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
曾經的應屆畢業生,更是職場的一枚萌新。
不過在黑科技集團的這些年,不僅鍛鍊了杜鵑的工作能力,更是將他的性格自乖乖女徹底轉變爲了獨斷專行的女強人。
又是一個都市新職場女性的標準模板。
並且在黑科技集團那一段最艱難的時期,杜鵑仍舊對這個她從畢業之後就開始效力的企業不離不棄。
多年的堅持,再加上過人一等的工作能力與執行能力。
讓杜鵑在黑科技集團重組爲B集團自重組之後,不出所料的獲得一席之地。
再加上大秦分公司的成立,身爲本土大秦人的杜鵑自然也被外派回大秦委以重任。
雖然沒有如吳冬當初所預言那樣成爲一個大區的行政總裁,但杜鵑的現在職責就是市場監察與分管,直接對B集團的總部負責。
年薪千萬,
手下直接對她負責的員工更是有數百人。
當然,
哪怕已經成爲了女強人,
但如這種杜鵑這種上有老的女強人,卻還是逃不過結婚生子的命運。
杜鵑將她的青春,將她最好的時光都獻給了她的工作。
以至於這次回到大秦工作剛剛穩定下來,正在嬸嬸家休假的杜鵑,就被安排了一場相親。
本來杜鵑對於相親這種事情是打心底裡抗拒,但同樣是母上大人的逼迫,杜鵑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
正值午飯的時間,杜鵑來到約定好的冷飲店,默不作聲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不過讓杜鵑奇怪的是,這個冷飲店裡的氣氛卻是有些詭異,特別是靠窗的位置還坐着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
有病!
心中給那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一箇中肯的評語之後,杜鵑便點了一壺水果茶,一邊細細的品茶,一邊安靜的坐着。
遲到是女性的特權?
這句話在杜鵑這裡卻是完全沒有任何體現。
多年的工作,早就讓杜鵑養成了什麼事情都先人一步的習慣。
哪怕這次相親也不例外。
杜鵑來早了,
而且足足提前了半個小時。
所以當杜鵑剛剛享受完半壺水果茶的時候,她的相親對象才姍姍來遲。
是一個標準的理工男,熨燙平整的西服,以及剛剛打理過的短髮,都證明他非常重視這次相親。
“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理工男來到冷飲店,在見到杜鵑已經到了之後,立馬錶示歉意。
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杜鵑無所謂的表示道:“沒關係,你已經提前了五分鐘,是我來早了!”
說着,杜鵑伸出了右手禮貌道:“你好,我是杜鵑!”
“你好你好!”
誠惶誠恐的與杜鵑握手,理工男也是自我介紹道:“李興超!今年三十二歲,無不良嗜好。”
噗呲!
李興超的介紹杜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反倒是另一桌的女孩忍不住笑了,搞得李興超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時,也隱隱擔憂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wωw ●ttκǎ n ●CΟ
小小的一個冷飲店,
在今天確實有太多的意外與歡樂,以至於那兩桌情侶到現在都沒走,彷彿是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坐吧?”
見着李興超還一副疑惑的表情,杜鵑示意他坐下。
而這個時候李興超還在腦子裡回放,他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舉動。
“聽我嬸嬸說你是醫生?在望京?”
杜鵑的提問打斷了李興超的自我審視,就見他慌不擇忙的點了點頭道:“是,是在望京興安醫院的婦科,正式員工,五險三金,每個月的工資大概是......”
也不知道是李興超本性如此,還是隻有面對杜鵑的時候會這樣,竟然一溜煙將自己的家底都抖了出來。
他也不想想,這萬一要是與杜鵑真的成了,那他可以後連小金庫都沒有了。
不過杜鵑反倒是對於如此表現的李興超很滿意。
商場就是一個爾虞我詐的大熔爐,哪怕黑科技集團在一開始的時候同事之間擁有很不錯的工作氛圍,但是隨着杜鵑的職位逐漸升高,商場的劣性也逐漸展現在她面前。
不止是內部的,還有來自外部的。
稍稍一個不慎就很可能跌入萬丈深淵。
能夠走到今天這個程度,除了杜鵑的工作能力確實優秀之外,更多的還是她早就已經適應了在那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游刃有餘。
所以李興超這種‘誠實’的表現,也的確給杜鵑留下了一個非常好的初始印象。
“其實我見過你,就在望京。”
“在望京見過我?”
