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陣子,整天活在煎熬中,擔心她有何不測,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四處尋找她的下落,整顆心都被架在火上不停烤着。
可她呢?過得挺滋潤,過得挺自在的,一副精神煥發爽朗百倍的感覺。
特別是見得葉浮歌伸手輕捏了宮琳琅的鼻子,那舉止,是何等的親暱,眼中是滿滿的寵溺神情,而宮琳琅坦然笑着,欣然接受,沒有一絲的拒絕,沒有一絲的彆扭,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隨意。
他從來不知道,宮琳琅跟葉浮歌的關係,居然這麼好了。
可真要仔細一想,也不奇怪,宮琳琅跟沫傾言那麼好,認識這麼多年。
而葉浮歌這些,又是沫傾言的表哥,宮琳琅跟這些人認識,也不奇怪。
遲飛羽心中無故的又生了幾許的醋勁。
他遲飛羽的女人,怎麼能由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無間的陪伴。
節操呢?節操呢?
果真節操碎了一地,撿也撿不起來了?
一直替遲飛羽擦着酒漬的江雪,見得遲飛羽全身繃緊,似乎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微微回首,江雪已經瞧見了步入大廳中間的宮琳琅和葉浮歌,兩人舉止親熱,語笑嫣嫣,客氣而熱情的跟四周的賓客打着招呼。
果真該來的,還是會來。
事已如此,江雪已經沉下氣來,她決定見招折招,不要亂了陣腳。
甚至,她用着一種極輕快極欣喜的聲音,提醒着遲飛羽:“遲先生,快看……阿珍……不好意思,我又說錯了,是宮琳琅,宮琳琅在那邊,跟那個男人一起的……”
“我又沒瞎,當然看得見。”遲飛羽鐵青着臉,恨恨的盯着宮琳琅,眼神冷厲如刀,意識中,已經將宮琳琅給千刀萬剮了。
對,對這個該死的沒良心的女人,千刀萬剮也出不了遲飛羽心中的氣。
他氣,氣她的不辭而別,氣她故意玩失蹤,氣她跟別的男人如此親熱曖昧。
雖然他知道,她跟葉浮歌只是很要好的朋友,並沒有別的男女關係,可現在見得兩人這麼高調親熱的亮相,遲飛羽又氣又怒,心中的醋海也是波濤翻滾。
宮琳琅強作鎮定,微微側頭,避開了遲飛羽的眼神,裝作沒有看見他。可那芒刺在背的感覺,令她極不舒服,再不轉身,她怕自己會敗下陣去,落荒而逃。
手臂被輕拍了一下,是一邊的葉浮歌在提醒她保持鎮定。宮琳琅一個深呼吸,穩穩心神,臉上強堆着笑臉,面對衆人。
在場的衆人,隱隱也猜得怎麼一回事,誰讓遲飛羽這陣子尋找宮琳琅的尋人啓事,是這麼的高調張揚。
可現在,他要找的人,跟着別的男人出現,大家的眼神向着遲飛羽那邊瞅了一眼,此時的遲飛羽,眼中除了宮琳琅,哪還看得進去別的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沒有一點良心,他爲她做了這麼多的事,爲了她頂住家中那麼大的壓力,怎麼她能這麼快的就轉身陪伴在別的男人身邊。
而且在見得他之後,可以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只顧自己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