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就行,急死我了,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呢?欣兒,一切不還是有我嗎?”陳烈急急地說道,“開始時你還勸我,怎麼自己一下子又往絕路上走。”
“我,我想起了爺爺,以前有一個我喜歡的人拋棄了我,現在爺爺又離我而去,你又不喜歡我。”慕容欣傷感地說着。
“不會,欣兒,我喜歡你,我是真心地想關心你。”陳烈誠懇地說道。
“真的?”慕容欣懷疑的問?陳烈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心了?她怎麼不知道?
“嗯!”陳烈摸着英挺的鼻樑,沉聲應道,見欣兒依然懷疑的眸光,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她怎樣了?”對着趕過來看望欣兒的大夫。
“哦,除了因失血過多,而導致腦部有一瞬的缺氧差點窒息外,其他沒啥大的問題,觀察一兩天後,就可以回家休養了。”老醫生淡淡地回答,語畢又補充道:“對了,記得付清一切費用,謝謝合作!”
只不過休息了幾個時辰,兩個人付了診金,往外走着。那老大夫笑得滿臉開花。
慕容欣氣烘烘地往外面走去。
“慕容欣,你?你?你???”欣兒臨走前那不客氣的神情搞的陳烈哭笑不得。
“好好照顧你的未婚妻靈兒吧!”走遠的慕容欣突然轉身大聲道,喊完不待陳烈發火,轉身即跑,眨眼消失在拐角處。
“呵呵,這個鬼靈精,不過,未婚妻這稱呼聽起來還挺順耳!”這個小丫頭,在吃醋了。不過,也怨陳烈,沒事總在慕容欣面前提靈兒幹什麼。
回到客棧,陳烈想找慕容欣解釋清楚,他輕輕地推了推慕容欣的房間門,門開了。慕容欣已經睡下了,不過,房間門都沒有關,彷彿是故意的。
陳烈笑着搖頭轉身看向牀上的嬌人,才發覺,不知何時,她已經醒了,此刻正望着窗外發呆。
她又在看什麼?陳烈順着她的眸光看去,窗外除了一覽無疑的夜空月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你醒啦,感覺怎樣?”陳烈出聲意圖吸引她的注意力,可半響過去,卻未得到思毫迴應!
情緒高昂的爲她緊陳了一夜,此刻看着她要死不活的躺在這兒,理智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流逝,他實在忍無可忍了。
“慕容欣,你給我清醒過來,聽到沒?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恢復理智……你要幹嗎?”陳烈看到突然起身,欲下牀的她,忙緊陳兮兮的問?
慕容欣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悠悠道:“謝謝,不過我要回家了!”
“你受傷這麼重,你要回哪兒,你不是說你爺爺已經死了,在這世界上沒有親人了,只剩下我了嗎?你要去哪兒呢?”看着一意孤行,不顧他阻攔的她,氣極之下,怒吼出聲。
被陳烈硬按着雙肩坐在牀上的慕容欣,擡頭疑惑的看着他,彷彿她好像不認識他吧一樣。
“記住,你慕容欣這條命是我陳烈救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一切必須聽我的,好不?”陳烈看着她茫然無辜又陌生的眼神,忍不住衝動的道,她怎麼沒啥反應?就跟失憶一般
“喂,慕容欣?又魂飛到哪啦!”呼,他會被氣死,奇怪,他脾氣一向很好啊!
“我不認識你!”慕容欣凝神思索片刻後,肯定的道。
“嗯,是啊,不過我救了你,這點也是不容否認的!”陳烈看她有說話的意思,忙道,現在,他也只能順着她的話來,要是又惹火了這個寶貝師妹,她不知又說出什麼話來。
“謝謝,不過我沒要你救!”慕容欣冷淡的看着他,並不領情。
“爲了那些不順心,放棄自己寶貴的生命值得嗎?如果你死了,誰替你爺爺報仇?我怎麼辦呢?”呼,陳烈從來沒想過這些話會從自己口中蹦出!
滿意的看到她在聽了他這些話後,有了些微反映,不過在聽到她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後,差點讓陳烈噴血撞牆。
“不會啊,爲什麼?”她擡頭眸光彷彿困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陳烈,彷彿這是一個奇怪的陌生人一般。
“什麼爲什麼?”陳烈緩下心,在牀沿坐下,淺笑回望,他感覺這個慕容欣的思想似乎跟正常人不太一樣!難道是突破後的後遺症?
“我是個“月光娃娃”啊,沒有爸爸媽媽的!”慕容欣極其認真的說。
‘月光娃娃’?沒有爸媽?聽的陳烈下巴差點掉下來,怎麼可能?可看她樣子不像說慌話啊!
