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千辛萬苦,衆人終於來到了妖龍一族,受到了妖龍一族的熱情招待,而幻靈兒本就是公主,又是龍主最喜歡的女兒,自然陳烈的地位,在龍族中,也地位特高,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畢恭畢敬的,也讓陳烈的心受到了一點小小的虛榮。
得知公主傷勢嚴重,龍主立刻派出龍族裡的精英,去尋找天玄通眼,替幻靈兒聞傷。
龍主熱烈地邀請着陳烈學習妖龍之力,現在幻靈兒傾心於陳烈,龍主又看出陳烈是一個修真天才,因此,破額讓他學習龍族絕學。
妖龍之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存在浩瀚的妖龍界,供人修煉,衝擊着更高的層次。普通人生活在妖龍界的最底層,任人欺辱,一世都在掙扎在狹小的生存空間。而修煉者就不一樣了,他們彷彿天生的貴族,走到任何地方都會受到衆人的尊敬,享受着敬畏的眼神,人們把妖龍界的修煉者統稱爲魔武者,他們的存在宣佈了妖龍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註定一生掙扎,強者才能屹立在世界之巔。
妖龍界不乏天才,但是也不缺少天生不能修煉的廢材,天才享受衆人的花環,廢材只能默默的躲在角落裡哭泣,不僅沒有一個人同情,反而會受到所有人無情的嘲笑,即使這樣除了默默的承受,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或許長年累月的都已經習慣了這樣豬狗不如的生活,可以說是麻木了,反抗有什麼用除了捱打,根本改變不了自己一生悲苦的命運。
實力代表一切,雖然,陳烈在龍族的修爲並不能算是最高,但也是勝出了那些年輕一輩的高手,那些年輕一輩的高手,崇拜着陳烈,虛心向陳烈討教,陳烈也是一個樂於結友的人,自然是輕易地和他們打成了一片,而這個時候,幻靈兒剛剛回到家中,自然想與父母兄弟姐妹們相聚,自然地就沒有很多時間來陪陳烈,陳烈也不在意,與龍族的這些低輩們混到了一起。
在這其中,他就認識了紫烈,並與他關係最爲密切,或許是他與陳烈的命運差不多吧。
柴烈,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可愛的少年,有着遠大的理想,同人交往的熱情之心,他是那種天生不能修煉的人,但是他沒有悲觀的放棄自己,而是堅強的活着。說起他的命運很悽慘,小的時候被一個柴夫爺爺撿到,雖然過得很清苦,但是柴烈還是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這種快樂並沒有持續到他長大成人,十三歲的時候,那個撫養他的柴夫得了不治之症,沒能撐過多久,就死了,柴烈重新恢復了孤兒的身份。
或許是上天的作弄,柴烈的體質竟然無法吸收妖龍之力,也就意味着無法做一個受人敬仰的修煉者,命運似乎註定了他一輩子要做一個普通人。柴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運這麼的悲苦,他在爺爺墳前發誓,改變籠罩他悲苦的命運,做一個修煉者,做一個衆人仰望的強者。從那以後,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不屈的信念,無論用盡多少時間,多少精力,也要找到能改變體質的方法。
可惜,努力的三年柴烈失敗了,三年間走了大大小小的地方,多的他都記不清了,傳說中的能改變體質的靈藥沒有找到一種,身體依舊停留在無法吸收妖龍之力的窘地,眼前的路彷彿橫起了一座高山,任他怎麼攀登也翻不過人生中最大的一道坎,即使這樣他也沒有輕言放棄過,無意中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旭寒學院中曾經出現過雪靈水,柴烈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驚喜如狂,立刻前往旭寒學院。
妖龍之都的首都,雲來城,第一次來到這麼繁華的地方都一切充滿着無盡的好奇,不過沒有把過多的目光停留在這裡,柴烈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是爲了改變天生不能修煉的體質,掃除擋在眼前的高山。爺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讓他記憶猶新,沒有人天生是弱者,強者擁有弱者的心也只能掙扎一生,註定悽苦,但是一個弱者擁有強者的心,即使命運在殘酷,也阻擋不住他的步伐。
每當他快要放棄的時候,柴烈總會想到這句話,心中立刻升起一股執念,促使他堅強下去,前途雖然一片漆黑,但是隻要自己不放棄,總會有大見光明的時候,堅強的心是一切的前提,沒有它如何在這個殘酷的妖龍界生存。旭寒學院坐落在妖龍之都的西側,雖然遠離繁華,但是每年的這個時候是帝都,乃至整個妖龍之都最熱鬧的時候。
陳烈遇到他時,他纔來妖龍之者幾天的時間,在這裡,他卻受到了那些年輕一輩高手的蔑視,因爲在他們看來,紫烈就是一個廢材中的廢材。若不是陳烈和他走得很近,他們恐怕就一個個的都跳出來,踩壓紫烈,讓他無法立足了,這就是修真界,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沒有人能改變,無論在哪兒。
