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墨悄然醒來,垂首仔細翹着懷中那靜靜沉睡;陷入夢靨之中的嬌妻,心頭一陣無奈,心疼蔓延至心頭。
小辰楓趴在枕頭上,沐寒墨醒來也未看他一眼;目不轉睛的盯着莫娃娃瞧着。
良久,沐寒墨方纔擡頭,伸手摸了摸小辰楓的小腦袋;而小辰楓卻一扭頭,躲開沐寒墨的碰觸,拒絕那溫柔的手掌,屬於父親的疼愛。
沐寒墨甚是無奈,收回手臂,柔聲道“你媽咪在夢靨之中,你多和她說說話;我先起身,到書房裡處理一些事務。”嗓音雖柔,卻有着深深的無奈與嘆息之意。
小辰楓由始至終都未擡頭看他一眼,沐寒墨起身進入浴室之中;梳洗好,出浴室時,深深看了小辰楓一眼,便轉身出了房。
待沐寒墨關上房門的聲音傳來,小辰楓方纔擡頭看了看門的方向;他不是不想問他究竟爲何知曉媽咪正在夢靨之中,而是知道他一定不會說實話。
他的爹地,他再清楚不過;若是要告訴他,便會在告知他時說清原有,伸出肉嘟嘟的小手,那粗短的手指,將娃娃耳邊垂下的青絲撫到她的肩頭“媽咪,你在做什麼夢?”
娃娃靜靜沉睡,猶如睡美人般安靜沉寂!有着一股寂靜美。
沐寒墨來到書房,啓動電腦;接通林峰的視頻,看着對面林峰依舊面無表情,冷漠的臉龐,輕啓薄脣“林峰,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老大,請說!”林峰中規中矩的說着,臉色有着認真、嚴肅的之色。
沐寒墨微點下顎“你親自去南部一趟,將龍哲林給我做掉;順便警告龍家的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不會念及親戚關係。”手指置於電腦桌沿,五指輕輕敲打着。
林峰僵硬的點頭應下“明白,老大;那我明天清晨便動身。”
“嗯,順便,請龍哲敏和龍哲彥過來;娃娃也有些時日不見他們了,就說娃娃想他們了。”
“是,老大;不知還有什麼其它吩咐沒有?”林峰臉色淡然如昔,好似寵辱不驚般的情緒;一直都是那般冷漠。
“沒了,早去早回。”飽含磁性的嗓音剛落,沐寒墨便伸手關閉了視頻;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奉天譽打了過去“天譽,幫我做件事。”
“大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幫不幫的?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一句話,兄弟絕對沒有二話。”奉天譽爽朗的聲音傳來,沐寒墨嘴角微微一勾,心頭欣慰、慶幸“幸好還有你們幾個兄弟在。”
“大哥,今天你怎麼好像不同了?”略帶疑惑的聲音,讓沐寒墨警覺;調整好思緒,輕啓性感的薄脣,溫煦的話語出口“只是有些感嘆而已,龍家的人;爲何連親妹妹的女兒都要算計,難道權利真的讓他們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奉天譽心覺有疑,卻未再多問;只因一個‘信’字,既然相信,那便沒有什麼好問的“大哥,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
“你家簡小白快生了吧?”沐寒墨輕聲詢問着,關心之意,不言而喻。
“快了,明天或者後天吧!”奉天譽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驕傲與興奮,沐寒墨輕輕點頭“時間可過的真快,我們都是有兒女的人了;既然簡小白要生了,那你就在家裡陪着她吧!這件事,我叫其它人去做。”
奉天譽沉默片刻,方纔沉重的應下“好吧!”有些失望,卻被那濃烈而激動的興奮與自豪衝散些許。
“你好好陪陪她,恭喜了!掛了。”沐寒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便掛斷了電話;手握住話柄,思索片刻,方纔重新拿起電話。
撥出一連串國外號碼,對方傳來淡而冷的嗓音“誰?”
