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在天剛亮就走下山去,嘴角掛着掩飾不住的笑容,激動的搓搓手,這麼早下山是師孃讓他去萬卷峰取一本初始經回來。這不怪得寒夙這麼開心,他光有一身修爲,但是沒有攻擊手段,總不能在和人打架的時候還像小時候抱頭摔跤吧,就算是體質比較好,肉身比較硬,那被別人打總歸不好看。
宗內十八峰,十八位長老,都有屬於自己的武學,就是專注煉丹和打造兵器的峰主也是有着獨門手法和看家絕學,不可替代。
到了萬卷峰山底,在看守的弟子處登記了一下,便可上山,萬卷峰上萬卷閣只有兩層,第一層是入門的一些修煉經書,爲新生準備的,在閣樓看守弟子處登記一下所取經書即可,第二層裡的可謂是鎮宗之寶了,不光有高深的秘籍,而且有宗門內的神兵利器,是隻有對宗門作出突出貢獻的弟子纔可以拿着長老的令牌進入的,而且每天都會有兩位長老鎮守,防止他人偷竊,不過從創立之初到現在,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寒夙要的初始經在第一層,是最基礎的經書,可以說是很多新生都不會看的,只有在剛進入強體境的弟子纔會去看。寒夙一排一排的找,最終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初始經,正要伸手去拿,被一道白色的身影搶先拿了過去,寒夙微微皺眉,轉頭看到出手那人感嘆一聲:明明是個男的,皮膚這麼白,聯想到一個詞:小白臉。不由的笑出了聲,抱拳道:這位師兄,這本經書是我先看到,要去拿的,麻煩歸還給我。
那男子散漫的說:這位師弟,這是我先拿到了,請贖無法歸還。寒夙這就不開心了,同爲新人,又是在不同的長老門下,輩分是沒有高低之分的,喊他聲師兄,也只是客氣一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可這男子卻蹬鼻子上臉了的喊自己師弟,而且不歸還經書。寒夙伴着臉:這位同門,你這叫搶,我都已經伸出手了,這麼不講道理不太好吧。男子不屑的說:什麼叫不講道理,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有本事你來搶啊。寒夙直直的盯着這個小白臉,動手是肯定不行的,宗派門規是不允許私自動武的。白衣男子笑眯眯的說:不動手那我就先走了,等我看完了你再來取吧,雲峰白朮。
寒夙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這小白臉真是囂張,還不要怎麼和師孃說,滿懷期待的來取經書,灰溜溜的回去,還被人當面嘲諷。
白朮回到雲峰,來到一座大殿之外,站在門口,不敢進去,聽到殿內女子說了聲進後才輕輕進去大殿,抱拳道:師姐,我剛去萬卷峰,寒夙也在那,我搶了他的秘籍,是初始經,當面激他,他也沒有出手,連幾句狠話都沒說,只是臉色不好看。女子揮了揮手,白朮就退了出去。這女子就是在寒夙直立往返初夏峰站在不遠處看着的三人之一,是雲峰的新生,但是已經達到了升魂境,被其他弟子尊陳一聲師姐,名叫楊菲兒。白朮也是她授意找機會試探一下寒夙的,想摸清寒夙是真的像那天看到的一樣普普通通,還是刻意掩飾自己,想扮豬吃老虎。
楊菲兒回想着剛纔白朮說的話,不敢出手正常,畢竟有門規在,可是一句狠話也沒有,正常的人對於別人搶自己東西,肯定是不滿的,敢怒不敢言,是真的性格比較軟弱還是故意的掩飾,對於初夏峰的弟子,楊菲兒寧願相信後者。雲峰的峰主是大長老,是宗內武力第三的人,在初夏長老自封的那十年裡,大長老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雲峰弟子衆多,才傑輩出,這也使得雲峰的弟子在面對其它峰的弟子時心裡總覺得高人一等,雲峰這一屆新生已經有突破冥境的弟子,但是爲了確保雲峰在宗內地位,就要對其他峰的弟子知根知底,那初夏峰唯一的弟子就自然成了他們的目標
寒夙兩手空空的回到初夏峰,師孃略帶疑問的說:經書被別人先借走了?還是沒找到。寒夙憋紅着臉說:被人搶走了,我先找到的,去拿的時候,被別人搶先一步。師孃平靜的看着寒夙:你前兩次修煉那些流的血都忘了?修煉了這麼長時間連本秘籍都被搶?我初夏峰的弟子就這麼不堪嗎?
寒夙心裡自然不是滋味,本來被搶就已經很不爽了,師孃這麼一刺激,攥着拳頭說:宗門內嚴禁滋事鬥毆,經書也確實被他先拿到了,我不敢私自出手,給師孃丟臉了。師孃站起身:我選你作爲初夏峰的唯一弟子,起初只是因爲你師父的信物,不過慢慢你這個孩子讓我看到你身上的堅持,不屈,我反而覺得你要比那些天才更適合留在這裡,在血池的時候,我看到了你有心魔,不知道你過去經歷了什麼,師孃也不多問,每個人都有不願提起的過去,一次退讓是求全,次次退讓就會讓你的心性變懦弱,面對心魔,只有正面對抗,不一定是說要以武力的方式解決,當你的境界提升之後,有些事就會變的不值一提,但是要成爲強者,要審時度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得有打虎的本事,沒有那就是莽夫所爲,不值一提,還要會隱忍,更要有強者之心,世人皆我踏腳石,我當雙拳戰天下,無論什麼時候,堅定不敗的信念。
寒夙彎腰,抱拳:弟子受教。師孃繼續說道:宗門確實不允許滋事鬥毆,但是可以挑戰其他弟子,正面發出挑戰,在擂臺上打敗他。
寒夙暗暗點頭:那我去雲峰把書拿回來。師孃雙手負後:先等一下,我教你一招,你現在還沒有學過任何武學,光有一身修爲打不出去也是徒勞,還要記得借勢,我是你師孃,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你的背後是我,咱們宗門可是最護短了。
寒夙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師孃終於知道傳授我武學了,師孃沉聲道:站立,閉眼,感受全身念力,慢慢引導,擡手,合十,將念力集中在掌心,出章。寒夙只聽得周圍有風嘯聲,睜開一看,就好像都沒有發生,地面的塵土都沒挪位置,有些疑惑的看着師孃,師孃沒好氣的說:有我在這,能有什麼動靜,雖然這只是最簡單的一招,不過夠了,去吧。
寒夙想想也是,師孃什麼人,武道巨擘,無限接近於天,在師孃面前翻不出什麼風浪,在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