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黑鬼和韓冰看家,其他人每到晚上黑天的時候,集體出動。在十月十一號凌晨的時候,洪偉最後一個回來的。
洪偉將一張名片放在了唐天的面前,唐天看了看,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手機號。
洪偉光着上身點了根菸,吐了一口濃煙,“五湖門有一個地下拳場。設有四個等級的拳賽,青龍場、白虎場、朱雀場和玄武場。青龍場的擂臺上只能走下一個活人,沒有任何規矩和約束,直到一方死亡才結束。也是最高級的擂臺,同法國的修羅場差不多,血腥和殘忍並行的地方。如果想打破四海幫和五湖門的平衡,就要先在一個幫會裡站住腳。目前只有這麼一條捷徑能站住腳。”
誰也沒有說話,這個要出現在擂臺上的人是誰?唐天知道黑拳的擂臺有多恐怖,如果說輕鬆的死在擂臺上那是幸運的。黑拳的拳手只能用變態來形容,完全是折磨死對手的。而看全的人就是衝着這種血腥的刺激纔去觀賽的。那種感官和神經上的刺激會使任何一個人都爲之尖叫的。
在地下拳場裡有一夜暴富的,也有一夜之間傾家蕩產而跳樓自殺的。
韓冰點了一根菸,一直抽完纔開口說道:“老大,我去吧。”
所有人都盯着韓冰。“我去吧,我一直都沒有做過什麼,不能不幹點什麼。”黑鬼沒有看韓冰,而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唐天。
誰也沒有說話,都轉過臉看着唐天,唐天只是默默的抽着煙,不時看黑鬼和韓冰一眼。片刻後唐天開口了,“這事先放着,等等吧。看看還有別的方法吧。”
大家都是點點頭,這場簡單的會議就結束了。第二天晚上,在滾石酒吧內的角落裡做着三個人,兩男一女。唐天和張影的面前坐着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年輕大概在二十歲左右。身上的衣服沾滿了灰塵,袖子上還有些血跡。顯得有些怯懦,不時的擡起頭看一眼唐天,又飛快的低下頭。
唐天點了跟煙,將手中的煙盒放在了少年面前的酒桌上。“你就是人稱萬事通的陳小軍吧,我想和你打聽點事情。”唐天微笑的對少年說着話。
少年看着桌面上的煙,剛要拿起來的手有縮了回去。唐天看着少年的沒一個動作,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笑着。少年還是拿起了煙點了一根,閉着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很是享受。
“只要我知道我都說。”少年睜開了眼睛,看着唐天,眼中不在有害怕的色彩了。
“就說說五湖門和四海幫吧。”唐天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看着少年。
少年有些謹慎的看着唐天和張影,上下打量着唐天。
“呵呵,別誤會。我和幾個兄弟都是從北方來的,一時找不到工作,想找個人介紹一下,加入五湖門或者四海幫混口飯吃。”唐天怕少年多想什麼,找了個藉口矇騙着。
果然,少年點點頭,相信了唐天的話。“四海幫好加入,隨便找個四海幫的人就能加入,不過想混出個名頭不容易。五湖門比起四海幫差了一些,不過五湖門的人心狠手辣,團結。這一點四海幫比不上,五湖門在‘宏圖大廈’的地下室有一個拳場。不過你們最好不要走這條路。以前我哥哥是那裡的拳手,最後被黑金剛給打死了。我也淪落成這個樣子了。”少年說的很輕鬆,彷彿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唐天知道少年在掩飾自己的傷心,親哥被人給打死了,自己在擂臺下看着,又幫不上什麼。那種焦急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那時的少年應該是橫着走路的,和現在的生活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那我另起爐竈呢?”唐天像是在說笑話一樣,笑看着少年。
少年愣住了!在上海另立幫派?這人是在開玩笑嗎?五湖門和四海幫將上海平分了,下面還有青幫的臭魚爛蝦不說,就那些街頭混混,四處收着保護費的人遍地都是。你大旗剛插旗來,就有成千上萬的小混混來拔你大旗。
“呵呵,看來這個話題要等一會在說了。咱們的仇家又來了。”少年順着唐天的視線望去,身體不由的一震。十幾個四海幫的人在酒吧內四處張望着,其中一個小弟看到了唐天等人,在一名大漢的耳邊說了幾句後指着唐天的這個方向。大漢順着望過來一眼,帶着十幾個小弟走了過來。
“小子,剛纔你不知道我們四海幫在辦事嗎?”大漢雙目瞪得像個燈泡一樣,看着唐天。可發現唐天身邊的張影時,大眼睛瞬時眯成一條縫隙看着張影的那細長的美腿,口水險些流出來。張影瞪了大漢一眼,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喝着啤酒。
唐天看了一眼做在自己對面的少年,此時的少年身體顫抖着看着那大漢。
唐天將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看了一眼那色眯眯的大漢:“四海幫在辦事?我剛纔真的不知道。”
