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李靜靜喪事全部結束,所有親戚朋友都陸續告別離開。
而石傲天卻做了一個決定,準備先留在z市,也許是太久沒有回來,這裡給他的感覺依然是那麼的強烈,也就是在這裡他認識了莫君言,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呆一段時間。
託亞決定留下來陪他,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好不容易見面,卻連個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如今打死他都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至於邊武當然是回h,他相信石開一定會來,白雪這幾天都是對他日思夜想,還有阿吉兄妹倆,如今,他們都已經張大了,在福利院幫助白雪搭理事物,要是他們知道石開會回來,一定開心的要死。
東方情時間不多,當下畢業在即,準備回美國完成最後的學業,至於以後會如何,她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最重要的是這次回去,一定要把石開回來的消息告訴葉可可。
如今,石開出現,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當然,黑榜組織也注意到了這點。
老爺一直都沒有在組織內出現過,這幾年表面上雖然是周雲掌權,但是他並沒有決策權,有事的時候老爺會通過電話聯繫他,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黑榜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尤其是石開的出現,給周雲帶來的震撼很大。
尋找了三年,也不知道他躲到了什麼地方。周雲曾經答應過少爺,三年前放過他們,但是不代表今天還會放過。這三年之中,沒有哪一天不想至石開於死地,以報喪弟之仇。
今天,他終於拿起了電話,撥下一個重要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雲。”
“義父。”周雲恭敬的叫着,每次和老爺打電話,都會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呵呵”電話那頭穿來一陣陰冷而蒼白的笑聲。
“石傲天出現了。”周雲不敢耽誤,直接切入主題。
“恩。”老爺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已經早就知道般。
“我想解決了他。”周雲膽大心細的說着。
“你不要出面,我還不想損失你這個兒子。”老爺嚴肅的說着。
“義父,可是”說到這裡的周雲心更加急了,老爺的意思擺明了說周雲不是石開的對手。
“但是我也不想看到石傲天再活在這個世界上。”老爺繼續說着。
“義父,全聽你的安排。”
“好你聽着,要想殺石傲天並不難,但是在這之前你最好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還有一個人我也不想看到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一併解決了他。”
“好我去辦就是了。”周雲連口答應,連那個人是誰都沒問。他認爲只要能爲義父做事,爲黑榜效力,那就是最大的恩賜,至於要殺什麼人,他全然不在乎。
老爺滿意的“恩”了一聲,繼續道:“要殺石傲天和那個人,其實我們不需要費一絲力氣,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哦”周雲疑惑,心想:還會有這樣的好事情放眼天下,能和石開相拼的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是他入魔之後,極度暴戾和兇殘,簡直毫無破綻,他開始有點擔心起來,而義父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一個人物
“值得懷疑吧呵呵”老爺陰沉的笑着。
“不敢,義父說什麼便是什麼。周雲照做便是。”周雲不敢多心,長久以來他都知道黑榜的規矩,不該知道的最好少知道,儘量做到不知道。
“告訴你也沒什麼,這個人就是烈。我的大兒子,不過已經消失十多年了。”老爺平淡的說着。
周雲聞言大驚,差點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在他印象中,這個叫“烈”的大哥,只是個模糊的影子,從他進“武”家的第一天,就沒見到過這個所謂的大哥或者是大姐,就連暮、夜也沒有見到過,那時候家裡也沒有人提起這個人,好象是老爺禁止提關於這個人所有的一切,不然格殺勿論,長久以來大家都守口如瓶,慢慢的也就開始淡忘這個人了。
直到三年前,暮拿着一個大哥“烈”的日記本給他看時,他纔開始慢慢知曉一些往日不爲人知的秘密,而作爲老爺的第一個兒子“烈”,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惹的父親這麼討厭他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
可是虎毒都不食子,如今老爺的意思就是想借刀殺人,借石開的手殺了自己這個叫“烈”的兒子,周雲很不明白,爲什麼同身爲兒子“烈”,所受的待遇會有那麼大的區別。