對於李興超的這個話題,杜鵑顯得有些驚訝。
而李興超則有些靦腆的道:“那次你是去我們醫院探望朋友,在電梯裡咱們見過!”
“探望朋友?”
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經歷,杜鵑這才恍然道:“哦,你說的這是半年之前的事情吧?你竟然還記得我!?”
“嘿嘿......”
李興超只顧着傻笑。
一見鍾情也不過如此。
當初在見到杜鵑一面之後,李興超便有一種被撩撥心絃的衝動。
奈何杜鵑也就只去過那麼一次,所以縱然李興超有心尋找,卻無從下手。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
兜兜轉轉了一圈,恐怕誰也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在這裡相遇了。
杜鵑也是有些意外,只是半年之前的一次偶然相遇,李興超竟然能夠記憶至今,是說他傻呢?還是癡情呢?
兩個人越聊越越高興,越聊越投機,杜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甚至交談起來,杜鵑才發現,李興超這個人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木訥,其實他很有趣的。
而其他兩桌情侶看着杜鵑與李興超之間,並沒有出現他們所期盼的那種事故,也就不再多留了。
畢竟一人好幾杯奶茶或者咖啡,早就喝夠了。
“要不中午我請客,我知道一家老字號,他家的川菜特別正宗!”
“真的?我其實特別喜歡吃辣的!”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彷彿是多年的好友一樣,談論着午餐要去哪裡吃。
不過就在兩人剛剛走到冷飲店門口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杜鵑!過來!”
語氣近乎是命令一樣,搞得杜鵑與李興超皆是無比疑惑。
並且除了共同的疑惑之外,杜鵑更多的還是不滿。
已經早就不是曾經的那個職場小妹,以杜鵑今時今日在B集團的職位,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以這種語氣對她了。
轉過頭,杜鵑發現剛剛出聲的正是那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
皺了皺眉,努力在記憶力搜索着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
“有些眼熟......”
僅此而已,
再多,
杜鵑就想不起來了。
“你朋友?”
一旁的李興超見杜鵑的表情,當即就將其護在了身後,一副護花使者的表現。
而吳冬在見到杜鵑半天沒有反應後,則是再次招手道:“過來,咱們談談!”
音容,舉措都讓杜鵑覺得很熟悉,所以這個時候杜鵑縱然還是有些疑惑,但仍舊是邁步走了過去。
同時杜鵑的心裡也在想:這是誰?我的同學?還是以前的鄰居?
殊不知,這些都是藉口,吳冬的存在於杜鵑來說,就彷彿是恆星與行星之間的關係。
所以就算還沒有認出吳冬,但杜鵑還是亦步亦趨的走了過去,身後則是跟着一心想要當護花使者的李興超。
見杜鵑二人過來之後,吳冬則是並沒有着急說什麼,而是饒有興趣打量着杜鵑道:“坐!”
面對於吳冬的邀請,李興超還有些猶豫,但杜鵑卻是絲毫不怯的坐在了吳冬對面。
非是杜鵑臉盲,又或者是她完全將吳冬忘在了腦後。
實在是吳冬的前後改變有些大。
當初杜鵑初見吳冬的時候,他還是坐在輪椅上的病秧子。而今天再見,吳冬不僅已經離開了輪椅,身體更是‘充實’了很多。
從整體來看,與當初杜鵑見到的吳冬就是天壤之別。
而這些原因加在一起,則導致杜鵑只覺得吳冬很熟悉,但卻始終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再說吳冬,打量了一番杜鵑與李興超之後,則是笑着道:“的確很般配!”
這確實是實話。
無論是從那方面來講,杜鵑與李興超都稱得上是郎才女貌。
而本來對吳冬抱有敵意的李興超此刻在聽到了吳冬的話後,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們認識?”
終於,杜鵑還是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她的難題。
“當然!”
果斷的承認了,不過吳冬卻沒有急着表明身份,而是顧左言他的道:“其實我今天也是來這裡相親的,只不過吳冬運氣卻沒有二位這麼好。不僅沒有相談甚歡,更是搞成了現在這樣。”
調笑着自己赤裸上身的原因,吳冬當然也看到杜鵑眼裡那越來越濃的疑惑。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了!”
擺了擺手,吳冬身體前傾,雙臂放在桌面上。
直視着杜鵑的雙眼緩緩道:“以前,我以爲只要我們彼此刻意保持距離,就不會有再見的那一天。但今天我才發現,當初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或許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緣分’這種東西。”
那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表情以及肢體動作,終於讓杜鵑憶起坐在她對面那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究竟是誰。
“吳冬!”
