球的安全一時半會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然而此人似乎很瞭解地球,甚至去過地球,白鷺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音樂無國界,地球一脈的有些理念超脫一切,我非常欣賞。作爲一名音樂家,不能好好在地球學習地球所擁有的所有音樂知識,真是有些痛心疾首。剛剛彈的月光奏鳴曲,幾位意下如何?”

從自從音樂家的探險家口中,四人聽出了一些一二。此人似乎知曉自己從地球而來,進一步說,很有可能知道龍道的真實身份。要是這一切都如猜測的那樣,那麼龍道想要保護的秘密,將不再是秘密。

“少在這裡東拉西扯,既然知道我們來自地球,就應該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我也很想知道,你對地球的瞭解有多少?”

空如野三人很想動手,但是都被白鷺給制止了,既然眼前之人並沒有動手之意,想來可以從其口中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知道你們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你們船長諸葛龍道萬龍聚魂,我可都是親眼目睹。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些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說實話,我並不同意協會對其他星系無止境的侵略,然而以我一個人的力量,顯然不能左右高層的決定。我只是一名音樂家,若有機會,還真想和真正懂音樂的人切磋一二。”

此人有些落寞,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落寞。找不到知己那種痛楚,一般人是很難理解。

“既然我被安排在這裡守衛,也不可能輕易放你們一干人等過去。這樣吧,你們安排一人,彈奏一曲,也可以四人分別上來,只要有一人彈奏的曲調讓我滿意就算你們贏了,要是不行,也別怪我痛下殺手。這是你們唯一可以擊敗我的機會,想要通過真正的戰鬥,你們幾個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即時音樂家,又是戰士,兩難的選擇下,此人最終還是選擇了以音樂來決出勝負。這樣奇葩的戰鬥,或許也唯有音樂家可以想得出來。

“好,容我們四人商量一下。”

主戰的空如野三人最終還是被白鷺給壓了下去,音樂家並沒有露出龍之力的深淺,但讓白鷺感到異常危險。然而空如野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對手實力再強,也敢冒險一戰。勇者無懼,從擊殺第一名地府之徒開始,空如野再也沒有膽怯過。

戰鬥就意味着有生有死,能夠擇優而戰,是指揮官應該做的事。白鷺打算先通過音樂來與此人一戰,即便四人都不行,最終還可以通過機甲來決出勝負。再如何不行,終究比直接通過機甲來戰鬥要強上太多。

“爲何是我?”

不出意料,第一個上場的便是空如野,呆在地球的那段時間,四人中也唯有空如野一人摸過鋼琴。空如野在滿是埋怨之聲中,從昂日雞內現身。潔白的翅膀揮動,在聚光燈下各位令人矚目。

“天空族!我曾經在艾琉西奧上見過天空族族長空如恨,他在音樂方面的造詣也非常不錯。只不過在地府大破艾琉西奧之後,就再也沒有同其見過面。就不知道如今空如恨是否還存活於世。”

音樂家很是意外,見到空如野之後,一眼就認出了空如野爲天空族人。此人居然還認識空如野的父親空如恨,再次讓四人大跌眼鏡。探險者協會的觸手到底何時早已經伸向銀河各個地方。

“居然還有人記得我過世的父親,謝謝。”

空如野很少說出感謝人的話,特別是親眼見到死去的父親之後,就連同其他人交流都少之又少。音樂家的話語,讓空如野再次想起了父親。天空族幾乎滅族,父親戰死,這一幕幕劃過空如野的腦海,悲傷之情不言而喻。

卡農的所有聲部雖然都模仿一個聲部,但不同高度的聲部依一定間隔進入,造成一種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的效果。空如野坐定之後,彈起了自己最愛的卡農協調器。又慢而快。空弄沒有**起伏,沒有驚心動魄,平凡的韻律脈動着瞬息萬變的生命力,如同天使一般讓人迷醉和沉靜。

許久沒有摸過鋼琴的空如野起初有些生疏,在經過短暫的調整之後,繼承父親空如恨音樂細胞,漸漸進入狀態。

假如起初的慢節奏是代表空如野現在的悲傷之情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快節奏,就代表着空如野想要改變銀河的決心。不變的音律,不變的決心,前人未做到之事,就由空如野以及一羣和空如野一樣志向的夥伴一同去完成。

一曲無終卡農,音樂生生不息,若不是空如野有意停下來,無止境循環下去,待到天荒地老,也沒有終點。

“你們贏了,你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接下去就看你們自己了。”

音樂家指了指身後,此時一道巨大的鋼鐵之門緩緩打開,空如野的卡農有些生疏,然而在音樂家耳裡卻聽出了空如野內心的世界。

“戰爭沒有贏家,我見識過太多的生與死,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很難和你們相處。但我還是想說,地球一脈確實不錯。那份在末日下,艱難生存下去的勇氣,以及與一切黑暗對抗的無畏,都生生打動了我。走吧,千萬不要死在這種毫無生氣的地方。”

空如野四人是幸運的,一支鋼琴曲決出勝負,這樣的戰鬥假如在其他地方也如此,想必也沒有龍道立志要推翻地府黑暗統治的事情。

“這樣就算結束戰鬥了?”

四人沖沖而去,白玖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以空如野那點鋼琴技術,對於一個音樂家來說不值一提,那人一開始就有意放過我們,似乎我們應該對探險者協會中一些探險家從新定義。”

有驚無險之後,罪盡還回味剛剛音樂家所說的話,不管如何,地球一脈的存在已經開始浮出水面,龍道的十年計劃,是否能夠堅持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都別議論了,一切按計劃進行,我們一定要敢在其他人之前率先抵達中心區域。”

之所以四人一組,一是有利於協同作戰,二是由最先抵達中心區域的人執行爆破計劃。一擔計劃成功,其他人則全部返還星耀撤退,然而最先抵達的那一組能否安全撤離就是一個未知數。龍道之所以要安排這個戰術,是因爲龍道在迷你塔斯塔中的經驗,讓龍道有理由相信龍道三人可以比其他人搶先抵達。

這事龍道只告訴可可以及楚楚兩人,其他人都沒有告知過。這種類似自殺性的作戰,其他人一旦得知,想必都不會答應。龍道也沒打算戰死這裡,龍道有自己的作戰方式。只不過這種方式太過極端,太過瘋狂,龍道打算以三人之力力挽狂瀾。

在離開大廳大約四小時之後,白鷺四人很幸運地遇到了諸葛娜等人。與其四部星宿機甲不同,婁金狗,牛金牛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危月燕的一條右臂更是不翼而飛。那可是玄武七宿第五宿,防禦力比其他星宿機甲都要高出一截。

“你們都沒事吧?”

見到此景,白鷺憂心忡忡,安妮想必一定受到重創,七水和長衛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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