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調查

韓陌楓聽的眉眼直跳,這些人還真敢說啊,真以爲自己聽不到嗎?而且消息是怎麼走漏的,連自己的同學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嗎?他哪裡知道,發生這麼大的械鬥,消息怎麼可能封鎖的住?即便天羽幫的人不錯,但還是會有個別人會守不住嘴。對於這種爆炸性的消息,瞬間便如狂風一樣席捲了十三中,而韓陌楓無疑成爲了現下最耀眼的人物。

名聲太大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比如現在。

上午第二節課上完,韓陌楓正跟林然,李白二人商談着什麼。教室內忽然走進兩位穿着警服的男女,女警在前,男警在後。

女警在門前停住,先是打量了一翻整個教室,當她的目光看到正跟林然二人交談的韓陌楓時。她嘆了口氣,說道:“韓陌楓同學。”

韓陌楓這才擡頭看向來人,這一看,眼珠子快噴出火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他接觸過的張靜。張靜爲什麼會來,韓陌楓心知肚明。

不過臉上卻是裝出一副茫然的神色,道:“張靜大姐,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這一聲張靜大姐,喊的張靜很舒服,也很意外。在她的印象中,韓陌楓是個性格淡漠的人,以前也沒這麼叫過自己。今天倒是很熱情,不過想到昨晚的事情,她還是唏噓不已。

“韓陌楓同學,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張靜低聲道。

韓陌楓想也沒想,起身便向她走來。林然二人剛要跟上,卻被韓陌楓攔下。前者走到張靜身前,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道:“張靜姐,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儘管說。我一定配合。”

韓陌楓會這麼說,張靜並不意外,因爲韓陌楓曾經在五名歹徒的手中救下過一個少女。

她臉上也露出笑容,希望那消息不是真的。

等出了教室以後,三人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張靜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們收到消息,昨晚十三中附近的向山燒菜館發生大規模的學生械鬥案件。據說其中的領頭人之一,就有你一個。”

韓陌楓沒有絲毫意外,連自己的同學都知道了,警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昨晚有朱雀堂的參與,所以警察遲遲沒有趕到現場。早有應對之策的他笑了笑,說道:“張姐,你說的不錯,昨晚學校附近的確有人械鬥,而我也的確參與了。”

“小子,你說什麼?”那名男警見韓陌楓直言不諱,鼻子都快氣歪了,暗道現在的學生可真夠猖狂的啊。

“我在說事實啊,有什麼不對嗎?”到了現在,韓陌楓一點也笑不出來,臉上佈滿了蔑視。如果不是警察無能,麒麟門的人何必挺而走險,黑幫又怎麼可能如此猖獗?

在這一瞬間,張靜忽然冒出冷汗,驚歎一個人的變化可以如此之快。以前的韓陌楓,雖然說不上多麼陽光,但也是滿腔熱血,可現在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蔑視。

“小子,既然你都承認了,有什麼話就到局裡跟我們說吧。你得跟我們走一趟。”男警員冷笑着拿出手銬。

“我承認?我承認什麼了?”韓陌楓再次露出茫然的神色。

“你他媽敢耍我?”男警員怒道。韓陌楓的說辭說變就變,男警員頓時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羞憤異常。

韓陌楓嗤笑一聲,就這素質還當警察呢。他挑眉說道:“我只是說我參與了械鬥,可沒說我是什麼領頭人。當時我也在向山燒菜館,既然有人打鬥,警察又遲遲不到現場,我也只好出手阻止了。”韓陌楓的話明擺着是在諷刺張靜二人。那男警員還要說話,卻被張靜阻止,她不得不考慮韓陌楓的身份。

“你說你是阻止他們,可是我們有人證證明你是東昇會的幫主,而且這次的械鬥也是你發起的。”張靜可不像男警那麼衝動,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條有理。那男警也適時的威脅道:“小子,別以爲你做事滴水不漏,你的一切資料我們都調查過了。現在你承認的話,我們還可以從寬處理,若是再心存僥倖,就是自討苦吃了。”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還跟我談什麼?直接把我抓到警局不就行了嗎?”韓陌楓冷笑道,這男警不是腦子進了水,就是天生的笨蛋。

“陌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張靜忍不住問道,韓陌楓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前後就像兩個人似的。

“張警官,如果你記性還好的話,10月8號我給你打電話,我同學失蹤,有可能是被人綁架了。”韓陌楓冷聲道。

張靜想了想,的確有這麼回事。她點了點頭,示意韓陌楓說的沒錯。

“那麼張警官爲什麼不來調查我同學失蹤的案子呢?難道在你們警察的眼裡,學生的生命是可有可無的嗎?”韓陌楓質問道。張靜被問的一怔,雖然當時她另有案子處理,可是小李不是代替自己趕過來了嗎?

