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抱着小辰楓上了樓,正準備給小辰楓餵奶,沐寒墨突然闖入“寶貝兒,我們商量一件事。”
娃娃暮然擡起頭,滿眼迷茫的望着沐寒墨;輕啓粉嫩的脣瓣“嗯,說!”掀起衣角,就要將奶頭朝小辰楓嘴裡塞。
沐寒墨緊邁幾步,來到大牀邊,將小辰楓直接抱了過去;娃娃不禁緊蹙秀眉“老公,你幹嘛?小辰楓餓了。”
沐寒墨也回以緊蹙的眉頭,不悅的轉身離開房間;娃娃站起身想追上去,來到門口方纔發現衣衫不整,便關上房門整理好衣衫後。
再賣出房間,小辰楓與沐寒墨已經不見蹤影;娃娃隨即朝着左側樓道走去,下了樓,依然不見沐寒墨與小辰楓,不禁嘟嘟粉嫩的紅脣,跺跺腳,來到沙發前坐了下去。
沐寒墨這時從廚房內走了出來,見娃娃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之上;不禁心中一急,舔着臉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放在她那纖細的肩膀之上“寶貝兒,我們回房好不好?我要和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娃娃嘟着紅脣,伸出纖細的手臂;白皙的小手拿起遙控器,不停的調轉頻道,就是不理沐寒墨。
沐寒墨見此不禁,俊美無暇的臉龐之上,掛起邪肆的笑容“寶貝兒,這可是你不理我的。”言罷!見娃娃依然如此,繞道沙發前,在她的身側彎下腰。
娃娃以爲他要蹲在她的身側,卻見他快速伸出雙手;將她抱了起來,沐寒墨那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翹,好似遇到非常開心的事兒一般。
“喂,沐寒墨,你太過分了!小辰楓呢?”娃娃那白皙的小拳頭,輕輕捶打了一下他那寬厚的肩頭;不滿的出聲詢問,那嬌柔清脆的嗓音,進入沐寒墨耳中,便是一種享受。
沐寒墨不言不語,抱着哇啊我直接朝着樓上走去;娃娃不禁氣惱的敲了敲他的大腦袋,將他滿頭柔順的短髮,揉成一團糟。
“寶貝兒,別揉了;一會兒摔下樓梯怎麼辦?”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出口,娃娃看了看沐寒墨輕鬆抱着他行走在樓道之上;不禁縮了縮脖子,她如此做,若是沐寒墨看錯,踩滑了。那他們不是得成爲樓梯角的亡魂了,吐吐粉嫩的小舌頭,將小腦袋放在他的肩頭之上。
沐寒墨微微垂下眼臉,見她消停了;性感的嘴角不禁愈加勾起愈加放肆的笑意,穩健的抱着娃娃,快步朝着樓上走去。
進入房間,沐寒墨反腳邊將房門關上,快速行到柔軟舒適度大牀前;將娃娃扔到牀上,大牀上下彈動了兩下,娃娃那嬌笑的身軀也隨着彈動的起伏規律,移動。
呆大牀稍稍停歇彈動的頻率,沐寒墨那精碩的身軀也隨之壓了上去;將娃娃嚴嚴實實的壓在大牀與他之間,行程一種曖昧的姿態。
“寶貝兒,我剛剛纔想起一件事;以後你給小辰楓餵奶,將奶擠出來,裝進奶瓶裡,再給他吃,好不好?”沐寒墨那雙溫熱的大掌固定她的小腦袋,柔聲詢問。
娃娃有一瞬間茫然,滿是不理解的目光;帶着斥責的嗓音出口“就爲了這事,你便將小辰楓給扔了?”
沐寒墨見娃娃動怒了,心中一緊“寶貝兒,別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的,到時候我的大寶貝兒,就成老婆婆了。”雖是討好,帶着調侃,有意逗她開心的意味兒。
娃娃去橫眉冷對“怎麼,我老了;你就不要了?”那可是,他們的日子;到現在唯一的兒子,不管他怎麼和他作對,也不能餓着他啊!