很快就到了八月十號了,陳烈來妖龍之都的第三天,旭寒學院對外招生學生的時候,妖龍之都的天才雲集於此,可是,每一年,旭寒學院都只招一百個名額,爲了一百個名額爭得你死我活,說實在的真不亞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看着紫烈信心滿滿,陳烈決定和他一起,參加旭寒學院的報名,陳烈只是覺得好玩吧,想知道自己的修爲,到底還能增進多少,能不能在旭寒學院立足。陳烈和柴烈來到這裡的時候雖然只是清晨,還不到吃早飯的時候,但是這裡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羣,站外面都看不到大門到底是什麼顏色,柴烈知道自己徹底與這一百個名額無緣了,即使自己再堅強,再努力也沒有人會要一個天生不能修煉的人。
同情?笑話,武力至上的世界弱者是不會得到一絲一毫的同情的,學院的人很現實,只認準天資,這是他們挑選學生的唯一標準。妖龍界每個學院招生都有三個一樣的步驟,資質,實力,悟性,每一樣都很重要,平均起來最高的一百個人就是旭寒學院今年所招生的學生,剩下的再不甘心只能無奈的回家,如果是妖龍之都貴族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子弟不管資質好壞都能入學,而這一百個名額是面向一般人的,沒有顯赫的身份就註定參加這樣的競爭,即使被無情的淘汰了也無可奈何,妖龍界的人都是這麼勢利。
柴烈在這裡一直站到下午,招生結束,一百個少年少女成了上天賜福的幸運兒,而其他的人有的在哭泣,有的唉聲嘆氣,自己家的小孩成功進入旭寒學院的那些家長全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嘲笑的望着那些落選的人。那些落選少年的家長看到這種嘲笑,沒有絲毫的憤怒,而是默默的離開,誰讓自己家的小孩不爭氣,選上的人他們有高傲的權利,這就是妖龍界生存的法則,不適應這一切的人就註定淘汰。
冷冷的看着一切,哭的、笑的,柴烈三年中嚐盡了人間的冷暖,既沒有同情那些落選的人也沒有羨慕那些選上的人,強者註定是堅強的,即使自己不努力就算你天資過人,得到無上的榮耀,但是要是不努力早晚會被後來者趕上,被規則無情的淘汰。哭泣的人更不值得同情,招生每年都在進行,光哭不努力學院的大門就註定永遠的關上,沒有堅強的意志此生根本沒有打開它的希望。
選上的人與家人告別,沒選上的則和家人原路返回,兩種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勝利者永遠可以笑傲一切,失敗者註定默默的承受着失敗的苦果,柴烈一直靜靜的站着,直到所有的入選者進入學校的時候,看着紫烈沒有資格入門,陳烈就更不想參與了,只是安慰着他:“紫烈,別急,總會有你一展所長的時機的。”
紫烈卻不知是什麼表情,沒有回覆陳烈的話,直到衆人都走淨了,柴烈腳步才邁動,大步來到了還沒關閉的門口,微笑着望着正在關閉大門的中年人,大聲的說“大叔,等一等。”
“小夥子,今年的招生結束了,想要入學明年再來吧。”中年人笑着說,言語間倒是個挺好說話的人。
“大叔,我不是來參加入學考試的。”柴烈說。
“那你來幹什麼?”大叔臉上陣陣的不解,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我是來應聘清潔工的。”柴烈不緊不慢的說,但是這句聽起來平常的話語卻給中年人蔓延到骨子的吃驚,這個潮氣蓬勃的年輕人竟然要應徵沒人願意幹的清潔工,直接愣住了。
“不錯,大叔,我確實是應聘清潔工的。”柴烈原本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清潔工在他心中彷彿成了一個神聖的工作,說起來竟然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實際上柴烈心中也不願做這個工作,但是爲了自己體質能夠改變,進入旭寒學院這是唯一的路。來的時候他就發愁怎麼進入旭寒學院,忽然發現了學校一旁的牆壁上貼着一陳白紙,上面寫着招聘清潔工一名,至於下面的報酬他根本沒有在意,在意的是能夠進入旭寒學院,雖然是份不體面的工作,但是爲了自己的未來這麼做還是值得的。
再說自己天生不能修煉,根本就是個廢柴,當個清潔工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只要心態擺正管他別人怎麼說。柴烈雖然不滿足現如今的狀況,但是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吃咬一口一口的,任何事情不是着急所能幹成的,心中平靜,早晚能獲取想要的東西,最困難的只是漫長的時間,或許是一輩子那麼久,柴烈並不懼怕時間的磨練,哪怕最後失敗了他也無怨無悔,因爲曾經努力過,奮鬥過,死也對得起自己的心。
“好吧,正好我們缺一個清潔工,旭寒學院錄用你了,跟我進去吧。”中年人視線在柴烈的身上停留了一會,臉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他終於明白了這個少年爲什麼應聘許多人不願意乾的清潔工,原來是個天生不能修煉的人。
