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木森和基洛夫等人原本的計劃,是在小鎮上留宿一夜,休養一下後立即啓程前往莫斯科,以便儘快給林木森、王小雨和李旭等人辦理身份證、護照之類的東西,在中途多耽擱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
但是李芸的死,打破了林木森和基洛夫原本的作息安排,林木森堅持要在小鎮上多留一天,找出殺害李芸的兇手,爲李芸報仇。基洛夫心想,李芸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死的,心裡邊多少有點愧疚,只好答應下來。吃過早飯後,基洛夫便打發了手下出去,暗中打探關於馬克的消息。
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打探馬克的消息,是林木森提出來的。因爲馬克殺人之後,必定會小心謹慎一段時間,若是被馬克知道有人在打聽自己的消息,只怕就會打草驚蛇,他若是逃跑,俄羅斯的版圖那麼大,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所以只能暗中打探馬克的消息。
基洛夫的手下都出去打探消息了,林木森等人則留在旅館裡,他們屬於偷渡過來的,貿然外出,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中午,基洛夫的手下們回來了,他們沒有打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基洛夫忍不住勸林木森說:“林,也許那個殺害了李芸的兇手,已經逃掉,離開這裡了,我們繼續追查下去,也沒有意義……”
“不,我有一種感覺,他還在這裡,我會找到他的。”林木森打斷基洛夫的話,“讓你的人下午不要出去了,晚上,你陪我一起出去查。”
“那好吧。”基洛夫無奈的說。
下午,別爾夫什卡來到了馬克夫斯基的家裡。
“馬克,你昨天晚上殺害的那個女孩是一箇中國人。”別爾夫什卡說,“她的屍體已經被教堂火化安葬了。”
“你怎麼知道?”馬克夫斯基把玩着手裡的一把匕首,詫異的問。
“你以爲我和你一樣粗心大意麼?”別爾夫什卡嘲諷的說,“我上午去教堂打聽過了,送那個女人到教堂的有十幾個人,我看我們最近還是小心一些,不要外出了纔好。”
“哼,不要說他們只有十幾個人,就算他們有幾十人又怎麼樣?”馬克夫斯基不屑的說,“你不要忘了,那些中國人是最膽小的,我看,就算我站在他們面前,說'那個女人是我殺的',他們也不敢怎麼樣!我們搶劫的中國人是最多,他們從來都不敢反抗。”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還有另外兩個俄羅斯青年,是這鎮上的小混混,經常搶劫、勒索別人。
“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小心點。”別爾夫什卡說,他也覺得馬克夫斯基說的有點道理,他們以前搶劫的中國人,的確從來都不敢反抗,不過別爾夫什卡還是勸說馬克夫斯基小心一些。
下午,別爾夫什卡在鎮上四處閒逛,偷偷探聽關注李芸之死的人,轉了一下午,別爾夫什卡沒有發現異常狀況,心想也許那些中國人真的很膽小,都不敢追查李芸之死的事情,或許他們已經離開小鎮了。
回到馬克夫斯基家裡,別爾夫什卡告訴馬克夫斯基,說鎮上沒有異常情況。
“哈哈,我早就說過了,中國人都是膽小的,也許他們此刻已經跑掉了。”馬克夫斯基得意的大笑着說。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等青年囂張、狂妄,總覺得自己很厲害,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而且他們有着小混混的普遍缺點:喜歡享受、玩樂。
要他們悶在家裡,實在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整整一天,馬克夫斯基都待在家裡沒有出去,憋得馬克夫斯基心裡像長草了一樣難受,現在發現沒人追查這件事,馬克夫斯基再也悶不住了,當即和別爾夫什卡一起出門。
“我們去哪吃晚飯?”別爾夫什卡問,馬克夫斯基嘿嘿笑着說:“當然是去蘇珊娜那裡,她可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寡婦哪,說不定打發了客人以後,她會陪陪我們的……”說到這裡,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一起大笑起來。蘇珊娜是一個飯館的老闆,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對鎮上的單身漢們,有着非凡的x引力。
眼看天黑了下來,林木森讓基洛夫將他的手下們分散開,去鎮上不同的飯館吃飯。
“爲什麼要去不同的飯館?”基洛夫問。
“那些人也要吃飯的,也許他們會去飯館呢。”林木森說,“也許可以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只要有一線希望,總是要試一試的。”
“那好吧。”基洛夫知道林木森不死心,一定要找到殺害了李芸的兇手,只好同意了,讓手下們分散着去了鎮上不同的飯館。
馬克夫斯基和別爾夫什卡很快就來到了蘇珊娜的餐館,馬克夫斯基湊到蘇珊娜身邊,滿臉淫笑着,說:“嘿,蘇珊娜姐姐,我又來照顧你的生意啦。”
鎮上的單身漢、混混青年、想尋找一夜情的男人們,都會選擇來蘇珊娜的餐館碰碰運氣,一個單身的漂亮寡婦,的確是他們最好的目標,就算不能如願以償的得到蘇珊娜,也可以從她身上揩揩油,更可以開幾句過火的玩笑,蘇珊娜不會生氣的,何況蘇珊娜餐館的飯菜也是比較可口的。
蘇珊娜聽到聲音,擡起頭,媚眼風情萬種的掃過馬克夫斯基,馬克夫斯基只覺被電了一下,魂兒都飛了,嘿嘿笑着低聲說:“蘇珊娜,沒有男人的晚上是不是很無聊、很kx寂寞啊,不如我今晚來陪你怎麼樣?我在牀上的功夫,可是超級棒的。”
“馬克,就憑你也想上老孃的牀,你還嫩着呢。”蘇珊娜給馬克夫斯基飛了一個媚眼,“要吃些什麼?”