“那情有可原,讓這小妞陪哥們一夜這事就算了。不然……”大漢只是把唐天當作一個小混混了,連唐天的口音都忘記了不是本地人。大漢的手伸向張影的臉蛋,張影將杯中的啤酒全都潑在撒汗臉上。
大漢退後了一步,抹了一下臉上的啤酒。攔住了身後要動手的小弟。大漢居然沒有生氣,笑呵呵的說着:“原來是個小辣椒,老子就喜歡這樣的妞。”酒吧內的客人都望向了這裡,有一些認識這個虎哥的人臉色都變了。起身結賬趕緊跑了。
而少年已經嚇得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恨不得在牆上鑿出個洞逃掉。
“這不是虎哥嗎?怎麼跑我這裡來鬧事了。”一個身穿一件唐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雖然面帶笑容可話語中透漏着冰冷。唐天打量了一遍此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一張方臉,濃眉大眼,看着還挺順眼。可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那虎哥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人,也沒有打招呼。指着唐天,“小子,你他媽的有本事這輩子都別走出這個酒吧。”說完帶着小弟轉身走了。
那少年趕緊站了起來,“虎爺。”叫做虎爺的那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從皮夾裡拿出一百塊錢遞給了少年,“拿着吧,我知道你現在過的不好。”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錢。
唐天看着二人,很明顯二人認識,應該還有點交情。
“小夥子,帶着你的女人從後門走吧,我讓弟兄們送送你。”虎爺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天,覺得普通一個小混混,也沒在多看一眼。
唐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站向後*着,雙手枕頭,悠閒的看着虎爺,“謝謝,不用那麼麻煩了,給我兩根棍子就夠了。”
虎爺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唐天要幹什麼。不由的又打量了一變唐天。心想:“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面對四海幫居然沒有一點懼怕之色。是狂妄自大呢還是技高人膽大呢?”
“小兄弟,你知道他們是四海幫的人嗎?”虎爺挺欣賞唐天的,不自覺的想勸唐天。
“我知道,不就是仗着人多嘛,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怕過誰,更不能因爲幾個混混才怕了。”唐天像是很開心一樣,笑着回答着虎爺,沒有一絲緊張之色。
“好!”虎爺向酒吧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服務生走了過來,虎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服務生轉身走了,接着走過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手中拿着兩根鋼管。很恭敬的交給了虎爺,站在了虎爺的身後。
唐天和張影起身接過了虎爺手中的鋼管。“等我回來了在結賬。”
“希望你還有機會回來買單。”虎爺有些開玩笑的口氣。
唐天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和張影向門外走了出去。酒吧內的客人都看着這一對男女,有些人眼中充滿了惋惜之情。
虎哥等人站在離酒吧不遠的小巷口,唐天看了看身旁的張影,“小心點。”張影感覺暖洋洋的,好久沒有聽到唐天關心自己了。
“小子,真他媽的有種,連我陳虎的人也敢動。”虎哥用手中的鋼管指着唐天,身後的小弟統一拿着鋼管。上海畢竟還是國際化的城市,不可能像是事那樣,隨便就拿刀砍人。
唐天臉上掛着邪邪的笑,看着陳虎,“路不平衆人踩。仗着四海幫的名聲就能欺負人嗎?”
“別他媽的廢話,老子今天就把你踩平。兄弟們給我把他打殘,小妞帶回去樂呵樂呵。”陳虎淫笑的看着唐天身邊面無表情的張影,眼睛緊盯着張影那高聳的胸部!
嘩啦,陳虎身後的十幾個小弟衝了過來。這些平時欺壓百姓囂張跋扈的小混混在唐天的眼裡還不算什麼。
唐天用手中的鋼管架住第一個衝上的人砸過來的一棍,同時側身閃開另一棍,抓住這人的手腕,向下摁去。手中的鋼管橫掃在第一個人的臉部,那人應聲而倒,口中噴出鮮血還帶着幾個牙齒,耳朵裡也流出了鮮血。
同時把那人的手腕向內一帶,用膝蓋撞在那人的臉上,悶哼一聲那人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臉,疼得直打滾。鮮血順着指縫流了出來。唐天這一擊將那人的鼻子撞平了,面部如同一張紙一張,成扁平了。鼻子也深深的塌陷了。可以說唐天爲他做了一次免費的毀容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