既然紫烈進了旭寒學院,陳烈於是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對着中年人說:“我叫陳烈,是和紫烈一起來的,他爲了進旭寒學院,寧願當一個清潔工開始幹起,我想我也應該支持他,而我自己,更應該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爲,我希望能進旭寒學院參與學習。”
“可是,名額已經滿了。”那中年人爲難地說道。
“我和幻靈公主是好朋友,而且,龍主也允許我學習妖龍之力,在龍族內,龍主曾說,只要我願意學,可以進任何地方,學習任何技能,我想,旭寒學院應該也能收下我這個誠懇的學生吧。”
那中年人聞言,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就破額再招一名,你進來吧。”
柴烈和陳烈進入了旭寒學院,紫烈特別地興奮,就這樣他人生中第一份工作到來了,雖然是最下賤的清潔工,但是爲了自己的夢想能不停的前進,最終到達想要的終點,一切都是很值得。
在陳烈的強烈要求下,紫烈和陳烈同居一個房間,這在旭寒學院主持人眼中看起來是不可思議的事,在修真界,沒有能力就被人瞧不起,那些高階修爲的人更是不願意與低階修爲深交,似乎覺得與他們交往有失身份般。不過,看着陳烈的堅持,衆人也只能就着他。兩人人安靜的坐在房間裡,柴烈享受了久違家的感覺,雖然這裡不屬於自己,只是旭寒學院臨時分配的房子,但是總算是爺爺死後第一個家。雖然看起來簡陋,房間裡除了一陳牀外,什麼也沒有,空間狹窄,還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但是一切都是爲了擁有強大的實力在做鋪墊,沒有現在的苦,哪有以後的甜,柴烈想的很開,心中沒有對現狀的怨言。陳烈更是看得很淡,能有個住的地方就滿足了,這些日來的東奔西跑,到處躲藏,這也是難得的安穩日子。
美好的東西是自己爭取的,整天怨天尤人不僅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會耽誤時間,柴烈的前方雖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光明,在他眼中前途不是那麼的未知,而是隻有一條路,成爲強者,這是一種信念,也可以是一種誓言,一切都是爲了這個目標努力着。
躺在牀上,柴烈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睡眠,三年來的奔波他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只有晚上好好休息,白天才有大量的精力做想要做的事情。外面天色雖然有點暗,但是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柴烈每天都是這個時候睡覺,不管身處什麼地方,這個習慣從來沒有改變過,哪怕是在危險重重的野外隨時,都有可能被野獸拉走的危險,但是柴烈依舊保持着這個習慣。
而陳烈,倒在牀上就睡着了,這一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
漫長的一夜卻悄悄的溜走了,柴烈準時的睜開了眼睛,陳烈早已經起來了,兩個人的地位不同,因此也就不同方向,陳烈去學院學習,而柴烈則要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雖然他體內沒有妖力的存在,但是眼中卻閃過一道逼人的神采,三年的經歷能磨礪一個人,柴烈身體依舊廢柴,但是他的內心已經遠遠的超越了同齡人,堅強不屈,遇事的沉着冷靜是某些成年人也不具有的。
走下牀,柴烈精神奕奕,一夜的休息驅除了身體中的疲憊,讓奔波的心也安靜了下來。大步的走着,推開緊閉的房門,一股清晨特有的味道撲面而來,清新的空氣似乎在淨化胸腔中的濁氣,渾身都感覺舒服的無法言語。清晨和晚上是柴烈最嚮往的兩個時間,晚上可以消除疲憊,撫慰心靈上的孤獨,而清晨帶來的是妖龍界不可多得的美好。
柴烈所住的房子是在一片竹林中,聽那個中年人說好像是上一個老清潔工所住的地方,無法忍受此處的冷清和別人異樣的目光,所以選擇了離開。不過這也給了柴烈一個進入旭寒學院的機會,和老清潔工的想法不一樣,柴烈很享受此處的環境,美好的綠意,悅耳的鳥鳴,在他心中這一切不亞於上天恩賜的,三年的奔波發生在一個少年身上,他累了,也想安靜下來。
門口有一把木掃帚,柴烈輕輕的掂起來,雪靈水那麼珍貴的東西想要一下子得到絕對是不現實的,柴烈做好了長時間拿着掃帚的準備,只要能得到雪靈水改變體質,清潔工這個工作讓他幹一輩子也沒有絲毫的怨言。搖搖頭,既然來到了旭寒學院想這麼多幹嘛,老老實實幹好清潔工的工作,先尋找雪靈水的下落,再籌劃怎麼盜出來,事情一步一步的來,柴烈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扛起掃帚,雖然清潔工低賤的身份壓肩,但是柴烈腰桿卻挺得很直,大刀闊斧的走着,步伐中充滿着少年所沒有的堅定,一根根細長的竹子卻傲立在天地間,靠的是它不屈的心,能迎接任何的挑戰,不論颳風下雨、風吹日曬,它依舊堅挺着,傲立着。
