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琪剛要跟張笑風打招呼,卻發現張笑風根本沒理自己,直接將簡寧拉倒了一邊緊張的問道:“雷爺爺說你早上來的時候發高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被張笑風這麼一問,簡寧昨晚一肚子的委屈全都涌了上來,眼圈一紅剛要說什麼,可是看着後面撅着嘴的楊雪琪,她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使勁的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
剛剛給張笑風讓路的女孩一下子看出了端倪,她不禁一陣冷笑。看着張笑風手裡抓着的人,她更是恨由心生惡從膽生:肖明軒我終於找到你了,我趙品兒說過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看來是老天開眼給了我這個機會。此時趙品兒眼睛都紅了,她死死的盯着簡寧差一點就衝過去將簡寧碎屍萬段了。這時楊雪琪也發現了從自己身後的另一道目光,慢慢的走過去輕聲問道:“你在看什麼?”其實她明知道趙品兒在看簡寧,卻還要裝傻看來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能裝。趙品兒回過神看了看楊雪琪,一下子從冷冷的表情變成了滿臉堆笑:“沒什麼,只是爲你抱不平。”
趙品兒這話一出口,倒是一下子戳到了楊雪琪痛處了:“他啊一向只緊張自己的這個妹妹。”一句牢騷一下子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趙品兒一笑假惺惺的說道:“原來是他妹妹啊,那這種乾醋你就不必要去吃了。”
楊雪琪馬上搖頭道:“你不懂,簡寧不是他親妹妹,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對簡寧那麼好。”
“簡寧?你說那女孩叫簡寧嗎?”趙品兒緊張的問道,她不相信自己的眼鏡會看錯,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是肖明軒,就算是她戴着厚重的眼睛,也掩飾不住眼神裡的精光。
點了點頭楊雪琪疑惑的問道:“怎麼?你認識她嗎?”
“啊?不認識,只不過是問問。”趙品兒一笑連忙掩飾自己的不安。楊雪琪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心裡對趙品兒升起了一絲的戒心。她不是沒有心機的女孩,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將張笑風拉倒自己的懷裡。也許現在對於商場楊雪琪不及簡寧的三分之一,可是對於感情這方面她卻絕對是個高手。
日月賓館
“我們在這裡已經幾天了?再這麼整天的當搬運工,我竟可去死了。”被瑞東派來打探消息的小弟忽然抱怨道。另一個人一笑點上了兩支菸,遞過去一支自己也享受般的抽了起來:“你個懶鬼,如果打聽不到消息,回去等着東哥收拾咱們吧。”那人一聽搖了搖頭叫苦道:“可是這裡除了裝修公司,他媽的連個鳥糞都見不到,還打探什麼消息啊。”
“你說的不無道理,這些裝修工人他奶奶的什麼都不知道,真是難爲我們了。”那人按掉菸頭抱怨道。
“嘿嘿,你們兩個想知道什麼呢?不如我告訴你們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胖子出現在了兩個人面前,一雙鷹眼正冷冷的看着兩個人。
“你是什麼--”話還沒問完,兩個人已經血濺封喉了。兩個人剛到下,胖子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高跟鞋噹噹的響聲:“早就發現你們兩個有可疑,笨蛋做探子做到你們這樣真是失敗,哥哥不在我怎能讓你們在這裡任意妄爲。”中島櫻雪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姐,他們兩個怎麼辦?”胖子低聲問道。
“給他的老闆扔回去,讓他有個前車之鑑,以後少打日月賓館的主意。”中島櫻雪冷冷的說道,對於兩個已經斷氣卻並未冰冷的屍體,未有一絲的憐憫之情。
“戰哥,戰哥----”瑞東滿臉大汗的跑進了駱戰的辦公室,駱戰騰得從椅子站了起來:“怎麼樣有消息了?”瑞東喘着粗氣,搖了搖頭:“戰哥,那兩個人死了,而且屍體還被送了回來。”聞言駱戰眼珠子都綠了,又死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個的殺死了好幾個,可是又不正面跟自己對峙,難道是想要耗盡自己的耐性不成?駱戰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微閉着雙眼揮了揮手:“既然如此我們也先嗣機再行動吧,看來她們是想打防守戰了。”看駱戰正強制性的壓抑着自己的脾氣,瑞東得到許可馬上從他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傢伙發起脾氣來可不是一般的嚇人,走出門口瑞東拍了拍胸脯,揮手找了一名小弟輕聲道:“走,跟我把屍體處理掉,戰哥這邊正火着呢。”聞言小弟一縮脖子,跟在瑞東身後躡手躡腳的走了。
“小寧,世錦的生日舞會你去嗎?我想你----”
“我會去的,因爲我要做他的舞伴。”簡寧回頭笑着回答張笑風,聞言張笑風又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本來是想邀請她做自己的舞伴,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哦,對了小琪說讓你晚上過去她那裡,因爲禮服她幫你選完了。”簡寧想起什麼似的對張笑風說道,然後便不再說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張笑風麻木的點了點頭,現在自己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還真是夠累的,一個對自己冷若冰霜,另一個卻過於熱情,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簡寧進什麼鄭世錦的破公司,這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他鬱悶的走出簡寧的房間,正看到一臉壞笑的雷照:“你個老頭子現在也幸災樂禍?”
“非也,非也,我只不過是爲你找了個好老婆高興。”雷照答非所問的模樣活像是一個老頑童,聞言張笑風苦笑道:“你知道我的想法,又何必這麼取笑我呢?”
雷照搖了搖頭:“孩子,小軒她終究不是你的,又何必強求呢,這個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雷照的話讓張笑風心裡更是苦澀,自己這麼千辛萬苦的奪回來,難道還是不屬於自己嗎?轉頭看向簡寧的房間,她臉上並沒有多餘的笑容,好像在很認真的擺弄着手裡的東西,又好像是強裝着平靜:“小寧,到底你心裡在想着什麼?爲什麼就不能讓我知道,爲什麼就不能讓我分擔呢?”站在門口張笑風覺得心口驟然的一痛,一股悲涼之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