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在前面疾步走的沫傾言,慢慢放慢了腳步,害得熊偉不得不跟着放慢腳步,保持着幾百米的距離。
最終,沫傾言停住了腳步。
熊偉也只得住了腳,站在原地,看樣子,沫傾言已經知道他在跟隨她了。
於是熊偉再度取了一支菸出來,裝作悠閒的叨在嘴上,一副“我只是在散步並抽菸”的模樣。
沫傾言停在那兒,站了一分鐘左右,隨即返過身來,向着熊偉走來。
熊偉沒料得她會倒着向自己走來,現在要再閃開,已經不行,因爲沫傾言分明是直直的向着他走來。
他只得立在那兒,等着這個小太妹發着怒氣,衝自己拳打腳踢。
畢竟他對不起她在先,她對他也是一個勁的甩臉色,這麼晚跟隨她,她要發飆也正常。
果真沫傾言走到了他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這眼神,盯得熊偉心中發毛,他趕緊別過眼,努力的做好被她拳打腳踢扇耳光的準備。
兩人就這麼對站着,呼吸可聞,隨即,他聽見沫傾言問了一句:“約嗎?”
這話,令熊偉有些意外,他移過視線,半垂了眼眸望着她,她板着臉,神情異常嚴肅,彷彿在問一樁極爲神聖極爲莊重的事。
見得熊偉沒有回答,她擡起眼眸,看了熊偉一眼,這一眼,包含了無限多的怨氣,看得熊偉心中一凜。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返過身,繼續的往回走,似乎剛纔倒轉過身來站在熊偉面前問的那句話,只是熊偉的錯覺。
熊偉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單薄,在這廖廖的夜色中,竟有幾許的孤單落寞。
他狠吸了一口煙,將菸頭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死死的踩了兩下。
隨即,他大步的追上前面的沫傾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簡短的答道:“約。”
這個字,簡潔無比,但他也答得異常的認真跟嚴肅,與剛纔沫傾言問他的神情如出一轍。
一路上兩人皆是沉默,沒有再說話,彷彿真的要去執行一件神聖而嚴肅的事情。
十分鐘後,熊偉站在了沫傾言的那個出租屋中。
那只是一間小小的民房,房子很小很窄,當中的地上鋪着一張牀墊,就是睡覺的地方,旁邊擺着一張寫字檯,上面的東西凌亂的堆滿了一桌,畫報、CD、相冊、衣服扔得四處都是。
熊偉有些錯覺,以爲這屋子被人洗劫過了,可眼角餘光瞟了一下沫傾言,她倒是神情如常,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將包隨便往牀上一扔,淡淡道:“你先坐,我去洗澡。”
熊偉怔在那兒,終於接受這個事實,這小太妹的窩,就是個狗窩,這麼凌亂的樣子,是常態。
他蹲下身子,替她收拾着牀上那些東西,將畫報這些給齊齊的摞成一疊,又將她的衣服給塞到旁邊的紙箱子中。
在拿起相冊時,他倒是隨手的翻看了一下,似乎是沫傾言打小時候就開始拍攝的,小時候的沫傾言,看上去倒有幾份眉清目秀的模樣,被她的父母抱着,倒是乖巧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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