“哪兒能啊!寶貝兒,你多心了;我是想說,現在你也知道小辰楓不是個單純的小嬰兒。你若是將身體給他看了,不就是兒子偷窺他媽咪的身體了,多尷尬。”此話一出,娃娃羞紅了臉。
嬌嗔了他一眼,雙手卻攀上了他的脖子“也說的也對,可是若是奶擠出來了,會不會涼?會不會對小辰楓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沐寒墨聽娃娃如此一說,頓時眉開眼笑,感覺隨時都會飛揚起來“當然不會,我昨天就在想這件事;所以到網上去查了查,又去問了問鬼醫,證明都沒事。”
娃娃默默點點頭,拉下沐寒墨的腦袋;在他那性感的脣角輕輕印下一吻“這樣就好!不過小辰楓剛纔就餓了,你這樣將他丟出去;他會被餓壞的,他還是個小孩子,對胃不好。”
沐寒墨輕點下顎,笑容滿面的俯身,在她那粉嫩的脣瓣上啄了一下;翻身坐在牀沿,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休閒衣衫“寶貝兒,我去拿媽給小辰楓準備的奶瓶。”如願以償的沐寒墨,踏着歡快的步伐;甚至哼上了歌兒,走出房間。
娃娃看着沐寒墨高大的身軀消失在房間外,這才收回目光;見羞紅的臉頰,埋在大牀之中。
廚房內,小辰楓打發牢騷,不停的揮動小短臂;依依呀呀說個不停,直逗得黎嫂與黎母的笑聲不斷傳出廚房。
小辰楓揮舞了半天,見兩個老太婆;只顧着笑,完全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倒在黎嫂的懷裡。翻翻白眼兒,閉上雙眸,閉目養神。
臭老頭子,居然和小爺搶人;小爺跟你沒完,他的媽咪啊!就這樣被臭老頭子搶去了。
黎嫂看了看懷中已經玩累的小辰楓,朝着黎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抱着小辰楓走出廚房,上了二樓的嬰兒房,將他輕輕放了下去。
蹲在嬰兒牀前,輕輕拍着他的小身子,確定他已經沉睡;這才站起身,躡手躡腳,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嬰兒房。
等到沐寒墨將奶都準備好,到廚房找小辰楓時;正好與正要回廚房的黎嫂碰面“少爺,小少爺已經睡了。”眼角又瞟到他手中的奶瓶,不禁微微錯愕,旋即便旋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沐寒墨見黎嫂那曖昧而又識相的笑容,那俊美的臉上笑容不減;依然溫暖如昔,雙眸也一沉,讓黎嫂以爲自己看錯了。
“好了,你忙吧!”言罷,沐寒墨便越過黎嫂,朝着嬰兒房走去;來到嬰兒房外,推門而入,便見小辰楓趴在小小的嬰兒牀上,把玩着牀內的小飾品。
沐寒墨邪肆的笑容再次揚起,帶着些許的算計與得意;走到小辰楓身邊,小辰楓只是掃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哼!被媽咪收拾了不!活該。
“臭小子,你不是餓了嗎?老子給你拿奶來了;你媽咪擠出來的奶,以後一日三餐,都擠出來給你喝。你小子,想都別想再佔我女人的便宜。”言罷,將奶瓶遞到小辰楓面前,小辰楓挪了挪小身子。
看也不看沐寒墨一眼,徑直將目光移到另一個小飾品上;好似沐寒墨還沒有一個小飾品來的重要,看的他怪不是滋味兒的。
沐寒墨將奶瓶放在小牀之上,對小辰楓橫眉冷對“臭小子,老子走了;奶瓶放在這裡的,餓了自己吃。”說完,便不再理會小辰楓,轉身離開嬰兒房。
小辰楓擡起眼臉,斜睨着沐寒墨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將奶瓶從小牀上掀了下去,發出碰一聲響。
