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琳琅一把捂了口,誰要他給做人工呼吸了。
本來都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這麼一捂嘴,她的呼吸更爲不暢,臉憋得通紅,隨時一個呼吸不上來,就要窒息的模樣。
“琳琳,鬆手,呼吸……深呼吸……”遲飛羽見狀,急急的提醒她。
她是女子,體質本就不如他,再這麼高強度的訓練項目下來,吃不消的。
“先說,不許……給我人工呼吸。”宮琳琅捂着嘴,仍是不忘這一茬。
“好好好,不做人工呼吸。”遲飛羽伸手,出言好生安慰她。
可真怕這妞,傻呼呼的自個給自個捂暈了。
宮琳琅這才鬆開了手,大口大口的呼吸。在調息了半天的氣息後,宮琳琅的呼吸,才勉強算是平復了下來。
見得遲飛羽半彎了腰,站在她面前,盯着她,那神情模樣,似乎隨時準備着她倒下時好救急。
“哼,緊盯着看什麼?”她惡狠狠的嚷他一句。
遲飛羽哭笑不得,他緊盯着她看,確實擔心她有何不對勁。
“想給我人工呼吸,你想也不要想。”她傲嬌的一扭頭。隨即,她又補充:“我三天沒刷牙,臭死你。”
遲飛羽石化在當場。
第一天的魔鬼訓練計劃,以宮琳琅的體力不支,就這麼夭折。
看着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的光景,宮琳琅去換過衣服,問遲飛羽:“今晚我能回家去吧?”
遲飛羽淡定的搖頭。萬一這妞又搞點什麼搬家躲開他,他上哪兒找人?
最怕的是,萬一還有人想對她不利,那就麻煩。
坑蒙拐騙也好,強行霸佔也罷,他得將她留在這兒。
“你這人……”宮琳琅氣暈了。
“我怎麼了?”遲飛羽不以爲意:“住我這別墅,怎麼也比你那出租小屋強。”
“可你這兒沒有自由,沒自由,勿寧死。”宮琳琅爭辯。
“你怎麼沒自由?”遲飛羽奇怪。
這麼大的別墅,由得她走動,前面這麼大的草坪,後面那麼大的花園附近游泳池,屋中健身房、影視房一應俱全,她還怎麼不自由。
“這是你家,我就是不自由。”宮琳琅仍舊抓狂。
“那當成是你家,這樣一想,就自由了。”
“當我家?那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宮琳琅歪着頭,有些疑惑。
“嗯。”
這一句“嗯”,拉開了宮琳琅無休無止的小惡魔一般的瘋狂行爲。
她開亮了別墅中所有的燈,影視房中的音箱調得最大。估計這別墅,這些年所有的音貝加起來,都不如今晚的多。
遲飛羽睡在牀上,卻是有些無法安睡。
縱是影視房中隔音效果不錯,可遲飛羽仍是錯覺,那震耳欲聾的打擊樂聲,仍在耳邊。
整晚他都半睡半夢之間。
似乎做了惡夢,夢中是刺眼的鮮血,四周是高聳的牆,他困在孤境中,卻是怎麼也求不得解救。
該死的惡夢。這些年,似乎一直逃不過這惡夢的糾纏。
遲飛羽在大汗淋漓中醒了過來。
擰開了牀頭的燈光,他靠在牀邊,卻是無法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