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明媚刺眼,虞瑾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身邊依然躺着的男人。
她怔了怔,好一會兒斷片的記憶才逐漸迴歸腦海。
昨天晚上,東方赦到底拉着她做了多少次?
搖搖頭,她已經徹底不記得了,只知道渾身痠軟的厲害,一動也不想動。
白色的窗簾折射着細碎的光束,虞瑾微微眯起眼眸,屏住呼吸,儘量不吵醒他。
這張臉再熟悉不過,偏偏這麼近距離看着,虞瑾竟覺得有些陌生。
他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緊緊皺着的,就好像被什麼噩夢困擾似的。
虞瑾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將他緊斂的眉心撫平,手指剛滑過半空就忽然被人截住,而後霸道的五指撐開她的手掌,強行握成十指相扣的模樣。
虞瑾悶悶地嘀咕起來,“既然都醒了爲什麼還裝睡?”
她初生嬰兒般的嚶嚀對於剛剛甦醒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劑興奮劑,只是剎那,墨綠色的眼眸掀起狂狷的暴風,虞瑾尚未反應過來,頭頂的天花板一陣搖晃,她人已再度被他壓在身下!
天啊!
禽|獸啊!
折騰了一晚上他不累麼?居然醒過來又想做那種事!!
“喂,你精力這麼好也沒必要剛醒來就浪費啊啊啊!”
“……”
他的手指仍將她牢牢緊握,虞瑾掙扎了兩下,徒勞,索性也就不反抗了,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他。
男人眼神堅毅的仿若一把鋼刀,深情款款中卻透着一股可怕的決然,襯得他整個面龐都無比陰鷙,就好像,他已暗中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虞瑾被那眼神噎到,她暗暗捏緊了手掌,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他到底要做什麼?
爲什麼看到他的眼睛,她覺得世界末日就要來了?
四目相對數分鐘,男人邪肆的脣角輕勾起,隨後翻身從牀上下去,光着身子闊步走向浴室。
虞瑾臉頰火辣辣的,甚至都不敢擡頭看他的身體。
倘若她稍稍留心一下,便不難發現,西門珏那最後一槍直直打在了他的心口!
……
虞瑾匆匆洗漱下便又追隨着男人的腳步下了樓。
樓下,男人正慢條斯理地扣着襯衫袖口處的瑪瑙袖釦,目光自然垂落在自己身上,一舉一動均散發着渾然天成的雍容華貴。
他就像一個巨大的發光體,只是單純地立在那裡,就已積聚了萬千光芒,令得虞瑾一下子竟移不開視線。
他皮膚白得不像話,以前虞瑾就知道,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底子好,可這次見他,她卻發現,這種白,不同於正常人,反倒像是一種病態的白。
隱約間竟讓她覺得,下一秒他就會消失。
虞瑾心口窒了窒,她穩住心神,快步走過來。
“你要出去?”
男人看也沒看她,只是懶懶嗯了一聲,這態度與昨晚的熱情簡直天壤之別!
“你還什麼都沒吃就要出去嗎?對身體不好的……”虞瑾也捏不準他的心思,只能硬着頭皮挽留他。
東方赦戲謔的勾起脣角,眼中浮現一絲促狹之意,他擡手,輕挑攫住她的下巴,忽然湊近了在她脣上輕啄一下,愛昧不明道,“昨晚吃的太多,這會兒出去運動運動,助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