“當時局長派我去處理一件案子,我的同事不是代替我來了嗎?”張靜疑問道。韓陌楓反倒一愣,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可是根本就沒人來跟自己接觸。想到這,心中對張靜的怒氣消了一些,但對警察的恨意卻越發的濃烈。

張靜這才知道自己去執行任務後,根本沒人來接手這裡的工作。隨着與韓陌楓的談話,她感覺的到韓陌楓對警察這一職業的排斥,甚至於根本不再相信警察。

當然,韓陌楓並沒有跟他們走。並不是張靜的話有假,證人其實就是正躺在醫院的孫平。只不過孫平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而韓陌楓便成了十惡不涉的人,好像這個世界沒有誰比他更壞一樣。對於這樣的話張靜當然不信,她可是調查過韓陌楓資料的,對他也有些瞭解。而且孫平滿身酒氣,言語處處都是疑點。再加上在NJ市韓陌楓曾經還有過良好的表現,張靜根本就不相信韓陌楓會跟黑幫的人混在一起。況且韓陌楓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在向山飯館吃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孫平從樓上掉了下來。他聞聲纔出現,這才知道原來已經有人打起來了。然後他爲了‘社會的安定’挺身而出,這才陷入了爭鬥之中。至於什麼東昇會,他從來都沒聽過。在話語中還時不時的尋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警察怎麼能不管呢?自己有點身手的還好,若是碰上滿腔正義,卻無本事的人去幹預,起不是白白犧牲。這不是讓民衆寒心嗎?

一席話說下來,直讓張靜汗顏。對韓陌楓的話也就信以爲真,不再追究了。

後來張靜二人又在學校例行公事的調查了一番,可是得到的答案皆是一樣,學生們都沒聽過東昇會這個名字。學生們即便明知道韓陌楓就是東昇會的老大,也沒人敢去指證他。現在韓陌楓風頭正勁,誰惹他都不會好過,與其惹火燒身,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張靜臨離開的時候還表揚了韓陌楓一番。韓陌楓不僅無過,反而再度成爲好市民。在分別的時候,韓陌楓還友好的跟張靜握了握手,表示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他很願意幫忙。張靜只當韓陌楓對自己的誤解解除了,所以又變得跟以前一樣了。在她看來,這樣纔算是黎譽清上將的孫子嘛。

上午放學之後,韓陌楓把鄒勇等人都找來。在一家小餐館內商議眼下東昇會最迫切的事情。在場的有林然,李白,鄒勇,聶龍之,王虎,劉冬、許開河以及韓陌楓,這也是東昇會最初的骨幹人員。

飯店內,飯還未上,衆人叫服務員先上了兩箱啤酒。衆人邊喝酒邊談論着事情,他們所談的焦點當然是關於天羽幫的事情。韓陌楓把自己昨晚的說法當着衆人再講了一遍。衆人都無異意,李白頭腦靈活,覺得這個方法也很可行。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如果天羽幫的人不打算讓東昇會繼續存在,找朱雀堂的人來干預怎麼辦。

韓陌楓只是嘿嘿一笑,示意無礙,他已經想到方法怎麼對付天羽幫了,衆人也就不再多問。最後,韓陌楓搖了搖手中的杯子,目光掃向衆人,說道:“我們東昇會現在已經有數百之衆,這麼多人不可能一起訓練,而且也不方便管理。大家有什麼提議,都說說看。”

衆人不由眼睛一亮,楓哥這麼說,明顯是要給他們安排真正的實務,東昇會也真正要走向正規了。

對此最高興的莫過於劉冬了。他嘿嘿一笑,道:“咱們東昇會最先入會的是龍哥的青龍幫,不如咱們現在先設三個堂,名爲青龍堂,白虎堂,玄武堂。”

“這個是不是有點太老土了?”王虎笑說道。李白也在一旁笑罵道:“哪裡是老土的問題,冬子的意思是設這三個堂,等咱們把朱雀堂吞併了,就剛好四神獸集合呢!”

“哈哈”聽完李白的解說,其他人都笑了。感情這小子一直惦記着朱雀堂給他帶來的‘刺激’呢。

林然搖頭說道:“這名字不行。楓哥組建東昇會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混黑社會,而是用以黑制黑的方法來管束黑幫。爲了以後加入的兄弟也能銘記這一點,我們堂口的名字最好也能別緻一些。”

衆人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社團以後發展壯大,肯定會吸收很多新成員,爲了讓新成員也能跟他們抱着同樣的想法,容納進來,名字的作用也不可忽視。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這時候,韓陌楓終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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