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見財覺得越來越奇怪,一說到許清揚這個人,自己表姐激動,歐陽董事長暈過去,劉亦風說過,許清揚是表姐的男朋友,但是因爲病痛離開了表姐,如果要阻止吳菲菲和歐陽可酷結婚,只能告訴表姐真相。
那麼歐陽董事長和許清揚什麼關係?
他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所以要問清楚劉亦風。
劉亦晨回到醫院,他直接衝去歐陽可酷的病房,歐陽可酷看見他氣沖沖的回來,不免笑了一番。
劉亦晨看見他笑,不由得他,損他:“你這紅腫的臉就是嘲笑別人才這樣的。”
歐陽可酷想試探一下他,故意問:“會不會是你看我不順眼找人打我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對菲菲有意思。”
劉亦晨皺了一下眉頭,眼睛裡有些失落,歐陽可酷正覺得他和劉亦風是一夥的時候,劉亦晨突然說:“我沒那麼無聊,如果我知道誰把你打成這樣,我劉亦晨第一個打他。”
歐陽可酷繼續試探性問道:“怎麼,這麼仗義,真沒看出來。”
劉亦晨氣急敗壞,罵道:“你以爲我是你啊!知不知道還是我和菲菲一起把你從那個鬼地方救出來的。還有,因爲你辜負安苑姐,我哥恨死你了,他不想看見你,要不是你是我的朋友,我懶得理你,我還去照顧歐陽董事長,哼!臭小子,居然這麼說我。”
歐陽可酷打消了懷疑劉亦晨的念頭,他覺得,劉亦晨的眼神遠比劉亦風清澈,讓他很放心的感覺。
有時候,背後的朋友比直接的敵人更恐怖,因爲,敵人你不會相信,但是你相信的朋友,卻是最恐怖的。
人在這個世界,不僅僅要爲了自己,也要爲家人,不僅要愛情,還有責任。
歐陽可酷突然想看看自己的父親,看看這個爲華齊付出一切的男人,他曾多少次原諒自己,多少次呵護自己,多少次爲自己着想。
他來到歐陽軍的病房。
牀上的男人早就已經白髮滿頭,臉上的皺紋也顯現很明顯,雙手粗糙的不行,此刻的他,正安詳的睡在病牀上,沒有了以往的嚴厲,變的很慈祥。
天哪!他才48歲,卻像60歲的人一樣,那麼,又是怎麼會這樣呢?
這些年,歐陽可酷知道,他很思念母親,母親因爲他總忙於工作,沒有理會她,所以她選擇了到處旅行,可是,這一年以來,她都沒有任何消息,電話號碼換掉了,什麼聯繫方式都沒有。
這兩年,自己老是和他對着幹,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沒有時間來罵自己,教育自己了,可是,現在他才後悔。
他握緊了歐陽軍的手,眼框頓時溼潤了,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輕聲喊出一句:“爸,我錯了,你快醒來,好不好。”
可是,他還是閉着眼睛,沒有絲毫反應。
歐陽可酷握緊拳頭,他發誓,他不能讓自己父親失望,不能被歐陽初控制,也不能被劉亦風玩的團團轉,他要變的強大,他不能那麼懦弱,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按照林琳說的去做,這是保護華齊公司和吳菲菲還有自己父親的辦法。
可是,他剛剛纔和吳菲菲告白,現在卻要讓她再哭一次嗎?可是,吳菲菲一直都反對和他結婚,而且,他對許清揚的死那麼在意,也許,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
歐陽可酷越來越心亂,他只怕這個方法會弄巧成拙,要是自己把吳菲菲傷的很重,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該怎麼辦?
這時,李見財進來了,他看見歐陽可酷很難過的樣子,就過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歐陽董事長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他是那麼好的人。好人自有神靈保佑。”
歐陽可酷突然想起是李見財的一句話,讓自己父親暈倒的。難道,自己父親認識許清揚,他讓自己和吳菲菲結婚會不會和他有關?還是,好好的是因爲身體支撐不住就暈倒了。
他鼓足了勇氣,問:“表弟,你認識許清揚?”
李見財猶疑了一下,該不該說呢?可是,也許解開這個疑問,對歐陽可酷的父親病情有幫助。
他說:“我不認識這個人,只是亦風不想讓你和菲菲表姐結婚,他說你和安苑姐相愛,所以不想你們錯失彼此,只要告訴表姐許清揚已經不在人世,表姐就會拒絕和表姐夫結婚。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麼歐陽董事長會暈倒。”
歐陽可酷嘴角上揚,好像知道了什麼,他必須要解決這件事了,要不然他只會更得寸進尺,只會讓吳菲菲傷害的更嚴重。
要是許清揚死了,也許吳菲菲會跟着死心,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他馬上囑託李見財,很着急的說:“照顧好我爸爸,我現在必須要去做一個了斷。我不能讓任何人因爲這件事受傷害了。”
我在歐陽可酷的房間裡找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我剛要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劉亦晨突然進來了,他問:“你在找他嗎?”
劉亦晨看的很認真,他的眼神有一種像歐陽可酷的眼神,那時的我不明白,就隨口說了一句:“沒有啊!我在找我自己的手機,我照顧他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把手機放在哪裡了。”
劉亦晨關心地問:“菲菲,你心裡有他嗎?有沒有?”
我聽見了,馬上反駁:“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我一直喜歡的人只有一個。不可能是他。”
其實,我的心在發慌,我知道,我自己在說謊,我怎麼可能對他沒感覺。可是,歐陽可酷對我說的,又是不是真的呢?還是爲了敷衍歐陽董事長才這麼說的。
我不想想太多,自己的心越來越亂。我爸爸的債務還沒有解決,我自己已經不知道怎麼選擇。
劉亦晨跑過來,抱住我,輕輕在我耳邊說:“我不想你和可酷結婚。”
我立馬推開他,他用一種受傷的眼神來看我,我不知道怎麼拒絕他,怎麼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