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讓你們拿下自己所在的城市,現在你們清楚了嗎?”張曉仁看了下面的兄弟一眼問,在座的兄弟們表現都各不相同,有的微微點頭表示瞭解,有的則是有些茫然。
“既然還有人不知道,那我就舉個例子,NA,咱們這個小縣城,現在的NA就可以稱之爲幾乎被咱們拿下了,掌控一個城市灰色以及黑色的產業,駕馭一個城市各個與咱們有牽扯的官員,打擊掉一切想要和咱們作對的敵人,讓咱們成爲這個城市的地下掌控者,黑的規則由咱們制定,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張曉仁解釋道。
“仁哥,就兩個人,人手太少了,想做到你說的這事也太難了吧?”小孩有些吃驚的問,他對張曉仁提出的要求給嚇到了,掌控一個城市的黑色以及灰色產業這就已經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了,一個城市有多少場子,有多少勢力,想要把這些勢力拔出,想要控制這些產業,而且時間只有半年,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事還沒做,你就覺得不能做到,怎麼可能成功?”張曉仁看了小孩一眼說。
“仁哥,這的確是有點太困難了,每個城市有無數大小場子……”狐狸接過話頭說道。
“你們爲什麼只想到場子呢,娛樂場所你們手裡只要有幾家就好,當然能控制更多那當然更好了,就好像在NA,水源路是咱們的,可是不還是有其他的場子存在嗎,主流產業,也就是最賺錢的行業,比如房地產,比如物流,房地產老闆背後都和黑勢力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物流行業大多數更是由黑勢力掌控,還有很多很多,這些稱得上是灰色產業,算不上黑還和黑有點關係,而真正的黑色產業比如毒品,賭博,這都是絕對的黑色產業。”張曉仁說到了這就停了下來,不想再多說了,如果說道這個份上兄弟們還不明白,那隻能說這些兄弟和大炮是一個層次的,都長了一個榆木疙瘩腦袋。
“仁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和尚點了點頭,他對於張曉仁說的東西接受的比較快,在四哥那邊他接觸這方面絕對不少,而且比這絕對要多得多,四哥手下的產業就有房地產、物流、娛樂場所、毒品、走私、甚至是販賣軍火,只不過四哥的規模都比較小而已,張曉仁現在沒有這麼多路子,只能按照現有的一些資源去運作。
“至於你們說的兩個人,人手太少,我希望你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你們和混混不同,別總把你們和混混相提並論,我給你們做一個簡單的劃分,外圍兄弟,幫會成員,幫會核心,幫會領導,這是一個幫會的真正構成,也是咱們以後會走的路線,你們說的都是外圍成員,也就是一些小混混,有錢,有勢力,還愁拉不住一些小混混嗎?”張曉仁回來這段時間一直在思索着,思索一個更加完善的團體和構成,在監獄的時候,張曉仁嘗試過,以部隊的形勢去管理,大隊長,小隊長去劃分,效果很是不錯。
可是出來之後,張曉仁發現,這樣的手段根本不行,監獄裡的人都是閒人,整天吃飽了沒事幹,也不怎麼用自己養活,可是出來之後呢,那就不一樣了,如果是真正跟了自己的兄弟,是要自己去養活的,自己用不着那麼多人手,卻要養活那麼多人,就像最之前的銀狼會,兄弟近千號人,每個月的開支都差不多將收入全部消耗掉了。
這是不合理的,所以張曉仁進行了深思,好在張曉仁經過一羣老怪物的調教之後,眼界開闊了許多,再加上平時涉獵的一些資料,尋找到一條看似可行的道路,他從來沒接觸過一個帶有黑色性質的組織,或者說真正的黑色組織,沒有任何的經驗,一切都是零,一切都要自己想,只能一點點的去實驗,這是張曉仁自己經過長時間思考得出的一種全新理念。
可以說這也是一種設想,需要等一切構建完成後,才能真正的去實行,才能看到效果如何。
“仁哥,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就是我們自己出去收小弟,立山頭。”大炮突然一拍腦門說道。
“哈哈,連大炮都明白了,我相信不會再有其他人不明白了。”張曉仁笑呵呵的看着大炮說。
“仁哥,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大炮有些不滿的說道。
“沒什麼意思,我是誇你呢,誇你聰明。”
“哈哈哈……”兄弟們一陣大笑。
“在整個發展過程中,和官員打交道就必不可少,我說的雖然是分開的,但是實際上這些東西都是相互摻雜在一起,甚至是彼此相依的,具體的情況就需要依實際情況而定了,實際上讓你們去做的比之前咱們在NA做的要容易的多,那時候咱們什麼都沒有,現在呢,咱們手裡有錢,一切用錢鋪路,所有問題都會變得很容易的。”張曉仁可能有無數手段去對付一個官員,對付一個敵人,但是這些東西是無法傳授的,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所以說多了也沒用,這東西就沒有照搬過來的。
