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歌用着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跟她耳語:“如果不想太難堪,你得微笑着面對一切,這纔是你有力的回擊武器。如果你就這麼走了,只能證明,你在遲飛羽面前,是不堪一擊的。”
“原本我在他面前,就是不堪一擊……”宮琳琅輕咬了脣,承認這個事實。
“那麼,你是想重新回到他身邊,繼續當着替身?任由他擺佈?”葉浮歌輕問。
“不……”
“既然說不,那你現在就得給我驕傲的微笑着,有我在你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包括遲飛羽也不行。”葉浮歌輕拍着她的手,給着她力量與堅持:“相信我,琳琅,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你就給我驕傲的微笑着,這是你現在最有力的武器。”
宮琳琅側臉迎向葉浮歌,這個一慣痞笑着,帶着浪蕩子弟獨特氣息的公子哥,此時臉上雖然依舊是微笑着,卻是無端的令宮琳琅生了幾份的心安。
是的,沒什麼大不了,縱然遲飛羽只是將自己當替身,縱然遲飛羽在乎的人不是自己,但自己也並不是一人在孤身作戰。
這一次,全體朋友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連葉浮歌這種平時沒有交集的人,現在不一樣充當着臨時的護花使者,陪着自己?
宮琳琅臉上綻放了一個最最燦爛的笑容,衝着葉浮歌微微一笑:“這樣行嗎?”
“行。只是你別用這種眼神望着我啊,一副無以爲報要以身相許的模樣,可真令我吃不消……”葉浮歌輕笑着,洗涮了她一句。
“哎呀,我想以身相許,你也不要我,我玻璃心了,我玻璃心了。”宮琳琅笑着,故作委屈的應對了一聲。
是的,一走了之不是辦法,不光自己傷得體無完膚,而且讓自己輸得極難看。
所謂的愛情沒有了,那起碼的自尊和顏面,還是要的。
只有微笑着應對一切,纔是回擊遲飛羽的有力武器,便是不在他的光環下,不頂着替身的身份,自己一樣能活得瀟灑隨意。
“你玻璃心?我還以爲是打不死的小強。”葉浮歌輕笑,宮琳琅雖然口中嚷着玻璃心了,可現在能開玩笑,也證明她聽從了大家的建議,要微笑着面對一切。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神情舉止無比的親暱:“走吧,跟我進去,打一聲招呼。”
“好。”宮琳琅微笑着,一手挽了葉浮歌的手臂,另一手輕提了一下裙襬,款款的邁進了廳中。
一道凌厲的眼神投了過來,宮琳琅微微擡頭,已經準確的接住了遲飛羽那帶着無限殺氣的目光。
遲飛羽站在原地,眼光烈烈的瞪着宮琳琅,瞪着她燦爛着笑容,陪同葉浮歌款款的步進大廳的中心。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在初見得宮琳琅的那一剎,他是心中一陣驚喜,能見得她平安的出現在面前,他這陣子心中緊繃的弦,最終是鬆了下來。
只要她能平安,一切就足夠了。
可隨即,瞧得宮琳琅跟葉浮歌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耳輕談,甚至脣邊帶着那麼燦爛的笑容,遲飛羽心中有些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