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看到小雯的神情,柴烈嘆了口氣,“對不起。”
“沒事。”出現的是小雯的父親,學院的長老之一,也就是那個白袍老人,柴烈這才知道。
原來,這長老一直不滿辰天長老的作爲,想挑選一個新的主持出來,他看上了柴烈,認爲柴烈是一個天才,能有作爲,而且有陳烈這麼一個後臺撐腰,可是,他能如願嗎?
“算了,孩子,這也許是命運吧,都是長老對不起你,對你要求太嚴,對你寄予無比地希望,如果不是強行提升你的修爲,讓你循序漸進,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小雯一直把柴烈的修爲不能長進歸結在自己的身上,愛人之心誰都有,他也是對柴烈的隕落,無比地痛苦。在前面一段時間,想法子爲柴烈提高修爲,都失敗了,讓他無比痛苦,而其實,他和現在的主持,又是親兄弟的關係,他們都希望能挑出好的成爲旭寒學院的主持,畢竟旭寒學院的主持一職,關係着妖龍之都的穩定。
“爹,沒事的,烈哥哥一定不會就這樣隕落下去,一定還有其它的辦法,我們不能放棄。”小雯柔聲說着。
“沒機會了。”父親沉重地嘆了口氣,“這也許是我們家的災難吧,烈兒,往後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
“長老,怎麼啦?”柴烈不明白。
“烈兒。”長老欲言又止。
柴烈和小雯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充滿了不安:“父親,到底出什麼事了。”
長老看了看柴烈陳烈,猶豫了片刻,該來的總會來,柴烈也已經長大了,我和主持都看好你,想讓你突破,並擔起主持一職。可是“這一段時間來,爲了你,我和主持不斷利用學院裡的權力,四處尋找良藥,甚至耗盡了學院裡的財力人力,這一次,爲了取得血靈珠,我向學院裡長老們立誓,只要能取得血靈珠,你就能有長進,並得到龍之皇族的支持,我旭寒學院裡就有希望了,如果失敗,我將負起全部責任,進入學院裡罪堂。這次之行,我們學院裡,又折損了兩名魔將三階和一名魔將二階高手。”長老將頭埋在雙手之中,痛苦之情溢於言表,“我和主持現在必須爲這些損失負起全部的責任。”
柴烈大驚,他知道,進入學院裡罪堂意味着什麼,那就是學院裡的末日,從此,長老一家,再也別想在旭寒學院裡立足,更別想在天脈大陸立足!這可是最嚴重的家罰!他原本以爲,最壞的打算就是小雯的父親和主持被迫退位,把權力交出來,可是遠不是這麼簡單就行的。,看來,小雯真是用心深厚,想讓柴烈出人頭地。
“小雯。”柴烈的聲音哽咽了,“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連說了幾聲。
“爹爹,不會的,你是好人,他們不應該這樣對你,不應該這樣對烈哥哥。”小雯突然叫了起來,“我去和主持說,讓長老們取消這個決議。主持在旭寒學院裡中聲譽最盛,如果他出面協商,繼續再主持旭寒學院。可能事情還是會有轉機。小雯在所有的親人中,和柴烈走得最近,她也最喜歡烈哥哥,她當然不希望柴烈被這樣對待。
“沒用的。”長老嘆了口氣,“很多事情,本來應該由我來承擔。”他緩緩地走了出去,柴烈和小雯互相看了幾眼,小雯的眼中淚水流了下來。她也沒有想到,愛上了柴烈,讓她如此的後果,陳烈更是痛心不已。
“小雯,算了,別傷心了。”柴烈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沉重地嘆了口氣。可是,到了這種情形,他也無法再說什麼了,畢竟,這一切也是他造成的。
風雨欲來,正當辰天林加緊奪權步伐,旭寒學院裡一片動亂之際,更大的危機來了!