“你們都是我身邊的兄弟,這也算是對你們的一次歷練,我希望看到你們都能獨當一面,而不是整天的圍繞在我身邊,什麼事都指着我拿主意,咱們走的這條路,說不定哪天誰就出事了,這個人也有可能是我,之前的事我現在想想有些後怕了,這後怕不是爲我,而是爲你們,如果我真的死了,可能你們就再一次淪爲了小混混,小流氓,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爲繼,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們明白嗎?”張曉仁語重心長的和兄弟們說着,讓兄弟們能脫離自己混的很好,這是張曉仁最希望看到的,沒了自己他們依舊是大哥,能把銀狼會支撐下來。
“努力去做好自己該做和想做的事情,別什麼事沒做就打退堂鼓,不難我也不讓你們去做了,任何一個城市都好,小混混是何其多,可是能真正混出頭的混到錢的又能有幾個,混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回去都好好想想,你們可以選擇放棄。”說完張曉仁站起身走了出去,他這也算是變相的對兄弟們的一種鼓勵。
回到房間裡,張曉仁點了一根菸靠在牀上,唐展顏知道明天要回SY,今天特地約了陳素素出去逛街了,今天張曉仁說的這番話不僅僅是對兄弟們的感觸很深,實際上也觸動了張曉仁的心,兄弟們最開始出來混,要麼爲了錢,要麼爲了名,自己呢,出來混是爲了仇恨,如果沒有仇恨,自己現在可能還是一個大學生,過着最普通的大學生活,上天跟自己開了一個大玩笑,將自己所有的生活軌跡都改變了。
現在自己的仇已經報了,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自己卻已經無法回頭,也不能回頭了,兄弟的情誼,沒有這些兄弟,自己根本無法復仇,使得自己必須爲兄弟們做點什麼就如同自己之前所
說,他必須要帶着兄弟們走上一個無上榮耀的高度,就算拋開兄弟們,自己依舊要混下去,自己現在真正出現時間並沒有多久,但是張曉仁深深的清楚,只要自己還活着的消息傳開,或者說已經傳開了,那麼一定會有人找上自己,自己爲自己的父親、姐姐報仇,那自然也會有人爲趙小東和他爹報仇。
這在張曉仁看來,是理所當然的,張曉仁時刻準備着那一刻的來臨。
一夜無話。
張曉仁帶着唐展顏開着車離開了NA去了SY,張曉仁去SY的事只有身邊的這些兄弟知道,他要保證自己秘密進入SY,然後給很多人一個大驚喜,尤其是姚天賜,張曉仁後來才知道,那個官二代之所以知道唐展顏,就是因爲姚天賜,就這一條,就註定了姚天賜的結局。
在張曉仁離開的同時,兄弟們也都紛紛向張曉仁指定的城市進發,這些兄弟們心中可都憋着兩股勁呢,一股是對張曉仁的,張曉仁昨天臨走的時候說的那話,讓不少兄弟覺得臉上無光,他們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做出個樣子,另一股勁頭則是對其他兄弟的,大家都被分配了任務,誰都不想被落在後面,兄弟們誰都不想服輸。
在張曉仁這邊動起來的同時,兄弟盟這邊也召開了一次會議,出息的都是幫會的頭頭,而會NA的失控就是會議討論的一個話題。
“領導,周鐵男是咱們安插在NA的人,現在這人被拔了,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NA雖然對咱們來說可有可無,可是道上的人都看着呢,要是咱們就這麼忍氣吞聲,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一個光頭怒氣衝衝的站起來說道。
“坐下,你急什麼,咱們現在不是正在研究呢嗎?”坐在主位的是一個老人,手裡握着一根柺杖,看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都懷疑他能不能喘上來下一口氣了,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小東的外公,這老頭當官當上癮了,在幫會裡也喜歡別人叫他領導。
如果這是一個熟悉時事的人在,一定會無比的驚訝的連下巴都掉落下來,因爲坐在最前端的幾個人都是市裡不少部門的大小領導。
“領導,現在J省這場動盪了兩年多的大風波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咱們也能騰出手了,很多該做的事也都能做了。”站在老人旁邊的一個臉色陰鷙的中年人喘了口粗氣說道。
“恩,是該做了,真想不到啊,當年咱們連看都懶得看的一隻小螞蟻,命竟然這麼大,而且長的這麼快,現在就變成是毛毛蟲了。”老人臉色也是一變,隨後說道,在座的這些人都是有大能量的,張曉仁回來並且殺了周鐵男的事不可能瞞得過他們。
“就算是一隻毛毛蟲也比螞蟻大一點而已,也能輕易地就碾死他。”那個中年人說道。
“老二啊,這都這麼多年了,老八的事你還放不下啊!”老人淡淡的說道,看似沒有什麼表情波動。
“我就這麼一個弟弟,竟然被那小兔崽子給殺了,我怎麼能放得下,領導,小東的死你能放得下嗎?我一定要將這個小兔崽子千刀萬剮,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中年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去做吧,一個小毛孩子,還不值得讓咱們這麼重視,你們看着辦就行了,接下來……”老人看起來不想提起這些事,轉移了一個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