將沐寒墨剛走出嬰兒房的腳步拉了回來,看了看滿地鮮白的母奶;目色一愣,走到小牀前,將小辰楓抱了起來,‘啪啪啪’幾個巴掌落在小辰楓肉肉的小臀上。
沐寒墨狠狠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好意思摔奶瓶;你都將你媽咪的營養吸食完了,你看看你媽咪生了你以後更瘦了,抱起來也像羽毛似的,你還好意思摔。”心中氣惱。
娃娃生了小辰楓以後更加瘦,也更輕了,本就讓他非常介懷;小辰楓每天吃的都是娃娃身體內的營養,讓他如何能不心疼,如今這個臭小子,居然還將她媽咪身體內擠出來的營養摔在地上。
小辰楓那雙黑溜溜的雙眸之中溢滿淚水,不理沐寒墨;沐寒墨氣急反笑“老子還讓你吸食你媽咪的營養,老子跟你姓;你好自爲之。”言罷,便將他對會小小的嬰兒牀上。
那胖嘟嘟的小手,拉着他的手指;充滿歉意的雙眸,蓄滿淚水,讓沐寒墨不禁心軟,卻不得不硬下心腸,甩開他的那肉肉的小手“要不是爲你媽咪,我才懶得管你。”說的氣話,說着無意,聽者有心。
小辰楓伸出小短臂,拉住他的手指;他知道錯了啦!他也知道媽咪瘦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是他吸食了媽咪的營養,才讓她那般瘦。
沐寒墨再次甩開他的小手,走出嬰兒房;站在嬰兒房外立了片刻,見有傭人抱着衣物上來,便將她攔了下來“將衣物整理好後,將嬰兒房打掃乾淨。”
“是,少爺。”女傭恭敬而低沉的回答着,不敢擡起頭看沐寒墨。
沐寒墨得到滿意的答案,繞過她的身側,走到他與娃娃的房間;推開門,便見娃娃正在整理那滿桌的狼藉。
“寶貝兒,怎麼了?”走到她的身後,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滿室疼惜,柔聲問着。
娃娃看了看沐寒墨,臉色有些尷尬“我將這個水晶球打壞了,滿桌都是水。”沐寒墨拿起她那纖纖十指,纖細的讓他懷疑這雙手,一折便會斷“別收拾了,讓傭人來收拾;我們去大廳,一會兒便可以用餐了。”
娃娃默默點頭,轉過身,雙手攀着他的脖子“老公,給你個表現的機會。”頑皮的朝着沐寒墨眨了眨璀璨的星眸。
沐寒墨的嘴角微勾,含笑着點點頭“娘子請說。”文縐縐的摸樣,將娃娃逗笑了;笑意盈盈的望着沐寒墨“乘你現在年輕力壯,這一次,由你抱我到大廳。”
“好,爲夫一定做到。”言罷,便彎腰將娃娃抱了起來;娃娃巧笑嫣然的看着他,粉嫩紅潤的臉蛋兒伏在他的肩窩之中“老公,我舉得好幸福;老天爺會不會嫉妒我們?”
“別胡思亂想,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好似對她做下一個嚴肅的承諾,臉色也異常嚴肅;娃娃緩緩點頭,雙臂挽住他的脖子,回味着他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娃娃突然擡頭,頑皮的看着他;輕笑出聲“可是,我聽別人說,還有一句話;也是執子之手,不過不是與子偕老。”沐寒墨輕佻劍眉,雙眸柔和的望着她嬌俏的臉蛋兒“什麼?”呆愣愣的,下意識,一步一步抱着娃娃走下樓。
“好像是這樣說的,執子之手,把子拖走。”此話一出,頓時引來沐寒墨爆笑之聲“哈哈哈……誰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呃?”娃娃疑惑的望着他,沐寒墨笑聲漸歇,螓首之後時,見娃娃滿目疑惑;不禁再次輕笑出聲“寶貝兒,執子之手,把子拖走也沒什麼不好;你看,我不是將你抱走了嗎?”