小雯這些天來,幾乎天天膩在柴烈的身邊,安慰着他,她知道,柴烈的心中,現在一定是非常難受,需要安慰,她總是想方設法逗柴烈開心着。
她眼望着柴烈不斷地凝聚起真氣,可是,到了緊要關頭,卻又失敗,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真氣,再度煥散,柴烈的神情變得暴躁。陳烈更覺得莫名其妙,他給柴烈服下那怪蛇的血,居然也是無濟無事,他本想讓柴烈服下怪蛇的內丹,可是不知爲什麼,只要有這想法時,那丹藥就會發出怪之力,讓陳烈無法控制。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柴烈飛起一腳,一塊巨大的石頭被他踢得飛出老遠,柴烈狂躁地轉着圈,手腳並用,周圍的一切變得狼藉,到處是殘枝敗葉,碗大的樹被一腳踢倒,一塊塊石頭變得粉碎。
小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能吟着淚水在一旁看着柴烈。
也不知過了多久,柴烈才平靜了下來,喘着粗氣,倒在地上,無神地看着天空,小雯悄悄地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握住了他的手。柴烈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彷彿沒有知覺般。可是,他們卻沒有察覺,在柴烈的手指上,一個黝黑的戒指,突然發出了一道青光,然而很快就消失了。
“烈少爺,主持請你回去一趟。”也不知過了多久,柴烈被一陣呼喚聲驚醒,原來,發泄了一通後,柴烈不知不覺地躺在地上睡着了,看着小雯,她正滿臉擔心地看着他,柴烈感激地看了看小雯,點了點頭,然後坐起。原來是主持的貼身護衛蕭岷,這個蕭岷也算是一代天才,很快就提升到了魔將二階,可是因爲平時裡學院裡事務繁忙,還要擔負起柴烈的護衛職責,其本身的修爲,反倒沒有多少長進了。
“陳烈呢?”柴烈看了看四周。
“他早走了,他看到你難過的樣子,說要去再找找胡大夫,看能不能有辦法煉出好藥來。”小雯含笑道。
“蕭岷,你來了,主持找我有什麼事?”柴烈奇道,主持除非有重大的事情,是從不會派人來找自己的。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皇城派人來了,可能與你有關吧。”蕭岷恭恭敬敬地答道,柴烈可是他看着長大的,對柴烈,他比自己的孩子還要熟悉,他對旭寒學院裡是忠心耿耿,一直盡心盡力維護柴烈,希望柴烈能夠重新振作起來,不過,看現在的情形,恐怕是難於上青天。
“好吧,我們先回去看看吧。”柴烈帶着小雯回到了家中,只見家中的長老們都到齊了,看來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平日裡還真沒有看到過大家如此齊聚。看到柴烈進來,衆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滿了諷刺與悲哀,看來,此事非同小可。柴烈的心中忐忑不安。
在半個月前,柴烈和小雯完婚,成爲了旭寒學院最大的事兒。
在這學院裡議事大廳中,這麼多人齊聚,並不顯得擁擠,各人都有找着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長老坐在上方,晚輩們坐在下方。!
柴烈驚異不已,到底是何方貴客,居然讓主持如此態度?放眼看過,只見平日裡本是主持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年約六旬的老人,鶴髮童顏,穿着一身黃裝,臂膀處繡着一條黃龍,更有着一份標織,柴烈怎麼會不認識!他大駭着,這是皇城的護衛標織,而這兩個護衛更是魔聖修爲,比主持還要高几個等級!這個時候,皇城的護衛前來,肯定沒有什麼好消息,所以主持纔會如此地慎重。在那位老者的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護衛,同樣也是皇城標織,不過,神情就沒有那麼狂傲,看來修爲和地位,都在老者之下。
大廳裡沒有人給柴烈留下座位,主持示意他站在自己的旁邊,小雯也緊跟着站在柴烈的旁邊。陳烈地位特殊,他也被傳喚來了,站在了柴烈的旁邊,其實,以他的地位,在這兒應該是最高的,只是,不能違背了慣例而已。
“這次,我代表龍皇前來,宣佈幾個決定。”那老者喝了一口茶,緩緩地開口了。
本來因爲柴烈的到來有些騷動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老者的身上。
“皇甫大師前來,不知爲我旭寒學院裡帶來了什麼消息,還請皇甫大師示下。”主持恭敬地道。
“咳。”原來,這老者就是當年叱吒學院的年輕一代高手皇甫奇,也是一代絕世天才,年紀輕輕地就修爲到達魔聖級別,後來招攬入皇城,成爲了龍皇的貼身護衛之一,掌管整個學院的修真秘技,他緩緩地說道,“我就不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的和各位說吧,因爲旭寒學院裡數代以來,已經沒有一個高手出現,學院裡勢力沒落,已經不能稱之中學院的十大學院裡之一,實在是有違這個稱號,所以,龍皇決定取消旭寒學院裡的稱號,併入洛常學院裡,旭寒學院裡的玄天秘籍收回皇城,重新分配,並且,主持的少爺的婚事,也將取消。”原來,主持有一兒,名辰皇,因爲主持是最大的旭寒學院主持,與龍皇結親,準備完婚中,卻出此緣故。