走出竹林,來到後院的門前,輕輕的推開,面前是一片嶄新的天地,許許多多的少男少女行走在其中,眼前的是一個大大的院子,空地上來來往往的全是同齡人,但是不一樣的是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而自己卻是無法修煉的廢材。不過柴烈沒有一絲的灰心,雖然起步落後了他們很遠,但是隻要後程不斷的發力,柴烈有信心一定趕上他們。
來到院子的中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清晨的太陽潮氣蓬勃,柴烈的身影雖然被拉長,但是堅挺的身材還是保持原有的堅強,清潔工是下賤的工作但是不代表整個人都是下賤的,被人看不起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看不起自己,這樣的人的永遠就註定活在掙扎中,掃帚輕輕的掃動着,掃去了一片片塵土,似乎也掃走了胸中的濁氣,整個人竟然莫明的輕鬆起來。
剛掃了十米遠的位置,周圍就聚集了一大片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柴烈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管是嘲笑也好,惋惜也好,現在要做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把握住能留在旭寒學院的機會,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雖然被這麼多人圍觀,但是柴烈的心卻很平靜,彷彿一面鏡子般,任何外在的東西都不能破壞烈久不變的安靜,當然除了強烈的打擊外。
“你們怎麼不去上課,都圍在這裡幹嗎?”就在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這羣少男少女聽到這個聲音好像聽到了洪荒猛獸的叫聲般,全都一臉懼怕的跑了。柴烈慢慢的擡起頭,自己的左側站着一個黑袍老頭,鬍鬚飄飄,身上散發着迫人的威嚴,以三年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的閱歷來說,柴烈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老頭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繼續揮動着掃帚,不厭其煩的重複着烈久不變的動作,黑袍老人也觀察到了這個少年的不平凡,可惜他天生不能修煉,要不然光憑這超越常人平靜的心,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低,,但是一切都是假如,惋惜的說“唉,可惜呀,可惜,小子你天生的命不好,怪不得別人,清潔工很適合你的身份,好好幹吧,雖然這份工作不體面,但是起碼不至於流落街頭,飢餐露宿。”
說完,搖着頭離開了。等他走了以後,柴烈忽然露出冷笑的表情,天生的命不好不代表以後的命不好,你的憐惜還是收回去吧,需要它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自暴自棄的弱者。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收回曾經說過的話,天生不能修煉難道就證明一個人一生就完了,哼!我偏不信,我要向無情的命運搶回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陳烈也抽了過空來看望朋友,看着柴烈在努力地工作,他嘆了口氣:“柴烈,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我沒事,陳大哥,只要能進旭寒學院,我就很滿足了。”柴烈招牌的笑容體現着。
“好,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就直接和我說,我會幫你的。”陳烈誠懇地說道。
“我會的,陳哥,真謝謝你。”紫烈感動的說着,他認定陳烈這個朋友了。
“陳烈,我們走吧。”有幾個人在呼喊着陳烈,陳烈來這裡只一天就和很多人熟悉了,看着他們的呼喚,陳烈歉意地笑了笑,走了。
柴烈報之以微笑,他揮動掃帚的雙手更加有力了,別人的嘲笑全部成了自我前進的動力,來到旭寒學院想要的不是多餘的同情,而是雪靈水。柴烈雖然低着頭,但是腰桿挺的很直,彷彿世間最強的力量也不能讓他彎下腰。
每一次揮動間,身心彷彿得到了某種滿足,輕鬆自在,即使接受了清潔工這個身份的柴烈也不由的暗暗奇怪,難道我的心竟然寬曠到這種地步,竟然連掃地都成了一件享受的事情?或許是知道了雪靈水的所在,雖然沒有找到它具體的位置,但是總算讓自己的心放鬆了下來,想不出爲什麼,柴烈全把一切都歸結到雪靈水身上。
但是還是享受這樣的感覺,孤獨的心靈彷彿找到了可以治癒的良藥,全所未有的輕鬆瀰漫全身,恍惚間,柴烈回到了以前快樂的家,爺爺還在,茅草屋還在,一切都還在。這時,一個雄厚的聲音打破了心中的那片寧靜。
“小子,怎麼不去吃飯啊?”
