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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新生的報道,現如今已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都是流水線工作,也不像早先要領這領那的東西,包括洗漱用品也要排號領取。
所有的東西備品都可以自行購買,交了保險和學費,剩下的就是領寢室的鑰匙了,向天成的寢室樓在校園的最裡面,雖然是一個新建的宿舍樓,但是不免有些偏僻。
402,門沒有鎖,似乎已經有人在他之前到了。“同學你好,體育系劉振山,h市的。”剛剛進來的向天成就發現屋子裡面有一個體型非常像王強的男孩,說話聲音也是震耳欲聾,還真是搞體育的,幹什麼都要最大最好,聲音也是如此。
向天成看着這個今後就是自己室友的劉振山說道。“恩,你好,我叫向天成,j市的,是學法律系的。 ”說罷,便把自己的行禮扔在了自己的牀上。
“你就是向天成那個高考狀元”難以置信的劉振山喊道。“喂別這麼大聲好不我又不是聾子”捂着耳朵的向天成說道。
“呵呵習慣了習慣了對了,你對面的那小子是電子信息專業的,剛纔出去買飯去了,一會可能回來。”劉振山話音未落,就聽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進來一個身高大概一米七多,身體屬於那種極其單薄的那種的男孩,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滿是皺紋的灰色襯衫,似乎已經穿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向天成主動走過去打招呼說道。“你好,我叫向天成,是法律系的。”
那個男孩似乎有些慌張,說道,“我叫馬天宇,是計算機的。”
對於男生來說,認識不需要說什麼,瞭解不需要做什麼,很快三個小夥子就打成一團,直到下午,他們宿舍的最後一個室友也報道了,最後一個室友和向天成一樣,是學法律的。 叫叫陳亮。
而向天成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對他宿舍的這三人也有了一定的認識和了解。
劉振山,家是本市的,從小就打籃球,學習一般,性格是屬於那種直來直往型,特別的火爆。
馬天宇,家是外省的一個山區,他們鎮上他是唯一考上大學的學生,家庭條件很不好,特別不愛說話。
陳亮,母親是h市的政府官員,父親是當地的公司老闆,似乎很有勢力,但是陳亮給人的感覺卻不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富家子弟,說話辦事很是謙虛。
按照規矩,新生寢室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排大小,按照年紀,劉振山最大,不可置否的做了向天成他們四人的大哥,二哥,陳亮,向天成排老三,最小的當然就是馬天宇了,馬天宇整整比劉振山小了兩歲。
對於大學,特別是對於一直嚮往大學的高中畢業生來說,大學的生活是美好的,自由,無拘無束。 當然,四人中除了向天成之外,都是這樣的感覺,其實也難怪向天成會這樣,自從那次離家之後,向天成再也沒有依靠過自己的父親,自己也從父親的臂膀中成長掙脫,無拘無束的日子對於一個人的心智的成長有着不可沒滅的作用,向天成的歷練已經高出原本屬於他的年齡。
飯後,其他三人已經醉得不行了,而向天成確實清醒的很,不是他喝的比別人少,而是這些酒對於他根本沒有作用,只要驅動自己體內的那團莫名氣體轉一轉之後,除了口裡面有那麼一點點酒氣之外,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喝過酒,但同樣醉醺醺的他卻不能讓人看出他的不同,裝着迷迷糊糊,和他們勾肩搭背的晃悠在馬路中央。
剛剛回到宿舍,“鈴鈴”的電話聲音便響起,躺在牀上的向天成拿過電話,看見上面顯示的號碼是李闖的,也不管正在廁所嘔吐的他們,疾步出門。
剛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不過這些吵鬧聲向天成很明顯可以分辨的出來的,都是天幫的兄弟們正在搶李闖的電話。
“別動我先說”“上一邊去,天哥我阿虎呀誰踢我”“天哥,我
就這樣電話那頭搶了好一會,向天成心中忽然有一種暖呼呼的感覺,眼睛竟然有些溼潤。
“好了,好了,一個一個說。天哥,我李闖,呵呵。你現在怎麼樣”
聽見李闖的聲音,向天成調整一下心情,慢慢說道。 “我還好,告訴他們在家好好待着,有用到他們的一天,對了,家那邊怎麼樣了”
“家這邊還都好,凌軍幫了我們不少忙,現在j市已經安穩很多了。”
“恩你把何家那邊的生意都接手過來,調整一下人員。”
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向天成把走時沒有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一遍,掛掉電話,他又給凌靈和何婉瑩打去電話。 凌靈已經到了學校,正在宿舍收拾東西,而何婉瑩還在來學校的車上,是龐天文送他來的,電話裡面何婉瑩還責怪向天成爲什麼沒有帶他一起來。
原本打算就這樣平平凡凡的渡過大學生活,然後回自己的家鄉小鎮找一個也同樣平平凡凡工作的向天成卻根本不可能做到,很多人的一生都是這樣渡過,可是向天成呢j市的整個天幫,上千提着身價性命跟着自己的兄弟們呢還有父親留給自己的那句“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最近一直困惑着向天成,很多事情甚至不能自己去左右,生命活着到底爲了什麼眼前浮現凌靈的那封信,和何婉瑩那張依偎的臉龐。
腦子一片空白的向天成獨自來到校園的花園裡面,坐在人工湖的岸邊,他在想,想自己爲什麼,日後應該如何,所有的事情彷彿越想,越迷茫,越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依舊空白,任何答案都沒有想出。夜已經深了,原本湖邊的一對對情侶也走的差不多了,可是在花園裡面一條幽暗的小道里面卻聚集了幾十號人,手裡面皆拿有鋥亮的砍刀,正一步步的向向天成逼近,而向天成卻沒有發現這麼多,依然藉着月光看着湖面的水紋
一直一來向天成對危機都有一種先知先覺的預感,可是這次卻因爲思緒非常的亂卻沒有感覺到,隨着一聲消音器的悶響,把向天成從迷茫中驚醒。
順着槍聲,向天成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聚集了不下二十人,刀片在月亮下顯得更加冷冽。
“你們是誰”
“要你命的人”不給向天成再次說話的機會,槍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