確實,旭寒學院,已經數年沒有出過高手,也沒有一個能挑起旭寒學院主持一職,闖過旭寒學院的七星神龍陣,也是這一段逼着主持退位的緣由之一。
衆人頓時咋開了鍋,主持雯的臉上更是慘白:“皇甫兄,龍皇怎麼能夠這樣決定?我旭寒學院裡世世代代護衛皇城,誓死效忠龍皇,從不敢有二心,爲何如此對待我族,我旭寒學院裡近年來確實是有些沒落,可是,我先輩辛苦創下的基業大家也看得到,爲了皇城,我們也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這一切,龍皇都明白,所以,才思量了很久,最後痛下決心,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既然旭寒學院裡知道是誓死效忠龍皇,那麼保留與取消這個學院裡稱號,又有什麼影響呢?”皇甫奇慢吞吞地說道。
“可是——”主持想說什麼,卻被皇甫奇打斷了,學院裡中的長老們及叔伯更是義憤填庸,吵鬧開來,而更多的矛頭,卻是直指了主持,指責主持領導無能,導致了旭寒學院裡的滅頂之災。尤其是幾位長老,更是痛心失所,他們也是旭寒學院裡的老一代了,對學院裡傾注了無數心血,看到學院裡就要毀於一旦,更是不能容忍。當然,在其中叫得最厲害的還是辰天長老,他早就想趕主持下臺,取而代之。
皇甫奇看到衆人的反應,卻只是冷笑,那年輕的護衛卻依舊是鐵面無情,彷彿這一切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還望皇甫大師在龍皇面前,爲我旭寒學院裡美言幾句。”主持躬身道。
“這件事情,由不得我所作主,當然,這個決定,會在下月後的皇城學院大比拼大會中宣佈,你應該明白的,除非你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創造奇蹟,否則,此事就無可挽回了。”皇甫奇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謝謝皇甫大師。”主持大喜道,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旭寒學院裡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只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能完全地扭轉局勢,那麼,旭寒學院裡就有希望能保住基業了。
皇甫奇笑了笑:“辰老弟,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所做的,也只是言盡至此了,往後的事態,也就要看你們的發展了,說實話,從主持隕落起,皇城中就覺得,旭寒學院裡已經絕望了,沒有扶持的價值,早就建議取消學院裡的稱號,尤其是那些野心學院裡,更想吞掉旭寒學院裡,壯大自己的勢力,可是,龍皇看在旭寒學院裡數代忠誠的份上,一直在等,可是,幾年過去了,龍皇也已經控制不住壓力了,只得將此事定在學院大比拼大會之後,若是旭寒學院裡再也沒有扳回局面的能力,就只能照衆人的意見了,龍皇知道柴烈的情況特殊,所以,還讓我等送來了一些小禮品,希望能對柴烈起一些作用。”說完,皇甫奇遞過了一個錦盒給主持。現在主持都在全力栽培柴烈,自然對柴烈有一點利處的東西,都不人放過。
主持感激零涕,接過錦盒,收入懷中,他知道,龍皇贈送的東西,肯定是極品。看來,龍皇的心中,還是心繫着旭寒學院裡,百年前,前任龍皇無緣無比失蹤,皇城大亂,各派勢力混鬥,皇城失去了威嚴,新任龍皇年少不更事,更是如同虛設,沒有學院裡再肯聽從皇城的指揮,甚至有野心家妄圖取而代之。是旭寒學院裡力挽狂瀾,傾全族之力,協助現任龍皇剷除了那些叛亂,鞏固了龍皇的地位,而旭寒學院裡的勢力,也因此在這一戰中,武鬥高手隕落至盡,若不是龍皇全力維護旭寒學院裡,旭寒學院裡早就被吞併了,並且得到了學院的唯一一本魔聖秘籍:玄天武技,可是,從那以後的旭寒學院裡,都是資質平平,連武靈級別的高手也不過廖廖幾人,根本就無法提升到更高的地步,在這裡學院大比拼的學院,沒有高手就沒有實力,沒有實力就會被淘汰,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哪怕是旭寒學院裡爲皇城做出再大的貢獻,只要旭寒學院裡沒落,就無法避免取消族號的危機。
“不過,第二件事,就是辰南少爺的婚事,這已經無法改變了。”皇甫奇嘆了一口氣,他憐惜地看了看主持的兒子,“這一點我就不多說了,要怪就只怪公子自己能力不夠。”
“謝謝皇甫兄,至少事情還沒有到達絕地,婚約取消就取消吧……”主持嘆着氣。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可能修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柴烈的身上了。
主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柴烈打斷了,柴烈再也忍不住了,還有這樣的嗎,欺負到人家頭上來了,難道還不能出聲!先不說旭寒學院裡的貢獻,都知道感恩圖報,做出了重大的貢獻,都會受到人們的尊重,高高地敬仰着,可是在學院呢?除了學院大比拼,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感情在內了,說取消就取消旭寒學院裡,因爲主持公子隕落就取消婚事,這不是要把旭寒學院裡推到最谷底,然後還要往上面扔幾塊大石頭,讓他們永遠不得翻身嗎?