娃娃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來“千山萬水總是情,你猜下一句是什麼?”沐寒墨搖頭輕笑着,念出下句“聚散也有天註定。”
娃娃暮然搖頭,輕快愉悅的爆出低案“多給一分行不行。”
“你從哪裡聽來這些稀奇古怪的句子?”那性感的脣角,噙着一抹濃烈的笑意;將方纔對小辰楓的怒氣,掩蓋。
娃娃搖搖小腦袋,輕聲說道“忘了。”沐寒墨也不再追問,抱在她走到沙發前,自行坐在沙發之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手輕撫着她的髮絲“看什麼?”
娃娃坐在沐寒墨的大腿上,搖晃着細長的雙腿;搖搖小腦袋“唔…。什麼也不想看;不過,剛纔我看了一則新聞,裡面有幾個人死在石橋旁的涼亭之中,警方也調查不出消息。”
沐寒墨那張俊美無暇的臉龐之上,溫暖的笑意僵硬在臉上;旋即便恢復回來,拍拍她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邊,喃喃輕語“那些人是我派去的。”炙熱的脣瓣,觸碰到她那白皙細嫩的耳垂,讓她不由自主的縮縮脖子。
娃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你是在報復王東韌和冉少林,可是,冉玲瓏不是與王東韌離婚了嗎?他們怎麼會還有交集?”
沐寒墨神秘一笑,拍拍她的小腦袋;將她那嬌嫩的臉蛋兒溢滿疑惑,不禁輕聲解釋道“那是王東韌不死心,還想與冉玲瓏複合;而林峰給了他這個機會,那就是將赫拉拉寧默與童雲峰弄出監獄。讓他交給冉少林,讓冉少林將赫拉拉寧默與童雲峰送回意大利,這樣一來赫拉拉家族便欠了冉少林一個恩情。”
“哦!我明白了。”娃娃恍然大悟,縮了縮雙臂;靠在沐寒墨寬厚結實的胸膛前,聽着他那有規律的心跳聲“可是,爲什麼只死了兩個人?還是兩個保鏢,冉少林和王東韌呢?”
“冉少林不知他有沒有命,根據手下的人彙報;當時冉少林跳入了石橋下的河流之中,而他們也在橋上以及兩岸補了無數搶。也看到水裡不斷冒出血絲,卻不能確定他是否還有命在。”
“至於王東韌、赫拉拉寧默還有童雲峰,此刻在H市西一路那邊的分部裡;等候處置。”說完,沐寒墨鬆了一口氣,娃娃也輕緩一笑“我明白了,你是想自己解決赫拉拉寧默與童雲峰;既然法律無法讓他們得到制裁,那麼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讓他們付出代價。”
沐寒墨傾身,在她的紅脣上啄了一下“真聰明。”娃娃搖晃着細長的小腿,很是消受他的讚美,粉嫩可愛的臉蛋兒上也洋溢起了璀璨的笑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婆。”
說着,挺了挺胸脯,一副自豪、驕傲的摸樣。
沐寒墨見此,蓄滿笑意的鷹眸泛起疼惜的光芒;炙熱的大掌拍拍她的小腦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之中,輕輕捏了捏。
冉家四合院內,此刻依然陷入沉寂的悲涼之中;冉玲瓏守在冉少林身側,貼身照顧,這個由一開始與她作對的哥哥,再到現在的關懷備至,她都深有感受。
突進他們一家三口正是相依爲命的時候,家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守在冉少林身側一天一夜,期間發高燒,她也不斷的跟換他額頭上的溼毛巾。
這時,冉父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冉玲瓏玩去的身影,心下一陣心疼“玲瓏,你去休息吧!我來看着你哥。”冉玲瓏扭頭望着父親,輕輕搖頭“不了,還是由我來照顧吧!爸,你去休息吧!”
