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羽的商隊終於是到達了西鳳國的國土。走出了茫茫大漠,來到了西鳳國最東邊的城池丹西城。
故老相傳,東龍國與西鳳國原來是一個國家,只是因爲當年的皇帝正當壯年之時暴斃而亡,死因到底是什麼,到現在還不知道。皇子之間爲爭奪帝位,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最後,誰都不制服不了誰,於是纔出現了現在的東龍國與西鳳國。
走在丹西城的街道上,處處都可以感受到丹西城的繁華。在丹西城,有專門給東龍國來的商人們居住的場所,也有東龍國人建立的會館,給予從東龍國來的商人們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對於丹西城,尉遲羽是熟悉的很。此刻,已經是天色將黑之時,衆人趕着牲口來到了城內的雅思樓。
雅思樓,名字取的很是文雅,這裡,已經是成爲了東龍國商人們最大的聚集之地,雖然不是丹西城中最高檔的酒樓,卻絕對是最熱鬧的場所。從東龍國運來的商品,在西鳳國都是非常搶手的寶貝。當然了,從西鳳國帶回去的商品,在東龍國內也是個搶手的好東西。正因爲是這樣,有暴利可圖,所以纔有尉遲羽這樣的跑商之人存在。
雅思樓內熱鬧非凡,早早的就有人過來招呼着尉遲羽等人。這趟商跑的,雖然是辛苦了點,但是最後幸運的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應該說,這趟買賣尉遲羽是能賺上很大一筆的。所以,尉遲羽很是高興的包下了一整個的跨院,將所有的貨物全都卸下,安排人手將貨物和牲口管理好。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尉遲羽帶領着大家來到前面準備好好的喝上一頓,在大漠中待了兩三個月的時間,這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了。
很快,酒菜就如流水般的上來,大家舉起酒杯,說道:“乾杯。吃飽喝足之後,去找小娘子啊。”
大家哈哈大笑,將酒水灌入肚中。
陳海卻是悶悶不樂。這從沙漠中醒來,自己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又是因爲什麼會被雷電擊中倒在那茫
茫的大漠之中。若不是遇到尉遲羽的商隊,自己說不定早就死在那茫茫大漠之中。
可是如今,尉遲羽的商隊也到了目的地了,自己也應該離開他們了。但是,離開他們之後,自己又該去哪裡呢?天下雖大,似乎卻沒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
尉遲羽似乎是看出了陳海心中的想法,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若是沒有地方去,沒關係,你就跟着我好了。等我這次將貨物出手之後,就會回東龍國,我呢,打算在家鄉置辦點產業,你就幫我打理吧。回去的時候,肯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要知道,西鳳國的東西拿到我們東龍國去賣,絕對是能賣上大價錢的。只要一路順利,回去之後,又能賺上一筆的。”
尉遲羽拍了拍陳海的肩膀,說道:“來,不用想了,喝酒。酒喝完了,就和他們去好好的開心開心,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總會好起來的。”
陳海笑笑,隨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正在這時,雅思樓外一陣嘈雜之聲傳來。跟着,便進來許多人,跌跌撞撞的,渾身上下散亂不堪。
陳海仔細一瞧,這才發現,進來的人都是那些原本和尉遲羽同在一個商隊中的商人們,此刻的模樣看上去狼狽不堪。陳海明白,這些人的貨物和牲口,一定都是被那個劉二當家的全都給劫去了。
尉遲羽顯然也是清楚的看到了這些人的情形,可是他此刻只管和自己的手下喝酒吃菜,連看都不看一眼這些傢伙。
“好你個尉遲老兒,勾結盜匪來搶劫我們。”羅老四怒目圓瞪,手指着尉遲羽,聲音嘶啞的喊道。
尉遲羽冷冷的看着羅老四等人,嘿嘿冷笑數聲,說道:“羅老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盜匪勾結了?再說了,你們被盜匪搶去了,這能怪我?你倒是問問這裡在座的所有人,有哪一個沒有被盜匪搶過?”
酒樓內早已是鴉雀無聲,所有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這裡。
尉遲羽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就有
人接口道:“我說兄弟,你能留着這條命在這裡發牢騷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別不知足了。被搶了就只能怪自己運氣不佳,怨不得別人。”
其中也有認識羅老四的人,說道:“行了,羅老四,你也不是第一次走這條道了,這條道上的情況你會不知道?尉遲兄怎麼可能會和盜匪勾結?我看你是被盜匪嚇破了膽子,胡言亂語了啊。”話音未落,頓時就傳說了無數的鬨笑之聲。
這些笑聲,更是令得羅老四惱羞成怒:“尉遲老兒,憑什麼你的貨和牲口全都好好的進入了丹西城,半點損失都沒有,我們的貨物和牲口全都被劫?盜匪應該是先和你們相遇的纔是。你說,你這不是和他們勾結,還是什麼?”
尉遲羽似乎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說羅老四,你這話好像問錯對象了吧,我又不是盜匪,他們爲什麼搶你而不搶我,你不應該來問我啊。你若是膽子夠大的話,你大可以回去當面問問那些盜匪,問他們爲什麼不搶我的而去搶你的。”
周圍再次傳出了鬨笑之聲。更有極個別看客更是唯恐天下不亂,此刻盡在那裡煽風點火的,說道:“哈哈,羅老四哪裡有這個膽子去問啊。好在沙漠之中天氣炎熱,尿了褲子也早被那毒辣的日頭烤乾了。”
其餘的人原本也是氣勢洶洶的想要向尉遲羽來興師問罪,一看這個局面,倒是一個個的都不敢再開口說話,免得好似羅老四般的丟人現眼。
羅老四的臉色漲的好似豬肝一般,通紅通紅,站在當地,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進退兩難,神色尷尬至極。羅老四猛的回頭,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你們一個個都啞巴了?前面在路上的時候一個個的都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見到人,都成縮頭烏龜了?靠,讓老子一個人在這丟人現眼是吧?”
所有的人都是沉默着,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就算能說出花來,那些個貨物和牲口也都已經沒有了,誰也沒那個膽子去盜匪那裡把貨物給搶回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