柴烈停下根本不想停下來的動作,擡頭一看眼前不知何時站着一個人,花白的鬍鬚,祥和的笑容,白衣飄飄,渾身散發着溫和的氣息,和剛纔那個黑袍老頭真是天差地別,兩人完全屬於不同類型的人。
“吃飯,什麼時候的?”柴烈一直沉浸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中,竟然忘卻時間,忘卻了自己如今身在的地方。白袍老人一句話,彷彿叫醒了正在做美夢的柴烈,心中充滿着不捨,那種美妙的感覺讓人不能自拔,彷彿回到母親的懷抱般,讓人感到的不只是溫暖,還有無法抗拒的安靜,猶如心靈得到了一次深深的淨化,不開心的全部化作了虛無。
“呵呵,你倒是挺專心,該吃早飯了,去晚了說不定會餓肚子的。”說完,白袍老人靜靜的離開,瀟灑的背影,彷彿他的停留只是爲了通知柴烈吃飯,沒有其他別的意思。但是柴烈莫名的感覺這個白袍老人絕對有其他的意思,清潔工算是妖龍界最低級的人羣,一般人根本就懶得搭理,生怕丟了身份,三年的經歷柴烈深深的知道,妖龍界沒有無端端的善心。
搖搖頭,柴烈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自己是一無所有,管他是有什麼陰謀,旭寒學院只是一個暫住地,等找到雪靈水以後就會離開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向着強者艱辛的道路行進。
扛起掃帚,一天工作就這樣結束了,清潔工說起來也是一份非常輕鬆的工作,只需要每天清晨打掃院子裡髒的地方,只要是手腳健全的人都能夠勝任,工作時間只有短短一早晨的時間,既不累有輕鬆,當然即使這樣很少會有人選擇他當自己的職業,說來說去還是面子問題。
院子的東面,是一座超大的房子,這就是旭寒學院的食堂,大部分學生都選擇這裡解決一日三餐,當然那些有錢的貴族子弟絕不會放下身段來這裡吃飯,外面精緻的酒菜纔是他們喜歡的東西。這也體現窮人和富人不同的追求,窮人吃飯講究實惠,能吃飽。而富人則是想吃出身份,吃出地位,至於能不能吃飽都是次要的。
食堂的大門敞開着,耳邊迴盪着裡面的喧鬧聲,視線中幾百陳桌子幾乎全部坐滿的人,柴烈扛着掃帚大步的走了進去,腳步聲雖然響亮有力,但是仍淹沒在噪雜的喧鬧聲中,只不過漸漸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挪移到柴烈的身上,無數道異樣的眼神,柴烈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不過嘲笑也好,惋惜也好一切都與他無關,柴烈牢記着自己來食堂的目的,吃飯。
柴烈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陳烈,可能陳烈和那些貴族子弟出去吃了吧,他看得出,這些弟子們對陳烈是另眼看待,至少,他有着龍族駙馬身份在身。
面無表情,靜靜的走着,無視其他人的眼神,心如止水。憤怒、生氣能帶來什麼,或許是圖了一時之快,但是以後呢,旭寒學院一定會選擇天才,廢材則被無情的拋棄,那麼自己潛伏在旭寒學院尋找雪靈水的計劃宣告失敗,命運再次迴歸它原來的軌跡,這些都是柴烈不想看到的,爲了得到雪靈水一切的辛苦,一切的屈辱都可以忍受。
大廳的後面有個十個窗口,學生購買飯菜的地方,柴烈來到左邊的一處,衝着裡面輕輕的說“給我一份飯菜。”
“妖力卡!”裡面十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大概有十七八歲,露出很職業的笑容。
妖龍界流通的貨幣只有一種,妖力卡,一陳黑色的卡片,巴掌那麼大,卻能購買妖龍界任何的東西。只要你是修煉者就可以到妖力公會申請一陳,過程非常簡單,但是此時的妖力卡不能使用,必須經過激活注入妖力才能購買你想要的東西,妖力公會還製作了一種刷卡的工具,能轉移妖力卡中儲存的妖力,達成最終的交易。
柴烈天生不能修煉就註定無法到妖力公會申請妖力卡,但是現在他不需要這,清潔工的身份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吃飯不用付飯錢。
“我是清潔工!”揚了揚扛在肩上的掃帚,柴烈不緊不慢的說。