“這個請問,‘月光娃娃’是什麼……?”陳烈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你很笨哦,‘月光娃娃’就是吸食月光的娃娃啦!是月光下生出來的,不是爸媽生出來的,不過,我不是娃娃了!”慕容欣指着自己嚴肅聲明。
“咳,我相信,不過你爲什麼說自己沒有爸爸媽媽呢?世間人每個都有的!”陳烈輕咳掩飾欲出口的笑意,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哦,這個啊,我出生就沒有見過!”慕容欣神色漠然,無所謂的道。
“哦……樊哥是誰?這紙上的字不是你寫的嗎?你不是因爲被男朋友拋棄而傷心爲情自殺嗎?”陳烈試圖消化着眼前這個女孩所說的離奇之語,雖感覺荒謬卻無法反駁,他相信她,沒理由的就是相信。
“樊哥是除我爺爺外,從小把我養大的親人,這是樊哥的心愛的人寫給他的,我看着好玩就拿來了!至於爲情自殺?我沒有啊!”
“那你幹嗎割腕?你知不知道你剛差點因爲失血過多而死……!”說到這個,就來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割腕?我沒有啊?”慕容欣疑惑的問,她怎麼會割腕呢?可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奇怪,怎麼想不起來了?
“沒有,那你手腕的刀傷怎麼來的?”陳烈一把抓起她受傷的那隻手,卻驚愕的愣在那兒,難道錯了,遂抓起她另一隻手查看,沒有?刀口呢?望着她完好如初,雪白如玉,沒有一絲暇次的肌膚,完全傻愣在那兒,搞不清現在到底什麼狀況了,現在她的身上出來的變化越來越多了。
“喂,你怎麼了?你是叫陳烈吧,剛發生什麼事了嗎?我不記得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慕容欣搖晃着他的手,試圖把徹底陷入迷茫深淵的陳烈叫醒。
“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嗎?”陳烈這才注意到,她剛醒時說話神態和現在根本判若兩人。
“你不相信我嗎?”不知爲什麼,他的懷疑讓她感覺很難受,悶悶的。
“嗄?沒有!既然你沒事了,我們休息一晚繼續趕路吧!”陳烈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種種疑惑。
“嗯,好吧!雖然我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不過還是謝謝你!”慕容欣誠懇的向陳烈道謝。
“好了,沒關係,我先走了,我回房間休息,明早我叫你!”陳烈準備起身,看到陳烈起身,欣也兒也想起身送送他,由於剛受過傷,後又長時間坐着,導致腿發麻,所以她剛站起就差點跌倒,陳烈反應迅速連忙抱起她,卻剛好踩到她慌忙中抓落的牀單,向後一滑,摔倒在地。
“喂,你……唔……”慕容欣未完的話被陳烈,一口堵住。不要怪他,他擔心了一整夜,又被她無離頭的話語搞得傻愣兮兮,此刻又爲了她重重的摔倒在地,聖人也會失控,不趁機補償下自己,實在太沒天理了。
“拜託你別在動了好不好?”天殺的,她無心的反抗已迅速挑起他積壓已久的慾望,男性的堅挺此刻正蓄勢待發等待攻城,可在看到她倍受驚嚇的神情下,心軟了,只是再次吻上她香甜如瓊漿玉露的脣瓣。
“你們在幹什麼?”突然一聲尖聲厲吼在他們頭頂響起。
是誰?陳烈惱怒的擡頭,在看清來人後,瞬間傻愣……
“靈兒,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陳烈拉着靈兒柔軟無骨的小手坐在牀沿把玩着,對欣兒視若無睹一般,這讓欣兒很氣憤。
“喂,放開我,我走了!”靈兒掙扎着要抽回自己被耍弄的紅通通的小手,卻被陳烈趁勢一拉,轉身坐進他懷裡。
不待靈兒反駁,轟雷般的聲音已響起:“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公的嗎?”
“誰說你是我老公,我可沒有承認。”靈兒懶懶的道,連眼皮都懶的擡下。
“好吧,你這個寶貝妮子,現在起不要再離開我。”陳烈加重語氣……
“憑什麼!”靈兒似笑非笑的反問。
“就憑我們有夫妻之實!”陳烈告別了欣兒,帶着靈兒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有太多的話兒要問靈兒。
“放開我。”靈兒被硬拖進房間後,待陳烈的手一放開,話完,轉身便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道:“對了,剛剛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
陳烈看了看,確定這屋裡只有她一個女孩才道:“她叫慕容欣,是這幾天我拜師的師妹!”
