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吧?先吃飯吧。我替你熬了枸杞豬肝粥。”白童努力無視餘焯那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將保溫飯盒擱在旁邊的牀頭櫃上。
這豬肝粥,白童熬製得特別出色,針對餘焯現在的傷情,補血養肝最好。餘焯半坐在牀頭喝着粥,而白童,則坐在旁邊的陪護椅上,隨意的翻着雜誌。
她根本沒有看得進一丁點。
若是餘焯只是普通的朋友,白童當然會噓寒問暖事無鉅細將他照顧得周到。
可現在,倒因爲這層關係,她竟有些避嫌的意味。
餘焯也沒多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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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坐在那兒,一勺一勺的喝着豬肝粥。
他也沒有矯情的裝着病,要什麼白童喂之類的。
白童又翻了一頁雜誌。
至於雜誌上寫的什麼,她一點也看不進去。
她跟餘焯之間的事,轉變太過突然,如同夢境。
就在她答應嫁他,手指上都戴上他的婚戒後,她才發覺,她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瞭解。
哪怕兩人在一個屋檐下也生活了一段時間,他熟知她的一切情況,可她,似乎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她僅僅是知道,他叫餘焯,有個未婚妻叫黃穎。
除此之後,她什麼也不知道,連他具體多大、家住哪兒、家中有些什麼人,她都一點也不知道。
她這一樁婚事,可真是稀裡糊塗啊。
當年嫁黃翌軒,都是因爲太草率。可再草率,她也是見過黃翌軒的父母,知道黃翌軒的一切情況。
可現在,似乎比當初,更草率了。
白童竟再度有一種沒有安全感,一種對這個男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她的視線從雜誌上移過來,偷偷的看向餘焯。
那個男人,正低垂着眉眼喝着粥,英俊的眉眼好看得一塌糊塗。
白童不由多看了兩眼。
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似的,餘焯原本低頭喝着粥,現在竟擡起頭來。
白童避之不及,她那略顯怔促的眼神,就直直的落入他的眼中。
“我……我沒看你,我只是看你粥喝完沒有。”白童此地無銀三兩百的解釋着。
可越解釋,她的聲音越發低了,最終,她低下頭,白淨的耳根子上,早就緋紅一片。
“嗯,我知道,你是在看我粥喝完沒有,好再替我熬。”餘焯一本正經的附合着白童的話。
他不附合還好,這麼一附合,白童竟感覺,餘焯在取笑自己。
她頗爲懊惱的擡起頭,瞪了餘焯一眼,氣惱的甩開手中的雜誌:“不煮了,你別指望我再替你熬這粥。”
她躲進旁邊的衛生間中,看着鏡中自己滿臉粉紅的樣子,不由暗自罵了自己一聲:“白童,你真沒出息,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這麼容易就臉紅心跳。”
用涼水潑了潑臉,白童才感覺臉上的燙意,稍稍退去。
準備躲在衛生間中再當一陣子舵鳥的白童,聽見了敲門聲。
聽這聲音,不可能是護士醫生進來查房的敲門聲。
白童當然不能讓傷了腿的餘焯起來開門。
她自己快步搶了出去,打開房門。
門口站着的,是鄭凌峰跟他的兒子鄭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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