冉父見到冉玲瓏扭頭後,那張疲倦的臉龐;以及眼臉下的淤青,心疼不已,走到她的身側,一雙大掌置於她的肩膀之上“去吧!別累着了,到時候你哥醒來;見你如此,他也會內疚、擔心的。”
冉玲瓏擡起眼臉看了看父親嚴肅的表情,又看了看仍然在昏睡中的冉少林;最終,點點頭,站起身“爸,我去叫兩個人進來陪你一起守着哥;不然我不放心。”
“不用了。”冉父搖搖頭,拒絕了冉玲瓏的好意;他想與兒子好好獨處一會兒,這麼多年,他與兒子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
冉玲瓏看出了父親眼中堅定的決心,不禁瞭然的點點頭;帶着滿身的疲憊走出冉少林的房間。
一段無疾而終的婚姻,讓她成長了許多;不似以前那般愛炫耀,也不再心高氣傲,她身上的棱角都好似磨平了一般。擁有的是一份女子的心平氣和,還有那份安寧。
與一年前的冉玲瓏想必,便是天差地別。
冉父坐在冉少林的牀邊,看着那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兒子;心裡也痛,這一年的變化,太大了。
他苦心經營的公司沒了,兒子成爲冉家的頂樑柱,而女兒卻變得溫婉可人,懂得體貼;這個家好像完美了,而三父子(女)心裡都有一個結。
“沒想到,這一年,你成了冉家的頂樑柱;一年以前爲父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而你確確實實做到了。”冉父萬分心疼的看着牀上的兒子,輕聲說着。
“現在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有時候,我也想勸你;放棄報復和拿回公司,可是,看到你那樣積極,我也就不想再說了。”冉父看着昏迷中的冉少林,淚眼朦朧“爲父,只要你好起來;那個公司,我們可以不要,但是,冉家就剩下你們兩個了。爲父不想你們任何一個出事,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在爲父身邊,爲父什麼都不求了。”
說着,淚水便滴落下來;擡起蒼老的手臂,拭去眼中的淚水,再次看着牀上的兒子。
昨晚醫生對他所說的話,他依然記得清清楚楚;中了十數搶,挨槍子兒最多的,是背部,然後是手臂。而腿上,只有膝蓋上有一顆子彈。
他的兒子,從此便只能成爲一個瘸子;若是前去就醫一定會被拿下警察得知消息,這樣一來,他的兒子便會惹上一身麻煩。
他一度在瘸子與麻煩之間徘徊,最終,他寧願兒子是個瘸子;也不願他出現任何的差錯,因此才下了這個決定,等到他好一些後,再將他送到國外去治療,一定能將腿治好。
只是,這樣一來,他恐怕就要多受一些痛苦。
冉玲瓏回到房間,清洗了身子;便倒在牀上昏昏欲睡。
西一路分部裡,王東韌從疼痛之中醒來;擡眸之間,便是滿眼黑暗,一絲光明也沒有。撐起手臂,坐了起來,摸索着靠在牆上。
而手掌壓住一個涼涼而柔軟的東西,頓時,他猛然縮回手;靠在牆上的頭顱,也被什麼東西繞著,一陣‘嘶嘶……’的聲音傳來。
讓他意識到此處有蛇,還不知一條兩條;而本來這些蛇沒有任何動靜,他醒來時發出的動靜便將它們驚動。所以,纔會開始運動起來,心底泛起一陣寒涼。
身體不住的顫抖,他生平什麼都不怕;就怕軟綿綿的蛇,這裡黑暗,讓他不知這些蛇是否是有毒的。若是毒蛇,那咬他一口,他便沒有活路了。
而這裡是那兒,他也不知;沒想到,他的命是因冉玲瓏而改寫,這些痛苦他本可以不用承受,卻爲了再次能夠得到冉玲瓏,而陰差陽錯進入了這裡。
王東韌心頭一陣悔恨,這時,感覺到一條大蛇爬上他的腿;舔址着他的傷口,讓他激動的想要縮回腿,卻因爲太過用力,拉扯到了腿上的傷口。
“嘶……”痛苦的聲音發出,心底也因那股鑽心的疼痛;也冷汗涔涔,不敢再動,這時,腦袋之上,一條蛇盤在他的頭上吐着蛇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讓他的腿肚也不禁在打顫,這時,大蛇感覺到它的獵物想要掙脫,長而大的身軀緊緊攀住他的雙腿;繼續孜孜不倦的舔弄他的血痕
就在這時,一陣聲響傳來;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一道光線透了進來“還以爲被嚇死了呢!沒想到你的擔子還蠻大的。”對方低沉而充滿讚賞的嗓音,讓王東韌忍不住心底暗咒。
面對這些蛇,他能膽大嗎?王東韌睜開雙眸,頓時滿箱的蛇,在他的周圍爬動;頓時,全身忍不住打顫,他居然與蛇一起過了一夜,醒來之後,還能堅持這般久。
此刻,心底除了心慌還是心慌,看着那一條條五彩斑斕的蛇;有的他已看到是毒蛇,而它們爲什麼沒有咬他,他卻不得而知。
