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中，齊淵將微波爐打開，讓圖爾耶從裡面出來。
一人一肉球就這麼相互“注視”着。
“簡單來說，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齊淵開口道：“你原來也是當神靈的，魔法陣知道嗎？”
圖爾耶傲然道：“我縱橫的時代，還沒聽過什麼魔法陣，我圖爾耶堂堂恐懼與狩獵之神，也不屑瞭解這種小玩意。”
“不知道就老實承認，瞎吹什麼牛！”齊淵呵斥了一聲，“想再回戒指裡待着嗎！”
“哼！”圖爾耶現在人在屋檐下，被齊淵這麼威脅也不敢發飆，只是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我再問你，魔網你總該瞭解了吧？”
“這東西，我也沒聽過。”圖爾耶老實說道。
齊淵幾乎要絕望了！
他原本還以爲，這傢伙雖然現在落魄些，好歹是個遠古魔神，應該能有些幫助，誰能想到這玩意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老古董！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有什麼用？”齊淵臉色發黑，“你別和我說，你連神術都不會？”
“這個當然可以，我身爲神靈，滿足信徒這種小願望只是簡單小事。”圖爾耶傲然：“你獻上祭品，我可以降下神術作爲賞賜。”
“算了。”
齊淵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費力的凝聚出一面護盾，在肉球旁邊比了比，似乎是調整下刀的角度。
“你這種落伍神靈，留着也沒什麼用，還是讓你繼續沉睡好了。”
“等等！”圖爾耶頓時慌了，終於說了實話，“我現在自己都沒辦法用神術，真沒辦法。”
“嗯？”
齊淵皺眉道：“你不是甦醒了嗎？”
“神靈的實力，基本取決於信徒的數量。我沉睡數十萬年，神名都已經被遺忘，當然無法再使用神術，否則恐怕又要陷入沉睡。”
“那你是怎麼醒的？”齊淵有些不信。
圖爾耶猶豫了一下，“在距離此處數萬裡之外，倒是有數千名新生的虔誠信徒，但也僅僅夠維持我的清醒，還不夠降下神術。”
“數萬裡之外？是在蘭特？”
齊淵愕然，尼哈教人最多的時候，估計也就一百多人，現在連大祭司科林·薩頓都已經死了，這傢伙哪來的幾千信徒？
他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先拋到腦後，“你用不了神術也不要緊，你把神術的符文告訴我就行。”
“好吧……”圖爾耶無奈道。
頓時，齊淵就感覺到腦中收到大堆符文，只是這符文所用的卻是一種陌生的魔法語言，看上去彎彎曲曲，就像小孩子塗鴉一般。
“這是哪種魔法語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圖爾耶又忍不住得意道：“你當然不可能見過，這是我花費數千年才自創完成。”
聽到他這麼說，齊淵心裡卻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來：“你先把這語言的意思慢慢告訴我。”
幾個小時後，齊淵心裡已經涼透了。
他果然就不該相信這個老古董！
所謂的自創魔法語言，也就勉強達到最基本的邏輯暢通，很多啊歐羅巴文中基本的魔法符文都沒有。
至於那些神術……
更是簡陋的另人髮指，基本上相當於見習魔法師用的那些魔法，再將投入的精神力增大些就差不多了。
二階神術，就是將一階神術的威力擴大2倍。
三階神術，就是將二階神術的威力再擴大2倍……
齊淵現在明白了，他就不應該對這個老古董的智商報有一絲希望。
靠威脅恐嚇信徒來獲取信仰的神靈，能指望他聰明到哪去？
約和特既然敢大張旗鼓的用神術來吸引全世界的騎士，想必那位魔法女神尤妮絲的神術，比一般的魔法要高效的多。
齊淵越來越絕望的發現，同樣是神靈，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像這種拉低神靈智商的玩意，真是活該被歷史的進程淘汰……
好在，齊淵現在也瞭解了神術和信仰的奧秘。
所謂的信仰，實質上就是一種精神力！
信徒越多，越是虔誠，神靈也就越加強大。
而所謂的神術，則是一種神靈和信徒合作釋放的魔法。
信徒不必知道這魔法的具體符文，也不需要佔用腦頻，只要投入精神力就可以將魔法釋放。剩下的一切都由神靈包辦。
當然，理論上來說，就連精神力也可以由神靈一起包辦。不過這種要消耗信仰的事，神靈一般都不願意做，除非信徒願意付出更多代價。
圖爾耶生存的時代，還沒有魔網，諸多原始神靈，都是靠建立足夠的祭壇來和信徒間聯繫。只要在祭壇周圍一定的範圍內，就可以釋放神術。
齊淵還無語的發現，圖爾耶的神術中，信徒投入的精神力只有一半是用在釋放魔法上，另外一半卻是被他雞賊的當作信仰給收取了。
“你這個傢伙，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齊淵低聲嘀咕了一句。
圖爾耶低沉道：“你若是幫我塑造身軀，有什麼願望我自可幫你實現。”
“你當我和你一樣蠢嗎？”齊淵嗤笑了一聲，絲毫沒有將這個建議放在心上。
要是有了身軀，估計這傢伙，
“不對！”
齊淵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他的眼睛頓時一亮，再看圖爾耶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了。
“你……你想幹什麼！”
“你怕抹殺嗎？”齊淵問道。
“什麼？”圖爾耶的聲音一怔。
“魔法女神尤妮絲，我聽說，她會用神力將觸怒她的人跨過無數空間擊殺。”
“你指的是靈魂威壓吧。”圖爾耶嗤笑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小輩是誰，不過我可沒聽說神靈之中，有能夠僅憑靈魂威壓，就將其他神靈殺滅的存在。喂，你幹什麼……”
“既然你不怕，那就行了。”
齊淵點了點頭，不顧圖爾耶的反對，又強行將他塞入儲物戒指中。
他心裡已經有了如何利用這傢伙的辦法。
至於這傢伙沉睡的數十萬年間，神靈中有沒有發明什麼新的攻擊方式，這傢伙會不會出事，這些事他就管不着了。反正齊淵心裡已經把這傢伙看成廢物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