“慕容欣?好名字,哪一天我要認識她一下,”陳烈淺笑着善意的說着。
“你?”陳烈反對的喊道,他太瞭解靈兒的脾氣,此刻藏在斯文底下的壞心思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我在問慕容欣的事,你少管!”靈兒氣呼呼的瞪着他,眸中傳達着只有他們纔看得懂的訊息。
“我們才認識沒幾天,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陳烈爲自己辯論。
“難道我已經兩眼昏花了?剛進來看到的那一幕都是假的?幻覺?”靈兒怒氣衝衝地說道。
“靈兒,別這樣。”陳烈上前想摟住她
“別!不過我該走了,哼,否則胡前輩找不到我,會擔心的!”靈兒婉言拒絕,欲起身離開,可陳烈死抱着不放,無耐,只有使出絕招了,雙手猛然抓起他雙手的食指往後扳,趁他沒反應過來,藉機跳出他的懷抱,離他遠遠的。
陳烈看到靈兒的樣子,真是無奈,這小子總算遇到剋星了,嗯,這靈兒的確很不錯,氣息天然純淨,沒有時下女孩子那些的不堪,跟以前認識的女孩子截然不同,才使得陳烈着迷不已,其實現在在心中,卻疼愛的就是靈兒了。
“我真的要走了。”靈兒撇撇嘴,立刻轉身離開,連看也懶的看一眼,此刻正倚着牀沿危險的眯着眼看她的陳烈慢慢地想上前,剛出房門就被拉住了。
“傻蛋,人已經走遠了!”慕容欣諷刺的喚道,看來陳烈還是更喜歡靈兒,或者泥足已經深陷,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而已,自己在他的心中並不重要。
“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陳烈呼喊着靈兒的名字。
“我也一起去。”慕容欣說着。
陳烈眉輕挑,看着慕容欣,瞭然輕笑,遂隨後奔着。
靈兒回到家後看着眼前慘不忍睹的情景,不由愣在那兒迷茫不已,門?怎麼都倒下了?
正思索間,一道涼嗖嗖的冷氣突然刮過,看清來人後,靈兒興奮的朝已經站在屋內的黑衣人奔去:“胡前輩,我回來了,只是烈哥哥他!”靈兒落寞的垂下頭。
“傻瓜……!”突然一聲清脆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手溫柔的撫摸上她的秀髮。
靈兒驚喜的轉身,看到眼前變的比以往更加漂亮柔媚的女孩,激動的投進她陳開的懷抱低喃着無數個“欣姐姐,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不怪你,是我的錯,如果我堅信烈哥哥對我的感情,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慕容欣溫柔的安慰道。看向對面心愛男人的眸光溢滿深情與感動。
“其實,我只是看到你們親密,一時心裡難受而已。”靈兒垂頭答着,她喜歡烈哥哥,所以願意和慕容欣一起分享烈哥哥。
“好啦,你們兩個,事情已經過去,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只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就好!”陳烈微笑着把兩個女人摟在懷裡,無言的感謝上天讓他幸運的沒有失去執愛……
“嗯”“嗯”烈哥哥懷裡的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感情在一瞬間緊緊相連。
“欣兒,剛我一進門就想問你,家裡怎麼變成這樣啊?沒發生什麼事吧!”慕容欣看着四周亂七八糟的屋子好奇的問。
烈哥哥聞言突然緊皺眉頭,屈指一數,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比,一把抓起靈兒的雙手,如鷹般銳利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的左腕,旁人也許不知道,可只有他看的見她手腕上一條很細的白紋,說明她又開始變化了,那突破的後遺症果然還在。
“烈哥哥,讓欣兒搬來跟我們住吧!”靈兒四處查看後,得出結論。
“嗯,你決定就好!”
“欣兒,你有什麼需要帶的嗎?我們去收拾整理下吧!”慕容欣邊說邊拉着靈兒來到她的房間。
“啊……!”正在外屋思索事情的烈哥哥聽到尖叫聲連忙過去,慕容欣立刻撲到他懷裡,恐懼顫抖不已,烈哥哥抱着她無聲的安慰着。看向欣兒,卻發現,她在笑,面對着滿屋的斑斑血跡沒有恐慌只是淡淡的微笑,看着數以萬計的螞蟻吸食着那些點點滴滴妖饒的血珠,沒有驚嚇,只是淡淡的笑。爲什麼?是因爲突破的詛咒嗎?難道突破並沒有完成,使得惡性已經開始在她體內漫延了嗎?怎麼會這樣?
“欣兒,醒醒,不要被如此打敗!”烈哥哥突然粗聲厲吼。
“啊?”欣兒轉身看向烈哥哥,迷失的心智慢慢恢復正常,眸光也逐漸清明,“我怎麼了?”
“欣姐姐怎麼啦?”靈兒關切地問着。
“她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欣兒,剛纔?”陳烈苦笑着。
“剛纔怎麼了?”靈兒揉着眉心努力想卻想不到,腦海一片模糊,不由懊惱不已的道:“好奇怪,最近不知怎麼了?有些事總想不起來,我怎麼可能自殺,拜託怎麼可能?如果是真的爲什麼我會記不得?爲什麼?”
“欣兒你最近一個月晚上都在做什麼?”烈哥哥忽然眼神發亮的問,暗道難怪剛纔在每一次,欣兒都在晚上會對着空野發呆,總覺得她不對勁,纔在昨晚及時感到不對勁救了她。
“看月亮啊,最近一個月,每天都有美麗的月亮的!”靈兒柔柔的笑了,只要提起月亮她的身上就會發出淡淡的柔光,只是一般人看不到罷了。
“哦,好啦,慕容欣累了,我們先回家吧,東西不用收拾,改天我讓人過來幫你整理下吧。”靈兒笑着,“你們和我們一起吧,我們一起走,別再分開了。
“嗯,好吧!”慕容欣點了點頭。
陳烈看着靈兒離開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觸目驚心的房間,便轉身邁着沉重的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