絕望與恐慌交加,此處的處境,寧願死;也不要再在這裡承受這種痛楚“你們究竟想做什麼?若想殺我,痛痛快快的一槍斃了我。”咬牙切齒,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
而那已經結疤的血痕被幾條蛇來來回回的舔弄,那些唾液一一黏在他的身上;讓他連顫抖的力氣也沒有了。
恨不得就在此刻死去,這些蛇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的頭頂上,也有無數條蛇再盤繞,下顎也被蛇當成了墊腳石,在他的脖子上來來回回滑動。
冰涼柔軟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想要嘶吼的瘋狂感,只是,他此刻想動也動不了;若是嘶吼,那些蛇會不會鑽進他的嘴裡,也是一個未知數。
而木箱外,已經被幾十名男子團團圍住;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木然已經嚴肅,看到這些東西,他們沒有任何表情。
彷彿他們已經經受過這些心理上的折磨一般,只有一人;滿臉戲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王東韌何時落到這個境地,任人宰割。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般的他真夠窩囊,而這些人,他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
“我以爲你還能堅持多久,原來你也怕這些笑東西;真是可笑了,大男人居然怕這些小小的動物。”嘲諷、譏笑,得意的嗓音,在他的耳中流轉,而他不敢開口。
這些蛇可不是人。
領頭之人,坐在木箱之上,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那些蛇的身子;好像撫摸的是愛人的身子般,讓王東韌有種嘔吐的感覺。
“本來,我是在你的周圍撒了硫磺,蛇是不會靠近你的;這個木箱也夠大,可是你卻將掙脫出了硫磺的保護範圍。”嘆息外加感嘆的聲音,更加讓王東韌飽受折磨。
這時,領頭之人,微微嘆息一聲;看着王東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可真不幸,這些蛇是我剛剛運來的澳洲艾基特林海蛇;野性未褪,你是第一個試驗品,看來他們蠻喜歡你的。”
繼而,那道嗓音,再次低嘆一聲“這可是世界上十大毒物之一,你就多陪它們一晚吧!這些小東西好不容易有個玩伴,我可不忍心剝奪他們玩樂的性質。”言罷,朝着周遭的人一擡手“不用蓋上,讓王先生好好欣賞欣賞我的小寶貝們……哈哈哈……”
大笑着離開,而這時,圍在木箱旁邊的幾十名男子;也漸漸遠離房間,這個房間陰暗潮溼,確實適合蛇羣生存。
“變態!”王東韌咬牙切齒的聲音過後,房間內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這一次比沒有光線還要可怕,王東韌想直接昏過去;奈何,他的心臟承受能力太強,一直不能如願昏過去。
而那些蛇好似有靈性一般,一直在他身上週圍爬,卻不咬他;讓他心放寬鬆了些,然後,想到這裡的陌生環境,心再次跌入谷底。
王東韌忍受着那些唾液留在他的身上,柔軟冰涼的蛇身在他全身上下爬動;胃裡翻江倒海,一天一夜未吃東西,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又加上受了傷。
這樣的身體,能夠承受多久的心理折磨?還未走出這裡之前,恐怕他以前瘋了。
與這些軟綿綿,噁心的東西呆在一起;還要擔心它們會不會隨時咬他,看着它們吐着蛇信子,那粉嫩的舌頭,讓他心底泛寒。
而那些人,走出房間之後,便繞道了另一個房間;房間內放着兩個又長又高的木箱,木箱內傳來一陣陣驚恐的敲打聲。
他們撬開其中一個木箱蓋子,光線照射其中;便慢看密密麻麻的蠍子在赫拉拉寧默的身上爬行,比起蠍子,蛇類更加可怕。
只因,王東韌以前弄瞎了娃娃的眼睛,所以;纔會讓他承受一些噁心的東西在他身上爬,而赫拉拉寧默頂多只是蓄意謀害,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給予他的折磨,相對而言,要輕許多。
“赫拉拉家族的三當家的,看起來很怕這些蠍子;你看看他們的尾巴多美,翹的高高的,看到你,就像看到敵人一般。”戲謔的聲音,穿入赫拉拉寧默的耳中,讓他心頭一怔“你們是何人?爲何要綁我們?”
