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陳老大,你是沒有誠意與我合作了!”皓背過身,掩去眼底的光芒與思緒;挺拔的背影,看在陳七的眼中,是那般平靜。好似一座雕像一般,屹立不動。
陳七頓時亂了,眼中一片陰暗“那能啊!皓老大想知道什麼;陳七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話一出,皓擡起下顎,仰望晴空萬里;微微嘆息一聲“方纔,你已經對我說了慌;你的誠意,我沒看到。”
“不會,皓老大放心;您想知道的什麼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據實以告。”陳七立於皓的身後,垂首,一副狗腿樣兒。
皓點點頭,緩緩轉過身;黝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那你就將幕後之人據實以告吧!”陳老大臉上浮現殷勤的笑容“這個……這個,皓老大,說實話,我只知道,秦鷹不過也是受人指使,幕後之後,我還真不知道。”
“恩?”皓微挑眉頭,臉上重新浮現出隨性的笑“看來,陳老大還沒有覺悟;既然陳老大不想合作,那我先回去了。”言罷,便邁開雙腿,朝着寺廟外走去。
陳七一見急了,連忙緊走幾步;追上皓的步伐,攔住他的去路“皓老大慢走,行,我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說服沐總與我合作。”
“原來,陳老大是不放心我啊!那何必來找我呢?”皓臉色難看,斜視着陳七;眼中有着熊熊怒火。
“皓老大嚴重了,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好吧!我告訴你。真相沒幾個人知道,秦鷹是受了南部龍家的好處,我一直都以爲龍家和沐家的感情甚好;我知道的時候,也驚異了一陣。”
皓淡淡掃了他一眼,垂下眼“龍家的人!龍家的誰?我記得龍家有四個兒子,如今都是軍區要員,一個還是h市的市長。”
“不是他們,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好像叫龍哲林,出了五百萬,買齊雲軒和龍騰老將軍。他和秦鷹商議好了,秦鷹要龍騰那個老傢伙要挾沐寒墨和他的妻子;而龍哲林要沐寒墨手裡的勢力。”陳七老老實實的將真相說了出來。
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白了!
“既然是這樣,你應該知道我們老大的實力;你們還敢動手!”皓厲聲質問道,見陳七的臉色一變再變;忽而笑了“陳七,你的膽子還真大;若是老大知道,你們也慘雜其中,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你還想與我們合作?”
陳七那雙敏銳的雙眸一閃,一抹了然從眼底劃過;得意的笑了笑“皓老大,我敬重你才叫你一聲皓老大,如今我們已經一條船上的人了;你若是告訴沐寒墨,我想沐寒墨也不會放過你。”
“你們老大在外的狠戾名聲是出了名的,你不用說拿這件事來壓我。”陳七十分上道,軟硬兼施;外界將他傳爲神人,自然有他的道理,做事狠絕,不留一絲情面。
而作爲天龍集團總裁的他,卻也狠絕;不過那是他娶妻之前,娶妻之後,他的狠絕名聲明顯已經落入低潮,很少有人再提起。
皓擡起手臂,拍了拍雙手;頓時,一隊人馬從四周包抄過來,將陳七團團包圍“放心,老大即使知道我與你見面,只要我將你抓到他的面前;相信,他不會懷疑我。”他們幾兄弟感情甚篤,不可能出現猜疑的現象。
畢竟,十幾年的感情,日積月累;他們又不爭女人,也不爭地位,相互之間都有一種平淡度日的心境。
陳七眯了眯眼,雙眸之中閃爍着狠戾的光芒;寒光閃動“晚上八點之前,我若是沒有回去;我的手下便會將沐寒墨的真實身份爆出,到時候,不僅天龍集團會遭殃,沐寒墨一樣不會放過你。”
皓淡淡一笑“隨意!”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今天他的來的任務便是;套陳七的口供,繼而將讓他消失再這個世界上。哪些流言蜚語,之前不是也傳的沸沸揚揚,依然被壓了下去,如今,再有人提起,也會被人一笑而過。
“你個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我死也要纏着你……”皓無動於衷,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他帶下去。
陳七的聲音漸離漸遠,皓也悠然的走出老舊橫陳的寺廟;下了山。
夜晚降臨,沐家別墅一片寂靜,偶爾有幾聲青蛙的叫聲;爲死寂的別墅,增添了幾分生氣。
沐寒墨將娃娃伺候好,躺在柔軟舒適的大牀之上後;便帶着林峰與奉天譽前往地下室,地下室內此刻一片通明。
燈光照耀出一條明亮的大道,三人前後相隔一步,走在通道之中;通道內的光芒,將他們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邁進關押秦鷹與陳七的地下室房間內,此處便是關押過童霧芸的地方;血腥味兒甚重,撲鼻而來,奉天譽不適的皺了皺眉,妖孽般的臉龐之上有着明顯的排斥之色。
