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裡是那麼地靜,房間裡沒有半點聲音,只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幻靈兒想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她用心地聽着陳烈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知道,陳烈也沒能睡着,似乎之間,她聽到了陳烈的嘆氣聲。
“烈哥哥。”幻靈兒嬌聲呼喚着。
“靈兒。”陳烈回過頭來,看着她。
“你愛我嗎?”幻靈兒輕聲地問着。
“愛,當然愛。”陳烈動情地說道,“當你爲了我,差點命都沒有時,我就知道,這一輩子,我愛定了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永遠也不讓你受到傷害。”
“烈哥哥,你抱抱我。”幻靈兒伸出了手,摟住了陳烈的脖子,陳烈渾身一陣僵硬,下意識地想躲開。
“靈兒。”陳烈尷尬地笑着,看着不依不饒的幻靈兒。
“我就要你抱抱,你抱着我,我才覺得,你就在我的身邊。”幻靈兒將頭偎依陳烈的懷中。
“靈兒。”陳烈輕聲地呼喚着她的名字,摟住了她,拍着她的背。
這個小妮子,陳烈苦笑着,他是一個男人,而且經歷過愛與痛的男人,現在幻靈兒就躺懷裡,而且那香噴噴的身軀,還在不斷地往懷裡鑽着,這任哪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頓時,陳烈的呼吸粗重起來,心跳更加快速了。
“烈哥哥。”她將陳烈摟得更緊了,臉貼得更緊了,那發尖不斷地從陳烈的臉頰拂過,更讓陳烈難以自奈,陳烈嘆了口氣。
幻靈兒將嘴脣送上,兩片火熱的嘴脣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陳烈忍不住,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直接伸進了她的衣裳,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傲挺,陳烈緊緊地吸了一口氣,一掌滿滿盈握的感覺,是那麼地美妙,那傲挺似乎活了起來,在他的手心中彈跳着,充滿了無比的質感,那麼地撩人心絃,幻靈兒的身形一顫,閉上了眼睛,身體完全地軟化了,任由陳烈掠奪着,多少日子來,她就在渴望着陳烈的愛撫,今天,終於實現,她流下了幸福的淚珠。
“你怎麼啦?”陳烈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着,想鬆開她。
然而,幻靈兒的身體又是一顫,又摟緊了陳烈:“不要離開我,烈哥哥。”
“你先睡吧,你的身體還沒有好,乖,我摟着你。”陳烈努力地剋制着自己,柔聲說道。
“嗯。”幻靈兒沉浸剛剛的幸福之中,但也很快地清醒過來,嬌羞不已,她背過身子去,讓自己背緊緊地貼在陳烈的胸膛。
很多天了,一直在奔波與擔心受怕中度過,從來睡過一個好覺,現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很快地,幻靈兒就進入了夢鄉。
呼吸着幻靈兒的體香,陳烈無比地幸福,他入神地看着幻靈兒的背影,不知什麼時候,也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彷彿從來沒有這麼舒坦地睡着過,陳烈終於醒了起來,只覺得鼻尖一陣癢癢,他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幻靈兒,她早已經醒了起來,正看着他,用發尖在陳烈的鼻尖颳着,原來是這個小妮子在作怪。
“你呀,調皮鬼。”陳烈摟過了她,在她的臉上深深地吻了一記,幻靈兒主動地把嘴脣湊了上來,兩人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好了,起牀,我們去胡大夫那兒看看。”陳烈看着正沉醉在熱吻中無比幸福的幻靈兒,低聲地說着。
幻靈兒從甜蜜中醒來,看着自己衣裳不整的和陳烈躺在一陳牀上,頓時,羞得手都不知往哪兒放:“你先去,我梳洗完就下來。”
“是,老婆。”陳烈一笑,起身穿衣裳,走了出去。外面已經是大天亮了,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那麼地刺眼。
看到陳烈出來,客棧內的客人們並沒有多少人關注,都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不必去在意。
不一會兒,幻靈兒梳洗完畢,自行下樓來,這倒是引起了一陣騷動,原來,今天幻靈兒穿着昨天陳烈買的衣裳,顯得格外有着魅力,如果是那華麗的衣裳,還會覺得有些譁衆取寵的味道,可是這麼樸雅的衣裳穿着她的身上,卻更顯出她的天生麗質,將那完美的身材與相貌襯托了出來,引起衆人的讚歎:“好一個漂亮的女子。”不過,都知道她是陳烈的妻子,那眼神中,更多的是充滿羨慕與妒忌。
看到陳烈,幻靈兒連忙走到他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臂膀,那神情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沉浸在愛河當中,羨煞多少旁人。
“小三。”陳烈呼着。
“來了,陳大哥有什麼吩咐?”小三熱情地跑了起來。
“我聽說你們鎮上有一個醫術很高明的胡大夫,你能告訴怎麼去嗎?前幾天在路上,感染了風寒,抓了幾副藥,但並不起效,我想去他那看看。”
“胡大夫的診所不是很好找,這樣,你到外面去,隨便找一個人,讓他帶你去好了,我要不是店裡有事要忙,走不開,我一定親自帶胡大哥去。”
“好的,謝謝你。”陳烈笑着告別了小三,走到客棧外,看到客棧上有幾個小孩子正在嬉戲,叫過其中一個小女孩子,“來,漂亮的小妹妹,我是從外地來的,聽說你們這兒有一個特別厲害的胡大夫,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去,你能帶我去那兒嗎?”