他的記憶僅僅留在出獄,之後便被人敲暈;之後他便什麼事都不知曉了。
“可不是我們綁你,是王氏集團的總裁王東韌綁你的;我們可是救你的人。”好意而充滿善意的語氣,而那雙眸子之中卻溢滿了戲謔與效益。
赫拉拉寧默見此,滿目刻滿嘲諷“你們救人,就是這般救的嗎?讓我與這些蠍子爲伴。”蠍子的毒與蛇毒不相上下,若說要讓他們比出一個高地,還沒有人去對比過。
“NO,NO,NO!我們救你出來,不是要好生招待你;我們老大可是下的死命令,不折磨死你,不罷休。”男子輕鬆而愉悅的笑聲,穿入赫拉拉寧默耳中,卻是讓他猶如聽見惡魔的笑聲一般。
這些巴勒斯坦運過來的毒蠍,可是花了他不少的資金;而今卻被老大用來折磨人,真是用到實路上了。
“你們究竟是何人?”赫拉拉寧默出口的嗓音帶着些許的懼意,讓男子輕鬆的笑了“我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過兩天,老大會親自來接待你,到時候便是你的死期。”臉色一凝,不似方纔那般笑聲愉悅。
赫拉拉寧默臉色一變,這些蠍子;只是虎視眈眈的看着他,並沒有攻擊他,他醒來時,便發覺這個箱子內有不對勁兒,便不敢動身體,因此未被蠍子攻擊。
心中明瞭,這人不會將身份暴露,也閉上的雙眸;不再與他們談話。
而立於他身前的男子,對於他此舉倒是從滿的讚賞了;這些人若不是與老大爲敵,他可能還會他們成爲朋友,這些人的臨危不亂與識時務,讓他非常欣賞。
知曉再他們的身上得不到消息,也就不再浪費口舌;而他們三人都一天一夜未進食,又處在恐慌之中,赫拉拉寧默的淡定,讓他異常欣賞。
其它兩人是商人,而其中一人那承受得住折磨的心臟;讓他也欣賞,另外一人,他還
不知曉,只是希望他能承受得住恐慌與驚嚇。
身上的折磨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心上的折磨;身上的折磨能夠忘記,心理上的折磨,卻是永遠也擦除不去的。
會永遠的讓他們銘記於心,現在的世道,有的人喜歡虐心;有的人喜歡虐身,更甚者,喜歡虐心虐身。
“這些蠍子也一天一夜未吃東西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吃人肉;人餓到一定程度,連人肉都敢吃,我可是非常期待的。”男子戲謔的轉身離開這個木箱旁。
來到另一個木向前,立刻有人上前將蓋子打開;而裡面之人赫然是童雲峰,他已經口吐白沫,看來是暴斃了。
滿箱的東方蠍蛇,這種蛇平均體長1。4米,頭可擡離地面半米,通常攻擊人體膝蓋以上的部分。
若是他爲劇烈掙扎,相信這些蛇,不會輕易攻擊他;看來,他是被嚇過度,讓毒蛇攻擊了,看他臉色與脖子上的傷口最多,便能知曉這種蛇的特性。
男子嘖嘖的扁扁嘴,嘆息道“真是不長命,這樣就死了;太可惜了,看來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註定要做個冤死鬼。”再次看了一眼,他那雙眸圓睜的死狀。
滿目的不甘心,即使是死了,也能感覺到他滿身的怨氣;讓人不禁顫了顫“來人,將他弄出來;送到獅籠裡,那些獅子也很久沒食過人肉了,一定很興奮。”
“皓哥,這人被毒蛇咬死;獅子吃了他,會不會也中毒而亡?”這局提醒倒是來的記事,被稱之爲皓哥之人;微微點點頭“很有道理,那就將他焚燒了吧!讓後將她的骨灰,撒到火裡日日焚燒。”
“是,皓哥。”言罷,兩個鉤子從上方落了下來;將童雲峰的屍體夾了起來,有些東方蠍蛇還掉在他的身上,有人拿過鐵桿兒,將他們一一趕離童雲峰的屍體。