要說這件婚事,主持的兒子本來就不感興趣,他喜歡的是那些溫柔體貼的女孩子,可是,他的指婚對象卻是皇城慕容學院裡的小女慕蓉清,那個女孩子,柴烈見過好幾次,雖然長得很漂亮,一度讓柴烈動心,可是她被父母慣得不成了樣子,又嬌氣又蠻橫,而且,在柴烈的面前,總是盛氣凌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瞧不起整個旭寒學院裡,認爲她應該嫁給更好的家世,而不是主持的兒子這個廢材,就一見勢忘義,包括整個慕容學院裡都是這樣,以前,看着旭寒學院裡受到龍皇的冊封,備受敬仰,主動攀親,與旭寒學院裡連姻,包括主持的兒子的母親,主持更是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慕容清指婚給主持的兒子。
沒想到現在,在旭寒學院裡的最大危機面前,他們不但不幫一把,反而雪上加霜,再度拋棄旭寒學院裡,而且還奏請了龍皇,委派皇城的人來悔婚,使此事再無轉機,往後,這件事情,將會成爲旭寒學院裡的恥辱,讓其他學院裡所恥笑!
柴烈與主持的兒子也是非常親近,代他出來應戰,主持的兒子實在是太懦弱,在這樣的情形下,還是不敢出聲。
陳烈想說什麼,被柴烈拉住了,畢竟現在是旭寒學院的事,陳烈的身份過於複雜,不好提他。
“哼——”柴烈上前一步,發出了一聲怒吼,“皇甫伯伯,你回去轉告慕容家,就他那寶貝女兒慕容清,我家少爺還不放在眼裡!沒有什麼值得我家少爺愛的地方,今天,我代少爺在此立誓,將來,我們一定要讓慕容學院裡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你——”主持看着柴烈的表現,一陣頭痛,這個傢伙,犟脾氣又上來了,他以爲他是個天才少年嗎?他這樣把自己擺在了刀尖上,以後怎麼收場!
衆人更是炸開了鍋,紛紛議論着,都只覺得柴烈不知天高地厚,就一廢材,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柴烈,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受,但你也要接受現實,畢竟,實力才決定一切,慕容學院裡的決定,也是在常理之中,不過,你目前要面臨的最大危機,可不是與慕容家的婚姻,而是……”
皇甫奇的話被柴烈打斷了:“我知道,皇甫叔叔放心,不是還有一個月嗎,學院大比拼大會,我一定會參加,而且,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們旭寒學院裡的人睜開他們的狗眼瞧瞧,我旭寒學院裡並不是靠着前輩們的功績在混日子,而是憑自己的實力,我不但要取得學院大比拼大會的第一,而且還要在一個月之內,讓我旭寒學院裡成爲學院的第一強者!在大比拼中取得絕對的勝利。”
主持臉色一陣驚慌:“烈兒,別再說了,對不起各位,烈兒連受幾次打擊,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胡亂說話,還望各位長老及皇甫大人不要介意,小雯,你帶烈兒下去,讓他好好地冷靜下,別再在這兒胡言亂言。”說完,他遞過了一個盒子給主持,那正是皇甫奇帶來的禮物,
“是。”小雯接過小雯手中的錦盒。攙扶着柴烈就要往外走。
“等等,雯妹,我還要說幾句話。”柴烈掙脫了小雯的手,轉身對着皇甫奇小雯及學院裡衆人一躬身道,“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在大家的眼裡看來,可能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我還請各位看着叔父也是努力操持着學院裡事物的份上,不要再計較以前的得失,我柴烈在此立誓,如果一個月之後,我不能讓旭寒學院裡一雪前恥,我將當着衆人的面,自裁於此!”
“烈哥哥你。”小雯身軀大震,一股熱淚涌出,她知道,柴烈作此決定,也是背水一戰,他真氣一直無法提高,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否則他也不有去當一個清潔工了,就連學院的最強藥師也斷言,他沒有一點成就。他憑什麼立此誓,在學院,人們最注重的就是誓言,只要立下了誓言,除非了死,才能擺脫誓言的束縛,才能得到人們的原諒,柴烈難道瘋了,他被一連串的打擊給刺激得糊塗了?居然敢下此狂言,哪怕就是各族的主持,也不敢如此輕易的豪言,人們都是懷疑他的能力,何況現在的廢材。
當然,給在場的人留下了一個狂妄的印象後,柴烈隨着小雯走出了大廳,在場的人無不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