那堅定不移的語氣,完美表達出了杜鵑此刻的心境。
而吳冬則是笑着攤了攤手。
“你朋友?”
發覺杜鵑好似真的認識吳冬之後,李興超也發出了他的疑問。
“嗯,”
點了點頭,杜鵑着實沒有心思回答更多。
實在是當認出吳冬的那一刻,杜鵑的心就亂了。
曾經的一幕幕彷彿昨日音容一般在杜鵑的腦海裡回放。
直到過了好半響之後,杜鵑才緩緩開口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真的是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畢竟吳冬剛剛已經說了,他今天是來這裡相親的,可對於心亂如麻的杜鵑來說,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她真的不知道問什麼。
就如同在吳冬面前杜鵑還是曾經那個初入職場的小女孩。
而緊隨杜鵑的問題之後卻不是吳冬的回答。
“你好,你是杜鵑的朋友吧?我叫李興超,是杜鵑的......男朋友!”
領地意識。
從杜鵑的言行舉止中,李興超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對,但他還是想要最後爭取一下。
甚至杜鵑都沒有否認李興超自稱她男朋友的話語。
“呵呵......”
輕笑了一聲,吳冬將右手與李興超握在一起,且並沒有一觸既分。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別跟孩子一樣輸不起。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氣氛已經有些微妙起來,李興超的身上也散發出了某種針對的戰意。
他是在宣告主權,也是在向吳冬發起挑戰。
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在之前那兩對小情侶風風火火趕回來的同時,吳冬也再次對杜鵑開口道:
“首先,我要爲我曾經的言行對你道歉!當初的確是我傷害了你,不過也請你理解我,在那個時候,我確實沒有成家的打算。所以你的出現,被當初的我一廂情願認爲那只是一場意外,一場非常巧合的意外。”
得!
話到這裡就已經說開了。
在場聽到吳冬這番話的人,恐怕都在腦補什麼學妹對學長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並且杜鵑那瞬間通紅的雙眼也在向冷飲店裡的衆人證明,他們腦補的沒錯。
就連李興超都是一副挫敗的表情。
點子怎麼這麼背!
好不容易再次遇見了當初一見鍾情的女神,可怎麼還同時遇到了女神的前男友?
而且當初女神單方面付出的那種?
也就在所有人都心亂如麻的時候,吳冬接下來的話更是顛覆了這些人的三觀。
“我已經回國兩年了,在這兩年裡我相親了五十一次,平均每個月兩次。而在這五十一次的相親中,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我滿意。
直到今天你的出現,才讓我確定,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稱爲我的妻子!”
哇!!!
兩對情侶中的女性在聽到了吳冬這番話之後,眼睛都冒出了小心心。
這簡直就是標準的霸道總裁模板好不好!
差一點就喊出‘答應他’這種話了。
好在這些人還有那麼一丁點殘餘的理智。知道吳冬那邊並不只是求婚那麼簡單,而是三角戀這種狗血的劇情。
果然,在吳冬的話音落下之後,杜鵑沒有答應,那種糾結,那種幾乎是對待前任的複雜情感都表現在了臉上。
而這也恰巧給了李興超最後的勇氣。
“你這人有病吧!”
撂下這麼一句話,李興超一把拉住杜鵑的手臂就要離開。
近乎失魂落魄的杜鵑則也是任由她自己被李興超帶走。
可吳冬卻是不可能就此放任兩人離開。
起身,追趕,
動作一氣呵成。
且吳冬還單手將卡住了李興超的脖子,將其給提了起來。
“我靠!”
這麼一幕真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要知道,按照體型來說,李興超可是足足比吳冬大了一圈,可就是這樣的差距,吳冬竟然能夠完全碾壓李興超?
馬蛋!
真是羞煞死老夫了!
“喂喂喂,你幹什麼!打架出去打,不然我可就報警了!”
之前還能當做是看熱鬧,但真要出現鬥毆的苗頭,冷飲店的絡腮鬍子老闆當然不能同意。
而吳冬也只是想要警告一下李興超,其實他也沒有真的要動手。
所以在老闆的聲音落下之後,吳冬便將李興超給放了下來。
“咳咳......”