童雲峰的屍體被撈了出來,仍在地上;臉色蒼白,眼角下也泛起了淤青,典型的死了十個時辰以上。
皓哥隨意揮揮手“找樣東西將他拖出去吧!搞死了一個,還有兩個不能搞死了;將他們也撈出來吧!這些毒物可不是人,老大來時,若見不到人,不會跟我客氣。”
其它人聽後,立即領命將赫拉拉寧默與另一間房中的王東韌撈了出來,而赫拉拉寧默完好無損的被仍在地上;在他側頭之時,便見童雲峰慘死的臉正對着他。
讓他也不由的顫了顫,死狀讓人慘不忍睹;這些人真不是人,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對付他們。
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就這般被蛇給咬死了;雙手撐住地面,想要站起身,而全身虛軟無力,頓時,身體又倒了回去。
幾次下來,仍然失敗;全身上下毫無力氣,男子一副看好戲的摸樣,在他身上游蕩,將赫拉拉寧默看着心底發函,在那位被稱爲皓哥的目光下,讓他有種稱爲獵物的感覺。
一向都是他獵別人,如今,他也成了別人的獵物。
“不錯,這麼有耐力;來人啊!將寧默先生帶出這裡,好生招待。”皓哥一聲令下,便有人上前;將赫拉拉寧默架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皓哥也緊隨其後,將赫拉拉寧默安置在一處並不算好的房間;但是卻不似方纔那間房子的陰暗潮溼。
躺在牀上,赫拉拉寧默扭頭看着皓哥,滿目不解“爲何突然對我這般好?”他不過是個被俘虜的人,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如今卻對他向對待朋友一般。
“沒什麼,我只是欣賞你;若你不是老大爲敵,我們會成爲朋友。”皓哥擡頭看了看房間內的擺設,繼續說道“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吧!別妄想逃跑,這幾天老大不會過來;我們還有幾天時間可以做朋友,到時候若是老大也弄死你,我也絕不會手軟。”
赫拉拉寧默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遇到一個真心待他的朋友“你也很對我的胃口,你能告訴我;究竟誰是你們老大嗎?”朋友,可笑,在他的眼中有利用價值的纔是朋友。
皓哥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哈大笑“寧默兄弟,你別想從我的嘴裡套出任何線索,我是不會說的;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也略知一二,因爲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知曉再這種情況下,他是不可能與他做朋友。
赫拉拉寧默的心湖突然平靜下來,嘴角微勾,對着皓哥虛弱的問道“我在想什麼?”若是能夠看穿他的目光?可笑。
那麼小似嘲諷,似好笑……夾雜着太多的成分,讓皓哥微微一怔;不耐的搖搖頭,若有可能他還真想將他納爲己用,好好馴服馴服他。
“你如今根本未將我當成朋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在你的眼中,只有利益最重。”他的那些資料可不是白看的。
赫拉拉寧默微微一怔,居然被他猜的八九不離十“厲害。”毫不吝嗇的讚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