沐寒墨與林峰已經走到秦鷹和陳七身前,沐寒墨深邃幽暗的目光掃向被綁住全身的秦鷹和陳七,淡淡開口“秦鷹,我們又見面了。”
秦鷹一扭頭,不看沐寒墨;冷哼一聲,心頭的憤恨無處發泄,胸膛上下起起伏伏。
沐寒墨那性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陳老大,你與秦鷹狼狽爲奸,害死龍騰老爺子;這筆帳,我們慢慢算。”鷹眸閃爍着嗜血的光芒,陳七內心一陣顫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沐總,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有做,所有的事,都是秦鷹坐的。”
秦鷹猛然扭頭,望向跪在地上磕頭的陳七;吐了一口吐沫“我呸!落井下石的東西;你和另外三個老東西來搶奪的時候,怎麼不說!”秦鷹滿臉不屑,唾棄的看着陳七。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啊!你虐待齊雲……不對,齊市長的時候,我們還去找你;叫你不要那麼做,你自己不聽的。”陳七聽秦鷹的話,立馬急了,偷工見諒的說着。
秦鷹鄙夷的斜睨了他一眼,猛然伸腳,踹在陳七的身上;發出一聲悶響聲,陳七悶哼一聲,嘴角出現了血絲,一條濃烈的血絲從嘴角滑落。
沐寒墨劍眉緊蹙,俊美無暇的臉龐之上沒有絲毫表情;立於一側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上前,狠狠打了秦鷹兩拳,將他拖到據;距離陳七十步之遠。
“將秦鷹的耳朵給我剁下來。”害得娃娃難產,不可饒恕;一聲令下,便見壓住秦鷹的兩名男子,在秦鷹還在氣憤中時,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刀起刀落。
鮮血橫流,噴濺而出;噴灑在他們的西裝之上,秦鷹慘叫一聲,臉色慘白扭曲,痛苦之色映在臉上,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來回翻滾“啊……啊……給我解開繩子,好痛啊!”
沐寒墨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陳七身上;耳邊傳秦鷹痛苦的哀嚎聲,心頭一陣舒爽“將他的嘴堵上。”平淡而平靜的語氣,讓仍然沉浸在劇痛中的陳七驀然清醒了不少,擡起眼臉之時,便對上了沐寒墨那雙深沉的雙眸。
“現在該你了。”沐寒墨蹲下身,將手肘放在膝蓋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掌置於額頭之處,奉天譽取下身上的匕首,遞給他。
沐寒墨將匕首那在嘴邊吹了吹,邪肆的笑容洋溢開來“耳朵,還是眼睛?或者手臂,腿也可以。”冷眉輕佻,笑容與冷酷無情混淆再一起,形成他獨有的魅惑氣質。
陳七繼續連連磕頭,額頭一下一下敲在冰冷冷硬的青石板上;血跡漸漸顯露“沐總,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以後您有什麼吩咐,我都聽您的,我沒有想過要害死龍騰老將軍。都是秦鷹做的,秦鷹恨你毀了本該屬於他的秦幫,所以,想要報復您啊!”
沐寒墨無動於衷,刀子在他的眼前晃動“沒用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若是不選擇,我就將你的全身都毀了。”輕聲吹着氣,再陳七耳邊說道。
陳七猛然擡起頭,看着沐寒墨的目光時,多了恐懼與害怕;嘴脣顫抖,此刻的沐寒墨再他陳七的眼中就是一個惡魔,是地獄之中出來的修羅。
“我,不要……不要,沐總您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您別殺我,我還有個女兒沒成年,她還需要我啊!”陳七慌張無措的說着,一臉懇求,臉色慌亂。
“你的女兒,關我什麼事?我可不是有同情心的人,我數三下,你若是不選擇,今天我就切了你的四肢,挖了你的眼珠;割下你的耳朵,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沐總,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您應該知道沒有父親的孩子;她以後的生活要如何自理?求求您了,你這一次放過我,我就解散陳幫,帶着女兒到國外去生活,再也不回h市。”
沐寒墨的腦海之中浮現了鳳鳴的臉,那個七歲便失去親人愛護的兒子;沒有了娘,也沒有了爹,還要面對他這個父親是他的殺母仇人的事實。
手一抖,匕首險些從手中滑落;奉天譽一臉驚異,他和林峰不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嘛!何況是未成年,又不是沒長大。
老大的手,爲什麼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