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天天去醫院陪伴母親,雨柔的身體也在她的悉心照顧下好了許多。這天,病房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讓冷澈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蘇藍,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冷澈驚訝的問道。
“我聽說伯母醒了,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要來看伯母。”蘇藍靜靜的說道。
“什麼不喜歡你。。。。。。”
“澈兒,對不起。”蘇藍衝冷澈內疚的低下頭:“請原諒我在你生病後沒有來看過你。因爲,我是那麼的自責。我只以爲你是下不了墮胎的決心,卻沒有想到你到後來不想拿掉孩子。我。。。。。險些做了錯事!真是對不起!所以,我一直沒有臉見你。希望你原諒我。”
望着蘇藍楚楚可憐的模樣,冷澈心中一暖,只得說:“其實也不怪你,是我太善變。幸好現在母子平安。”
“是!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澈兒,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當然。”
“謝謝你!”蘇藍激動的抱住冷澈:“你真是善良。那讓我和你一起照顧伯母吧。”
“你工作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冷澈慌忙說。
“沒關係。雨柔伯母就好像我的母親一樣,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蘇藍微微一笑,嫺熟的爲雨柔擦拭身體,動作竟是比冷澈還熟練悉心。冷澈心中感動,對於蘇藍的疑惑與不滿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感動的望着她:“蘇藍,真是謝謝你。”
“客氣什麼!澈兒,以後我多來看望伯母,你不要反對纔好。”
“當然不會。”
蘇藍遵守諾言,果然經常來陪伴雨柔,讓懷有身孕的冷澈輕鬆不少。冷澈也曾向司徒宸體提及,可司徒宸只是淡淡一笑:“蘇藍怎麼會對你這麼殷勤?你還是小心爲妙。”
“你啊,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雖然蘇藍曾經與我有些不愉快,但她畢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年紀那麼大了還沒有結婚?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也許吧。”司徒宸的眼睛沒有離開報紙。
“那我給她做媒如何?不如就高翔吧!我看他們很般配。”
“算了吧,大媒人。你啊,給我生個寶寶出來就足夠了,其他所有事情不要你操心。”
“只要生孩子嗎?我又不是母豬。”冷澈輕聲說道。
“你說什麼?”司徒宸把報紙放在桌上,好笑的捏着她的臉:“你說你是豬?”
“呸,你纔是豬。”
“好啦,我是豬。那你就是豬太太。”
“司徒宸。。。。。。”
司徒宸上班後,冷澈呆呆的坐在病房,想起早晨與司徒宸的調笑,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這樣單純而快樂的司徒宸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她也暗自慶幸能讓司徒宸放下身上的重擔,做一個最純粹的自己。
司徒宸,我愛你。我是那麼幸福,又有了寶寶,母親也快恢復健康了,事情真是完美的讓我不敢相信。媽媽,我是多麼的幸福!是這手鍊給我帶來幸運的嗎?
冷澈望着自己手腕,而蘇藍望着冷澈溫柔的微笑,知道她是個標準的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嫉妒的快發瘋了。她怨毒的望着冷澈,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殺死。
冷澈,我恨你!憑什麼我想得到的總是得不到,而你卻會如此輕易的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到底憑什麼?是因爲你那令人作嘔的容貌,還是白癡般的個性?司徒宸到底怎麼會喜歡你!而我,連爲他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蘇藍注意到冷澈手腕上的手鍊,笑着把冷澈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羨慕的說:“真好看的手鍊。是老闆送的嗎?”
“是啊。他說這是意大利出產的,叫‘唯一的愛’。這手鍊果然給我帶來了幸運——媽媽在我收下這手鍊不久後就醒了。”
冷澈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蘇藍的心卻好像被針扎一般。
唯一的愛?好個“唯一的愛!”你是他的“唯一”,那我是什麼?調味品,還是即將被遺棄的破鞋。。。。。。
想到着,蘇藍不禁冷哼:“你好幸福,真是羨慕你。”
“你不用羨慕我,因爲總會有一個男人也這樣的愛你的。蘇藍,你年紀也不小了,爲什麼不考慮找個丈夫來照顧你?”
冷澈的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讓蘇藍的心也不禁一動。她望着冷澈如水的眼眸,怒火逐漸蔓延。
爲什麼不找個丈夫?難道我不想嗎?可是,我心愛的男人在你手裡!我做着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可你卻那麼快樂!到底憑什麼?不,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
“其實,我有了喜歡的人。但是他有妻子。”蘇藍靜靜說道。
“天啊,你居然。。。。。。”
“怎麼,看不起我?”蘇藍冷笑:“像你這樣的少奶奶怎麼能想象出我的苦?”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種事不能怪你,只能怪那個男人。”
“不怪我?”
“當然。他有妻子,就不該招惹你,更不該讓你愛上他。如果可以的話,放手吧。這樣到頭來只會兩敗俱傷。”
“不會的。只要他的妻子知趣退出,大家都會得到想要的東西。”
什麼?冷澈呆呆的望着蘇藍,覺得她幾乎不認識自己年少時的好友了。她輕咳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此時卻突然胃部一陣反胃。她“哇”的一聲吐了蘇藍一身,拼命咳嗽,內疚的快哭了:“對不起。。。。。。”
“沒事。”蘇藍生硬的笑了:“你是孕婦,有反應是正常的。澈兒你快回去休息吧,伯母交給我就好了。”
“不行,我怎麼能麻煩你?”
冷澈說完,又撕心裂肺的吐了起來,病房內一片狼藉。望着狼狽的蘇藍,望着病房,她真是羞愧無比,只得說:“好,我還是先回去吧。那隻能麻煩你了。”
“不要客氣,放心就好。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讓老闆也來一趟好嗎?我一個人守着伯母有些害怕。”
“當然可以。”
冷澈微微點頭,被傭人扶着出了門。她沒有看到,蘇藍靜靜擦拭着身上的污垢,眼神怨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