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揪起來問清楚,那個女人到底跟他是什麼關係。
“娘娘,我是擔心你啊。”就她一個小女人的,能跟他鬥嘛。
“你要是怕被我連累,你可以先離開,我自己一個人進去。”涼梓推開她,轉身,繼續往那包間裡走去。
桃子有想捶胸頓足的衝動了,不過姐妹一場,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涼梓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好歹咱們說到底是好姐妹,好閨蜜,在這種時候,我不幫你,還有誰幫你,算了,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幫你討回公道。”桃子一咬牙,也豁出去了。
“好姐妹。”涼梓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日登上枝頭當鳳凰了,勿相忘。”桃子雙眸含淚,慎重地說。
“你真的是我最好的姐妹,如果他日我富貴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你。”涼梓點頭。
她們在門外面這是要演哪一齣?
早已經發現他們,正在門口處等着她們的黑宴,嘴角抽了抽,有點不能理解女人的心思,正所謂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
在這種時候,不管是多要強的女人,都需要朋友的支持。
有了桃子的誓死支持,涼梓的勇氣瞬間爆棚了,卻在門口處,被黑宴堵住了。
“黑心肝的人,你給我滾開,我要進去。”涼梓瞪着明擺着就是不想讓路的男人,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你冷靜一點,眼見不爲實,等會少主會給你解釋的。”黑宴心裡忍不住抑鬱,少主真的夠了,居然讓他來攔涼梓,看到她那飆火兒的眼神,他都有點擔心了,她的拳頭要是揮過來,他是要擋還是不擋呢。
“解釋個屁,你家少主下個月就要跟我家娘娘訂婚了,現在卻跟狐狸精在這裡卿卿我我,他算是幾個意思?”桃子雙手叉腰,整個祥林嫂似的,怒聲說。
“咳,涼梓的朋友,你誤會了,裡面的女人不是少主的狐狸精……”黑宴弱弱地試圖解釋。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桃子尖叫:“靠,不是狐狸精是什麼,兩人都挨在一起了。”
黑宴愕然了一下,迅速回頭望去,果然見到,裡面的女人不知道何時,正坐在司徒潛的身邊,兩人還捱得很近。
靠,少主這是在做什麼啊?
難道連少主都難抵擋小甜甜的魅力?
黑宴的底氣瞬間就被打沉了,耳邊傳來磨牙的聲音,他回頭望去,只見某女人,此刻正拳頭緊握,額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任誰見到這一幕,恐怕都沒辦法淡定了。
“涼梓,你冷靜一點,你應該知道,少主不是那樣的人。”黑宴弱弱地說,連自己都開始動搖了,還怎麼說服別人。
“你讓他去死吧。”涼梓強忍住那想要飆出來的眼淚,怒不可抑地吼了一句,便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向着外面飛奔而去。
“娘娘?”說好的要抓姦呢?怎麼跑了?桃子趕緊追上去。
世人常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吃的男人,她以爲,他是不一樣的,她以爲,他是全心全意待她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畢竟是不同世界的人啊,他的世界終究是太複雜了,根本就沒有純粹可言。
“娘娘,你跑慢一點啊,我追不上你了……”桃子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是練家子的人啊,而她雖然體育還算可以,但是跟她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到大巫了,纔不過一會,她都已經甩她幾條街了。
涼梓的心很亂,根本就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想事情,現在她只想離開這裡,離開的越遠越好,不想再見到他們親密的模樣。
心好痛,就像被人硬生生撕裂成兩半,痛徹心扉。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吼:“涼梓,小心。”
跟着她的腦海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個人影迅速向着她撲來,把她抱住,就地一滾,砰砰的槍聲,在她的耳邊尖銳地響起。
她的神經驀的一個激靈,意識從混沌中,脫離而出。
她閉了閉眼睛,當再度睜開時,眸光變得冷冽,漸漸被暴冽的戾氣佔據,在對面的馬路上,一羣身穿和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男人,手裡握着槍,正對着他們不斷掃射過來。
“涼梓,你躲着不要出來。”剛纔救她的人,是雷暝,他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裡面推去,然後抽出手槍,射殺着從對面衝過來的殺手。
躲?
爲什麼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她就只能躲起來,被人保護,而不是主動出擊那個?
涼梓脣邊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不,她再也不要做躲起來的膽小鬼,他們想殺她是吧,那就各憑本事了。
涼梓眼眸一轉,看到不遠處那有汽油罐,輕哼一聲,突然飛身撲過去,一腳把其中一個汽油罐踢起,一拳把它向着那羣殺手那推去,隨即伸手把黑宴給她的手槍抽出,對準了汽油罐開了一槍,隨即轟隆的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而起,那羣殺手,躲避不及,被爆炸的威力給震飛了,剩下的兩個,被雷暝一槍一個解決了。
路上的行人都被這突然的事故嚇呆了,很快,警笛聲尖銳地響起了,警方的人,已經迅速趕來。
“快走。”雷暝迅速伸手抓住她,向着暗巷裡奔跑。
涼梓的心不斷地顫抖着,是的,她現在要走,要是被警方抓到,免得不了要上警局,那個地方,她不能去的。
雷暝拉着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聽不到那邊的聲音,他們才喘着氣停下來。
她是應該要感謝司徒潛,如果不是他拉着她去晨跑的話,她的體力也不會那麼好,能跑那麼遠。
涼梓臉色一沉,迅速搖頭,不,到這個時候了,她怎麼還能想着他呢?
“你沒事吧。”雷暝拿出面巾紙遞給她,擔心地問。
涼梓伸手接過,擦去臉上的汗水,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跑到了河邊,這地方很幽靜,並沒有什麼人影。
她搖了搖頭,努力平息着急促的呼吸,有些訝異地望着他:“怎麼那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