“我,沐寒墨;你幫我做一件事。”沐寒墨淡淡的說着,眉心緊蹙;心頭只希望早早了解龍家之事。
對方一改先前冷淡的語氣,變得邪逆而激動起來“原來是沐老大,有什麼事,請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幫沐老大做到!”沐寒墨放心的點點頭“請大當家的,替我注視着龍家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便知會我一聲。”
“就這點事,沒問題;不過沐老大,龍家不是你妻子的孃家嗎?難道出了何事?”赫拉拉家族的大當家疑惑而好奇的聲音讓沐寒墨緊蹙劍眉“也不怕將實話告知大當家的,龍家的人覬覦我手中的權利;已經害死了龍老爺子,如今龍家老四也在昏迷之中。”
“沒想到,過了兩年,沐老大仍然身處多事之秋。”語氣之中夾雜着笑意與感嘆,本以爲沐家處理好了那件事之後便已平靜;沒想到一波接着一波,風波不斷。
沐寒墨那雙深邃的雙眸之中,也多了一絲不耐“大當家的是意大利人,定不會惹人注目;若是我們的人前去觀察他們,必會暴露;所以,一切便有勞大當家的。”
林峰前去警告之後,龍家之人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們定然會再找沐家的麻煩,到那時,他也就不必諸多顧慮,他有言在先,也對得起龍老爺子了。
他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便是害死龍騰老爺子;龍騰老爺子是龍家的支柱,能保證龍家屹立不倒。
一旦龍老爺子出事,以前看在老爺子面子上的人;也就少了諸多顧慮,不必再去忌諱。龍家的人,也不會平步青雲,在政治方面,定然將會受到不小的屏障。
也定然會遭到小人的算計,他們一味看到他沐家的有利財勢;卻未將眼光放的長遠,若是他們對娃娃好一些,他們有任何事,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好說,好說;沐老大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定然坐到,沐老大放心,龍家有任何動靜,我一定立即向您彙報。”赫拉拉家族大當家豪爽的說道,沒有絲毫猶豫。
“在此先謝過大當家的。”沐寒墨笑着說道,語氣之中滿是誠懇,沒有敷衍之意。
“哈哈哈……。沐老大太客氣了,在下還有一些事要做;沐老大請掛電話,龍家之事,必定掛在心上。”
沐寒墨嘴角一勾,緊蹙的眉頭也緩緩舒展“再見!”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掛斷電話,赫拉拉家族介入;想必龍家之人會有所戒心與防備之心。
那樣一來,就能減輕沐家這邊的關注與重視,先去弄清楚赫拉拉家族監督他們;所爲何事。
他便有足夠的空間與時間,做好十足的準備!
繼而,聯繫上凰、梟,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方纔鬆了一口氣;這麼多的事情壓在他的心頭,以前方能無事,進了一趟冥府,方纔知曉。
時間是何等珍貴,一旦錯過,便不可能在有機會重來。
若是這一次冥王不答應,他如何能完成這些未做完的事,如何能滿足娃娃看着辰楓長大成人的心願?所以,有時間,便要極可能短的完成一件事,前提是還要喲十足的把握,不能打敗仗。
龍家雖然遭人妒忌,有人會陷害、鬧事,多年的根基在南部扎得不可謂是牢固。
只希望這些事情完成之後,便能陪着嬌妻平平淡淡度日;等到壽命結時,在地府之中再續前緣,做一對永世相守、相知、相扶、相愛的夫妻。
秦鷹被送到皓所處的地方時,皓正好不在;便將他關押在一個簡陋卻不是牢固的地牢之中。
秦鷹坐在地牢之中,手上銬着手銬,叫上也銬着腳鏈;就連腰上也綁着鐵鏈,不給他任何反抗與逃脫的機會。
而他的耳朵兩邊,抱着發黃的白布,血絲一陣陣滲透白布,肉體上的疼痛;並未減輕他內心的恨意,肉體上的疼痛,只會更加清晰的提醒他,這些疼痛是誰授予。
仰望空空蕩蕩的石壁,有的只是石頭上那數不清的棱角;重重嘆息一聲,全身筋骨不能伸展,難受異常。
“陳七,若是我能出去;定然滅你全家,讓你斷子絕孫。”咬牙切齒的聲音,好似從眼縫之中鑽出一般,對於陳七的恨與狠一時一秒的深入骨血。
若不是陳七,那他秦鷹依然還在過着悠然的生活,都是陳七;讓他坐在這簡陋溼氣深重的地牢之中,估計可施,即使無人前把守,他也沒有絲毫逃出去的可能性。
而此刻遠在沐家別墅地下室的陳七,着着實實感覺背脊發涼;從涼意之中清醒過來,耳朵上的疼痛,讓他神經也跟着明銳起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無暇想其它。
全身被綁住,沒有絲毫動彈的餘地;嘴上也仍然堵着白色手絹,使得他即使疼痛也只能在內心之中呻吟;呻吟聲連連,哼哼唧唧的。
陳七動了動頭,本想擡起頭來,卻就連動一下;也會拉扯到耳朵神經上的疼痛,被割的耳朵,也成了聾子,聽不見任何聲音。
陳七沮喪的趴在冰涼的青石板上,粗氣不停的喘着;而每每粗喘一動,便會疼的他撕心裂肺。
地下室內毫無一人,有的只是他不停粗喘的聲音;好似苟延殘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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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日,看見不少親抱怨,我只想,親們希望笑笑爛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