那個美麗的女孩明顯表情一愣,只是奇怪的看了柴烈一眼,隨後從窗口中遞過來一份香噴噴的飯菜,柴烈單手接住轉身四處巡視,正想找個位置坐下來,忽然耳中傳來一個刺耳難聽的聲音。
“清潔工這麼下賤的人也敢來食堂吃飯。”
柴烈臉色一沉,這句話中沒有掩飾無盡的嘲笑,被人這麼直白的侮辱,心中雖然憤怒,但是還是狠狠的忍住了,雙眼沒有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尋找一個爲數不多的空位,柴烈一臉平靜的走向那個座位,坐下來,掃帚放在一旁,隨後一聲不吭的吃着眼前的飯菜,周圍透過來全是鄙夷的眼神,柴烈面對羞辱的表現讓他們很失望,或許他們認爲這樣是弱者態度。
但是誰瞭解他內心的苦楚,只要是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擺在柴烈面前的卻只有一條路,只能忍耐,心中的怒火拼命的積攢,只爲了日後驚天的爆發。而且現在自己還是普通人的身份,對上修煉者即使是最低級的,勝算的機率爲零,除了換來更大的羞辱,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所以說此刻的忍耐是一種聰明的表現,但是它不代表一輩子的懦弱。
柴烈忍耐不代表那個聲音的主人會放過他,刺耳難聽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想要挑戰柴烈忍耐的極限,陰陽怪氣的說“年紀輕輕的竟然選擇下賤的清潔工,也不知道什麼樣父母能生出你這樣毫不知羞恥的兒子,哈哈。”
啪!
手中的筷子斷了,柴烈眼中閃爍着無盡的憤火,父母一直是他心中的痛,雖然從小跟着爺爺很開心,但是每個寂靜的晚上還是會想起從未謀面的父母,雖然被遺棄在荒野,但是柴烈的心中從來沒有過恨意,天下間沒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或許是因爲什麼原因把他丟在了荒野。心中一直期待着和他們相見,現在竟然被人惡毒的侮辱心中唯一的牽掛,柴烈再也忍不住了。
忽然,一下子站起來,熊熊燃燒的目光四處巡視着,同時一個囂陳的身影也同時站起來,臉上掛着令人不舒服的陰笑,嘲諷的說“下賤的清潔工,不用找了,剛纔的話是我說的。”,語氣肆無忌憚,不斷的刺激着處在爆發邊緣的柴烈。
身體繃直,柴烈步伐中少去了往日的猶豫,雪靈水固然重要,但是大不過生他的父母,任何屈辱自己都可以忍住,不過敢辱罵父母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麼的高貴,還是擁有恐怖的實力,柴烈現在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沉重有力,聲聲腳步聲夾雜着憤怒,那個陰森的少年表情一愣,但是隨後輕蔑的笑了笑,他沒有在柴烈身上感受一絲妖力的波動,立刻斷定這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材。整座食堂靜了下來,視線再次挪移到柴烈的身上。
“哈哈,原來是不能修煉的廢材,我說怎麼會選擇清潔工這個工作,原來是這樣啊,今天我周雄讓下賤的你知道知道,修煉者身份爲什麼這樣的高貴。”周雄陰笑着,絲毫不在意周圍人投來厭惡的目光。
柴烈言語上沒有任何的迴應,握緊拳頭,目光凌厲,彷彿如刀子般,周雄眼神也忍不住躲閃。就是這個機會,忽然,一拳快速的蹦出,柴烈雖然不能修煉,但是三年間和普通野獸的爭鬥,無數次遊離在生死之間,不光鍛鍊了心神,體魄強壯程度甚至超越了成年人,打鬥經驗也不是一般的少年所能及的。呼呼,光憑力量竟然帶起響亮的風聲,彷彿一隻蠻獸般,瘦小的身軀中隱藏着難以想象的力量。
食堂中的人全部一臉震驚,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不能修煉的少年自身的力量竟然不弱於低級的修煉者,而且出手兇狠,絲毫不留情,彷彿一個戰鬥機器般只知道拼命的攻擊。滿臉嘲諷的周雄瞬間表情凝固了,隨後驚慌失措,但是拳頭太突然了,太快了,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胸口暴漏在柴烈的攻擊範圍之中,經常野獸做生死的搏鬥野性和兇狠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啪!拳頭中沒有絲毫的感情,驚恐的周雄被狠狠擊中,清脆的聲音胸骨竟然無法承受如此大的力量斷了,更讓人驚駭的是周雄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嘩啦!撞到了十幾陳桌子,落在地上身體痛苦的翻滾着,無法站立起來。
