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旅遊學院嗎?我怎麼記得是藤川晚大學呢,那可是尚州國很有名的大學呢。”鳳凰喝酒的姿勢性感而妖嬈,“心如姐,你不是學法律的嗎,這記性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姚心如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了,大概是沒想到鳳凰會這麼快拆穿她的身份,“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兩個人也不過是昨天才重逢,自己也沒想到她改了名字。
“很久之前。”看着姚心如驚訝的表情,鳳凰滿意的笑了。“母親出事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母親的身影,儘管很模糊,但我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時間段,你母親不是應該在上班嗎。對了,她的原名應該是酒井緣子吧,而你的原名則是柳下智子,對嗎?”
“改了名字果然不一樣了,你比以前厲害多了,我倒有些小瞧你了。”姚心如靠在椅背上,一臉笑意,“沒錯,我是尚州國人。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破的?”她自認僞裝的還不錯。
“心如姐,我知道是應該說你太驕傲了,還是學藝不精。你太自大了。你僞裝的很好,我差點就被你騙了。可是你還是不夠狠,我說你母親酒井緣子的時候,你的指關節就會因你的過度用力而泛白,這說明你心中有恨,而你恨的那個人恰恰就是我。”鳳凰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母親死的那天晚上,我也中彈受傷了,可是你知道那顆子彈是誰打的嗎?我母親,容子魚,也就是那一槍使我得以撿回一條小命。若是那一槍換成別人打,恐怕那顆子彈就應該是在我心臟裡了,也許我們就沒有今天的久別重逢了,不是嗎?”鳳凰笑的很邪惡。
姚心如面無表情的看着鳳凰,問道,“之後你就來了京城?”
“母親早就預料到了那一天,所以她提前通知了父親生前在京城的好友,母親出事後的第二天杜叔叔就找到了我。處理好母親的後事之後,我就跟他來了京城。走之前,我特地回了一趟那個小院子,我們兩家的門都鎖得死死的,那時候你大概已經走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走了,你母親很厲害,那麼多人圍攻她一個,還幾乎讓尚州國派來的人全軍覆滅,唯一倖存的人,我母親,身負重傷。我很佩服她。”姚心如也不再隱瞞,挑明瞭說。
“帶我走的杜叔叔是封甲特戰隊的副司令杜正濤,他們說我是個好苗子,於是從那以後我開始接受非人的訓練。白天跟着師父學武,晚上跟着請的家教學習,我沒再進過學校,小學,初中,高中的課程都是在家教的輔導下讀完的。”鳳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姚心如繼續說道,“那天在酒吧我沒騙你,我確實沒上過大學。”鳳凰二十三,姚心如二十四,大學畢業。
“那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是誰了吧?”杜正濤沒理由不告訴她,在他們眼裡那個人是英雄。
“顧朗寧,封甲特戰隊的王牌狙擊手,和我母親容子魚一樣。我三歲那年,父親任務失敗,身份暴露,被尚州國的一個叫山櫻的組織殺害,無奈之下母親帶着我開始避難,拒絕了組織的援助。這一逃就是五年,前前後後不知避開了多少次山櫻的追殺。”
“你的故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聽聽我的故事了。”姚心如在笑,笑的天真無邪。
“當然。”鳳凰點頭,她看得出來姚心如在拖延時間,但她又何嘗不是在拖延時間呢。
“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叫柳下智子,我母親也不是什麼姚阿姨,而是尚州國山櫻組織的高級成員酒井緣子。我跟着身負重傷的母親輾轉多地躲避追捕,但她還是沒能回到她的國家,在香城我們即將出境時被一槍擊斃。後來山櫻組織的人找到我,把我帶回了尚州國。尚州國山櫻組織的左護法川島明久收養了我,和你不同的事,我得以繼續讀書,並順利考入尚州國的名校藤川晚大學,學習法律。婉檸,和你比起來我要幸運的多。”姚心如的聲音裡有惋惜。
鳳凰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冷冷的看着姚心如,“右手和左手都有不同程度的老繭,根據老繭的分佈推斷是長期握槍的結果。心如姐,你還是個用雙槍的高手呢。”鳳凰眼裡慢慢有了笑意,“走路輕盈,步伐沉穩,你的外家功夫也不錯嘛。臥室是女孩子中少見的純冷色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忍者,而且還是個高級忍者。對吧,心如姐。”
“邏輯能力這麼強悍?還有嘛?”姚心如望着鳳凰,淡淡的說道。
“你,在山櫻內部的地位一定不低。”鳳凰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何以見得。”姚心如既不反駁也不承認,坐在那裡,手指始終扶着尚未喝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