“義父,周雲斗膽問一句,爲什麼要這樣做。”周雲最終忍不住問了出來,只是他覺得這事做的不符合常理,萬一只是老爺一時之氣,這樣做了,以後難免會後悔,如今他想多瞭解一點,當然是在老爺肯說的情況下,要是不說也只能找吩咐辦事。
一陣沉默,最後那蒼老的聲音激動的響起:“那個忤逆子,活着也是多餘,他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他活着。”
老爺這話明顯說的很動氣,就連周雲也嚇着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都沒弄清楚。
老爺調整了心態之後繼續說着:“你以爲但憑一個石傲天就能是他的對手這根本就沒有懸念,我告訴你,石傲天連他一個汗毛都碰不到,我只是先借石傲天這個人引他出來。自然會有人收拾他。”說到這裡的少爺得意的笑起來,彷彿發現了一個無比有趣的遊戲,而且是每個人都有份參與。
周雲雖然沒有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但是有一點他清楚了,那就是石傲天不是“烈”的對手,老爺敢這麼說,絕對有他的道理,只是他想不通的事,既然不是對手,爲什麼又會兩敗俱傷呢
老爺明顯不想提及這個問題,周雲當然也不好再問。
老爺繼續說着:“雲,你照我的指令辦事就可以了,到一定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是。”周雲盲從性的答應着,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老爺的能力,更加不會動搖自己對老爺和黑榜的信心。
“你照做就可以了,烈這個人最重感情,就算他沒有見過你,只要你說是武家的人,相信他會好生對你,你的任務就是把暮如何死的告訴他,嘿嘿”說到這裡的老爺陰險的笑了笑,良久才道:“相信他會生氣的。到時候你就等着看好戲。”
“明白了。”周雲連聲應允,雖然他沒有見過這個神秘的大哥,但是他對這個大哥有強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這個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爲什麼長久都不出現,最重要的是老爺想要他死,爲什麼直到今天才動手中間的各種謎團一層層的將他包圍,要想得到結果,只有按義父的意思,將事情的原本抽絲撥繭般層層打開。
“我會告訴你用什麼方法找到他的。你立即動身。”老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根本沒有給周雲絲毫反應的餘地。
周雲緩緩的掛下電話,若有所思的說着:“烈”
不多時,辦公桌上的電腦發出提示音,周雲猛然回神,將郵件點開,仔細看着老爺發過來的資料。
所寫不多,都是教他如何才能找到“烈”的方法。
看來這次老爺是要動真格的了,石開要死,烈也活不了。凡是和老爺作對的人都逃脫不了這個厄運。
這只是一個平靜偏僻的小鎮,鎮上的都過着日出而做,日落而熄的生活,這裡沒有紛爭,人們都和平的相處着,生活過的清淡而愜意。
這只是一個家毫不起眼的小飯店,但是每到半夜大多賓客都散盡的時候,一個穿着巨大風衣的男子會來這裡喝酒,沒有人看的清他的面貌,他總是把風衣的帽子拉的很底很底,也只能通過聲音才能證明他是男性,春去秋來,年復一年,他總是穿着這件風衣,總是每天半夜纔來。
一開始老闆還感覺有點害怕,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習慣了,小鎮不大,來了個陌生人,當然是人盡皆知,但是很少有人看到他白天出來過,他的家住伴山而家,看起來很簡陋,而且很恐怖,沒有人敢去,也沒有人敢問他從什麼地方來,最主要的是沒有幾個人聽到他開口說過話。很多年過去,大家也就漸漸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小酒店的老闆是一個例外,因爲他每天到這裡來說的第一句話絕對是和酒有關,由於是常客,老闆也是揀最好的酒送上來,至於錢,他從來沒有拖欠過。
很多人都感到懷疑,這個一個人不見他勞動,爲什麼總會有錢買東西,也不見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起初幾年,警察開始調查過他,可是沒幾天,那些警察也全部消失了。從此再沒有人敢調查他,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乾的。
很多年過去,大家一直都相安無事,互不干擾,日子也倒過的輕鬆,自從這個怪人來了之後,這個小鎮在也沒有地痞流氓,再也沒有小偷扒手好象在一月之間,這些人全部都消失了一樣,連骨頭都找不出一根。
有他在這裡,沒有人能打破這裡的安寧,他就像一個天生的守護神一樣,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天使。而他需要的在只是一個安靜的棲身之地,這已經足夠了。
每隔三年,小鎮裡會來一個陌生的男子,十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變過,也沒有人記的清他這是第幾次來了。
每次來他都會選在半夜,而且身後中是揹着一個巨大的箱子,沒有人敢去好奇,因爲他每次來都是找這個隱居在小鎮裡的風衣男子。而他總會帶着這個男子來這間小飯館先喝上一杯。