“隨便吧。”馬克夫斯基不在乎的聳着肩膀說。
別爾夫什卡微笑着走近蘇珊娜,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孔,別爾夫什卡忍不住輕嗅了一下,蘇珊娜看着別爾夫什卡笑着說:“不要總是和馬克混在一起,他是一個混蛋,會把你帶壞的,我的小別爾夫什卡。”
“謝謝你的忠告,蘇珊娜。”別爾夫什卡微笑着說,將上半身探出去,趴在了蘇珊娜的櫃檯上,蘇珊娜褐色的大眼睛看着別爾夫什卡,伸手輕輕撫摸着他微卷的棕色頭髮問:“來杯加冰的伏特加,怎麼樣?”
“好的,謝謝你,蘇珊娜。”別爾夫什卡笑着說,蘇珊娜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一瓶伏特加,倒在一個裝了冰塊的杯子裡:“爲什麼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加冰的伏特加?”
“我在別的地方喝酒,從來不加冰,”別爾夫什卡笑着說,“可是看見了你,我身體裡的慾火總是會熊熊燃燒,我不得不用冰塊來讓自己的慾火冷卻一下。”
“你這個混蛋……”蘇珊娜對別爾夫什卡眨了眨眼睛,拋了一個媚眼給別爾夫什卡。
“所有男人在你的眼裡,都是混蛋麼?”別爾夫什卡問。
“不,只有對我存了非分之想的男人,纔是混蛋。”蘇珊娜說,這時候,伊萬諾夫和波特拉維奇也趕到了,他們是馬克夫斯基的夥伴,昨天晚上的另外兩個青年,看見他們來了,別爾夫什卡在蘇珊娜耳邊說:“蘇珊娜,我喜歡你的屁股。”說完,笑着端起酒杯,轉身走到馬克夫斯基的桌子上,四個混蛋坐到了一起。
“蘇珊娜很有女人味兒,對麼?”波特拉維奇笑着問,四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這時候,他們要的菜已經做好了,蘇珊娜端着盤子,將菜送到他們的桌子上,問:“馬克,你們要喝點什麼?威士忌,還是伏特加?”
“還是給我們伏特加吧,我討厭威士忌。”馬克夫斯基說,蘇珊娜將菜放在他們的桌上,轉身正要離開,別爾夫什卡突然伸出手,在蘇珊娜fm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蘇珊娜輕輕叫了一聲,揮着手裡的餐盤打向別爾夫什卡作惡的手,別爾夫什卡早將手收回去了,幾個青年一起大笑起來,他們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的笑,尤其是摸了女人的屁股的時候。
蘇珊娜從櫃檯後面的酒架上,取了一瓶伏特加下來,nd着yz送了過來,將酒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蘇珊娜問:“馬克,你說過今天就把欠賬還給我的。”
“哦,蘇珊娜,這個時候提錢真是掃興。”馬克夫斯基說,“不過,還要再推遲幾天才行,昨天晚上,很晦氣,竟然碰到了一個窮女人!”
“馬克,不要亂說話。”別爾夫斯基趕緊阻止馬克夫斯基,同時迅速看看四周吃飯的客人,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才稍稍放心。
“有什麼關係呢。”馬克夫斯基不在乎的說,“再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會找到錢的。”
“你們最好快點,我這裡可不會歡迎總是欠賬的男人……”蘇珊娜說,扭頭走開,馬克夫斯基撇着嘴聳了聳肩膀,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