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人一時語塞,不敢輕易出言,換做平常早就把這些人關進大牢,哪裡容的他們在這喧譁,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徐軒是什麼來頭,涼州州主都來了,絕對不是因爲州主無聊來這裡串門的,寒夙死死得盯着郡主大人,郡主大人正要出聲。
州主大人站起身:來龍去脈我已經聽清楚了,姚白本身是村霸,就是窮兇極惡之人,闖入寒氏家中鬧事在先,寒氏夫婦被逼反抗在後,失手殺死了姚白,其實也算是爲民除害,本官建議立即放人,此事就此結案。
徐軒拍了拍衣服:這就完了嗎。咱們這位郡主大人官威可是大過天了,今天要不是州主大人親臨,我恐怕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郡主大人慌忙走下來,拱手說道: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
徐軒打斷郡主大人說話,轉頭看向州主大人,說道:那此事就按照州主大人所說,放了寒氏二人,此案瞭解,我希望這些父母官,能夠真正的爲父母做事,希望州主大人可以秉公處理。涼州州主正要拱手,才擡手,想起那人不希望過多的暴露身份,輕輕低頭道:來人,去釋放寒氏二人,本官會親自調查山郡郡主。山郡郡主連忙跪下,五體投地大喊道:下官知罪,懇請大人高擡貴手。徐軒大喊一聲:閉嘴,你這衙門太髒了,希望州主大人能好好打掃下。轉過頭不再看那山郡郡主,等着寒夙把父母從牢裡接出來,就一同走出了大堂,山郡郡主仍是趴在地上,厲身到:下官斗膽敢問這個徐軒是什麼人,就算是讓本官死,也死的明白。涼州州主只是用手指向上指了指,山郡郡主擡頭,烏雲背後是太陽,太陽之上是天。
黃天在城裡找了家客棧,請來了大夫給寒夙父母治療身上傷勢,幸好的是都是皮外傷,靜養就好,寒夙看過了父母,知道無事後便安下心來,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來到徐軒三人所在的房間,輕輕關上門,徐軒笑着說:來,先吃點東西,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就不瞞着你們了。我姓徐,和當今人皇是同樣的姓氏,你們應該也就明白了,今天幫你,不單單是因爲咱兩是朋友,更多的是我希望天下的官員能夠真真正正的稱之爲父母官,也是希望像你這樣的寒士可以更多的進入朝堂,爲民請命,你臉上的傷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正是因爲朝堂之上有這麼多的蛀蟲,才讓本朝停滯不前,不想傷了大衆百姓的心。
寒夙說完就明白了,姓徐,還能有這麼大的威勢,那就是皇子了,還是掌握實權的,以後有可能繼承下一代皇位的。以前想不通的地方也就豁然開朗了。
寒夙行學子禮,發自內心的說了聲謝謝。黃石一把拉住寒夙,坐在凳子上,轉頭看向徐軒:我說呢,那麼多高官子弟認識你,但就是打聽不出你的身份背景。徐軒大罵道;好啊,你還查我,膽子不小嘛,黃石嘿嘿一笑,沒有太多的拘束,倒是黃天戰戰兢兢的坐在一旁,不敢出聲,這位可是以後有可能做主天下的皇子,不過看着也是蠻平易近人的,剛說的那句話也像是個替百姓着想的好皇子,但還是不敢怎麼出聲,就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們。
徐軒沒有說出更多幫寒夙的理由,其實還是看到寒夙和父母在牢裡的真情流露,身爲皇子,地位尊崇,錦衣玉食,可偏偏缺少的就是尋常百姓家裡的家庭溫暖,徐軒都有點嫉妒寒夙了,但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沒法子,當家難啊,以後要是自己有幸做了人皇,估計和自己的子女也是一樣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徐軒不再搭理衆人,來到窗邊,輕聲問道:老師,這件事做的有些魯莽,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聲音說道:你是皇子,你不會有錯,以後也是,況且你的初心是好的,這幾個學子聽到你的身份後,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諂媚之情,倒是比紫州學院那些人好多了,赤子之心,最是難得啊。徐軒點了點頭,希望烏雲只是一時的,太陽的光芒終究會灑滿大地,照到這個角落。
看着屋內大大咧咧吃東西的幾人,笑了笑。但是內心也有深深的擔憂,當今人皇大興文學,令更多的寒門子弟可以進入朝堂,給臃腫不堪的朝堂注入新鮮的血液,同事也提高了國民普遍的文學素質,相信不久之後,就再沒有目不識丁的百姓了,但是同時號召百姓參軍,難道是戰事將起?現在的紫嵐城禁不起戰爭的摧殘啊,可是也沒有大肆屯兵邊境的跡象,想了半天,想不通是爲什麼,揉了眉心,回到位置上。
寒夙過了好一會說:這次就先麻煩黃天你在這照顧下我阿爹阿孃,我回學院辦好了退學申請就回來。
黃天先是點頭答應,聽到後半句,瞪大了眼睛,黃石出聲問道:爲什麼要退學。寒夙說道:我不適合哪裡,在經過這件事,我要壯大我自己,不能出了事都靠你們,我想投入宗派門下修煉,到時候我可就是能飛沙走石的了,碰到不平事,一拳碎之。徐軒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以後你學成歸來,我可要請你做我的保鏢的啊,到時候可別獅子大開口,相信以後你父母也不會有人爲難,但是還請你記住,這天下還是有爲民請命的好官,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種事情要一點點的處理,日子也能一點點的變好。
寒夙輕輕點了點頭,黃石邊吃邊吧唧着嘴說:那這次回了紫州,咱哥仨可能就是最後一次相聚了,上次去花閣都睡着了,連花魁的面都沒見着,這次不吃飯了,直接去花閣,我就不信了。寒夙打趣道:你是不是不行啊,故意喝醉的,這樣也能有藉口隱藏一下。黃石撇了寒夙一眼,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