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九名小弟,我們坐上了夜班飛往南吳的飛機,在飛機上我總是想笑。沒辦法,人之常情,出去混了小半年沒想到又混回南吳來了,真不知道十六中的那票痞子還認識我不。
再想想,他們應該沒人混到能去天堂賭錢的地步吧,恩,應該沒有。
東星邪歪着腦袋,賊兮兮的說:“夏天,等會到了,借我點錢。”
我笑着看他:“你別說你沒帶錢。”
東星邪揉搓着自己那兩個寬敞的口袋,扁着嘴:“那裡有賣十塊錢的籌碼麼……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一百塊錢,去接你的時候我花了六十塊的燃油費,還買了三包煙,所以……所以……”
我摸了摸自己的錢包,赫然發現,原來最窮的不是東星邪,而是自己。出門前換了條褲子,錢包竟然忘了帶在身上。
媽的,我成‘空軍’了。
“放心放心!等會兒呢,每人拿十萬塊錢去玩,別說做大哥的不夠意思!”阿樂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個大口袋,每人分了一捆鈔票。
老狼捏着手裡的鈔票笑道:“樂哥,我忽然想到,爲什麼你不去國外的賭場了。”
阿樂哈哈大笑:“我在黑名單裡面嘛,唉,老子又沒作弊,真他媽頭疼!”
(賭場黑名單:動用各種科技手段,或出千來騙取賭場資產的人員都會被列入黑名單之中。)
“原來這裡就是南吳啊,天門的大本營。”東星邪看着幾千米高空下一閃一閃的指示燈,感慨了一句。
阿樂回過頭,說:“對了,忘跟你們說了,我們這次來呢,是娛樂,娛樂爲主,千萬不要在這裡鬧事,萬一出了什麼大狀況可別說做大哥的不幫你們。”
阿樂的一個跟班笑道:“老大,咱們是來賭錢的,又不是來打架的,如果是來打架也不會就咱們這十幾個人啦。”
“打架?你可真幽默。”阿樂將腦袋別了過去:“南吳市是天門的地頭,就算把咱們長樂幫所有人都帶來,也不夠人家塞牙縫啊。”
下機,攔了五部的士,我們從機場直接向天堂娛樂開去。
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景象,我很不自主的咧開嘴笑了。
是不是應該抽個空回太子棟看看,現在才九點,雲兒和母親應該還沒睡吧……恩……不知道大熊,小黃毛他們過的怎麼樣,還有……段無雙……她還每天沉迷在酒吧中麼?應該沒有了吧?
“喂星邪用肘子撞我:“想什麼呢?”
我忙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沒什麼,只是忽然間心情變的很好。”
東星邪扁了扁嘴,沒說話。
天堂娛樂,經過了二十年的風風雨雨原本應該殘破不堪了,但每年一次的裝修讓這裡變的如皇宮一般奢華。
穿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的服務生文質彬彬的在前面引路,阿樂已經興奮的快要靈魂出竅了。
將那十萬人民幣兌換成了籌碼,我端在手中開始漫步於這個熟悉的地方,尋找熟悉的人。
“啊,對了!”阿樂在我身後叫了起來。
“老大,怎麼了?”我回過頭,問去。
阿樂笑嘻嘻地說:“好好玩,籌碼不夠就進去找我,機票是明天早上六點的,六點之前在這裡集合,OK?”
“沒問題。”
“哈哈!”阿樂帶着老狼和老猴走進了最裡面的貴賓區,其餘的那些長樂幫的小弟們已經拉開了架勢開賭了。
有兩個傢伙竟然在玩輪盤,他們難道真的不明白,想要在輪盤上賺錢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拿着槍去搶麼?唉,白癡。
“喂喂喂,你要去哪?”東星邪膩了上來。
我頭也沒回的說:“找東西玩,你怎麼?怕迷路麼?”
東星邪笑起來:“哪有,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就算遇到麻煩也不怕。”
我皺起了眉頭:“在這裡只要你規規矩矩的,根本不會遇到任何麻煩。”
“事實上……呃……我已經遇到麻煩了。”
“你怎麼了?”
“十萬塊,輸光了。”
“什麼?你……”我尖叫起來:“他媽的,你絕對是個敗家子!我們才進來多久?你,你就把錢都給輸光了,你……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細水長流麼?”
東星邪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五百、一千的籌碼。
“拿去拿去。”我將一大堆籌碼塞到東星邪手中,頭也不回的向貴賓區走去。
“嘿嘿,謝謝小天天。”
“你去死!”
賭場的生意異常火爆我在人羣中穿梭着,在走廊處,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佐叔叔。”我叫了起來。
佐威這個爲老不尊的傢伙正在勾搭兩個賭場的‘良家婦女’。
他第一眼沒看出我來,皺着眉頭在我身邊饒了兩圈,忽然叫起來:“我靠!小天?怎麼是你啊?你怎麼跑回來了?”
“噓!”我對着他比劃了一下:“我這次來是因公出差,明早就飛回去了。”
“來來來,進來說話!”佐威拉着我走過了長長的迴廊在一個包房中,他扔了一支雪茄給我。
“小子,幾個月不見你又帥了哦。”佐威痞裡痞氣的在送酒的妹妹屁股後面捏了一把,那妹妹小臉通紅嬌笑一聲飛快的離開了。
“佐叔叔,你一直不都是待在片場麼?怎麼今天忽然跑過來賭錢了?”
佐威道:“賭什麼錢啊,還不是你那幾個爺爺今天要招待一個什麼什麼……法國賭神,讓我做陪客,不然老子哪有閒心來這兒啊?”
“哈,爺爺他們都在嗎?”
“在,當然在了,走,我帶你去見他們,幾個老人家也想你的很呢!”
溫馨,絕對的溫馨,看着佐叔叔臉上洋溢的笑容,我真的有種回家了的感覺,雖然時間很短,只有一晚上。
“爺爺!”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個頭髮花白,但是眼神中卻充滿年輕人火一般熱情的老人,我興奮的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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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