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偉站在那兒,前兩天翻過沫傾言的相冊,也見過沫華的女人,也確實算是一個漂亮賢惠的女人,沒料得,居然這麼早就過世了,然後沫華坐牢,就只有沫傾言一人在外,慢慢就成了這個樣子。
熊偉坐在沙發上,坐了一陣,又是一陣糾結。
等他從房間退出來,卻見沫傾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
見他出來,才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
問這話時,她低垂着頭,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腳上的板鞋上,彷彿在問板鞋。
“醉得太厲害了,已經睡了。”熊偉答。
“哦。”沫傾言應了一句,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她依舊垂着頭,將雙手插在口袋中,便打算走開。
“言小二。”熊偉一把拉住她:“不如我跟他說實話吧。”
“說什麼?”沫傾言問。
“關於我們倆個的事……”
“有什麼好說。”沫傾言一把拂開他的手:“不用說了,反正他明天醒了,也會走的。”
“可我不想這樣。”
沫傾言冷笑起來:“怎麼,怕他知道你搞了他的女兒,他帶人來砍了你?”
熊偉頭痛:“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早前也跟你說過,可以見家長的。”
“見家長?”沫傾言再度冷笑一下:“你以爲這是什麼年頭了?我跟你上了牀就要見家長了?說了我們只是包友的關係,過了就別再提了。”
她這麼說着,揹着挎包揚長而去。
熊偉站在那兒,也是無可奈何。
他知曉,現在沫傾言的怨氣,不是來自於對他,而是來自於對沫華。
這真是一對彆扭的父女。
第二天沫華跟熊偉告辭,對着熊偉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熊偉,昨天大哥喝多了,有些失態。”
“哪有,能讓大哥喝高興就好。”熊偉客氣。
沫傾言只是遠遠的站着,也不走開,也不站攏來。
沫華看着,嘆了一聲,還是道:“言小二,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你老爹,我這就走。你要是想什麼時候回家,就回來。”
“知道了。”沫傾言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看着沫華上車走了,熊偉跟沫傾言在那兒站了大半天。
然後,熊偉才拉着沫傾言上了自己的車。
“上哪兒?”沫傾言問。
“我陪你去買幾件衣服。”熊偉說。
“老孃不需要。”沫傾言回答。
“我答應了你老爹要照管好你。”熊偉堅持。
“放心,我老爹昨天說的酒話,他就是喝醉了隨便一說,你也別擔心搞了他的女兒,他真的來砍了你。”沫傾言依舊是一種渾不在意的態度。
熊偉被她這種態度和說法激怒,他衝着沫傾言吼道:“老子沒說怕了他來砍我,老子是怕別人笑話我給自己的女人連衣服都買不起。整天穿得破破爛爛的。”
他如此說着,眼光卻是掃着沫傾言的破洞牛仔褲,前前後後破了那麼多的洞,都不知道是真的有這麼多的洞,還是被沫傾言給掛破出了這麼多的洞。
沫傾言被他的這個眼光掃得受不了,她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好吧,買就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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