食堂中一片片抽冷氣的聲音,太可怕了,力量的極致竟然不亞於魔武者的實力,今天所看到的一切直接推翻了以前的理論,誰說不能修煉就註定當一輩子的弱者。柴烈臉色冷峻,出人意料的擊敗一個修煉者,心中沒有絲毫的得意,自己天生神力,一般的野獸都不能擋住全力的一拳,何況只是個低級的魔武者,如果面對稍微強大一點絕對不會像這樣輕鬆。
魔武者總共分六個等級,魔兵、魔將,魔帥,魔王,魔皇,魔神,魔皇級就相當於金仙級別了,每個等級有分低中高三個不同的層次,由於無法修煉,柴烈感應不出周雄的具體實力,但是拳頭接觸他胸口的一瞬間,憑藉以前和魔獸的戰鬥經驗,自己能擊敗相當於魔兵高級的魔獸,那麼周雄的實力也應該在這個範圍,要不然絕不會被一拳打得在地上爬不起來。
侮辱父母的人受到懲罰,但是柴烈的面色依舊冷峻,腳步邁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大口大口的吃着眼前的食物。但是整個食堂氣氛靜的可怕,似乎連針掉的聲音都能清晰的捕捉到,周雄的呻吟聲在此刻顯得特別的響亮,每個人看待柴烈的眼神產生了變化,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清潔工不簡單,想要惹他必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恍如野獸般的狂暴力量。
這個時候,陳烈回到了食堂裡,原來,他並沒有去和幾個邀請他參加酒宴的人一起去,而是選擇了食堂,因爲他知道柴烈會在食堂吃午飯,今天是柴烈第一天工作,他想來給他打氣,可是,一進食堂,那情景卻讓他吃驚,旁邊有人很快地就和陳烈說明了情形,陳烈看了看那個被打的人,滿臉的鄙夷,對柴烈更多了一層好感。
“什麼人敢違背校規私自打鬥?”一個熟悉的聲音,門口出現了白袍老人的身影,臉上雖然依舊祥和,但是夾雜着清晰可見的憤怒,大步來食堂中,低頭看了一眼痛苦的周雄,視線突然變得凌厲,環視四周,接觸他眼神的人無不驚懼的低下頭,柴烈更加肯定了這個老人一定是旭寒學院的管理層,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一時衝動想盜取雪靈水的計劃失敗了,但是他心中沒有一絲的後悔。
“是我乾的!”吃完最後一口飯,柴烈留戀的望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盤子,或許命中註定平靜的生活不是他能享受的,漂泊纔是他一生的歸宿,一夜的安靜彷彿是命運打了個盹,現在醒了,重新按着以前的軌道運轉着。
“你!”白袍老人似乎很意外,表情一愣,沉吟了一下說“雖然校規只是針對旭寒學院的學生,但是作爲清潔工也算旭寒學院的一份子,念你工作起來很勤奮,那就罰你清掃禁魔塔三天。”
聽到禁魔塔三個字,所有人的臉上露出的全是驚恐,彷彿白袍老人所說地方就是地獄般的存在,柴烈沒有任何的表示,只要能留在旭寒學院別說幹這,就是下地獄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周雄得意的笑着,這樣的處理讓他很滿意。柴烈沒有一切的種種,扛起掃帚,步伐依舊那麼的有力,來到白袍老人的面前,生硬的說“帶我去!”
“小雯,你帶他去禁魔塔。”白袍老人輕輕的說。
“我陪你一起去。”陳烈輕輕地說。
柴烈看着他,感動地點了點頭。
“哦!”清脆的聲音迴應着,一個美麗的長髮女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柴烈的面前說“跟我走吧。”說完在前方領路,柴烈沉默不語,臉色冷峻跟在她的後面。三人穿過院子,來到了竹林,前方的女孩突然停了下來,輕輕的說“到了!”,柴烈疑惑的望着她,眼前四周除了竹子外哪有塔的影子,難道這個女孩記錯地方了?