今天正好又整整三年。十多年來,鎮裡的居民都不會在這天夜裡出門,哪怕是再重要的事都會等帶第二天清早。原來並不是這樣的,只是這個穿風衣的男子來了之後,每隔三年的今天,他們都會在夜裡聽到山上有大劇烈的碰撞聲,時而大時而小,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這整個小鎮,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沒有人敢出去看個究竟,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每到這一天的來臨,除了那家小飯館之外,所有的店子和居民都會早早的閉門。
很準時,這個陌生的男子又來了,他總是習慣性的走近着家小店,卸下自己背上的箱子,豪爽的叫着韭菜。
他在等人,一直在等,等這個風衣男子的出現。
小店的老闆總是在今天先準備好所有的飯菜,等待着這位貴客的來臨,今天一個晚上賺的錢甚至比他一年還多,這生意只有傻子纔不會做。
少頃,這個穿着風衣的男子準時踏進了小店的門檻。
而且是很自然的和這陌生男子坐到了一起,兩人從來不在飯桌上說話,只是相互敬這酒,就算是桌上的飯菜也是極少動筷。
總是在酒過三巡之後,那陌生男子就會在桌子上丟一疊厚厚的鈔票,然後背起那個大箱和風衣男子並肩出門。
此後,酒點的老闆總是匆匆收拾趕緊關門。
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到了風衣男子那個依山而建的小屋邊。
那陌生男子將背上的箱子卸了下來,然後重重往地上一插,一聲巨響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又過了三年了。”那陌生男子第一句話總是如此。
“是啊。難道你就不死心”
“死心笑話,打敗你我就死心了。”
“打敗我有能怎麼樣”
“打敗你我就是黑榜第一。”那陌生男子說到這裡激動起來。
“第一又如何”
“要想當第一就要打敗你。”
“那好我認輸,第一你拿去。”風衣男子淡淡的說着,對於這樣的虛名,他早就不需要了。
“廢話,那樣的第一有什麼用,你還是比較強。我必須要打敗你,名正言順的拿過來。”陌生男子不禁氣憤起來。
“好。我問你,你一共來了幾次”
“三年一次,一共來了四次,今年是第五次了。”
“每次有什麼結果”
“失敗”陌生男子憤憤的說着,眼中彷彿要噴出怒火一般,不禁單手一緊,那個被他用手扶住的箱子頓時碎裂,一把巨大的鐮刀顯露出來。
只見他單手一抓,輕鬆的握起這把近四米多長的鐮刀,指着那風衣男子道:“我鐮刀手死神。一定會打敗你。就我手中這把死神鐮刀。”
風衣男子不禁搖了搖頭,嘆氣道:“你每次來都會說同樣的話,難道就不膩嗎”
“打敗你就不膩了。”死神揮舞着手中的鐮刀嘿嘿的笑着。
“你纏了十多年,難道除了打敗我就不能做點別的事嗎無聊。”風衣男子無奈的說着,他在隱居這裡十多年,就被死神纏了十多年,果真是人如其名死神。
“我還是認輸算了。”風衣男子嘆息着。
“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從建榜開始就是第一,直到現在都二十多年了,你怎麼了解做第二的心情和痛苦,爲什麼我總是區居你之下,爲什麼我總是第二。”死神顯得相當激動,這十多年來依然沒有打敗過黑榜第一。
這是更加增加了的他慾望和爭第一的決心,他死死的纏着這個風衣男子,知道他隱居在此處,兩人約定,三年來一次挑戰,知道打敗這個風衣男子爲止。
其實風衣男子也只不過想少一些糾纏,才故意說成三年。不然的話就沒完沒了,只怕死神會天天找上門和他單挑,那樣的話,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我讓給你,你又不要。你到底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風衣男子顯得有點微怒。
“只到打敗你爲止。”死神雙眼死死的盯着對方,不禁伸出舌頭,在自己的鐮刀刃上拭舔着。
鐮刀手死神,黑榜排名第二,只爲追求第一而生存,長久以來他都糾纏黑榜第一不放,而且是屢戰屢敗,並不是他能力不行,而且他面對的確實是最強的對手,傳聞還沒有人能傷的到黑榜第一,就連死神也沒有打破過這個神話。
他手中的鐮刀不但巨大,而且重逾四百斤,尋常人根本就拿不起來,就算是黑榜殺手也沒幾個能單手拿起,就算能拿起也舞不動。
而他死神,最擅長的就是他這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單手拿在手中晃若無物,可見他天生神力。最重要的是他的鐮刀是用精剛所制,堅硬無比,刀刃更是用鉻金屬鍛造而成,不但鋒利,更是堅硬異常,可吹毛斷髮。
而整把鐮刀確實血紅一般的顏色,只有刀刃確實異常的明亮,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
“又是老套的架勢,這個造型你都擺了十多年了,難道就不煩”風衣男子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嗎”死神話音一落,一把巨大的鐮刀橫身擺下,只壓風衣男子的頭頂。
風衣男子連看都沒看,只是淡淡的說:“我發覺你真的煩。”隨後單手輕易一舉,一掌頂住着近四百斤重的巨型鐮刀,頓時腳地深陷地下半寸。
但是看他的樣子,依然顯得泰然自若,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吃力,臉上更加沒有絲毫的緊張和詫異。對他來說,這是不過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