剛剛的那一刻,李興超真有一種瀕臨死亡的錯覺。
好在吳冬很快將其放下,這讓李興超除了感覺嗓子有些不舒服之外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就在衆人意猶未盡的時候,更加刺激的畫面則是接踵而至。
“啪!”
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吳冬的臉上。
緊接着,已經恢復神智的杜鵑當即對着吳冬怒道:“你真的是一個神經病!還說什麼當初?你和我之間有當初嗎?
只不過是帶你去吃了一頓包子,緊接着就是跟你被綁架,之後你更是了無音訊。
現在你跑到我面前說要我做你的妻子?你這人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不然我就報警了!現在!立刻!馬上!”
嚯!
又是一個無比勁爆的消息。
旁人本來以爲吳冬與杜鵑之間是學妹對學長之間的單戀,可現在看來,事實貌似距離他們猜測的相距甚遠啊!
輕撫着剛剛被打的地方,吳冬依然是笑對着杜鵑道:“經年不見,你的確不一樣了!”
“滾!”
仍然是如此乾脆一個字。
將地上的李興超扶起來,杜鵑在臨走之前卻是再次對吳冬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如果當初不是你把話說得那麼絕,我也不會一心投在工作上,更不會獲得今天的成就。所以咱們當初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見面還請當做不認識我!”
話音落必,杜鵑便扶着李興超離開了冷飲店。
而絡腮鬍子的老闆則是拿着一包冰塊走了到了吳冬身邊。
“哥們,這事兒的確是你的不對了!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你這樣就不應該了!”
呵呵,
真是一報還一報,
絡腮鬍子老闆現學現用,將吳冬之前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他。
“謝謝!”
接過了老闆的冰塊,吳冬拿起一顆放在嘴裡。
“哎!這是讓你......算了!”
搖了搖頭,絡腮鬍子老闆再次回到了吧檯中。
至於吳冬則是看着外面杜鵑二人的背影喃喃道:“有意思!”
叮!叮!叮!
就在杜鵑扶着李興超剛剛走出冷飲店,杜鵑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兩個手機,
一個是是私人電話,另一個則是負責公司與業務的溝通。
而此刻響起的正是杜鵑的工作手機。
但杜鵑對此也是非常疑惑,按理說在她休假的期間,除非是有特別緊要的事情,不然應該不會打擾她的休假。
“抱歉!”
“我沒事,你先接電話!”
“好!”
拿出了手機,電話一接通,裡面便傳出了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
“喂?是杜鵑嗎?我張浩然!”
張浩然?
腦子裡將這個名字過了一遍,瞬間杜鵑就想起張浩然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B集團的董事長!
更是杜鵑的頂頭頂頭頂頭上司。
“張董你好,我是杜鵑,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按理說休假期間不應該打擾你的,不過我們有個非常重要的客戶在小雪城,現在需要你去接洽,他現在就在小雪城的淮海路148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儘快趕過去!”
“小雪城?”
這正是杜鵑目前所在的城市。
雖然在休假的時候被打擾,杜鵑難免有所怨言,但既然大老闆派下的任務,杜鵑也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
“好的,淮海路148號對吧?我這就過去!”
“那就辛苦你了!”
掛斷了電話,杜鵑帶着歉意的表情李興超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公司突然有些事情,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沒事!我沒關係!”
李興超拍着胸脯展現自己的健康。
“這樣吧,我們交換一下聯繫方式,下次我請你!”
“那可就這麼說定了!”
交換了聯繫方式,杜鵑將李興超送上車之後,也打開了導航準備去哪個淮海路148號。
可當杜鵑打開導航才發現,目的地距離她竟然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
“這麼近嗎?”
跟着導航,杜鵑徒步走到目的地,可當她擡頭的時候才發現,哪個所謂的淮海路148好,竟然是她之前離開的冷飲店。
【是這裡?】
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念頭,但一想到這是張浩然派下來的任務,杜鵑最後也只能推門再次走進了冷飲店。
【巧合!只是巧合罷了!】
帶着這樣僥倖的心裡,重新回到冷飲店的杜鵑四下張望。
但此刻冷飲店裡面除了老闆與服務人員之外,就只有那個讓杜鵑恨得牙癢癢的傢伙——吳冬!
彷彿早就料到了杜鵑會回來一樣,吳冬擡了擡手,示意杜鵑他還在。
而這個時候,張浩然也是給杜鵑發來了一張照片,上面的人正是吳冬。
怎麼會這樣?