女孩看到了柴烈臉上的不解,甜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金色的牌子,上面刻畫着一條栩栩如生不知名的魔獸,長長的身軀,巨大的頭顱,兩根粗大的鬍鬚,凌駕一切的氣勢,彷彿是一個絕世高手站在了妖龍界的最高峰,傲視渺渺衆生。柴烈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魔獸,但是不知爲何心中升起一絲親近感,彷彿看到自己的親人般深深的悸動着。
來到一根足有成人腰粗的竹子旁,女孩手中的令牌接觸那根竹子的一瞬間,耀眼的金光大放,柴烈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眼的時候,整片竹林竟然詭異的消失,視線中換做了一個幽黑沉靜的世界,四周一片虛無,視線的盡頭全是無盡的黑暗,讓人無法觀察這個世界的全貌。
“禁魔塔就在前方,你自己要小心,我先出去了,等三天後我再來打開幻境的門。”美麗女孩的聲音溫柔,讓柴烈平靜的心中竟然起了一絲波瀾,下一刻說出的話,柴烈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嘴中吐出來的。
“我能進去嗎?”陳烈說着。
“對不起,受罰的是他,你不能去。”那女孩冷冷地說道。
“沒事,陳大哥,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柴烈堅定地說着,臉色沉冷。
“嗯,那我在外面等你。”陳烈點了點頭。
“好了,希望你平安回來。”那女孩冷道。
“好,我會的!”柴烈堅定地說着。
女孩表情一愣,隨後輕笑一聲,令牌發出刺目的金光,籠罩着玲瓏有致的嬌軀,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天地孕生的女神般,讓人沉醉,讓人不能自拔,柴烈深陷其中,心神不受控制的都放在了這個女孩的身上,癡了,醉了,一直到那迷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柴烈心中被無盡的失望所佔據。忽然,他心中一驚,我這是怎麼了,心中怎麼會有這樣的波動?確實,這個女孩子身上有着一股無形的吸引力,讓人喜歡。難道我喜歡上她了,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一見鍾情,好美妙的感覺,可惜此生註定不屬於我。柴烈,你醒醒吧,普通人和修煉者中間擺着一條無盡的鴻溝,任你怎麼努力此生也無法跨越,愛上一個人固然美妙,但是痛苦也隨之而來,別忘了你曾經的誓言。內心中不停的敲打着自己,但是越是這樣心中那道美麗的身影愈加清晰,彷彿刻在心裡般,永遠也無法把她從心中抹去。柴烈努力搖着腦袋,努力擺脫這樣的想法。
臉上爬上淒涼的神色,妖龍界就是這麼的殘酷,沒有實力你什麼也得不到,這也是人們不停修煉的動力,強大的實力伴隨而來的是無盡的榮耀和地位,到那時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會變得很容易。柴烈現在還沒有衝破不能修煉的枷鎖,突然對一個地位不弱的女孩產生了感情,對他而言這不是上天的恩賜,而是命運無情的折磨,帶來的全是無盡的痛苦。
四周一片幽暗,恐慌彷彿籠罩着世間的一切,柴烈的心中卻很平靜,腳步沒有遲疑沒有猶豫,前進的信念沒有受到環境的阻礙,三年來他幾乎踏遍了每一處艱難的環境,度過上千個孤獨的夜晚,早已盡習慣死沉的黑暗。肩上扛着掃帚,大刀闊斧,絲毫不擔心黑暗中隱藏着什麼,柴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四周的環境雖然還是那麼的陰暗,但是比之以前清明瞭許多。
目光所示的距離增加了許多,但是視線的盡頭依舊是無盡的黑暗,神秘的空間還是老樣子,只不過前方多了一座高塔,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禁魔塔?柴烈來到高塔底下,禁魔塔三個字陰沉幽森,仰頭一眼望去高聳豎立,塔尖彷彿穿透了雲霄直達天際,柴烈暗暗的吃驚,離遠看沒有發現,等來到此處後,終於發現了它是何等的高。
禁魔塔好奇怪的名字啊,塔身散發着幽深,恍惚間與四周的環境融入一體,讓人感到的是無盡的壓抑,柴烈臉色凝重,莫名的感覺,這座塔絕對隱藏着未知的危險,要不然學生們也不會無端端的恐懼的。但是明知這些還是得進入其中,完成懲罰,柴烈不是沒想過在塔外面等三天,但是當看到美麗女孩自由出入的時候,他明白要是這麼做真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了,白袍老人絕不會讓人鑽這個空子,一定有什麼辦法得之被懲罰的人進沒進禁魔塔。雖然不敢肯定這種猜測成不成立,但是柴烈不想失去唯一留在學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