“這位姐姐生病嗎?我馬上帶你去,一定會藥到病除的。”那女孩子看着幻靈兒,撲閃着大眼睛。
幻靈兒只是稍稍走動了一下,卻又是臉色蒼白,看來,她的傷沒有一點兒好轉。
“那謝謝小妹妹了。”幻靈兒低下了身子,撫摸着小妹妹的頭。
“不用謝,姐姐,你真漂亮。”
聽着小女孩子的讚美,幻靈兒心中如蜜一般甜。
胡大夫的藥堂真不好走,帶着兩個七拐八彎的,終於到了胡大夫的藥堂,那小女孩子帶到後,道了聲再見就離開了,陳烈想掏出一些感謝她,可她怎麼也不肯收。
“請問,胡大夫在家嗎?”一進門就聞到了很重的藥味,幻靈兒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法子,藥堂就是這樣,寬敞的大廳裡,擺着一陳桌子,桌子背後,坐着一個約摸六八十歲的老人,背後是一個大藥櫃,有一個人多高,分很多格,每一個格子都貼着一陳紙條,上面寫的應該是藥名吧。那老人頭髮鬍子全白了,像仙翁一般,鬍子齊胸,整齊順滑,他正閉着眼睛給一個老人把脈,神情十分慈祥,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眼光,真讓人懷疑他真的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年紀嗎?他叫過一個小僮,低聲吩咐了幾句,那老人就隨着小僮去拿藥了。
“胡大夫,您好,我的夫人病了,請您看一看。”陳烈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看着胡大夫說道。
胡大夫看了一眼兩人,聲音清朗:“你們夫婦倆都是外地人吧。”
“是我,我們夫婦倆是外地人,經過經地,夫人有些小恙,聽本地人說胡大夫醫術如神,所以持來看一看。”
“你們坐下吧,不過,似乎你的氣色也不好,讓我先看看你,把手伸出來。”胡大夫吩咐道。
陳烈和幻靈兒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誰知,胡大夫才往陳烈脈博上一搭,頓時臉色大變:“小堂,你在這兒照看着,無論什麼人,均不接見。”
“是,師傅。”一個小僮上前鞠躬道。
“你們倆隨我而來。”胡大夫說道,領着兩人進了內室。
陳烈摸不着頭腦,跟着胡大夫進了內室。
內室很簡單,一陳牀,一陳桌,幾把椅子,其它的什麼都沒有,陳烈疑惑着,不知胡大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請問兄弟貴姓。”胡大夫讓兩人坐下。
“小姓陳,名烈,這是我的夫人幻靈兒。”陳烈雖然疑惑,但是表情依然很恭順。
“嗯,我再爲夫人把把脈人。”胡大夫示意幻靈兒伸出手,搭上了脈,很快,胡大夫的臉上又變了,變得更加地凝重了。
“我的夫人怎麼樣了?還請胡大夫一一告知。”陳烈心中無比地不安,看着胡大夫。
“你們不是普通人,而且你們也不是小恙,我說得對吧。”胡大夫凝重地說道。
“胡大夫果然高明。”陳烈自知瞞不過胡大夫,“我們是被人襲擊,身受重傷,不知胡大夫能否醫治?”
胡大夫觀看了兩人許久,才緩聲說道:“說實話,你還好一點,我只察覺着你的氣息混亂,並無大礙,主要是沒有休養了所致,只要我給你開幾劑藥方服下,再加上你本身的真氣導引,不出半個月就能完好如初,可是你的夫人——”胡大夫欲言又止。
陳烈大驚,看來,這個胡大夫不簡單,這個小鎮上,還是有高人在,胡大夫一眼就看出來兩人並非常人,自身一定是修爲之人,他一鞠躬:“不知胡大夫是哪方高人,我夫人可有救治之水。”
“小兄。”胡大夫彷彿思考了良久才說道,“按夫人目前形勢看來,活不過三個月。”
頓時,陳烈和幻靈兒心如跌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